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青竹直到看不見洸冰玉的背影,才皺眉說:“夫人……”

“傳令下去,好好待貴客。”沈冰心咬重了最後兩個字,哼,沈冰玉要留就留,這裏可是将軍府,不是什麽晏王府,以為在這裏可以興風作浪嗎?作夢!

雪兒安置好沈冰玉後回來向沈冰心報備。

沈冰心無奈地看着湖臉激動的雪兒,“雪兒……”

“夫人,你聽奴婢說。”雪兒狠狠地說:“那人以為自己是什麽人,居然在将軍府裏耀武揚威,呸。”

沈冰心揉了揉額頭,“她做了什麽耀武揚威的事情?”

雪兒一臉氣憤地說:“到了院子裏就說是王妃,是什麽主子,還要打賞銀子,收買人心。哼,奴婢就睜大眼睛看着誰看收下錢,要是有人敢,奴婢就跟青竹姐姐商量,等以後将那人給趕出去。呵呵,幸好府裏的人都知道衷心二字怎麽寫……”

沈冰心搖頭,“她這麽做只是告訴下人們,她可以給他們好處,他們當真要好處自然會偷偷尋過去,這手段也算高了。”

雪兒聽了傻眼,“什麽?真是太過分了。”

沈冰心想了想,“找幾個可靠的丫鬟盯着她,她有什麽奇怪的行為便過來告訴我。”

雪兒拍着胸脯,“夫人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奴婢了。”

沈冰心看着氣勢昂揚的雪兒,不由得想笑,雪兒行了禮便出去做事了。沈冰心心想,以前雪兒可不敢如此,不過她以前也不敢在沈冰玉面前如此放肆,畢竟人家是嫡女。

但現在她卻敢如此,一切皆是南宮晏的關系,她側過頭,看向靠在貴妃榻上的南宮晏,他單手拿着一本書看着,整個人散發着一股清貴的氣質。

如果沒有他她現在還要戰戰兢兢地活着。沈冰心輕輕起身,襦裙在行走間發出簌簌的聲音,南宮晏擡眸,便見到她窈窕淑女般的蓮步走來,他将書扔在了一旁,牽住她腰間的佩環,輕輕一扯,她便落在他的懷裏。

“爺都聽到了?”沈冰心看着他。

“聽到了。”南宮晏嗅着她的發香,回了她一句。

??

“王爺可真是厲害,讓她這麽癡心地追到了王府來。”沈冰心歪着頭地說,手指卻用力地掐在南宮晏的手臂裏。

南宮晏微微挑眉,雖然她的力道根本跟螞蟻一樣,但是這樣兇殘對待她的夫君實在是不對的,他抓住她的手,一根一根将她的指頭給理順了,“我可沒讓她過來,你要是把氣出在我身上,我可不服。”

沈冰心不爽地将手收回來,怏怏不快地癟嘴,他湊诏來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我說錯了?”

沈冰心兩手扯住他的臉頰往訪邊一扯,只見他的臉成了大餅臉,她瞬間眉開眼笑地說:“這麽醜便沒有姑娘家看你了。”

南宮晏聽得只想笑,“哦,你确定沈冰玉是因為我的俊美?”

“哼,誰知道呢。”

??

南宮晏想起之前的事情,他興沈冰玉的婚約從一開始便奠定在他要納一名庶女為妾的基礎上,沈冰玉明知他的打算卻嫁過來,只怕更看重的是他的王爺之名,以及她對她自己太有把握。

可惜,無論沈冰玉如何,他南宮晏都不會看上她,他當初一眼看中的人只有沈冰心一人。既然沈冰玉明知這種情況卻還要嫁過來,那麽他給她榮華富貴,但她要他的話,她永遠不可能得到他。

“放心吧,即使我長成了麻子臉,只要我是晏王,她照樣會嫁。”南宮晏嘲諷地說。

沈冰心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是麻子臉,我可不嫁。”

他危險地看着她,“我倒不知道你是貪戀男色。”

“廢話,要看一輩子的人,若是太醜,我如何看一輩子。”沈冰心不以為然地說。

他微怔,随即大笑,抱着她笑得發顫,“哈哈。”

“有什麽好笑的。”沈冰心微羞地說。

??

