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又遇渣男

細雨潤幹田,心中情思如潮而湧, 卿卿驚喜交加, 不由自主地伸手抱住迎上他半寸軟香。幾天不見如隔三生, 趙墨心有萬般情話, 卻不知如何開口,深吻過後就在她耳邊不停呢喃:“我想你。”

卿卿埋首在他懷裏, 貪戀心頭暖暖甘甜,她何嘗不想他, 可禁宮深內處處是眼線, 她沒人說話, 也沒處能躲藏,整日頂着個不太穩當的首級如履薄冰, 就怕下一刻再也見不到他, 但這些事不想讓他知道, 也不願意叫他擔心。

“哥哥過得可好?”卿卿小聲輕問,兩手緊拴着他的腰際。趙墨深吸口氣, 雙手摟得更緊了,深邃雙眸溫柔似水, 他低頭又在她唇上印上一吻,想說的話全都融在其中讓她自己去想。

宮婢們睡得香甜,似乎不知道有人進來, 剛才趙墨潛入時悄悄灑了迷魂散,可是動靜之間仍然格外小心。俗話說小別勝新婚,一見到哥哥卿卿心裏的煩悶便煙消雲散。趙墨将她抱上床榻, 袖風拂滅枕邊燭燈。

月華似水,流過窗上牡丹紋傾瀉而下,芙蓉帳內籠着幾縷朦胧光影,襯得懷中美人妩媚妖嬈。綢紗滑落,一點櫻紅嬌豔欲滴,趙墨俯身吻上含住,解下腰封露出方寸可用之地。卿卿又羞又怕,羞得是春宵夜;怕得是宮中眼,可熾熱的吻沿頸落下幾乎要化去她的心骨,腦子裏只留下情愛綿綿,願如飛蛾撲火在所不惜。

趙墨失了分寸,再多纏綿也抵不了心中思念,他啃咬舔吮她的玉胴,就像餓極的獸要将她吃到腹裏才能解相思之苦。他的粗野引得卿卿皺眉,疼卻不敢叫出聲。口口口口昂首挺立蓄勢待發,滾燙如熾,堅硬似鐵。

趙墨托起她纖細腰肢挺身而入,瞬間就将她心身空虛填了個滿,卿卿拱起身子咬上一角錦衾,喉間滾出的低吟如泣似訴,趙墨停在那兒喘息,似乎是極力克制着,可是最終他仍抵不過那百媚千嬌,如同洪水猛獸肆意而為。亂發蔥蔥,黛眉聚羞;一片嬌唇都被她咬得泛了白,卿卿兩手抓他的雙臂幾乎要叫出聲,可見到缦上依稀人影,她又含淚咽下嬌吟閉上雙眸醉生夢死。

疾風暴雨般的肆意直到兩人筋疲力盡,一場歡愛漸漸沉寂,趙墨攏着她的玉胴輕吻上她的唇,似乎怕這場虛夢稍碰即散。卿卿靜靜躺在他懷裏什麽也不去想,只希望能留住這難得缱绻,蔥白玉指流過他發間撩起一縷繞上指尖,她将這一縷青絲貼上唇瓣輕訴女兒情話。他輕笑,伸手輕撫起她的眉眼,似乎想要揉去她眉間憂愁。

柔情蜜意間,卿卿安心地睡着了,趙墨沒法留在這處,見她睡下也就起身離去。走前他替她蓋好絲被,又不忘在她額上留下一吻,看她酣睡得可愛,他忍不住輕笑出聲,依依不舍地輕撫了下她的臉龐。

次日醒來,見不到哥哥身影,卿卿難免失落,若不是枕邊留有他的味道,還以為是場情夢。她擔心哥哥被人發現,問起宮婢時她們都說“昨夜沒動靜。”聽這話心中的石頭落了地,轉眼又憂心仲仲,他們不能這一輩子都偷偷摸摸,可到早晚紙包不住火的那天,他們定會遭世人唾罵遺臭千古。聽到宮婢輕喚,卿卿收回思緒,然後硬撐起酸痛的身子穿好衣裳洗漱,過後沒多久李公公就來請她去為燕皇把脈,誰也不知昨夜風起雲湧。

