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傾盡一生換你一世浮華(有修)
已經過去三月餘,哥哥仍沒回來,卿卿提心吊膽地活在蕭府裏,一邊要伺候郡主一邊又要應付蕭涵。如今郡主漸漸圓潤臃腫,脾氣也越來越差,稍有不順就對下人動怒;而蕭涵總是隔三差五地把她叫去梅潭居,一開始只是讓她研磨奉茶,可是三四次之後,他的要求就過分起來,羞辱得她體無完膚。卿卿忍得很辛苦,明明怕得要死卻要強顏歡笑,她實在摸不透他脾氣,也猜不出他到底想要做什麽,整天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六月十九正是觀世音菩薩成道日,蕭夫人準備去普濟寺上香進貢,并說要在寺內留幾日,她走之前特意叮囑衆婢女要伺候好郡主,不得有半點差池。卿卿很想跟着一起去,鬥膽向夫人請求,但是夫人沒理睬她,只說讓她做好本份。卿卿很是郁悶,本想借此機會躲開蕭涵,可希望落空了。
用完晚膳之後,卿卿躲屋裏和貓兒呆在一起,什麽地方都不敢去,然而沒過多久,就有人過來讓她去朝鳳軒。她慌稱身子不舒服,而那人卻說若是不去,後果自負。卿卿無奈,只好從床上下來,穿好衣裳過去。一路上,她都在想郡主應該歇息了,為何這麽晚還要叫她,可是去了才知郡主不在,等她的人是蕭涵,偌大的朝鳳軒只有他們兩人,炎炎夏日卿卿卻心生寒意,她怯怯地看他一眼,随後鞠身施禮。
“少爺有何吩咐?”
卿卿低下頭再也不敢看他,蕭涵走到她面前上下掃了遍,正值盛夏,她着了件薄薄的藕色齊胸高襦,胸前桃紅飄帶正襯着額上三點紅記。蕭涵眼眸微眯,把手伸向她的櫻唇,卿卿馬上後退,吓得身子直顫。
蕭涵見後不屑地勾起唇角,寒聲道:“別弄得像沒被人沾過,你的事瞞不了人。”
言下之意就在指她與蕭清有私情,聽到這羞辱人的話卿卿又羞又惱,可不敢出言反駁。蕭涵又逼近她,她不得不往角落裏躲且哭喪着臉說:“若是郡主回來看到就不好了。”
“她今晚在潇湘院,不會回來。”
卿卿頓時慌了神,連忙跪在他跟前凄聲苦求:“你讓我做的我全都做了。求你,求你放過我這回吧,我以後不敢了……不敢再亂跑了,真的不敢了。”
卿卿哭得梨花帶雨,嬌柔不堪。蕭涵低頭望着她沉默不語,陰冷雙眸幽暗無邊,過了許久只說:“你走吧。”
這話如同大赦,卿卿立馬破泣為笑,來不及擦幹眼淚就對他又磕又謝,接着便起身向外走去,然而沒走幾步,他又冷冷說道:“至于那樁命案,我明天就會派人去查。”
終究他還是不願放過她,就像老貓逮耗子,下嘴前狠狠地耍弄一番。卿卿被這句冷言冷語釘在原地,腳下寸步難移,門就在那兒,可她沒這個膽子走出去,躊躇許久,她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地轉身回到他身邊。
蕭涵揚起淺笑,似乎料定她沒這個膽子走,他踱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擡起她的下颚端詳片刻,玉般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再一點一點地游移至她的肩側,有意無意地摩挲起她的美人骨。卿卿起了身雞皮疙瘩,不由縮起脖子瑟瑟發抖。
“用不着我教你怎麽脫吧?”