“原來你早早将一輩子都放在我身上了。”南宮晏心滿意足地摟着她,薄唇順勢吻上了她的唇,“如此,我以後可得注重我的美貌。”

“沈冰心聽紅了臉,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別胡說。”

望着她如此嬌羞的面龐,他忽然邪笑了幾聲,将剛剛在看的書拿了起來,“不胡說,便一起看書。”

“嗯。”沈冰心紅着臉颔首,等眼睛看到那是什麽書的時候,她尖叫了一聲,“南宮晏!”

下流胚,居然看春宮圖。

“哈哈……”

??

在屋外的冬梅、春雨對看一眼,王爺似乎須開心呢,夫人真是王爺的心頭好啊,唯有夫人能紅着王爺這麽開懷了。

***

早上,沈冰心剛起來,便聽正雪兒說,沈冰玉已經在花廳待着了,沈冰心笑了,“也罷,等等便去花廳用早膳吧。”

沈冰心平時與南宮晏都是在屋子裏用膳,反正又沒有外人,等沈冰心對南宮晏說去花廳用早膳,南宮晏笑望她一眼,“為什麽?”

“畢竟是宮人,哪有主人不招呼客人的道理。”沈冰心理直氣壯地說。

南宮晏突然發現,他的女人膽子大了,這是他想看到的,他可一點也不想沈冰心一碰到沈冰玉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那副模樣看着他極度不爽,他的女人可不能這麽怯懦,有他在,她便是橫着在京城走也沒問題。

南宮晏笑呵呵地俯首望着她,“你說得很有理。”

沈冰心總覺得他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她略微不好意思地扭過頭,催促道:“快點。”

“嗯嗯。”南宮晏随便應道。

她轉頭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滿地說:“這衣衫顏色不好看,換掉。”

南宮晏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之前你不是很喜歡我穿藍色嗎?”

“天天看也煩了。”沈冰心嫌棄地說。

“煩?你敢嫌我煩?”他兇狠地瞪她。

沈冰心惱怒地說:“她來了你便穿得花枝招展。”

花枝招展?她确定這是在形容男人嗎?南宮晏哭笑不得,前一刻還有些怒意,這一刻被她逗笑了。

他猛地抱住她,“我何時花枝招展了。”

“現在。”她不悅地說,推開他,親手給他挑了一件黑色衣衫,“穿這個。”

南宮晏笑嘻嘻地接過,“是是。”

等他換上黑色衣衫,沈冰心轉頭看他,真是奇怪,他穿什麽都會襯托他的俊,外貌英俊的人果然吃香。但比起穿藍色時的潇灑不羁,此刻的黑色多了一抹冷酷,肅殺之氣。

“黑色不錯。”沈冰心挽着他的手臂,滿意地點頭。

“不是說黑色顯得我不近人情嗎?”南宮晏笑問。

她俏皮地說:“對別人自然不用留情。”

??

說着,她松開他的手,想要往外走,他一把将她抓回來,又将她的小手牽在手裏,“走吧。”

感覺到他掌心透過來的熱量,她如沾酒後的微醺,紅着臉頰,方才還有些吃味,此刻他主動牽着她,一時間她胸口泛起絲絲甜蜜。

到了花廳,沈冰玉看到出現的南宮晏,臉上先是一笑,再看到身後的沈冰心,眼裏一閃而過冷芒,再看看他們牽着的手如刺一樣戳着她的眼,她微微看向別處,行禮道:“王爺。”

“你倒是悠閑,好好的晏王府不待,跑這裏來。”南宮晏不留情面地說道。

沈冰玉的臉色一白,周圍還有不少下人,南宮晏就算不給她面子也不用這麽甩她臉吧。

陳嬷嬷立刻出聲道:“王爺,晏老王妃擔心他的身子,特意讓王妃過來照顧你。”

南宮晏淡淡地掃了一眼,“本王身邊有冰心在哪裏還有什麽不痛快。”

這句話直接讓沈冰玉下不了臺面,不得不說将軍府的女主人已經是沈冰心了,只因為南宮晏的态度太明顯了,沈冰玉貴為王妃,并沒有讨到什麽好。

一時間,花廳裏一片沉默,南宮晏似是沒有察覺到一般,牽着沈冰心坐下,沈冰心看了一眼沈冰玉,“王妃,請坐。”

