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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問了兩句,沈冰心想了想,“再等等,福安不是去接王爺了嗎?”

冬梅點點頭,“是。”

沈冰心也不知道他們何時回來,“先不擺,我也不餓,你去煮茶,等會王爺回來要喝熱茶。”

“是。”冬梅退下。

過了一會,院子裏熱鬧了起來,她探頭一看,南宮晏回來了,她心喜地小跑出去,“王爺回來了。”

迎來的女子臉上的欣喜是那麽的明顯,令南宮晏臉上的笑也加深了不少,他伸手扶着她的腰往裏走,“進去再說。”

進了屋子,南宮晏還雪兒将買來的糕點盛出來,轉頭對沈冰心說:“我回來這般高興?”

這話逗得她紅了臉,“你這人……”眼睛又落在他的胸口上,“傷口雖然快好了,可也不能亂跑。”

他輕笑,“自然不會亂跑,我傷勢過重,可要在府中休養一段時日,誰也不見,唯獨見你。”

沈冰心紅暈輕浮,“盡是胡說八道。”

“我說的可是真心話。”南宮晏鄭重地說。

她看了他幾眼,“可是觸怒了龍顏?”

他摸了摸她的頭,“不用擔心,只是皇上暫時不能給我想要的東西,所以我便在府中好好待着,等時機到了再說。”

“什麽你想要的?”沈冰心一臉的驚訝,“你該不會兩年來第一次進宮,一進宮就要皇上給你好處吧?”

“自然,累死累活,還不給我些好處,再說也是我應得的。”他無所謂地說。

“我知道你與皇上是堂兄弟,可這樣以下犯上……”

“此次拓達族議和,我居大功,要個獎賞,不為過吧?”南宮晏哼了哼,以示他的不悅。

“你到底向皇上要什麽?”沈冰心不解地望着他,以他的性子,也絕對不會要一些不符合他身分地位的東西,皇上怎麽就不答應呢。

南宮晏攬住她的腰肢,俊臉靠在她纖瘦的肩膀上,語帶神秘地說:“你以後便會知曉了。”

故作神秘!沈冰心腹诽了一句,此時雪兒端着糕點進來,沈冰心順勢推開了南宮晏,替他倒了一杯茶,“王爺,用茶。”

南宮晏端起茶,一手指了指那糕點,“給你買的糕點。”

沈冰心我眼睛不由得一亮,随手捏了一塊放入嘴中,“嗯,是栗子糕,好好吃。”

“喜歡?”

“好喜歡,阿晏,你真好。”她讨好地說,白嫩的小臉上蕩漾着純真的笑容。

南宮晏眼睛暗了暗,很久沒有讓她再對他笑一個,因為她對他的笑早已是最真實最自然的了,他擡手,指腹帶着炙熱輕撫着她的臉,“冰心……”

“嗯?”她望着他,唇角沾了一點糕點渣。

南宮晏輕輕地刮了她唇角的糕點渣,放入自己的唇裏,挑逗地注視着她,“你要如何報答我呢?”

沈冰心沒好氣地笑了,總是在她感動的時候說出這麽煞風景的話,“不過是些糕點。”

“你要如何報答我對你的一片真心?”他死死地盯着她。

她微怔,相似的話令她突然想起他們在龍井寺相遇的場景,“我記得在龍井寺的時候,我被你吓得摔倒,你扶了我一下,你說救了我一命,後面應該還有沒說完的話吧?”

南宮晏扶着額笑了,“你倒是想起來了。”

“後面的話怕也是要問我如何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吧?”沈冰心嬌怒地瞪他。

他拉她的小手,微微使力,她翩然地落在了他的懷裏,他垂眸望着她,“不是問,而是……”

她張大了眼睛,“是什麽?”

南宮晏緩緩靠近,極其親昵地抵在她的額上,仿佛溫柔得可以溺死她般地說:“救命之恩,用你的一生來還。”

她聽得吓傻了,這人是要有多嚣張跋扈,狂妄至極,才能這麽自以為是地說出這樣的話,要她的一生來還?她可是被他吓得踩空的呢,他還真是不講理。

但是,他那時便在肖想她了?真是登徒子。

“怎麽了,我哪裏說錯了?再瞪眼睛都要瞪出來了。”南宮晏嘲弄她。

“王爺,你真是自負。”沈冰心忍不住地說。

他仰頭大笑,“那又如何。”

她磨了磨牙,聽到他又問:“你還沒有回答我。”

“什麽?”

