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距離最近的是袁媛和施一蒙等人。他們只覺得匪夷所思,看向鐘悠悠,又看向孟詩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到底什麽情況啊?

在學校傳鐘悠悠是鐘家的窮親戚之前,他們都以為鐘悠悠是哪個暴發戶的,千想萬想也沒想過她會是鐘家的千金小姐!搞錯了?

可是,現在鐘家的人來接的又的的确确是她,而不是孟詩萱啊?

孟詩萱是學校的校花女神,不止是因為她長相漂亮、氣質大方,其實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出類拔萃的家世。本市巨富鐘家誰不知道?多看幾眼財經新聞就都知道!因為這個原因,老師們才捧着她,同學們才将她神化……

可以說,她要是沒有鐘家的家世背景,還真不至于到達這樣衆星拱月的程度。

可現在……

衆人完全是一片茫然,到底怎麽回事?我艹,該不會其中有什麽豪門狗血劇情?

“比如說鐘詩萱和鐘悠悠其實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正在争奪家産之類的……”

“快別亂猜了,你還以為是商戰呢?”

“可是,如果兩人都是鐘家的千金小姐的話,怎麽鐘家只來接鐘悠悠,而把鐘詩萱落在那裏啊,你快看鐘詩萱的臉色,超級難看!”

“對啊,好奇怪……”

一時之間周圍議論紛紛,可無論同學們怎麽猜,也猜不到整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只覺得興奮激動,忍不住開始八卦、交頭接耳。

前排的同學能聽見鐘父助理對鐘悠悠的話,能第一時間接觸新聞,後圍的同學卻是一臉懵逼,只能看見鐘悠悠被西裝男請出了校門,被那豪車接走——等等?這車子不是來接孟詩萱的?而居然是來接鐘悠悠的嗎?!

先前是誰傳鐘悠悠是鐘家的窮親戚?怎麽這排場比鐘詩萱還大啊?反了,這看起來像是鐘詩萱才是那個窮親戚啊!

各類猜測沸沸揚揚,孟詩萱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給震得臉色灰白,她牙齒彼此打架,驚懼又不敢置信。

接的是鐘悠悠,接的是鐘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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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生日宴鐘悠悠從來都不是主角,現在鐘父卻專門讓他的助理來接鐘悠悠一個人,難不成是打算在生日宴上公布什麽事嗎?

這個念頭陡然冒出,孟詩萱驚慌得一時之間窒息住。

她知道鐘母在準備生日宴,也知道最近鐘家人對自己的态度都很冷漠,可她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要做到這一步!

——甚至今天這一切都瞞着自己!

鐘母跟自己說的是什麽?說讓自己安心上課,今天的生日宴已經安排好了,放學之後司機會準時來接自己!竟然是在騙她?不,是怕她提前知道,去攪局?什麽時候對自己全心全意呵護的鐘母居然這樣防着自己,待自己如同陌生人了?

聽着周圍的議論,孟詩萱如墜冰窖,她心跳得很快,恐懼感一股腦沖到她頭頂,叫她腦子嗡嗡響。

“詩萱,這怎麽回事啊?”印秋秋也一頭霧水,她是認識鐘父的助理的,以前和孟詩萱出去玩的時候,這個人經常替詩萱拉開車門。可現在,這個人怎麽是來接鐘悠悠的,而且看都不看詩萱一眼?

孟詩萱哪裏還管得上她,在更多人好奇的視線落到自己身上之前,她匆匆垂着頭離開了運動場。

她聽見自己太陽穴突突的跳,連日以來的擔驚受怕終于成了實質性的噩夢,她快步走到教學樓,腿一軟,幾欲跌倒。

時之棠遙遙站在隊伍後頭,看着她面色慘白地離開。

旁邊有人道:“時之棠,你不過去看一下嗎,鐘詩萱她臉色好像很難看,是生病了?”

