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接旨面聖
幾日過後,拓跋朔那處沒鬧出動靜, 而和碩公主似乎也氣消了, 卿卿每日為福妃把脈保胎, 趙墨則去校場練兵, 日落之後各自回府歇息,夜深相約窗前月下促膝而談。雖說不能光明正大, 可兩人如膠似漆,鹣鲽情深, 感情不是常人能及, 不過這般禁戀終究不能被倫理所容, 他沒法堂堂正正地娶她,也沒辦法給她名分, 就算他能放膽豁出去, 小妹豈能活在世人謾罵之中?趙墨總覺得虧欠她太多, 怕這輩子都償還不了。
眼看冬日将過,福妃也即将臨盆。卿卿從拓跋朔的信中得知他腿腳已無大礙, 每天都會在庭中走幾圈活絡筋骨。看完信後她十分高興,心中也不免有些得意, 想了半會兒便立馬提筆卷墨回上一封。這來來回回也有好幾次了,趙墨旁邊看着心裏總不是滋味,可就是不願承認吃那臭小子的醋, 細細想來怕被卿卿說小氣,只好故作大方随他們去,但見她寫得眉飛色舞又忍不住探頭看幾行。
“嗳, 不許偷看。”卿卿見他探過頭來,連忙捂住不讓看。趙墨有些不悅,假裝不經意地瞥向她的發簪。
“沒偷看,我只是見你這簪子好看,想多看幾眼。”說着,他伸過手去,趁卿卿不注意一下子抽掉那支梅花簪子,墨發如瀑散落而下,隐隐散出一股淡淡茉莉香。卿卿吃了一驚,擡頭見他兩眸彎起笑得孩子氣,不由嘟起嘴故作愠色。
“壞蛋,快些還我。” 她伸手去奪,趙墨忙把梅花簪藏到袖裏。看來他是有意招惹,卿卿輕哼一聲擱筆卷袖,然後氣勢洶洶地起身撲去,這正好中了他的下懷,小妹一過來,他便打橫抱起倒上春榻。外面正亮晃着,偶見下人身影從窗前閃過,卿卿生怕被人看見,但“不”字還沒說出口,趙墨已放下床缦,用嘴咬開她胸前衣結。
“別,大白天的會被人看見。” 卿卿面紅耳赤,聲若蚊蠅,嘴上說不好,身子早不聽使喚了,翠綠胸紗上兩點若隐若現,稍稍一碰便立了起來。
“帳子拉上就黑了,鎖了門他們進不來。”趙墨邊說邊解下衣衫,結實的胸膛上條條傷疤交錯縱橫,觸目驚心,每每看到她的心就被揪緊了,忍不住伸手輕輕撫上。 “摸錯地方了。” 趙墨勾起唇角笑得狡黠,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移到腹下,卿卿羞怯不已,連忙把手抽回恨不得找條縫躲,他自然容不得她逃,伸手把她拉回來,然後用力吻上嬌嫩唇瓣。如今已不像當初疼痛難忍,幾番纏綿後卿卿也略懂其中之妙,身子更是酥軟香潤令人欲罷不能,他摩挲着她玲珑小腳一路延伸到腿根,牡丹滴露,早已濕了半邊春褥。
“好妹妹,想不想要?”趙墨低頭湊到她耳側輕聲問道,聽到這般暖昧口氣,卿卿的臉又紅了幾分,半扭過頭緊抿雙唇死不出聲。他輕笑幾聲,随後抓起她的小手又往那處放,卿卿知道他想幹什麽,半推半就地順了他的意。她的小手有些涼,一碰到滾燙粗硬之物,他就不由自主地倒吸了口冷氣,一手扶住她的手來回套動,另一只手的兩指鑽入牡丹花蕊之中挑弄起來。握住他陽剛的手不由收緊了,她半閉雙眸咬唇輕哼,無瑕玉胴慢慢渡上層潮紅,就如朝霞映雪美豔動人。
“好妹妹,要不要?” 他故意逗留在外就是不肯進去,卿卿咬牙瞪了他一眼有口也難言,見她漸入佳境,趙墨也不再為難,一個挺身直趨而入,百般難描的快意襲卷而來,他忍不住沉吟出聲。
男人一沾葷就像喂不飽的餓狼,自同房之後,趙墨每日都與她同床共枕,享盡魚水之歡,剛開始卿卿招架不住,時間久了也就慢慢受住了。雲雨過後,他靜靜地躺在她身側輕撫起她的小腹,劍眉微蹙看來略有所思,雖然不言,但卿卿能猜到他在想些什麽,只是沒辦法點穿。
“福妃快要生了吧?”他突然問起,卿卿想了會兒後微微點頭。“再過幾天。”
“是男是女?”
“是個龍子,安夏王可高興了。” 趙墨聞後沉默許久,卿卿不敢看他神色,也不願多想別它,然而她還是聽到那句話。
“你說我們第一個娃兒會是男的還是女的?”
