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夜襲(3)

“你爹?”歹人他爹又是哪根蔥?

葉渎看着面前這個吓白了臉的男子,面貌不突出,不過長了只鷹勾鼻,目光閃爍不定,卻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孬種,外厲內荏!這人,她像是……在哪兒見過……

噢!她想起來了,适才進房間時,在那張“全家福”的肖像畫上見過——

“茂坑人的兒子?”

“是是是!”也顧不得對方調侃他老爹的語氣和稱謂有多不敬了,眼下,先保命要緊!茂聰仁疊聲讨饒:“我爹讓我與你先套個近乎,彼此開個玩笑嘛,別當真了!咱們往後還是親密無間的合夥人呢!”

“哦?開個玩笑?”看了看暈倒在床上的阿笙,她似笑非笑,“你覺得咱倆有這麽近乎?”

茂聰仁驚恐緊縮的瞳孔中,倒影着葉渎那雙烏眸,從劉海的陰影下閃射出獵豹般幽冷之芒,極度危險的眼神,懾人心魂!

喉頭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掐壓住,與葉渎幽冷的眸對視不到一秒,壓迫感使得呼吸緊窒,茂聰仁已然忘了呼救,被敵手的眼神釘死在原地、動彈不得時,腹部突然受到重擊,——葉渎緩慢放下的手,猝然緊攥呈拳,一拳頭猛揮出去,被擊中上腹部的他,悶哼了一聲,身軀砰然倒在了床底下,瞬間喪失了意識。

咯嚓!

葉渎指尖銀色電流般的光芒一閃,旋繞在匍匐倒地的茂聰仁後腦勺,梳紮在他後腦的那一整根粗長的發辮子,被鏈子齊根絞斷!

她從床上拾起那把利刃短刀,用刀尖挑着連根齊齊絞斷的長辮子,振腕飛擲出去,只聽“砰”的一聲,刀已深深插進牆壁挂的那幅畫框裏,發辮子蕩在了刀刃上。

用手撕了條床單,将昏迷中的阿笙背負在身上,用床單纏緊,葉渎急忙抽身從房間撤離。

掀開窗簾,她準備往窗外跳的一瞬,心頭驚兆忽起,——有情況!

本是一撥撥四下裏巡邏在崗哨護衛,怎的不見了蹤跡?樓外花園子那片兒,黑壓壓的,沒半個人影,靜!靜得可怕!

背上縛了個人,她的輕功無法完全施展,若不從花園穿出去,還有什麽路可行?

舉棋不定時,忽聽床底下一聲呻吟,被一拳揍暈的茂聰仁有了蘇醒的跡象!不容遲疑,葉渎身手敏捷地躍窗而出,雙足沾地的一瞬,暗樁有人吹響了哨子,尖銳刺耳的哨聲,響徹整座王公館,驚動了所有在暗中鋪設了天羅地網、準備伺機而動的護衛巡哨!

“抓賊——快來抓賊啊——”

哨聲、呼喊聲,此起彼伏,挎刀護衛傾巢出動,張開的一張無形大網,收口縮攏,縮小了包圍圈,連蒼蠅都飛不出去!他們很快就發現了樹陰下快速移動的一抹人影,鎖定目标,迅速出擊,由四面八方追堵而上,将那人趕到死角,逼得人無路可逃,只能躲進樓觀與庫房相夾的那條死胡同裏,成了甕中鼈。

呼啦一下,巡哨護衛層層圍堵上去,集合在“網眼”處,準備收網!護衛統領大步上前,威風凜凜地拔出那支“鳥鎗”,上好火藥(鐵砂彈丸),壓實了彈匣,舉槍瞄準胡同裏蜷伏的一團黑影,一步一步,漸漸逼近!

蜷伏在胡同死角的黑影靜止不動,似乎被眼前駭人的陣仗威懾住,喪失了對抗的勇氣,縮在牆角不敢輕舉妄動。持了“鳥鎗”進入胡同的護衛統領兇悍無比,瞄準了黑影猛烈開火——

砰!

一溜火星飛濺,火藥味濃烈嗆鼻,蜷縮在胡同死角的黑影成了槍靶子,被統領開槍射中。

“這賊……翹辮子了?”

不給入網的獵物絲毫掙紮喘息的空隙,迅猛地射殺了擅入者,護衛巡哨裏,一人小心發問。

“那還用說?本座槍法神準!一槍就能立斃了這賊!”

信心十足,站在隊伍前列的這位“神槍手”吹着還在冒煙的滑膛槍口,得意地炫耀自己的射擊技術。——以往都是王公貴胄、皇室宗親才把玩得起洋人制造的尖端新型火器,一支新式進口鳥鎗(前裝滑膛擊發式槍械),得十根金條去換!如今僅王公館一個小小的護衛頭目手中就有一支!茂文昌財力如何雄厚、勢力如何了得,可見一斑!誰還敢來冒犯茂老?任憑江湖草莽武功再怎麽高強,槍口下,也難活命!連“亵渎”這樣的人物,也失手敗北,茂文昌此人,何人還敢掇其鋒芒!

茂坑人手下那撥“爪牙”有些興奮,小小的躁動了一下,又迅速合攏隊列,縮小包圍圈,幾個虎背熊腰的壯漢疾步走向中彈的“獵物”,搶着去收獲今晚的戰利品。

“……哎喲喂個爹!見鬼了!怎麽會是來福?!”

搶步上前的護衛統領,看清了倒卧牆角的黑影、竟是看門的那只名叫“來福”的大型狼犬時,臉色驟變,失聲驚叫,“兔子離穴!小心!”

警告來得晚了些,正被勝利沖昏頭腦、防衛有些松懈了的巡哨護衛們,還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眼前就出了狀況——

胡同那個死角的上方,一抹人影淩空躍下,銀色的閃電之芒在指尖旋轉流蹿,掄在手中的銀鏈子如雷霆電舞般迅猛出擊,眨眼間,包圍圈被擊潰破口,最先撞上鋒芒的六名護衛連同統領頭目、齊齊倒地,餘下的十幾人如遭蜂蜇,紛紛暴退,十幾雙眼睛駭然瞪着落有大片陰影的胡同死角——

陰影裏,緩緩晃閃出一抹勁瘦高挑的人影,移步到七個倒地的護衛中間,伫立,勁酷的身形,與夜幕融為一體。

空氣仿佛凝固,壓迫感如重錘一下一下,緩慢地敲擊心髒,麻痹了手腳,十幾個護衛除了駭然震愣,竟激不起對抗意志。凝立不動的那抹身影,無形中散發的冷冽之氣,幾乎将他們的血液凍結,寒氣從足心蹿到頭皮,頭皮發炸,雙腳卻是軟麻。

冷風旋過,吹起衣角,低頭伫立的人影動了,——葉渎緩緩擡頭,劉海下眸光凜凜,一汪電芒在烏眸中倏忽閃掠,徐徐舉起的黑色皮手套銀芒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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