時之棠收回視線,面上一片木然的冷漠:“和我沒關系了。”

看了眼表,時之棠也是時候回去準備參加這場生日宴了。

喻思雪下了車,便立刻驚愕了一下。

只見山莊腳下漫山遍野明燈點綴,如流雲傾瀉,看起來格外奢靡繁華。停車場處更是豪車一片,就沒見到幾輛低調一點的車子。來的名人實在是太多了,她喻家來到這裏,都有點不值得那些媒體圍過來。

她看了眼自己身上精心挑選的禮服,才勉強找回幾份自信,但仍是不無嫉妒地道:“鐘家這次手筆未免也太大了!”

每年都有生日宴,至于嗎?

還沒等她入場,那邊忽地開來兩輛車子,是鐘家的車子沒錯了。

“鐘家千金鐘詩萱來了,生日宴主角來了!”守候在山莊外面的一群記者蜂擁而至!鐘家到底是本市巨富之一,這次又提前放出消息,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前來挖新聞的媒體自然不只幾家。

登時長槍短炮将那輛車圍得水洩不通。

鐘悠悠坐在後座,愕然了一下,鐘父可沒跟她說請了這麽多媒體,這出去都沒法出去?

而且這群人以為這車子裏坐着的是孟詩萱?認錯了人,這就很令人不爽了啊。

後面又緊随而至一輛車,車門打開,年輕英俊的男人下了車,徑直大步進了山莊。

記者詫異地扭頭,更加興奮激動:“秦曜來了,快拍快拍!”

秦曜回來了?這都好幾天沒見了,鐘悠悠心中一喜,想叫住他,可随即意識到他也不知道這輛車裏坐着的是自己。于是皺了皺眉,脫下校服外套,将自己頭臉罩住。還未換禮服,最好不要被拍到。

她這才推門下車,在鐘父助理的護住下,撥開記者們,進了場。

記者們興奮地朝着少女的背影一頓猛拍,可随即有人敏銳地意識到不對:“這身影怎麽不太像是鐘詩萱的啊?”

鐘家是本市巨富,家庭成員早就為大衆所知,孟詩萱從小到大都是光環籠罩的少女,上過幾次新聞,在場的有拍過她的。只覺得這背影和孟詩萱看起來就像是兩個人,走路姿态也比孟詩萱大步流星、果決帶風多了!

“你看錯了,從鐘家的車子上下來,怎麽可能不是鐘詩萱?她可是今天宴會的主角,這會兒應該去換晚禮服了?”

最先覺得奇怪的記者忍不住又看了幾眼拍到的照片,搖了搖頭,只覺得還是不太像。但倒也沒有多想。

鐘悠悠入了場,也同樣被內場的豪華給驚了一下,香槟酒盞,名流如雲,被鐘家請過來的幾家大媒體,正在分劃攝像機位。

她覺得秦曜這會兒一定在到處找自己,但她視線轉了一圈,卻沒找到秦曜,還被鐘父的助理催着上樓。

于是只好先匆匆上樓。

鐘母正在樓上房間等她,見鐘悠悠終于來了,登時站起來,面露喜悅,将鐘悠悠拉過去:“快試試你的禮服,媽媽特地給你準備的,看喜不喜歡?”

鐘悠悠聽到“媽媽”這個字眼時,皺了皺眉,但也懶得多費口舌去反駁。

她視線落到一旁模特身上的禮服上。

“……”

不得不承認,她的确被驚豔了一下,那禮服的确漂亮得驚人!乃至于落地鏡前,穿校服的少女和曳地長裙晚禮服好似兩個世界,切割感令人感到夢幻而不真實。

可原主曾穿過這樣好看的晚禮服嗎?

哪個女孩子不夢想憧憬着這樣一場專屬于自己的生日晚宴,自己光彩奪目地從旋轉樓梯上緩緩而下呢。

原主的确也憧憬過,但光豔照人、衆人矚目的中心永遠都是孟詩萱。

原文中的每年生日宴,原主都只能像個小醜一般,在角落裏看着孟詩萱大方高貴地和來客言笑晏晏……

去年禮服上被喻思雪故意潑了紅酒,鬧了一次,被鐘母趕上了樓,不準下去。

想到這裏,鐘悠悠就覺得仿佛原主心中的某些落寞陰郁的情緒揪緊了自己的心髒,讓她看到鐘母為她準備的這些,也依然絲毫無法感動,甚至無動于衷……

她收起眸中的些許驚豔,依然是一副冷漠的樣子,開始換衣服。

鐘母也正怔怔地看着鏡子裏的女兒,悠悠這張臉蛋真是精致漂亮,穿普通的校服已是如此,不知道換上晚禮服,又該掀起怎樣一場名動生日宴的風波……

她回過神來,連忙道:“悠悠,我幫你換。”