沈冰玉早已整理好思緒,也不吵不鬧地坐了下來,安靜地用膳,眼角不小心瞄到了南宮晏與沈冰心。

他們兩人旁若無人地用膳,南宮晏甚至親自挾菜給沈冰心,督促她吃多一點,好似怕她餓到了一樣,時不時耳語一番,煞是甜蜜。

沈冰玉垂下眼眸,捏着筷子的手不禁用力,她是妻,卻比不過一個妾,但讓她認輸,她不甘心。兩年,她兩年都熬過來了,就等着南宮晏回來,就等着南宮晏冷落了沈冰心,可她等到了什麽?但她還不能立刻放棄,她已經是晏王妃了,她死也不會将自己的位置拱手讓人,她沉默地用完膳,等南宮晏放下筷子,她溫聲道:“王爺的身子如何?”

南宮晏正擦了擦手,眼也不擡地說:“靜養即可。”

“如此,母妃知道了也能安心。”沈冰玉始終溫柔地說。

沈冰心悶不吭聲,靜靜地聽着他們的對話。

沈冰玉忽然對着洎冰心說:“沈姨娘,可辛苦你了。”

“沈冰玉。”南宮晏冷冷地看着她,“不要再讓本王聽到你喊冰心姨娘。”以前不知道沈冰心的心結,如今知道了,他又怎麽可能任由別人喊她姨娘,她最不想做的就是一個妾。

沈冰玉在他冷酷的注視下,血色一點點地從臉上退去,勉強地笑着,“那該喊什麽?”

“喊我的名字便成了。”沈冰心問口道:“你以前都是這麽喊的。”

沈冰玉胸口疼得都要裂開了,以前在沈府,沈冰心是什麽身分,她喊沈冰心名字沒有錯,可此刻她不喊沈冰心姨娘,卻要叫名字。

“好。”沈冰玉舌下委屈,賢良地應道,應的是南宮晏,而不是沈冰心。

接下來的兩天,南宮晏沈冰心用膳時,沈冰玉總是會出現,有時候他們逛花園消食也能碰到沈冰玉。

沈求心在想,沈冰玉到底要什麽時候要走,她有些不耐煩了。某日,她在院子裏碰到沈冰玉的時候,便攔住了沈冰玉,直言道:“王妃什麽時候走?”

沈求玉輕笑,“本王妃為什麽要走?”

“這裏不是晏王府,你在将軍府作客也太久了,沒想到晏王妃是如此不懂禮數的人。”沈冰心不耐地發作。她有些受夠了沈冰玉那股自視甚高,自以為是的模樣,另她實在讨厭,明知道這裏是她與南宮晏的地方,卻硬要擠進來,令人厭惡至極。

之前沈冰心想看看沈冰玉到底要幹什麽,也以為幾日下來,沈冰玉被南宮晏冷落之後,會難堪地離開,沒想到沈冰玉一點不開心也沒有,這忍功倒是強。

她可不想跟沈冰玉比忍功,南宮晏都說了,她是女主人,那好不想讓沈冰玉待,便讓沈冰玉走。她偏就這般任性了,誰讓南宮晏寵她的。

“你怕什麽?”沈冰玉始終維持着笑意,“怕本王妃搶走王爺?”

沈冰心的心如浸在油水中,沈冰玉一番話就如一團火燒在了酒水中,令她兇狠地瞪着沈冰玉,“沈冰玉,不要讓我趕你走。”

沈冰玉捂着嘴偷笑,“陳嬷嬷,這可是本王妃聽過最好笑的話了。”

陳嬷嬷應和道:“是啊。”

“呵呵。”雪兒嗤笑,“真可憐,居然沒個人逗王妃笑,王爺對夫人可好,整日想着逗夫人笑呢。”

“牙尖嘴利的丫鬟。”沈冰玉一點也不怒,“當真是什麽的主子,便有什麽樣的丫鬟。”

沈冰心看了一眼陳嬷嬷,又看了一眼沈冰玉,“來人,将王妃的行囊收拾好,今日便送王妃出去。”

說完,沈冰心便轉身離開,雪兒哼哼兩聲,也轉頭離開。

“王妃。”陳嬷嬷被沈冰心的話給吓了一跳。

沈冰玉冷笑,“她敢?”