“買了糕點給你吃,你要如何感謝我?”他執着地問她。

沈冰心一時間說不出話,“南宮晏,我還給你做過桂花糕呢,可我從來沒想向你要什麽。”

南宮晏邪肆地看着她,“你是我的女人,理當為我做這些事情。”

“你還是我的男人呢。”說完,她自己情不自禁地紅了臉,糟糕,似乎臉皮厚也會傳染。

他贊同地點頭,“自然。”

望着南宮晏狐貍似的笑容,她覺得她又吃虧了,小手往他沒有受傷的另一只手臂上輕捶了一下。

“你今日必須主動爬榻來誘惑我,這可是我買糕點的初衷。”說着便含住了她的唇,嘗到了栗子糕的味道,可怎麽也比不過她甜滋滋的味道。

沈冰心此刻才想到,這人肯定是早早就預謀好這一切了。

及燙的耳又聽到他低低地說:“那一次之後,我便食髓知味……”

他說的是她主動服侍他,以換取跟他去軍營的那一次,她嬌哼一聲,學着他在她耳邊說話的方式,親昵地說:“那時我便想,下不為例。”

他還想?哼,他就好好想一輩子吧。

***

晏王府,金富庭。

晏老王妃陰着臉聽了莫管事的話,低聲地問:“王爺既然已經回京,為何不回來?我也已經将我那娘家侄女嫁人了,他還想怎麽樣?”

莫管事為難地低頭,“只怕王爺是真的将她疼到了心頭了。”在晏老王妃面前,莫管事小心翼翼地避開了沈冰心的名字,生怕引來晏老王妃的暴怒。

“我只有他一個兒子,他為了一個女子居然……”晏老王妃想到這裏便心疼。

莫管事勸慰道:“王爺是孝順你的,每逢過年過節都不忘托人送禮回來。”

“可他人呢?”晏老王妃口氣微軟地說。

這時,有丫鬟禀告沈冰玉玉過來了,晏老王妃便請人進來,等沈求玉行禮請安後,晏老王妃看着姿态萬千的沈冰玉,也難為她嫁到晏王府來,一身的榮耀,卻可憐是個守活寡的。她不禁心疼沈冰玉,“冰玉來了。”

“母妃,我之前從李貴妃那裏出來時碰到了王爺。”沈冰玉輕輕地說。

晏老王妃的眉先是微皺,“李貴妃?”

沈冰玉颔首,“李貴妃還未進宮前與我是閨中好友。”

??

晏老王妃态度微冷地說:“皇上如今獨寵皇後,你也不要跟李貴妃走得太近。”

“是,冰玉知道了。”

晏老王妃又問:“晏兒可有與你說話?”

“自然,王爺同我說了幾句,待有空便會回府,之後便坐馬車走了。”

聽到南宮晏會回來,晏老王妃先是一喜,接着緊張地問:“晏兒坐馬車?”

“是。”沈冰玉不解地看着她。

莫管事解釋道:“将軍府閉門謝客,說是王爺之前受傷了要靜養。”

沈冰玉捂着嘴,“王爺竟受傷了。”

晏老王妃的眼裏閃過一抹深思,轉而看向她,“你身為正妻,夫君有傷,應當好好在夫君身邊服侍。”

沈冰玉即刻明白了晏老王妃的意思,笑道:“是,冰玉立刻讓人收拾一番,明日便去将軍府。”

晏老王妃滿意地點頭,“本刻如此。”

晏老王妃留沈冰玉用了膳,沈冰玉才回到蜀興院,回到屋子裏,陳嬷嬷欣喜地說:“王妃,太好了,王爺回來了。”

沈冰玉輕哼一聲,“他回來了也不待見我。”

“王妃,這是一次機會。”

??

沈冰玉只要一想到南宮晏帶給她的奇恥大辱,她便不能安睡,她沈冰玉哪一點不如那個庶女,情願要一個庶女也不要她。

陳嬷嬷安撫她,“只要人回來了,便是有希望的,你可不能自己先氣餒了呢。”

沈冰玉嘆了一口氣,別人嫁給夫家,哪一個不是被夫君寵得嬌豔如花,即便夫君偶爾玩玩小妾、通房,但也總會給正室面子,哪像南宮晏這樣的。

“他眼中只有沈冰心。”沈冰玉眼裏透着一股恨意。

“王妃……”陳嬷嬷輕輕地捏着沈冰玉的肩膀,“袁姨娘逃不過夫人的手,沈冰心也逃不出你的手。”

沈冰玉的氣微順,此時,沈冰玉的一個丫鬟輕輕地走了進來,“王妃。”

沈冰玉看了過去,丫鬟蘭心小心地說:“方才奴婢在後巷碰到了玉公子。”

“住嘴。”陳嬷嬷大聲呵斥。

蘭心吓得跪了下來,沈冰玉神色莫測地看了一眼陳嬷嬷。“嬷嬷。”

“王妃,你不能忘記了自己的身分。”陳嬷嬷苦口婆心地說。

沈冰玉沉默了一下,看向蘭心,“他可說了什麽?”

