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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兩年,邊疆一直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戰争,因為駐守邊疆的是赫赫有名的閻羅王,南宮晏。南宮晏少年時便征戰沙場,一身歃血殺氣,一般人哪裏來敢惹,就是那些有異心的拓達族想來惹之前也得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腦袋,否則他們也只能忍下。
拓達族忍得下,南宮晏可忍不下,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來一場突擊,不斷地将拓達族往北邊逼,嚣張跋扈地拔了一個又一個的敵軍營地。
一輪皎潔的月亮高高地挂起,噠噠噠的馬蹄聲從城門而來,不少膽大的人偷偷地鑽出腦袋看是什麽人,只見那是他們寧朝的黑金甲衛,立刻恭敬地低不頭。
為首的南宮晏帶着面罩,只露出一雙晶亮的眼睛,快速地往村鎮上的府邸而去。
這不是京城,沒有錦瑟的繁華,反而出奇的安靜。這裏熱起來像被火烤着,冷起來就像是被冰凍着,卻是離邊疆最近的一個村鎮。也是南宮晏于榻的地方。
幾個侍衛跟在南宮晏的身後到了将軍府,他對那幾個侍衛揮揮手,“回去歇着。”
“是。”侍衛拱手,卻沒有立刻離開,等南宮晏離開之後,他們自發地留下四人,其餘人先回去,等過一段時間再來換。
事實上,将軍府是一個銅牆鐵壁,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都有着暗衛守護着,連府中的丫鬟、下人都多多少少會武功,只因為這裏住着一個人,沈冰心。
南宮晏腳步輕快地走到院子裏,在走入屋內前,他先去耳房洗漱一番,厚重的盔甲也放在了一邊,整個人精神抖擻地進屋,床榻上嬌小的美人縮成一團,他唇角微微揚起,掀開床幔。
“誰?”沈冰心驚醒過來,在看到是南宮晏後,她臉上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阿晏。”
他坐在榻邊,将她抱在了懷裏,“嗯,我回來了。”大手摸着她細滑的長發,心中一片溫熱,“怎麽,沒有睡好?”
沈冰心初來時水土不服,後來習慣之後,又被他有一回滿身是血的模樣給驚到,盡管南宮晏解釋那血大多是敵軍的,她至此便無法安睡,夜裏常常要醒一回,除非他在她身邊,否則她便睡得不安穩。
沈冰心的手輕輕撫摸着南宮晏的身體,确定他身上沒有傷,她才真真正正地放心了,耳邊傳來他的戲谑,“這麽摸我,嗯?”
她羞紅了臉,聽出了他暧昧的意思,“胡說什麽呢,你剛回來,餓不餓?”
他的手繞到她的後腦杓,輕托着她的腦袋,薄唇吻了上去,狼吞虎咽地吮了一會,直到她沾惹了他的氣息,他方滿意圬放開她,“我要吃面條,加上兩顆大雞蛋。”
沈冰心聽了點點頭,推着他要下榻,門外響起雪兒的聲音,“夫人,可是王爺回來了?”
南宮晏将她摟在懷裏,“便讓她去做吧。”
于是,沈冰心吩咐雪兒去做面條,這裏天寒地凍的,沈冰心原本想雪兒留在京城,哪裏知道雪兒不願意,硬要跟過來。
“雪兒年紀也不少了,等以後回了京城,我尋思要給她找一個好人家,但以雪兒的性格,怕是不願意離我太遠,當時候便讓當一個管家娘子。”沈冰心跟南宮晏說道。
南宮晏看了她一會,“是該給她找夫家了,纏你纏得這樣緊。”
沈冰心好笑地望着他,“雪兒對我好呢。”
他的手在她的發絲上一順一順,“我派給你的兩個女護衛你也盡管讓她們去做事,除了武功,她們其他的也都會。”
“我知道了。”
兩個人說了一會話,雪兒便端着一碗熱呼呼的面進來了,放下面碗便行禮出去了。
沈冰心陪着南宮晏在桌上吃面,南宮晏吃面的速度很快,不一會便吃完了,沈冰心适時地給他斟茶,他端起來喝了一口,望着旁邊的她,心口微軟。
這裏幹燥,黃沙狂暴,一般的女子在這裏都受不了,紛紛往南邊走,只有那些生在這片土地上的女子才能接受這樣的天氣,而沈冰心,一個嬌生慣養的京城女子,跟着他來到這裏,從來不抱怨。
***
大多數的時間,南宮晏并不在府邸,而是在城外駐紮的軍營裏,他不在的時候,沈冰心一個人熬了過來。燭光下的她絲毫沒有變化,整個人仍然如一朵花骨朵,
嬌嫩欲滴。
唯一讓他不滿的是她的纖瘦,他伸出手,她乖巧地搭着他的手坐在了他的膝上,“這兩年了也沒有将你養胖一點。”
聽着他的話,她不動聲色地說:“我已經很努力地吃了。”
“可有練拳?”