??

***

得沈冰玉她們走回院子裏,她們的東西已被打包好,青竹和砠兒站在那裏,青竹行禮後道:“王妃,請。”

沈冰玉氣得眼睛發紅,她沒想到她堂堂一個王妃居然被一個妾趕出去,說出去是要笑掉別人的大牙嗎。

“要本王妃滾?”沈冰玉怎麽可能忍受護樣的事情,“王爺在哪裏?”

“哼,王爺自然是夫人在一起,夫人在哪裏,王爺也在哪裏。”雪兒昂着頭說。

陳嬷嬷氣不過,正要上前好好理論,只聽到沈冰玉冷聲道:“陳嬷嬷,你看着這裏,本王妃倒要去問問看王爺的意思。”

沈冰玉只帶了丫鬟蘭心就往外走,可走到南宮晏和沈冰心的院子裏,春雨不緊不慢地說:“王妃要找王爺?王爺不在屋子裏。”

沈冰玉不信,想直接進去,春雨微微擋住,“主子們都不在,奴婢可不能讓外人進屋。”

這話聽得沈冰玉一肚子的氣,她點頭,“很好。”

沈冰玉轉身往外走,既然将軍府不留她,她也不留,她倒要看看,晏老王妃過來,他們又能怎麽辦。

正這麽想着,她經過府中的鏡湖時,看到了一個人站在湖邊,是南宮晏。他披着黑色大氅,一個做成燕子形狀的風筝正在空中飛着,修長的手指纏着風筝線,時不時地拉一拉、放一放,姿态看起來格外的悠閑。

“王妃,是王爺。”蘭心提醒道。

沈冰玉點點頭,整了整衣衫,揚着笑容,端着溫婉的姿态欲上前,便聽到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她的腳步一頓,往旁邊走了幾步,這才看清楚了南宮晏身前的女子。

沈冰心嬌嬌地坐在湖邊的欄杆上,身子往後靠在南宮晏的懷裏,一雙精致的粉紫雲紋繡花鞋在半空中踢舞着,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兩人親密地貼在一塊,偶爾交頭接耳。

沈冰玉失神地看着他們甜蜜的模樣,耳邊傳來蘭心急喘聲,“王妃,那沈姨娘太不要臉了。”

沈冰玉看了過去,正好看到南宮晏低下了頭,她雖然看不清,但男女如此的舉動,她也能猜到幾分,一種無力感深深地攫住了她,蘭心替她抱不平,“王妃,沈姨娘真是個狐貍精,光天化日的,真是丢人現眼。”

狐貍精啊……沈冰玉想笑,可惜狐貍精也能得到夫君的寵愛,哪像她這樣的,不管她做什麽,她都得不到南宮晏的心。她眼睛恨恨地盯着他們片刻,她移開了眼,往回走。

蘭心急忙地說:“王妃……”

“回晏王府。”沈冰玉冷聲道,南宮晏、沈冰心,他們以為這樣就能羞辱她?呵呵,妄想,他們休想她交出晏王妃的位置,就是死她也不會讓他們得意忘形。

蘭心颔首,跟了上去。

沈冰心感覺額頭貼着一股炙熱,她羞得推了推他,“在外面不要亂來。”

南宮晏圈了圈她的腰肢,黑眸往旁邊一瞧,那煩人沈冰玉已經不在了,他的唇角好心情地上揚,他要的便是沈冰玉的知難而退,沒事在他和沈冰心面前刷存在感簡直是自尋死路。

他垂眸看着沈冰心,她看着風筝,笑得眼睛那一片濕潤,好似大片春色藏在她的眼中,嬌媚可人,他的眼微沉,誘惑地說:“要不要試試放風筝?”

“不要,你放着吧,我不會。”她慵懶地說,欣賞着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風筝。

“我教你。”南宮晏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

“不要。”她擔心地看着風筝,“要是掉下來怎麽辦?”