鐘悠悠蹙眉擡手,将她的動作擋了一下:“不用了,我自己來。”

鐘母心中被刺了一下,讪讪收回了手。

倒是一旁的于媽和另外一個下人終于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了。她們想起去年和前年生日宴的事情,對視一眼,也是很為鐘悠悠感到不平。倘若不被換走,那一切光環和公主般的待遇,分明應該是鐘悠悠的。

如果是鐘悠悠穿上最名貴的晚禮服的話,恐怕漂亮程度絲毫不下孟詩萱。

鐘悠悠換好了禮服,打開浴室的門,走了出來。

她們擡起頭來,一時之間竟然呆住,久久回不過神來!

大廳衆人舉着香槟,言笑晏晏,這回應邀來的全都是些圈內有頭有臉的人物,即便不為生日宴,也是次結交名流的機會。于是觥籌交錯,氣氛熱鬧。

秦家和喻家正如時家和鐘家的關系,喻思雪自然和郝芷認識,見郝芷單獨立在酒盞旁,她錯開兩個朝自己走過來的十八線小男模,徑直朝郝芷走了過去,殷切笑道:“伯母。”

郝芷舉杯,點了點頭:“好久沒見了啊。”

郝芷是有點瞧不上喻思雪的,常年跟在孟詩萱後頭,跟丫鬟似的。喻家也沒幾個錢,對她沒多大用處。

但表面功夫還是會做足,比如說現在,狀似無意地提起:“看見鐘悠悠了嗎?這次生日宴她應該會打扮得很漂亮?我們家秦曜特意為她來了。”

上回被鐘悠悠毫不留情地拒絕,她還記恨心頭。

果然,她這麽一提,就給鐘悠悠拉了一記仇恨。

喻思雪臉色都難看了,灌了口紅酒,咬牙道:“誰知道她,她就算來了,恐怕也是來鬧幺蛾子攪局的?這場生日宴是以詩萱為主角,誰管她在角落裏幹什麽?”

她還想向郝芷打聽一下秦曜的情況,可話音剛落,那邊司儀就宣布,主角來了。她只好止住話題,扭頭看去。

“鐘家千金來了,好大排場啊,十八歲生日想必永生難忘!”

“聽說鐘家這千金很漂亮是?”

登時,氣氛更加熱鬧,拉小提琴的樂手将旋律拉至最高潮,大廳內也沸騰起來!大多數人還沒見過鐘家千金,只在新聞上見過,都興致盎然地朝旋轉樓梯那邊看去,想見見是否真如傳聞中的漂亮。

映入眼簾的首先是鐘父。

只見他臂彎處挽着一只白皙纖細的少女的手,光是一只露出來的手,便叫廳內衆人心猿意馬,好奇這鐘家千金今日到底會怎樣盛裝出場——

“謝謝大家的到來,來參加我女兒十八歲成人禮,今天這一刻,我的确等待很久了。”鐘父啞聲道,對廳內各人點頭示意,滿臉抑不住的喜悅。

雖然鐘悠悠有點不情不願,才答應跟他一塊兒出來,但能夠這樣,他已經很高興了。今天,他的親生女兒必定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登上明天報紙的頭條,他對此很有自信。