他湊到她耳邊輕聲而道,明明悅耳的男聲她聽着就覺得像是鬼嚎。卿卿頓時心灰意冷,她一直害怕會有這天,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她絕望得想死,可真的死了哥哥怎麽辦?哥哥能平安無事嗎?想到這些,卿卿咬唇含淚,顫巍巍地解開系在胸前的妃紅飄帶,這一切全當是為哥哥做的。
蕭涵就在她面前看着,看着玉脂般的小手慢慢拉開飄逸的綢帶;看着薄裙如水般滑落在地;看着她屈服在他的腳下。對他而言,他們兄妹就是路邊撿來的狗,只有搖尾乞憐的份,而她卻沒明白這點,也從沒在他面前這樣做過,那他自然有辦法讓她連狗都做不成,讓她清楚知道誰才是這府裏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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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解下外衫,卿卿的手就不動了,她沒辦法再脫下去,淚流滿面地哀求放她一馬。蕭涵冷笑一聲,直接伸手扯去她的胸抹,然後将她扔上錦榻。卿卿摔得很疼,可兩手仍牢牢地緊抱胸前擋住一片春色。蕭涵走來放下霞影雲羅,一面寬衣解帶一面欣賞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突然,一道黑影飛沖過來撲向他臉側,蕭涵只覺得臉頰辣痛,反應過來之後,就見一只黑貓立在床榻上弓背豎毛,對他拼命嘶吼。
是卿卿養得貓兒,不知何時混進來了,卿卿驚喜交加,可見蕭涵眼露厲色時她馬上讓貓兒逃,貓兒仍死賴着呲牙裂嘴,結果被蕭涵一把拎起活活摔死了。卿卿瞠目結舌,這是哥哥送給她且陪了她許久的寶貝,看到貓兒躺在地上抽搐,她頓時失聲痛哭,想要下床去抱,蕭涵伸手捂住她的嘴,半眯着鳳眸,雲淡風輕地笑着道:“弄死你們就像弄死只貓一樣容易,所以你要乖乖聽話。”
卿卿不願再受他擺布,可惜她的反抗蒼白無力,蕭涵剝去她身上僅有的遮羞布,如紙般揉碎扔在地上,然後用力拉開她緊捂在胸前的雙手。玉脂凝丹,美無瑕疵,他的眼中起了一抹驚豔,不由騰出一只手撫上這副胴/體。這是她第一次毫無遮掩地躺在男人面前,她不甘心也不情願,可是沒辦法逃離他的魔掌,若是順從能換來哥哥一生平安,她也就咬牙忍痛,閉眼熬過這個噩夢。
見她不再抵抗,蕭涵慢慢地松開手,然後褪去阻隔,覆上她的身子。卿卿扭頭癡癡地望着垂落在地的紅紗,空洞的雙眼猶如死灰一般。死魚有些無趣,蕭涵硬是扳過她的下颚強吻上去。感覺到那寸軟香在自己口中放肆,卿卿直犯惡心,伸手要将他推開,這正合了他的意,他低頭吮咬起她胸前那點紅得誘人的櫻珠,兩手肆意亂摸。卿卿怕得絕望,不由扭動身子哭叫掙紮,這反而更加讓他興奮,滿腔欲/火正蓄勢待發,他伸手探至她的幽處輕拈勾挑,故意挑起她的情/欲。卿卿已是泣不成聲,雙腿死死夾緊,可是阻止不了他進一步的深入,蕭涵覺得時機已到便分開她的雙腿,兩手抵住她的腿根準備挺身而入,這時,只聽“嘭”地一聲,有人急急忙忙地闖了進來。
“少爺,郡主正準備回朝鳳軒。”
那人上氣不接下氣,正在緊要關頭突然聽到這麽喪氣的話,蕭涵當即沉下臉,怒吼了聲:“滾!”,那下人聞後連忙退出去。卿卿死裏逃生,她迫不及待地起身将他推開,然後撿起地上衣裳胡亂裹上。蕭涵不疾不徐地穿上衣袍,看她狼狽地穿起衣裳。
“別以為你逃得過去。”他冷笑道。
卿卿不敢說話,抱起貓兒屍體倉惶逃離。貓兒的身子已經涼了,她一路哭着不知怎麽辦才好,不知不覺地就跑到浮影閣,跑到哥哥住的地方,可是浮影閣大門緊閉,裏面漆黑無光,卿卿在外面敲着門,哭叫着哥哥,但哥哥不在,就算叫破嗓子也沒有用,她絕望地貼着門跪倒在地,緊抱住貓兒無助痛哭。