“玉公子讓奴婢将這交給王妃。”

沈冰玉接過來一看,是一個簡單的萬花筒,喝是這玩意一看便是外面買不到的,是那玉公子親手做的,她神色微暖,手輕撫着萬花筒,“他用心了。”

“王妃。”陳嬷嬷皺眉。

“嬷嬷,我知道我在做什麽。”沈冰玉看了一眼萬花筒,“便放在我那個玉檀盒子裏吧。”

蘭心起身将萬花筒放在了玉檀盒子裏,沈冰玉看了一眼便垂眸了,那裏面裝着不少玉公子親手做的玩意,都是不值錢,卻又溫心的小玩意。

沈冰玉想着氣積溫和,待她一片癡心的玉公子,嘴角彎了彎,臉色也紅潤了不少,陳嬷嬷看着心中直嘆氣。

***

沈冰心一大早便醒過來,南宮晏摟着她的腰,在她的肩膀處蹭呀蹭的,蹭得她的臉都紅了,“別想。”

“冰心……”南宮晏拉長了聲音,求歡的意味濃烈到整個屋子裏都能感受到。

“天亮了。”沈冰心動作靈巧地從他身下鑽了出去,嬌笑地說:“王爺身體不适,還要多休息。”

南宮晏瞬間黑了臉,伸手要抓她,可她早有準備地避開了,他恨恨地說:“晚上看你往哪裏逃。”

她紅着耳根子不理他,快速地穿上衣衫,屋外的雪兒敲了敲門,“夫人,醒了?”

“醒了,怎麽了?”沈冰心心中疑惑,往日丫鬟們都很有眼色,少有主動來敲門的。

雪兒低低地說;“王妃來了。”

沈冰心打衣結的動作一頓,擡頭看了一眼南宮晏,只見南宮晏神色如常,她問南宮晏,“王妃來了,如何是好?”

南宮晏輕哼一聲,“這裏是将軍冷。”

沈冰心聽了他的話,會心一笑,對着雪兒道:“既然王妃來了,自然要迎進來,以禮相待。”

雪兒便将話跟青竹說了說,青竹八面玲珑,請沈冰心去了一旁的花廳裏,“王爺和夫人還未起,有勞王妃在這裏稍等。”

沈冰玉坐在位置上,笑話晏晏,“這裏我是第一回來,正好可以逛一逛。”

如此青竹便道:“那麽奴婢陪着王妃逛一逛。”

沈冰玉的臉上閃過一抹冷笑,一旁的陳嬷嬷便道:“這裏是王爺住的地方,王妃在這裏逛哪裏還要你陪同。”

青竹故作詫然地說:“可夫人這般安排的,讓奴婢千萬不能失了禮儀。”

沈冰玉神色不明,忽然笑了,“那我便在這裏等着。”

青竹連忙讓人準備茶水、糕點。

?陳嬷嬷在沈冰玉耳邊低語,“王妃,你大可不必這樣低聲下氣。”

沈冰玉輕聲道:“沒聽人家說,不能失了禮儀嗎,她一個奴才不能失了禮儀,難道我一個王妃便可以了?”

陳嬷嬷不悅地諷刺,“那沈冰心倒是好大的架子。”

沈冰玉呵呵笑了兩聲,“可不是,獨占了王爺兩年,這膽子也肥膩得很。”

青竹隐約聽到她們主仆的聲音,但聽不清內容,端端正正地站在一邊伺候着,至于另一廂,沈冰心正在與南宮晏用膳。

沈冰心狀似漫不經心地說:“王爺等一會要不要去看看王妃?”

南宮晏喝着粥,頭也不擡地說:“見她幹什麽?”

沈冰心唇角微彎,南宮晏加了一句,“昨日在宮門口已經見過了。”

沈冰心覺得嘴裏的米糕都苦了,她随便咀嚼了幾口吞了下去,南宮晏又說:“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人,不需要見。”

沈冰心一聽便笑了,忍不住說:“王爺,沈冰玉可是你的王妃。”

南宮晏似是聽出了一絲酸味,他盯着她看,“那又如何?”