“撿回來便成。”南宮晏無所謂地說,強制将風筝線放在她的手裏,大手抱着她的小手,手把手地教着,“一拉一放。”

沈冰心被迫地抓着風筝,聽他的話,一拉一放,粉嫩的小嘴咧了開來,“飛起來了,我讓風筝飛起來了。”

“真捧。”他溫柔地贊嘆她,彎下身子,将她整個人抱住。

“欸,你別放開,你幫我。”沈冰心緊張地看着風筝。

??

“不會掉下來。”南宮晏輕道,兩手得了自由,便悄悄地鑽進她的衣衫裏,順着她的腰肢往上游走。

沈冰心的手微顫,轉頭看他,“你做什麽。”

“別妙心了,風筝掉了,我可不管。”他笑着說,手不客氣地捏着她的渾圓,指尖時不時地掠過她的乳尖,他驚疑地說:“硬得好快。”

她又羞又惱,一邊擔心天上的風筝,一邊又怕被人發現他現在對她做的事情,她此時有點明白過來,這個人一開始說放風筝只怕就有預謀了,“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否則他怎麽會要下人退開。

南宮晏無辜地看她,“冤枉,一開始是瞅你臉色不好看,一臉的不開心,否則我怎麽會哄着你來放風筝。”

“放風筝便放風筝,你現在在什麽!”沈冰心嬌怒地說,不用他說,她自己也感覺到胸前硬邦邦的。

“你被哄得開心了,自然也要哄我開心,不是嗎?”南宮晏厚着臉皮說。

***

沈冰心郁悶不已,本來盛氣淩人地說了要趕走沈冰玉,也這麽吩咐下去了,可她又擔心沈冰玉死賴着不走,南宮晏二話不說地要帶她去散心、放風筝。

沈冰心被他這麽一打斷,沈冰玉的事情也抛諸腦後了,可誰知道她開心沒一會,身後的男人又氣勢洶洶地想那些下流的事情。

“南宮晏,你這樣,我不不理你了。”她威脅道。

“無妨,你不理我,我主動找你。”南宮晏邪肆地揉捏着她,“你可得專心地放風筝,別讓人看出了端倪。”

沈冰心氣得想狠踢他,可礙于欄杆,她根本踢不到他,“王爺,你的傷還沒好呢。”

“嗯嗯,這傷演給別人看看就得了。”他無所謂地說,傷早已結痂了。

她正要說話,豐滿的渾圓被他重重一捏,她忍不住地嬌哼一聲,手微抖,耳邊傳來他熱呼呼的氣息,“可得小心些,免得風筝掉下來。”

南宮晏話裏的笑意掩也掩不住,她聽得渾身燥熱,如何能一心二用,她急地說:“不放了,我不放風筝了,我要回去。”

他大手一按,摁住了她,“不,偏在這裏。”

知道他這個人有多霸道,有多嚣張,她急呼呼地求饒,“阿晏、阿晏,好阿晏,不要在這裏,被人看見了……”

“誰看見了,我便挖了誰的眼睛。”南宮晏陰冷地說,繼而又說:“你如今整個人都在我懷裏,看也看不清,不用這麽害怕。”

沈冰心哪裏感不怕,身體微微顫抖,他另一手不知何時從她的腰身那裏襦裙裏鑽了下來,她急急地拉了一下風筝,他提醒了一句,“放開些。”

她聽話地放了一下風筝線,他順勢摸到了她的花心,她情不自禁地顫抖,“阿晏、阿晏,我求你了。”

“求我什麽?”他俯首看着她紅彤彤的小臉,靈敏的指尖挑開層層布料,溫熱的指便探了進去,他輕輕地哼了聲,“好熱。”

沈冰心羞得整張臉都埋在他的懷裏,“別。”

“別怎麽樣?這樣?”南宮晏語氣溫柔地詢問她,動作卻霸道地抽插了起來,“太輕了是嗎。”

“不、不是……啊……”他的手指突然重重地往裏戳了一下,疼得她忍不住地說:“輕一點。”

他戲谑她,“好、那我便輕一點。”

“不是。”沈冰心羞得快哭了,“我不是要你輕一點,你別再……嗯啊……”他的手指在她的體內輕輕地抽動着,挑逗着她最敏感的神經,她呼吸急促地喘着,雙腿不由得并攏得緊緊的。

“今天格外的激動。”南宮晏笑着取笑她,舌尖舔了一口她的耳朵,“是不是覺得很刺激?”