當然,他不知道鐘悠悠的心思。

鐘悠悠雖然不願意和鐘家有過多往來,扯上關系,但是凡事能替原主搶回東西的事情,她都是非常樂衷于去做的,想到這裏,她勾了勾唇,也不知道孟詩萱會是什麽表情。

“鐘總,我敬您!”氣氛十分熱鬧。

寒暄環節過去後,一襲曳地祖母綠長裙出現在樓梯拐角,裙角點綴些許镂空蕾絲,柔順的綢緞包裹着姣好的少女的身段。

猶如所有電影裏經典出場的那一幕般,在少女即将露出面容的前一刻,大廳內的喧鬧熱烈反而稍稍消失。

所有人被吊足了胃口,屏住呼吸,期待着鐘家這位千金出場。

喻思雪看得眼睛都紅了:“今年詩萱真是好大的排場……”

而當少女真的随着鐘父下至樓梯中段,露出全部面容之後,全場陡然寂靜一片,猶如潮水褪去後,只能聽到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少女五官漂亮得驚人,眉眼明豔,如同冰山上的泉水,叫人完全移不開目光。

可是——

“不是鐘詩萱?!”

全場被鐘悠悠的美貌給驚豔住之後,登時嘩然!

如同一枚炸彈炸入海水,炸得衆人暈頭轉向,頭頂的水晶燈都快被震驚得摔下來!

怎麽跟鐘父一塊兒出場的,不是鐘家的千金鐘詩萱?鐘總剛才還說慶祝女兒的十八歲成人禮,那眼前這個陌生的少女是誰?

“我是不是見過這個女孩子?”那個拍到鐘悠悠入場的記者猛然想起來:“我就說我剛才拍到的就不是鐘詩萱,而是她!”

喻思雪和郝芷也一臉驚愕,跟被雷劈了一樣,不敢置信地盯着鐘父旁邊的鐘悠悠。

鐘悠悠不是鐘家的親戚嗎?是不是搞錯了?怎麽該出場的孟詩萱反而沒有出場?到底怎麽回事?

而且,方才鐘悠悠還真是驚豔衆人,竟然令她們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是鐘悠悠!

媒體記者反應過來後,卻陡然興奮了,鐘家今天肯定要宣布什麽大秘密!

登時,閃光燈迅速聚集到鐘悠悠面前,對鐘悠悠一陣猛拍。鐘悠悠的五官卻是精致無比,還充滿青春少女的膠原蛋白,勝過他們拍過的大多數女藝人——

比起以前拍過的孟詩萱呢?有幾個記者甚至覺得眼前這個少女比起孟詩萱更像是鐘家的真正千金!

“鐘小姐,鐘小姐是嗎?說句話,這是什麽情況?”

“請問您叫什麽呢?為什麽以前從沒出現過?”

——該不會是私生子?衆記者紛紛猜測。

而她淡定地站在那裏,面對閃光燈眼睛都不眨一下,這心理素質,令人卧槽啊!

“大家安靜一下。”鐘父揚聲道,一旁的司儀都震驚得說不上話來,忘了把話筒遞給他。

他索性咳了幾聲,等議論聲稍小,才道:“這位叫鐘悠悠,是我親生女兒,怎麽回事呢,想必大家也很想知道。”

鐘悠悠有些詫異地看了鐘父一眼。

她的确沒想到鐘父三番五次把自己請來生日宴,真正目的是為了宣布這個。這陣子鐘家人對她态度改變許多,但她還真沒想到他們居然願意公開身世。

難不成這次不再擔心孟詩萱受到攻擊了嗎?

一層激起千層浪!

整個大廳驚奇得五雷轟頂!所有人跟木頭似的,愣愣地不敢置信。尤其是郝芷和喻思雪,張大嘴巴直瞪瞪看着鐘父,怎麽也反應不過來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做鐘悠悠是他的親生女兒,那換言之,豈不就是鐘悠悠才是鐘家的千金小姐嗎?

“這是多年前的一樁失誤。”

孩子被調換會成為鐘家最大的醜聞,但此時的鐘父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他已經下定決心糾正這個錯誤。

他沉痛地道:“我妻子在醫院生産時,孩子不慎被調換,我鐘家真正有血緣關系的親生孩子是此刻站在我身邊的,我的女兒鐘悠悠。”

“這件事也是不久前我才調查清真相,感到對自己的孩子十分抱歉,多年前沒能保護好她,她回家以後,今後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她。還請各位媒體手下留情,給我們一定時間處理好家事。”

說到後面,鐘父百感交集,已經是聲音略微沙啞。

“………………”

???!!!