沈冰心被問得說不出話了,可又想不明白他的話,“王爺是什麽意思?”

南宮晏忍不住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就你這點出息,這裏可是晏王府嗎?你要記清楚,這裏是将軍府。”

她眨了眨眼睛,他恨鐵不成鋼地說:“你是将軍府的女主人。”

沈冰心聽得愣了愣,府中的事情是她在打理,說她是女主人也不為過,只是這種想法她是不敢有的,畢竟是妾侍。

但是她如今腰板挺得直直的,因為給她撐腰的人是南宮晏啊,她聽得笑眯了眼睛,“王爺說的可是肺腑之言?”

他冷笑一聲,“你倒是有膽子懷疑我說的話。”

沈冰心臉上的笑更加燦爛了,“那我要是有什麽地方做不對了……”

“那也是對的。”南宮晏直接截了她的話,開門見山地說:“我倒是不怕你任性,不怕你撒野,就怕你學什麽狗屁的委曲求全,姊妹情深。”

“呵呵。”沈冰心捂着小嘴嬌笑,這個人怎麽這麽的讨人厭呢,明明是要寵她的,說的話卻這般直接。

看着她的笑靥,他撈起她的腰,坐在了自己的懷裏,“我對你的執着、真心,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聽出他語氣裏的煞氣,沈冰心忙讨好地攔住他的脖頸,“我可沒有懷疑,只是問問你罷了,你是一家之主。”

這話倒是妥貼,南宮晏滿意地吻了吻她的唇,“小嘴怎麽這麽的滿甜。”

她紅着臉,逗趣地說:“王爺買的糕點甜嘛。”

話音剛落,他狠狠地含住她的唇,舌尖頂開她的唇瓣,直入她的檀口,以前不知道她這麽古靈精怪,相處久了,她這性子便格外的讨人喜歡,也越來越像他第一次遇見時天真可愛又惹人憐的她。

“阿晏……”沈冰心含糊地喊着他的名字,手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外面還有人。”

他可不管,吻一下算什麽,既然吻了,當然要吻個夠本,于是他将她的兩手往後一抓,直接捏在了她的後腰上,一手摁着她的腦袋,迫使她更靠近他,更加方便他盡情地吸吮她香嫩的唇。

沈冰心支吾了幾聲,看南宮晏不罷休,也只好軟着身子,任由他吻着,他有多霸道她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這段時間他确實受傷了,不好行房,她肯定要到午膳才能爬起來。

可這個人即使受傷也不安分,特別是上次嘗鮮過後,總想着讓她對他上下其手,她不願意,他就抓着她的手,硬要她……

“啊。”沈冰心嬌呼一聲,紅唇被他咬了一口。

南宮晏盯着她,“敢走神。”

她自己也真是的,跟在他身邊久了,她竟也滿腦子的旖旎,遷怒地說:“你再胡鬧,今晚別想上榻了。”

南宮晏總算聽出了她的語氣裏的警告,對沈冰玉的到來更加的不滿,“見她比照顧我還重要?”

沈冰心懶得跟他辯論,趁他不注意,從他的腿上跳了下來,扭着腰走了出去,南宮晏郁悶地看着她往外走,為什麽他有一種她重視沈冰玉比重視他還多的感覺?當真是見鬼了。

沈冰玉喝了兩杯茶之後,沈冰心才緩緩地走了出來,沈冰玉不禁有些愣住,以前在府裏,因為沈夫人的緣故,沈冰心身子養得并不好,整個人瘦如竹竿,風一吹便似要倒了一樣,唯一可取的是那張臉,長得倒是精致。

接着到了王府,沈冰玉雖然沒有虧待沈冰心,但沈冰心的身子也沒有展開多少,等沈冰心跟着南宮晏去了邊疆,沈冰玉以為沈冰心肯定受不了那裏的窮苦,定然會更加面黃肌瘦。

可是如今,沈冰玉看到的是一個嬌豔欲滴,姿态形容完全不比她差的沈冰心,粉紅的錦服襯得沈冰心的肌膚白裏透紅,一雙眼睛就跟黑葡萄似的亮晶晶,挽了一個簡單的流蘇髻,一根白玉簪子插在頭側,說不出的新鮮嬌豔。