經過幾日調理,燕皇的身子稍稍有了起色,見這小醫士并非浪得虛名,他也就安下了心,随時随地讓她候在身側。對卿卿而言,反而更不方便,而且每天都要遇到最不想見的人躲也躲不了。也不知道燕皇是不是老糊塗了,蕭家勢力如此之大,他仍是睜只眼閉只眼。雖說宮內口風緊,不過與宮婢內侍們混熟後也能套倒點消息,特別是給他們些藥膏方子,這話匣子一把開就收不住了。

聽他們說自蕭瑞死後,蕭家可謂翻天覆地。蕭滢沒做上太子妃,蕭瑞兩個兒子也在家中守孝沒理朝中之事,這三年一過,蕭家自然會衰落。或許就是因此蕭家才會将蕭滢獻給燕皇好護其千秋富貴,蕭滢也沒讓人失望,短短半年就貴為昭儀,而蕭家二兄弟也在朝中如魚得水。

不過又聽說,當初蕭皇看中的蕭二公子,因為其長相清秀不俗,身段又極風雅,一入朝便封了翰林學士,整日陪在燕皇身側吟風弄月,蕭清成婚之時燕皇還親自送上賀禮,一時間風光得很。衆人議論紛紛,這蕭清私底下就是一個男寵,蕭滢得寵多少由于她這哥哥的緣故。宮內不比外面幹淨,聽完這些話卿卿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在這裏嚼舌根可是要掉腦袋的,宮婢們死求她別說出去,卿卿自然不會多嘴,不過心裏多少有惆悵。

燕皇下令,一日三餐都得由趙醫士把關,平時煎藥也需她親自動手,這樣一來卿卿倒比宮侍還忙,膳食要安排得當,每天抓藥也要仔細,不過泡在藥殿內要比和皇上打交道要強。剛剛濾好藥汁,李公公便來催促,卿卿将湯藥捧上,小太監就急急忙忙地把藥送去。李公公眯起眼眸谄媚笑道:“趙醫士真是妙手回春,這段日子陛下服了你的藥果然起色不少,平日裏也得辛苦您多擔待些。”

“公公客氣,這是我本份。”卿卿輕聲回道,垂眸将手中藥壺放置一旁,見她準備收拾,李公公便識相退去。“小人不擾您了,若有吩咐盡管開口。”

“多謝公公了。”卿卿拱手施禮,待李公公退後她暗松口氣,這位總管察顏觀色了得,平時與他接觸不免要提防。想着,卿卿就把壺內藥渣取出準備放到火爐中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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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這些都需留下給沈禦醫過目。”

男聲驀然響起,卿卿心頭一緊,手裏的藥壺也差點落地。回過頭,沈禦醫已在身後,他先是施禮問安,随後就将她手裏的藥壺雙手接過。見到那人,卿卿難免厭惡煩恨,但面上仍是平靜無緒,只是冷冷說道:“蕭大人,在下是按宮內規矩辦事,有不妥之指還需指教。”

蕭涵勾起唇角哧笑一聲,起手一擡身後大小官侍便退了個幹淨,偌大殿內只剩他們二人,靜得連呼吸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這是陛下旨意,我只不過奉命行事。”蕭涵冷聲回她,臉上仍積着千年難化的冰冷,眉眼鼻唇都如刀刻,俊美卻有一股不情人近的冷傲。卿卿無語相辯,也不願意和他說話,她利落地脫去手上白袖随後施上一禮說要告退。

“趙醫士何必這麽快走,這麽多年未見,我們也應該好好敘敘舊。”蕭涵後退一步擋臂攔她跟前。“我可是來替二弟特地謝你的,謝你那日出手相救。”

“蕭大人客氣了,在下只是例行公事,您不必道謝。”卿卿回得幹脆,見他如見陰溝耗子,黛眉起蹙微微側首,看來是嫌棄得很。蕭涵聽出她的厭惡卻無動于衷,似乎仍把她當作蕭府丫鬟能随意□□。

“再過幾日便是爹爹生辰,再怎麽說你也是從蕭家出來的,別忘了回去上柱香。”