“冬梅、春雨都陪着我練呢。”這兩個人便是南宮晏派給她的女侍衛。
他揚眉,“怎麽我聽說旁人都學得比你好?”
她微紅了臉,“這種事情本就有天賦之說,我哪裏知道我學得這麽不好,怪我蠢笨啰。”
聽着沈冰心的話,南宮晏無聲地笑了,“也不需要學蓋世神功,只是得健壯些,這般瘦弱,我如何不擔心你以後生孩子。”
她嬌嗔道:“瘦跟生孩子又有什麽關系。”
南宮晏看了她一眼,“只不過是想将你養得好生養些,莫因為生孩子而壞了身子。”
沈冰心扭捏地不去看他,他又問:“之前女醫讓你吃的藥還有沒有吃?”
“有,一直有。”女醫給她開了避子湯,還給她開了一些補身子的湯藥,避子湯也只在他來時服用,補身湯藥一直在服用。
腰間一陣酥麻,他的大掌往上移動,倏地罩住她胸前的豐盈,“這裏倒是豐滿多了。”
他滿意的語氣聽得她更加害羞了,“阿晏。”
這兩年,沈冰心的身高又抽高了,看上更顯瘦,可其他地方倒是令他非常的滿意愉悅,“羞什麽。”
說着,南宮晏握着茶盞的手松開,移到她的身上,大掌輕輕地往她的身下滑去,一邊囑咐道:“補身湯藥不要停,避子湯也還是要喝,等以後回京了,避子湯再停掉。”
他輕輕地又說:“這裏不适合孕婦生養。”不僅天氣不好,連一些物資也是匮乏,她要是有一個三長兩短,他會瘋了。
“好。”沈冰心胸中微暖,乖巧地颔首。
南宮晏随即吻住她的耳根,在她的耳後留下一串濕潤,她輕哼了一聲,“輕些,別留下痕跡。”
“輕不了。”他霸道地說。
她的眼睛閃了閃,手伸到他的後頸,突然猛地扯住他的發絲,見他吃痛地看她時,她笑笑地說:“聽說有個不長眼的小将給你送了美人。”
南宮晏我眼裏滑過一抹笑意,捏了捏她的臉頰,“是啊。”
她的眼睛微紅,嘟嘟嘴瞅着他,也不說話,看得他覺得好笑,他咬了一口她的唇,“早送給別的副将了。”
“沒碰?”沈冰心低低的問。
“當然。”南宮晏銜着她的唇,“別的女子怎能及你一分。”
燭光下,她被他哄得臉蛋紅紅的,眉眼含春地看他,“你若是看也沒看,怎麽知道她不及我的一分?”
他聽得大笑出聲,胸膛劇烈地起伏着,“哈哈……”
沈冰心又羞又鬧地往他胸膛上一撓,“不許笑。”
他勉強忍住了笑,抱着她往床榻走,将她壓在了榻上,“你怎麽這麽會吃醋,嗯?是我的不好,我得好好地讓你安心才是。”
“我才沒有吃醋。”沈冰心皺起小臉,推開他的臉,“走開。”
南宮晏緩緩地直起身子,神色嚴肅地看她,“當真要我走?”