幾秒鐘死寂之後,全場沸騰!

衆人目瞪口呆。

舉目皆嘩然一片,卧槽,果真豪門多事情,這什麽狗血劇情?多年前孩子被調換?眼前的少女才是鐘家真正的千金小姐?那這麽久以來一直被鐘家養大的鐘詩萱算什麽?鸠占鵲巢的野雞嗎?

這也太荒唐了?!

那以前的孩子是被誰換了,人販子嗎?那豈不是流離在外很多年?

也就是說,鐘詩萱本來不是鐘家的千金,但憑空享受了這一切?也太好的運氣了?

鐘總方才語焉不詳,但聽起來似乎是,鐘詩萱原本的父親或者母親将兩個孩子調換了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真的太惡毒了!幹出這樣一件事情,和貍貓換太子有什麽區別啊?徹底把兩個孩子的命運給調換了啊!

那麽就讓人不得不遷怒鐘詩萱了。

不,按照鐘總這态度,恐怕這孩子将不再姓鐘!還不知道她實際上姓什麽?

喻思雪目瞪口呆,望着鐘父旁邊的鐘悠悠,甚至感到有些天旋地轉。

她簡直無法接受,以前她一直嘲諷鐘悠悠是個不知廉恥的窮親戚的,可現在這算什麽?原來窮親戚才是鐘家的千金小姐,而她一直羨慕的孟詩萱卻連鐘家的窮親戚都不是?

她以前罵鐘悠悠窮親戚的時候,豈不是很丢臉?鐘悠悠必定在心裏嘲諷她……

不對,那孟詩萱也知道這件事,為什麽從來沒反駁辯解過,而是默認讓她罵???

剎那間,喻思雪好像明白了什麽,對孟詩萱又有了新的認知。她一直以為孟詩萱這樣的大小姐沒什麽缺點的,生來令人羨慕令人嫉妒的,可原來,她是占了鐘悠悠的一切,才會這樣受人矚目……

那一切本來就不是她的東西!

她倒是很不要臉啊!

喻思雪忽然感到一陣氣憤,被蒙在股子裏,被當成跳梁小醜的憤怒,虧她還總是替孟詩萱打抱不平,替她欺負鐘悠悠!

而郝芷更是,感覺頭上仿佛着了一個霹靂!

上回拉攏鐘悠悠的時候,她怎麽諷刺人家的?不過是鐘家的窮親戚!現在好了,窮親戚原來是真鳳凰,倘若把她的話記恨在心,那以後鐘家這條路豈不是也斷了?

記者們可沒法等震驚過去,率先沖過去問:

“為什麽會被調換呢?能具體說說嗎?”

“鐘悠悠小姐之前在外面的十幾年是怎麽過的呢?”

“是被故意換的嗎?”

“那之前那位‘假千金’,鐘家打算拿她怎麽辦呢?”

……

而學校裏,開幕式剛剛散開,各班還是按照方陣暫時先回到各班。

不知道是誰最先拿出手機看了下視頻新聞,看到了鐘家的相關之後,驚得手機都掉了。

“我艹,我艹,大家快看新聞啊!”

他吓傻了。

“鐘家說,鐘詩萱根本就不是他們家的女兒!快看!卧槽,怎麽回事啊,吓死了?這太荒謬了?”

鐘詩萱不是,那誰是——

“鐘悠悠?我沒看錯?那不是鐘悠悠嗎?她穿晚禮服真漂亮啊簡直了!”

“那鐘詩萱豈不是這麽多年都占了她的位置???上學下學有豪車接送什麽的?還有我們學校的老師都對鐘詩萱那麽好,豈不是搞錯了人?我艹,劇情太快,我反應不過來!到底什麽情況啊?”

十九班的施一蒙和徐宵月都是根本聽不懂後面同學在說什麽,一臉愕然地掏出手機,鐘悠悠什麽?他們說鐘悠悠才是鐘家唯一的千金小姐?她是被抱錯了?他們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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