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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一折騰,話劇是看不成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秦陸焯無奈笑道:“要不,送你回家?”
蔚藍點頭。
秦陸焯牽着她的手,往回走,剛才停車的地方離劇院有幾分鐘的路。
誰知走出去沒幾步,就看見匆匆趕過來的兩個小姑娘,丢手機的姑娘和她同伴。兩人估計是一路小跑過來的,都有點兒氣喘籲籲。
丢手機的姑娘瞧見牽着手的兩人,明顯一愣。
臉上的失望,更是沒藏住。
剛才因為太混亂,秦陸焯直接沖出去抓那個小偷,丢手機的姑娘根本沒注意到他是跟誰一起過來的。
所以秦陸焯離開之後,她失魂落魄地樣子被朋友瞧了出來。
朋友慫恿她回來,說是要個微信,說不準還能有後續發展。
于是兩人一合計,匆匆過來,沒想到遇到這一幕。
小姑娘望着他,滿臉窘迫地說;“剛才您離開的太着急,都沒來得及跟您說謝謝。”
秦陸焯神色冷淡,“不用謝。”
蔚藍站在他身邊,看着對面姑娘臉上昭然若揭的心思。
好在小姑娘就算有心思,如今也不敢當着蔚藍的面兒,要秦陸焯的電話。于是她再次道謝之後,跟着同伴一起離開。
等她們走了,蔚藍施施然地朝他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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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仿佛在說,要不,解釋解釋?
秦陸焯忽而輕笑,漆黑的瞳仁透着幾分無奈,伸手将人攬住,低頭在她嘴角輕啄了下,說道:“我連話都沒跟她說過。”
确實,他抓住小偷之後,就直接報警。
說來也巧,正好有巡邏的民警路過,他就把人交給警察。
之後想起蔚藍還在劇院等他,一刻都沒耽誤地趕回來,哪有時間跟別人閑扯。
蔚藍瞧着他,英俊臉龐帶着淺笑之意,漆黑眸子真誠又無辜,她自然是信他說的話。只不過秦陸焯這樣的男人,光是站在那兒就招人,更別說他還替人家抓住了小偷,追回了手機。這種骨子裏就透着正氣的男人,沒姑娘會不喜歡的。
“不信?”他說。
蔚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看着他堅毅的輪廓,心頭驀然一軟,“信。”只不過剛說完,她又聲音故作惡狠狠地說:“以後不許這麽招人了。”
秦陸焯見她這模樣,只覺得好玩。
他捏着她的手腕,低頭親了她一口,似乎在安撫。
“我沒你想的那麽讨人喜歡。”
秦陸焯确實沒覺得自己是什麽萬人迷,相反,他覺得自己頂多就算是皮相好點兒,要是姑娘真跟他接觸,沒多久就該撤了。他不懂搞浪漫那套,也挺自我的,說白了,性格太硬,不夠圓滑讨人喜歡。
蔚藍失笑,睨了他一眼,“你對自己誤會還真是挺深的。”
他永遠都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吸引人。
見她這麽眼神發亮的望着自己,秦陸焯真笑了,他說:“以後要是接觸多了,你發現我沒你想的那麽好,會不會失望?”
冬日裏的夜晚,雖然沒風,依舊刺骨的冷。他緊緊抓着她的手掌,柔軟細膩,像嫩豆腐一樣,都不敢使勁捏,生怕捏碎。
這話問的挺好。
畢竟剛談戀愛那會兒,彼此都會有濾鏡,覺得自個選的人,怎麽都好。
可時間長了,問題一凸顯出來。
濾鏡碎了,對方也變得不完美。
“不會,你在我心裏,本來也不是完美的。”、
蔚藍說道。
秦陸焯笑了,這回是真被逗的,合着還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
不過蔚藍又說:“你是我喜歡的,我相信自己眼光。”
這話一說完,秦陸焯倒是有點兒好奇。
畢竟之前那個周西澤,他也是見過的。他聽林紀明說過,兩人都已經發展到訂婚的關系,好在他這人,不會刨根問底,只要蔚藍不想說,他也沒打算主動問。
“周西澤你還記得吧?”