“蕭大人認錯人了,我與你們蕭家沒半點瓜葛。”卿卿緩緩吐出幾個字,話落便側身繞過,徑直往門處走去。蕭涵沉默不語,眼底那層冰冷越積越厚,他驀然轉身,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卿卿沒有防備,整個人向後一仰險些跌入他懷裏,然而這個人她恨之入骨,寧可摔在地上也不願意碰到他分毫,她想要逃走,可是他的手如同鐵爪牢牢地将她勾入懷中。

“看來你是真的忘了,而且沒長記性。你生是蕭家的人,死是蕭家的鬼,跑到哪兒都逃不掉。”他的手按住她的腰際,卿卿緊貼在他的胸口絲毫動彈不得,這就如是昨日在現,死活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是不是你活得累,所以想要別人和你一樣累?”她聲音微顫,水眸盈盈,分不清其中含着的是惶恐還是悲憤。想當初剛入蕭府,她與這位大公子并無交集,可他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欺淩刁難,害得她都不敢與之說話。十年一過,他更是變本加利,好像她活着吸口氣都是錯的,他對她所做的惡事馨竹難書卻從沒有原因,以前她不明白,現在也不明白。

聽了她的問話蕭涵冷笑,可手上氣力未減分毫,他低頭湊到她耳邊,一字一頓地咬牙逼道:“我只想把你這母狗的眼珠子挖出來,這樣我便痛快了。”

“是你犯我在先,莫來怪我無情!”

蕭涵聽後突然失聲輕笑,抽氣似地笑得奇怪。

“那你還記得那天我是如何犯你的嗎?”他眯起眼眸,低聲輕問,一反常态地暧昧起來。卿卿心裏咯噔,想到那塊方巾頓時毛骨悚然。

“放開我!”她開始掙紮,越是倔強某些遺忘的事就越清晰。蕭涵拉下眼罩,一手卡住她的下颚硬是将她的頭擡起,看到那只空洞無神的墨色義眸,卿卿的心涼了大截。

“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你這娼婦做得不要臉的事還少嗎?!你哥弑父在前,你與他通奸在後,我會告之天下,讓天底下全都知道你們這對奸/夫/淫/婦做出的勾當!”他雙眸怒瞪,似要将她扒皮折骨。卿卿拼盡全力将他推開,咬牙擡手重重扇了他一掌,“啪”地一聲,清脆無比。

“你禽獸不如,若是有今日也是你自找的!”

蕭涵微怔,也許他根本沒料到她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動手打人,回過神後見卿卿轉身欲逃,他又将她抓回來用力推到案上。卿卿一個踉跄,腿磕到案角燒心般的疼,還未緩神蕭涵已走到面前,一把扼住她雙手手腕将她壓在身下。

“這是因為你不識擡舉!你不過是區區乞兒,本少爺能看得上你是你的福份!你竟然敢在我面前擺譜?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

“放開,皇宮禁地你敢如此放肆,我要禀告陛下治你的罪!”卿卿咬牙切齒,逼視他的雙眸分毫不讓。蕭涵哼笑兩聲,冷瞳中盡是輕蔑之色。

“好,到時看是治你還是治我!不要臉的娼/婦,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別人不過是吃我吃剩下的。那天,就在你哥睡過的榻上,你倒是叫得歡,如今你還裝什麽樣子。”

卿卿徒然瞪大雙眼,臉色刷白,好似五雷轟頂一下子魂飛魄散。蕭涵浮起獰笑,眼底深映出她的惶恐錯愕,他欣賞着她的神色慢慢松開了手,随後俯身擒住兩片嬌豔唇瓣,硬抵開含貝強吻上去。腦中的牆瞬間崩塌,沉封已久的記憶呼之欲出,那一段亦真亦幻,恍然如夢,看到眼前人與夢中影子重疊,卿卿只覺得嘴裏胃裏一陣惡心,痛苦得喘不上氣,她狠狠地咬了下去,似要将他的舌頭連根咬斷。

“啊!”蕭涵吃痛得松開,敢忙捂住鮮血淋漓的嘴。卿卿起身眯眼望着他的狼狽,舔下唇角的血絲,猶如勾人魂魄的妖聞血而歡。

“再敢碰我,我就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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