卿卿沒法回他,想來甚至有些害怕,就在趙墨滿心期待等她開口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連串叩門聲。
“主子,福妃娘娘臨盆了,生不下來要你去呢!” 這聲音聽來焦急似火,卿卿大驚失色,連忙起身匆忙穿好衣裳,趙墨見狀也一骨碌爬起來撿起地上衣袍穿好,回頭又收拾起床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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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去吧,這裏我來收拾,別讓他們等急了。” 卿卿連忙點頭,绾好松髻接着徑直離去,一出門,她不由松了口氣,好似逃過一場大劫心有餘悸,或許剛才他所問的事她根本答不上來,福妃生的正是時候。
卿卿趕到福妃宮時,只聽裏面哀叫不絕,宮婢們個個面如土色不知所措,那貼身宮女說福妃吃了碗甜羹之後便腹痛難忍,接着就見了紅,如今接生的已經進去了,可瞧樣子不太好。卿卿聽後就覺得蹊跷,昨日把脈還好,今天怎麽就出事了?來不及多想,她便沖了進去,福妃見到她後迫不及待地抓住她的手,奄奄一息。
“別管我……保……保住小的。”
“不,大小我都得保住。”卿卿回答得幹脆,強硬得不容反駁,青洛時常說救人便是與閻王爺搶命,千鈞一發之際她絲毫不敢松懈,不遺餘力地想要保住福妃和她腹中骨肉,忙了兩個多時辰,連口水都沒沾上,好幾次福妃進了鬼門關,她硬是把她搶了回來。一整夜不眠不休,次日天亮終于聽到一聲清脆啼哭,這聲音宛如破曉晨曦,亮徹整個西夏宮。
卿卿拼盡全力保了母子平安,當安夏王興沖沖地趕來時,她已是撐不住倦意縮在角落裏暈睡過去。趙墨也是一天一宿沒睡,心就挂小妹身上不得安寧,得知她累昏過去,他馬上趕到宮裏把她接回家中,不顧旁人側目背了她一路,心裏只挂念她睜開眼見到的第一個人一定得是他。
卿卿睡了整整一天,醒來之後還以為剛剛做了場夢,趙墨逼着她躺下,說安夏王準她好好歇息幾天,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救了兩人性命一下子興奮得睡不着了。先是拓跋朔的腿疾,後是福妃生子,自那以後,她名聲大噪,人人都知道不老仙有個女徒弟。卿卿也頗為驕傲,至少她沒辱了青洛盛名,倘若師父問起也不必羞愧,然而不知怎麽的,沒過多久這些事傳到皇帝老兒的耳朵裏。燕宗皇帝向來好長壽之事,可身子每況日下,久久覓不得到良方,聽到西夏有這麽位“神醫”便下道聖旨“請”安夏王和卿卿一起入都城。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安夏王一接到聖旨就覺得沒那麽簡單,但畢竟皇帝最大,他這藩王豈能抗旨?
都城傳來的聖旨就像連烏雲連日不散,西夏宮中死氣沉沉,好像都在為進都之事陰郁不安。有傳言說安夏王有謀反之心,皇上早就想削他藩地,此次進都無疑是“請君入甕”,毋容置疑幕後推手必定是蕭家。卿卿得知自己要随安夏王一起面聖,心裏也有些忐忑,她并沒有十足把握治得了皇上的病,若治得了還好,治不了腦袋也要搬家。
安夏王連夜召見幾位心腹,趙墨也在其中,一進門安夏王便直言說道:“此次入都兇多吉少,不知能否抽身而回,本王走之後你們馬上傳令加強邊守,若有風吹雪草便見機行事。”
幾名老将拱手領命,随即安夏王側首對紮木合命道:“你随我一起同行,至于趙校尉……”說到此處,他有些猶豫,似乎不知道如何安排趙墨。小妹身處險境,趙墨豈會坐視不理,見安夏王躊躇半晌,他連忙拱手說道:“王爺我願與您同行,以保您安危。”
安夏王聽後深吸口氣,濃眉緊蹙略有所思,他在案前來回踱步想了許久都沒說半個字,趙墨迫不及待地上前半步繼續道:“至于邊防王爺莫擔心,陳旦與董憶二人把守在那處定是固若金湯,相比之下我随王爺同往更加合适,想必王爺也知其中之意。”
安夏王聽之有理,畢竟他與蕭家作對不是一天兩天,蕭老太爺不會輕易放過他,而趙墨從蕭家血盟出來自然懂其套路,有他在也可确保萬無一失,思前想後安夏王終于點頭。
“好,你就随本王去吧。”
趙墨拱手領命,暗暗舒了口氣。回到府中,他将同行之事告訴了卿卿,卿卿聽後不由着急,心想若是她一人做事一人當,也不會連累到哥哥,但趙墨若去了,萬一蕭家使出什麽奸詐伎倆,豈不是一箭雙雕?
“不必擔心,真的到了聖上面前,蕭家也不敢造次,而且這次我去自然會喬裝一番,哪能那麽容易讓他們得手?”趙墨笑着說道,話落便将她緊擁在懷,在她額上落下一吻。卿卿勉強扯起唇角,靠在他懷裏可心仍是不安穩,她伸手緊扣住他的右手只求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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