“王妃。”沈冰心走過去,行了禮便站直了身子。

沈冰玉的眼睛看着沈冰心的唇,那唇紅得極其不自然,絕對不是唇脂染上的,一看便是被人給吮紅的。

沈冰玉衣袖下的手死死地拽着,她守着一個王妃之名,卻過着寡婦的生活,沒有男人疼,沒有男人寵,而她的好庶妹,什麽都不如她,竟過得如此逍遙自在。

直到掌心感覺到了疼痛,沈冰玉才緩緩地笑了,“沈姨娘真是讓本王妃好等啊。”

沈冰心的臉上笑容不變,眼神微冷,一見面便将身分點出來,沈冰玉當真是一點臉面也不給,沈冰心微微側過頭,“王爺剛剛在用膳。”

陳嬷嬷忍不住地說:“沈姨娘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是指責王妃來得不巧?”

雪兒皺眉,不悅地說:“陳嬷嬷好大的罪名,王妃來之前未差人來通告,夫人怎麽能未蔔先知呢?”

沈冰心在陳嬷嬷又要張嘴之前,輕斥雪兒,“雪兒,主子說話,你不要插嘴。”

陳嬷嬷被氣得噎住了,她也只是一個奴婢,沒有資格插嘴。沈冰玉忍不住地笑了,“士別三日,刮目相待啊。”

沈冰心當作不懂,迳自道:“不知道王妃來将軍府有何事?”

沈冰玉溫柔地笑着,“王爺身體有恙,本王妃自當在旁服侍,等一會會有人将本王妃的行囊送來,沈姨娘可得收妥當了。”

沈冰心知道沈冰玉來者不善,可怎麽也料不到沈冰玉一來就是要住下的節奏,她心中有一股怒火,南宮晏這個狗骨頭,過了兩年還是狗骨頭,引得沈冰玉這只瘋狗過來。

“将軍府中多的是人,怎麽勞煩王妃親自來照顧呢。”沈冰心客氣地拒絕了。

及嬷嬷冷笑地說:“晏老王妃特意讓王妃來将軍府照顧王爺,不知道沈姨娘有什麽話要說?”

沈冰心淡淡地說:“晏老王妃對王爺如此關心,真是一件好事,我也沒什麽意見的,王妃放心,王妃在将軍府的每一天都會被當作貴賓對待。”

沈冰玉輕笑,“本王妃怎麽成了貴賓了?王爺的正室可是本王妃。”

沈冰心神色自若地說:“王爺說,将軍府歸我管。”

沈冰玉的臉色微變,手指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手,才沒有讓自己發脾氣,冷冷地說:“不過是一個将軍府。”

沈冰心不語,轉頭吩咐雪兒,“給王妃收拾好院子。”她倒是要看看沈冰玉能玩什麽花招。

陳嬷嬷打斷道:“夫妻本就該同住,哪有分開的道理。”

沈冰心氣笑了,扭頭便導雪兒說:“這裏是将軍府,王爺說了,來者是客,還不去收拾院子?”

雪兒瞪了那陳嬷嬷一眼,立刻就離開了,沈冰心再看那陳嬷嬷,“嬷嬷說得話很有理,夫妻同住是這個理,可是以前在晏王府,王爺便喜歡住在馨園了。”

陳嬷嬷被她的話給打臉,瞬間氣得眉毛都要飛起來,沈冰玉正好被戳中了痛處,這是她一輩子的污點,至今南宮晏都沒有碰過她,她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沈冰心好似沒看見一樣,“王妃辛苦了,有什麽究情可以吩咐丫鬟。”

“王爺人呢?”沈冰玉陰冷地看着沈冰心。

沈冰心輕笑,“正在屋子裏休息,王妃要想見王爺,我讓丫鬟去問問。”她篤定南宮晏不會答應,要是南宮晏敢見沈冰玉,南宮晏以後便別想上她的床。

“不用了。”

沈冰心疑惑地看向沈冰玉,沒想到沈冰玉會先示弱。

沈冰玉站起來,妥神高傲地看沈冰心,“明日本王妃再去看王爺,現在先去看看你準備的院子。”

沈冰心可不怕她的挑剔,雪兒此時也正好回來了,對着她行禮,“夫人,院子已經收拾好了。”

沈冰玉笑着說:“倒是讓本王妃看看沈姨娘将府邸管理得如何。”說着,邁着蓮步往外走。

沈冰心淺笑,“雪兒,還不去帶路,免得怠慢了貴客。”

沈冰玉的腳步微頓了一下,又繼續往前走。

雪兒趾高氣昂地帶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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