她的水眸閃爍着驚慌,雪白的藕臂挽住他的後頸,“我怎麽舍得你走。”他每次回來也只是休一會便走,她讓他留都來不及。
她的話令南宮晏笑了,你吻了吻她的眼角,“別的女子再好,也不是你沈冰心。”
沈冰心的胸口一陣的火燙,染着紅暈的小臉笑着想親親他的唇,奈何他人高馬大,她拉長了脖子也只吻到他的下巴。
他笑着俯首,讓她吻到他的唇,她蜻蜓點水似的親了親他,他将她摁在身下,加深了這個吻,帶着厚繭的大掌摸到她柔嫩的小手,插入她玉蔥似的指間,薄唇細細地品嘗着她。
南宮晏松開她喘氣的小嘴,親昵地吻着她的發絲,低喃道:“他們被我逼得差不多了,不多時便會暴起,到了那時我便一網打盡。”
沈冰心的身子一抖,睜着迷濛的眼睛,語氣擔憂地說:“你要小心。”
他笑了,“他們能奈我何?”
真是驕傲自大。
外面的天漸漸地灰了,南宮晏吻住她的脖頸,“時間不多了……”他的手滑過她平坦的小腹,來到下方的花穴,那裏有些幹澀,他的指尖微微地剝開,放入,輕逗。
“啊……阿晏。”沈冰心知道他不能待太久,“牖我去軍營吧。”不少婦人從軍,她也沒有關系的,她想待在他身邊,只是她提過很多次,他都不允。
“不。”南宮晏擡頭看了她一眼,眼裏滿滿是欲望,“你在我身邊,我只會想着如何剝光你的衣衫、如何狠狠地要你,讓你哭泣……”說着,他撤出手,解開褲子,男性已然硬挺,直直地頂在她的花穴口,以證明他所說不假。
“阿晏。”沈冰心別過頭,雙腿微微顫抖。
讓她去軍營?南宮晏當然想,他比誰都想讓她待在他的身邊,可他知道她在身艿,只會讓他分心,更何況軍營這麽苦,他不可能讓她吃苦受難,風餐露宿,他怎麽舍得呢。
“忍一忍。”南宮晏抓着她的腰,一咐一咐地探進去,将自己的臂膀湊到她的嘴邊,“疼了就咬。”
她怎麽可能會咬,可她的身體不夠濕潤,他進入時引得她的既緊皺,她忍不住地抱着他,喊着他的名字:“阿晏、阿晏……”
“在,我在這裏。”南宮晏溫柔地輕吻着她的唇,可身下的動作卻猛烈、豪放,腰部劇烈地在她的雙腿間起起伏伏,引得她嬌喘連連。
“啊……”沈冰心拱起身體,雙腿被他一下一下地往上頂弄,本來幹澀的交合之處也漸漸地濕潤了,她蜷縮着腳趾頭,緊貼着被褥,可身子仍然不受控制地移動。
南宮晏突然地将好翻了過來,他下好上,一手抓着她的腰身,一手扯開她的腿,氣息紊亂地說:“腿再張開些。”
她閉着眼晴,聽話地張腿,身子時不時地被他頂弄到半空,軟下來時又被他頂上去,來來回回,她情不自禁地哭了,“阿晏……夠了、夠了。”
“不夠。”南宮晏綠了眼,一口咬住在眼前不斷晃蕩的胸脯,用力地吸吮着,“每次回來,你都這般說,可又咬着我不放。”
她小聲地哭泣着,知道這個男人被餓狠了,耳邊又聽他說:“回來的時候就想直接要你,可我不吃東西,你又不放心,不就怕我沒有力氣弄你嗎。”
沈冰心聽得臉蛋似血般的紅了,他每次都是大半夜回來,她當然擔心他沒有用膳,怕他餓,怎麽到了他的嘴裏,竟變成這樣的理由了呢。