她說不出話,小臉憋得紅紅的,風筝線早早從她的手裏掉落,原本在空中的風筝也落在了湖面上,她的小手顫抖地抓着他的衣襟,小臉埋在他的胸膛上劇烈地喘息着。

南宮晏眼神幽暗地垂眸看着她在他的懷裏嬌喘連連,深怕被人發現,她死死地咬着唇,可她的身子掩飾不了愉悅,在他的眼下輕輕地顫抖,如一只受傷的小獸在他的懷裏尋求着安撫。

“冰心。”他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你那裏好多水。”

她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什麽都聽不見了,閉上眼睛也能感覺到藍天碧雲,清亮的光線投射在她的身上,她卻在這樣沒有遮蔽的地方,在他的手上嘗到了愉悅的滋味。

南宮晏一點一點地從她的身體裏退出,一股水潤從她的花穴中流出來,他的大手溫柔地替她将身上的衣衫整理好,一雙魅惑的黑眸望着她輕顫的小臉。

他彎身将沈冰心抱了起來,她的小手輕巧地搭在他的肩膀上,仰着小臉,“我、我自己走。”

他笑着問,“走得動?”

她紅着臉從他的懷裏下來,雙腿無力地踩在地上,仿佛踩在雲朵上,他有力的大手圈住她的腰身,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的後頸,雪白的後頸染成了紅色,他幾乎可以想像,她此刻一定羞澀到渾身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南宮晏扶着沈冰心的腰身,一步一步往院子裏,冬梅、春雨看到他們回來,恭敬地行禮,“王爺,夫人。”

“嗯。”南宮晏淡淡地應了一聲,說道:“風筝掉到湖裏了,讓人去撈起來。”懷裏的美人聽到這話更往他的懷裏縮。

“是。”春雨領命而去。

冬梅問道:“王爺夫人,今日廚房做了薏仁紅棗粥,是否要嘗一嘗?”

南宮晏颔道:“讓人送上來。”

“是。”

同類推薦

陰陽鬼術

陰陽鬼術

玄術分陰陽,陽為道術,陰為鬼術。
林曉峰學鬼術,抓邪祟,可卻陷入一個又一個陰謀詭計之中。
神秘的抓妖局,詭異的神農架,恐怖的昆侖山。
且看林曉峰如何斬妖魔,破陰邪!

逍遙小僵屍

逍遙小僵屍

女鬼別纏我,我是僵屍,咱們不合适!
驅魔小姐姐,你是收我,還是在泡我!
又是這魔女,哪都有你,再來打屁屁!
還有那妖女,別誘惑了,本僵屍不約!
()

靈玉

靈玉

財迷道長新書已經在黑岩網發布,書名《午夜兇靈》:曾經我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在我當了夜班保安之後,不僅見過鬼,還需要經常跟鬼打交道,甚至我的命,都被鬼掌控着……
人品保證,絕對精彩!
那天,隔壁洗浴中心的妹子來我店裏丢下了一塊玉,從此我的命就不屬于我了……

摸金天師

摸金天師

原名《活人回避》
一件古董将我推上一條亡命之路,從此為了活下去我變成了一個和陰人行屍打交道的走陰人。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游走陰陽,專事鬼神。
走着走着,也就掙紮到了今天。

陰九行

陰九行

1912年宣統帝溥儀退位,1949年新中國成立,1978年施行改革開放......
一個朝代的更疊,往少了說,幾十年,往多了說,幾百年,而某些匠人的傳承,卻少則上百年,多則上千年啊。
我将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師父跟我叨叨,“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至于幹咱劊鬼匠人這一行的,既要無情,也要無義。”
劊鬼匠人,赤腳野醫,麻衣相爺,野江撈屍人......
這些陰九行的行當,你沒聽說,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活人禁忌

活人禁忌

九歲那年,百鬼圍家宅,只為來要我的命!
爺爺為了救我,硬是給我找了一個女鬼當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