秦陸焯眼角一跳,沒想到她會主動提起前男友的名字。
蔚藍朝他看着,雖然臉上坦蕩蕩,到底還是尴尬,她輕咳了兩聲,低聲說道:“他是我父母介紹的,門當戶對的那種交往對象。”
其實秦陸焯大概也猜到。雖說是父母介紹的,可一想到那個人曾經以蔚藍的男朋友身份自居,他就挺吃味的。倒不是介意蔚藍的過去,而是覺得那種人根本就配不上她。
居然還敢劈腿。
秦陸焯摸了下鼻子,掩蓋了臉上的不爽。
倒是蔚藍拉着他的手,走在馬路牙上,路邊昏黃的燈光籠罩在他們身上。
兩人的影子被拉得長長,卻親密無間。
待走到車旁,秦陸焯拉開副駕駛的門,蔚藍沒立即上車,反而是伸手将他抱住。
“其實我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有問題,我在美國的時候,周圍的人都談戀愛,我偏偏對這些沒興趣。與其跟男生去約會,我倒樂得多看幾本書。後來回國,父母給我安排相親,我也沒拒絕。我跟周西澤之間,說實話,他劈腿我不算意外。畢竟我對他有抗拒,別說親密舉動,就連他牽我的手,我都覺得挺煩的。結果自從遇到你,我才知道,不是我有問題,而是我一直以來都沒遇到對的那個人。所以不管你是什麽樣子,我都不會失望,因為我同樣也不完美。”
喜歡一個人,就是想要占有他。
哪怕因為他太優秀而被別的女孩盯上,她心底都會覺得不爽。要是真有人敢跟她搶,蔚藍毫不懷疑,她真的會弄死對方。
這種占有欲,她太陌生了。
卻不讨厭。
秦陸焯真沒想到她會對自己說這些,心底說不震撼,都不可能。
周圍漆黑一片,唯有頭頂月光清輝灑落而下。
落在她的發梢和眉眼間,皎潔月輝下,她的眼睛直勾勾,亮得灼人。
秦陸焯沒忍住,低頭去吻她的唇,強勢又不容拒絕。自從兩人在一起之後,親吻好像上瘾一般。
只怪這清輝下的姑娘,太撩人。
等到了小區門口,因為他的車是陌生車輛,進出需要登記。
秦陸焯朝她看了一眼,似是詢問。
“要不上去坐坐?”蔚藍明白他眼底的意思,也沒扭捏,直接問道。
秦陸焯自是點頭。
等跟門衛那邊溝通好,車子被放行之後,秦陸焯把車開進去。這個小區是那種高檔小區,一進小區的門,就瞧見偌大的噴泉裝置,周圍點着明亮路燈,頗有種庭院深深的感覺。
他把車停下之後,蔚藍領着他上樓。
“這地方是我姐結婚前住的,一直空着,我這次過來暫住幾天。”
說起來,她過來住,還沒跟蔚然說過。是怕蔚然知道四合院失竊的事情,不許她再在外面住下來。
秦陸焯打量了下周圍,直到進了家門之後,才又重新思考。
這個小區一看就是高檔小區,單價肯定不便宜。
結果,蔚藍一打開玄關的燈,他看着偌大的客廳,整個格局是屬于十分開闊那種,還有專門擺放酒的小吧臺,整體風格是屬于時尚又現代的裝修。
蔚藍低頭在玄關裏給他找了雙新拖鞋。
“我給你倒杯水吧。”
蔚藍走到廚房,用飲水機接了一杯溫水。
等端過來的時候,就看見秦陸焯還站在客廳沒動,她直接把水杯遞給他,輕笑道:“坐啊。”
他回頭看着她,點頭說:“這裏挺好的,比四合院安全。最近你最好都住在這裏……”
“你不是讓我搬回去的?”蔚藍打斷他。
秦陸焯沒想到,這時候她會說這話。
他略愣了下,伸手摸了下她的耳垂,低聲一笑,“我那裏,挺委屈你的。”
這話說的,叫蔚藍一下想起昨晚嚴楓說的話。她站在原地,擡頭朝他望了一眼,下一刻直接就撲到秦陸焯懷裏,擡頭,一口咬在他下巴上。
男人被她推了一下,沒來得及反應,身體往後退了兩步。
誰知後面就是沙發,他重心不穩,手裏的水杯跟着就歪了下來,半杯水都灑了出來。
兩人身上都被潑到,秦陸焯趕緊說:“水,水灑了。”
結果,蔚藍幹脆把他手裏的杯子搶了過來,直接扔到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
這回,水全灑在上面。
兩人就仰躺在沙發上,頭頂燈光明亮。
蔚藍趴在他身上,長發落在四周,唇舌交纏,暧昧的水漬聲在空氣中回蕩着。直到一雙手緊緊勒着她的腰身,她今天穿着的毛衣極寬松,只要手掌往下一伸,就能觸摸到衣服底下滑膩的肌膚。
大概是因為這次的姿勢太過親密,沒過一會,蔚藍就察覺到有個地方頂着自己。
上次是在外面,她沒敢太過放肆。
此時是在家裏,四下無人,只有他們兩人,她作怪的心思登時大起,伸出一只手,竟是摸到他的腰側,然後順着長褲的邊緣,摸到了皮帶扣。
她的動作不算隐秘,被秦陸焯意識到,他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掌。
“別鬧。”
嗓音暗啞,不在有着平常的冷靜和淡漠。
有種特殊的性感。
蔚藍直直地望着他,“你不想要我?”
她勾眼,此刻整個人跟平時淡雅的模樣截然不同,媚惑橫生,勾眉淺笑間,都帶着一股妩媚風情。
秦陸焯心底的那根弦一下沒繃住。
他原本想慢一點兒,別那麽快。
結果,才發現這妖孽,壓根不給他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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