“哥,我該怎麽辦?我真得很害怕……”
卿卿低聲自語,在她心裏她已然是殘花敗柳,僅剩最後一絲尊嚴。她蜷在廊檐下哭了一夜,眼看天邊漸漸泛白,她很想保護自己的哥哥,就像當初哥哥保護她那樣。可萬一順從了那人,而他出爾反爾,到時又該如何收場?她知道自己逃不過去,心裏只希望哥哥能平安無事,一只雀鳥恰巧從竹間飛過,啼聲清脆,卿卿擡頭看到,腦中靈光乍現,她突然有了個很大膽的念頭。在這個府裏最能做主的人就是蕭瑞,若是能求到他庇護,或許就能脫離險境,說不定還能幫到哥哥,但是細細想來又覺得害怕,蕭瑞平日不茍言笑,也不太和她說話,若是這麽過去太顯唐突了,斟酌半日,卿卿決定賭上一次,她埋了貓兒屍體,然後回到疊錦樓換了身裝扮,由于整宿沒睡,看來有些憔悴,她只好先塗點脂粉蓋蓋,接着就去百雀園。
蕭瑞喜鳥雀,為此專門建了個雀園,每日清晨他都會到百雀園的涼亭內小坐片刻,這事府裏的人都知道,曾聽人說有婢女動了壞心想借機勾引老爺,結果被夫人賣掉的事情,不過被賣掉正好,在卿卿眼裏蕭府已和火坑無異,她挑無人之時小心翼翼地潛入園子,然後在塘邊涼亭內候着,還時不時地朝園口張望幾下,她想過會兒該怎麽說好,可是一晚上沒睡,腦子裏都是漿糊。
“卿卿,你在這裏做什麽?”
突然,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卿卿一激靈馬上轉過身,不知何時,蕭瑞已經站在她身後,她不免有些吃驚,回頭朝園口看看。
“我……我……我恰巧路過這兒……”
卿卿心慌意亂随口扯了個謊,蕭瑞兩手負于身後面無表情地看着她,過了片刻,她才反應過來,馬上欠身施禮。
“老爺萬福。”
這話補得還算及時,不過蕭瑞似乎早就看出她有隐情便輕問道:“平時沒見你來,今天有什麽事嗎?”
卿卿垂眸沉思片刻,道:“奴婢今天是來特意謝老爺,多謝老爺的救命之恩,若沒老爺,我和哥哥早就死在街頭了。”
這話有些奇怪,蕭瑞聽後默不作聲,像是在等她繼續說下去,卿卿擡眸偷睨他一眼,不由緊張地絞起雙手,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她幹脆豁出臉皮,壯膽跪在他面前。
“古人雲‘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奴婢小時候不懂事,如今長大成人覺得應該好好報答老爺,雖然沒什麽太大難耐,不過端茶倒水之事奴婢能做好。老爺您是知道的,奴婢無父無母只有一個哥哥,我們從小相依為命,受盡人間冷暖,既然您救了我們,那請您再幫一次,我定會好好待奉您決無二心,只望老爺能庇佑我們兄妹……”
說着,卿卿不禁淚眼盈盈,可是這話聽來突兀生硬,也沒有求人的味道。蕭瑞凝眉看她半晌,随後深吸口氣,轉身逗弄起挂在廊下的黃嘴白鹦哥。見他不語,卿卿色如死灰,可實在不甘心放棄這一線生機,她又起身含淚跪到他面前。
“讓奴婢侍奉您吧,奴婢一定會盡心盡責,以報您的救命之恩。”
卿卿俯首叩地,低聲抽泣,她難過的是自己太過渺小,無法左右命運,也沒辦法幫助哥哥,如今只能低聲下氣地乞求,沒臉沒皮地賤賣。蕭瑞面色如常,不過眼中多了幾分精睿,仿佛在盤算什麽。
“別哭了,我成全你便是。”
片刻,蕭瑞很爽快地答應了,這令卿卿大為震驚,嗚咽一下子噎在嗓子眼裏。蕭瑞見狀忍不住輕笑,然後伸手将她扶起且掏出帕子遞給她拭淚,卿卿一邊擦着一邊偷偷地看他幾眼,不停猜測他的心思。
“其實我也正有此意,但生怕委屈了你,想等你哥回來之後與他商議,不過既然你有這份心,那我就不用多慮了。”
“老爺,您的意思是?”