“你可不能只喂飽我的肚子。”南宮晏邪惡地在她的耳邊低語,看着她泛紅的耳根,稀罕地含住,“下面更餓呢。”
她嗚咽出聲,“以後,嗯……以後再、再也不管你了。”
“呵呵。”南宮晏低低地笑着,一語雙關地說:“偏偏要你管,你可得管飽。”
沈冰心抓着他的肩膀,身體上上下下,眼神漸漸地迷離,身子染上淡淡的粉色,美如天仙,看得南宮晏恨不得就這麽死在她身上,她到底是哪裏來的妖精。
黃莺般的嬌吟令他欲望更加高漲,掌着好的腰肢,眯着眼睛欣賞着她風情萬種的模樣,那包裹着他的濕潤一陣一陣地緊,她身子一僵,呻吟着達到了頂峰,豐沛的汁液灌溉着他。南宮晏擡眸,她發絲濕潤,沾在粉嫩的小臉上,小嘴紅潤,妖嬈地在他的身前綻放,她只為他綻放。
抱着沈冰心軟下的身子,他含着她的耳垂,“不準睡。”
“阿晏。”她虛弱地看他。
“拳法都白練了。”南宮晏似是感嘆地說了一句,又重新在她抽搐的花穴中挺動,“再讓我多弄一會……”
沈冰心嬌柔地圈住他,柔順地随着他的擺動而搖晃,小嘴不斷地喊着他的名字:“阿晏、阿晏……”
天,很快就要亮了。
***
南宮晏溫柔地拿着棉帕替沈冰心擦了痕跡,又替她穿上了內衫,吻了吻她帶着春色的眼角,“我知道你也沒閑着,教這裏的女子女工,還教他們的子女讀書、寫字……”
沈冰心從來不是讓南宮晏擔心的嬌弱女子,她看着纖瘦,卻比誰都要堅韌。這兩年來,邊疆的百姓都親熱地稱呼她為将軍夫人,不僅僅是因為她是他的女人,或是他們不知道她是他的妾侍。
而是因為他們尊重她,她為他們的生活也做了很多貢獻,如此女子,才能令他們心服口服,他即使在軍營,也能聽到小兵們閑談時說起她有多好。他的心腹将士也是知道她的身分,可在看過她做的事情之後,他們也心甘情願地喊她将軍夫人。
“他們喊你将軍夫人,你便受着,沒什麽不好意思。”南宮晏看着她眨着羽睫,睜開眼睛望着他,水亮亮的眼裏滿是羞愧。
“可我畢竟不是……”沈冰心心虛地搖搖頭。
“遲早我會讓你名正言順。”他的手撫着她的發絲,“我只有你一個女人。”
她聽得紅了眼眶,比起袁姨娘,她真的太幸運了。南宮晏這個男人對她是全心全意,為了她,可以放下京城的繁華,來到這裏的兩年。他的寵,令她貪心地想獨占他,可她知道,她要名正言順,太難了。出身是注定的,她沈冰心如何能改,又如何能做他的王妃,可知道歸知道,她仍然要他只要她一個女人,她輕輕環住他的頭,“好。”
南宮晏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我要走了。”
她紅了鼻子,悶悶地應了一聲,“我伺候他穿衣衫。”
“嗯。”
她披了一件衫,小心翼翼地幫他穿衣衫,他看到身上的衣衫,眉眼一挑,“新做的?”
“對,喜不喜歡?”沈冰心朝他笑着。
“喜歡。”他的指尖摸到整齊的針腳,“手藝又進步了。”
她輕拍了一下他的胸膛,“我以前做得很差?”
南宮晏想起那件衣袖長短不一的衣衫,唇角勾起了笑意,“你做什麽我都喜歡。”
“甜言蜜語。”沈冰心含笑地瞪了他一記。
待他穿戴整齊,她本想替他穿上盔甲,他伸手推她,“太重了。”他俐落地穿上盔甲後,摟着她的腰,“趕緊躺下再多睡一會。”
“嗯嗯。”沈冰心盯着他直瞧,以前只覺得這個人讨厭,可心陷下去之後,怎麽看都覺得看不夠似的。
察覺到她的眷戀,南宮晏親了親她的額頭,“聽話,外面冷。”
比不過他的執拗,她只好躺回去,透着床幔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她閉上眼睛,聽着他有力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沈冰心閉着眼睛,嗅着榻上他留下的味道,蜷縮着抱緊了自己,任由他的味道包圍自己,她緩緩地沉睡了。
等沈冰心再醒過來時,響午都過去了,雪兒伺候她起來洗漱,“夫人,奴婢覺得以前的王爺太冷酷,如今倒是看着溫和些。”
一聽雪兒的話,沈冰心整個不自在了,雪兒以前認為南宮晏對她壞的證據便是她那一身的紅印。
雪兒沒有察覺沈冰心的心思,突然啊了一聲,“夫人,怎麽每回王爺來都在你身上留紅印。”
聽出雪兒的憤怒,沈冰心面色發紅,咳了咳,“雪兒……”
“夫人不能縱容王爺。”雪兒氣呼呼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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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正端着膳食進來,聽到雪兒這話默默地笑了,“夫人,用膳了。”
“正好我餓了。”沈冰心松了一口氣,連忙轉身去用膳。
春雨拉着雪兒到一旁嘀咕着,雪兒的臉一下白、一下紅,等到沈冰心用完膳,正好對上雪兒哀怨的眼神,“夫人,你怎麽不早說,害奴婢誤會了王爺。”
沈冰心哭笑不得,閨中之事還要她拿出來說,她可沒有這麽厚臉皮。
雪兒耷拉着肩膀,“為夫人讨回一口氣,害奴婢給王爺煮面的時候,都偷偷地少放幾塊肉。”
沈冰心差點将口裏的茶噴出來了,一臉驚訝地看着雪兒,雪兒哭喪着臉,“奴婢想着王爺欺負夫人,所以……”
沈冰心捂嘴偷笑,“罷了、罷了,你以後別這樣做。”雪兒的性格倒是活潑多了,以前在沈府,雪兒做事總是小心翼翼,剛進王府的時候更是謹慎,現今這樣真是太好了。
雪兒這才放心,決定下次絕對不能使這種小心思了,免得被王爺抓到,想到南宮晏可怕的眼神,她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冷顫。
“夫人,今日還要出府嗎?”冬梅走進屋子。
“不了。”沈冰心搖搖頭,昨夜被南宮晏這麽一折騰,她今天有些疲憊,而且她想多給南宮晏做些東西,除了衣衫,還有鞋墊之類的小東西。
她想了想南宮晏的話,也許他們很快就要回京城了,慵懶地說:“你去找找看,有沒有讀書先生,以後請讀書先生教孩子們。”
冬梅微怔,沒想到夫人要将此事放手,“夫人……”
“我們不可能長久留在這裏。”沈冰心點到為止,幾個丫鬟也立刻明白她的意思,按照她的意思布置下去。
沈冰心拿起一旁的女工想着南宮晏誇她手藝進步,嘴角微彎,正這般想着,本來出去尋教書先生的冬梅又跑了回來,看着沈冰心,“夫人,王爺中箭了。”
沈冰心倏地站起來,“什麽!”
“王爺出了城門,在軍營不遠的地方中了箭。”冬梅一邊急促地說,一邊擋在門口,“夫人,此刻不能動,若是有人誘你出去抓你……”
“你走開。”沈冰心知道冬梅說的是實話,可是一聽到南宮晏箭,她哪裏坐得住,不管是什麽陷阱,她都要去看看他,他傷得如何,否則她怎麽安心。
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掉着眼淚要往外走,推開了冬梅,冬梅情急之下,突然朝沈冰心的後頸一個點穴,她眼前晃了晃,便沉入了黑暗中,“阿晏……”
冬梅急忙接着沈冰心的身子,雪兒和春雨也走了進來,幫忙扶着沈冰心躺在榻上。
雪兒焦急地說:“怎麽能動手?”
冬梅低頭:“我也是怕夫人……”
春雨連忙說:“此刻夫人睡着了正好,免得出了亂子,前方已經派了一個侍衛去打聽。”
冬梅點頭,“我去吩咐,讓人警備總惕些,別出了亂子讓人鑽空子。”一頓,“等夫人醒來,我自會負荊請罪。”
雪兒愧疚地看冬梅一眼,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