卿卿不太明白,眨巴雙眼愣愣地看着。蕭瑞淡然一笑,道:“沒什麽,你且先回去,待我想過之後自會定奪。”
希望落空了,卿卿只覺得老爺不會幫她,她心灰意冷地回到房裏,心想若是蕭涵再來欺負她就在袖裏藏把匕首,到時魚死網破,幹脆同歸于盡。雖然是這麽打算的,可更離奇的事情還在後面。當日,蕭夫人就從廟裏回來了,午膳過後,她突然來到卿卿房裏說有事商量。卿卿心慌意亂,猜想該不會找老爺的事被知道了,她連忙拿過圓凳扶夫人坐下,然後又奉上香茶,蕭夫人掃了眼她的茶盞,微微一笑道:“卿卿,你來這裏也快十年了吧?覺得這裏可好?”
“好,當然好,天底下沒比這裏更好的了。”卿卿垂下眼眸,小聲回道。
“那就好。今天老爺和我說了你的事,聽完後我思量許久。你從小就長在我們蕭家,又對我們忠心耿耿,更何況你哥也在為我們辦事,我和老爺都十分喜歡你們兄妹,念着你這番心意,我就自作主張做這個媒人,想讓你侍奉老爺為他妾氏,不知你意下如何?”
“啊?!”卿卿心驚肉跳,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夫人……這……這……這實在是誤會!”
“什麽誤會?”蕭夫人輕問。卿卿鼻子一酸,眼淚籁籁落下,緊接她也顧不得什麽開口便說:“這事緣于大少爺他……”
“卿卿!”蕭夫人瞪大鳳眸,神色狠厲。卿卿微怔,轉念一想明白了些許,她低頭默聲,蕭夫人見之柔了眼色,輕攜起她的小手又笑着道:“你放心,我們蕭家絕對不會虧待你,從今往後你和你哥就能衣食無憂,這是多少人求不得的美事啊。”
卿卿兩眼噙淚,低聲回她:“夫人,奴婢愚笨,怕是伺候不好老爺的,夫人……”
“怎麽會呢?你聰明伶俐又識眼色,怎麽伺候不來?就這麽說定了,我會挑個好日子把你接來。雖然還沒辦事,不過你已算得上是老爺的人了,就先在這裏委屈幾日,我會安排兩個婢女伺候你,這些天你也不必去朝鳳軒,有閑空就和嬷嬷學學,你以後可要好好服侍老爺,來年為蕭家添個一兒半女,也算不辜負我們一片心意。”
蕭夫人笑如春風,看來很是替她高興。卿卿無力掙紮,沉默良久只喃喃說道:“我要等我哥哥回來。”
夫人莞爾,道:“別擔心,再過幾日你哥就回來了,辦事之前定會讓你們見上一面,聘禮什麽的也不會少你們。”
聽到哥哥回來,卿卿的雙眸頓時有了神采,可是轉眼又黯淡下去,仿佛一口枯井只剩下死沉的黑。或許有了老爺這個大靠山就不必害怕,說不定還能幫到哥哥,想到此處,她也甘願用自己一生去換。
卿卿颔首垂眸,深行一禮:“謝謝夫人,我決不會忘了您和老爺的大恩大德,我會好好伺候您和老爺的。”
口不對心卻又無可奈何。蕭夫人聽後颔首而笑,親手送上一副金镯和幾枚金釵,旁邊嬷嬷直誇她命好,連說話的口氣都與以往不一樣。卿卿心如死水,她就在房裏癡癡地等着,等着哥哥回來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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