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君臨吃藥了

“不似,朕聽婉嫔說你平時宮裏蟑螂都是自己拍的,怎麽小小一個不沾身的刺客就吓到你了?”君臨甩不開,礙于周圍一衆人的注視,努力低聲和她講道理。

薛妃臉陰了陰,甩了甩手帕,“讨厭啦黃桑,臣妾怎麽敢拍蟑螂呢,方才刺客雖然未近身,可臣妾的心吓得還在跳呢,不信皇上聽聽。”

君臨趕緊一閃避開她半遮半掩的胸膛,咳嗽一聲,繼續試圖講道理,“你這不是廢話麽,哪有人的心不跳。”

說着就要閃身走人,薛妃瞥了眼正掃過視線來的太後,仗着太後撐腰纏着君臨就是不肯走,“黃桑,臣妾真的好害怕,求求您不要走。”

“......”君臨徹底無語了,一擡眼見太後正幽幽看着自己,推脫不能,只是象征性拍拍她肩膀,“不成體統,別支支吾吾了。”

薛妃把頭倚在君臨肩側,嘴角陰沉沉帶着意料中的笑,方才解救花眉之際她趁殿內無人注意偷偷往君臨的酒水裏加了春藥,若予他飲下,屆時難抑情欲,今夜侍寝非自己莫屬。

她纖纖細手扭捏着拉扯君臨回殿歸席,舉殿恢複歡騰熱鬧之勢,太後後悸猶存,語重心長對着君臨叮囑,“以後定當謹慎小心,徹查宮禁,還有,做事三思,莫要再沖動妄為。”

君臨沉默應下,想起自己情急之下為救花眉寧做人質之語,費解自己如此孤寡之人竟然會對她動情,果真是情之所至,難逃其所。

直教人生死相許,或許是對的。

薛妃笑語盈盈,捧起酒樽,“臣妾給黃桑敬酒。”

君臨正是心思熟慮時,随意捧起一口飲下,烈酒入喉,辣辣的倒令神智清醒許多,于是他又自斟了一杯,心思稍解,廟宇之高,不勝寒處,若能留炭精作陪,漫長經年當能抵得多少寂寞啊。

可有些事他樂觀其成,有些他樂觀其不成,她怎麽想的,他一直都懂,她的家與歸所終究不是大齊。

如此,又是酒入愁腸,難消愁緒,正是心事不穩,殿外子弟嘩然聲突起,“震驚!郡主和婉嫔娘娘掰手腕啦!”

接着又是他最熟悉不過的花眉毛毛躁躁的聲音,“來來來,買定離手,賭大姐頭贏得押大,賭婉嫔贏得押小,買定離手哈!”

君臨心裏窩火,這又是整的什麽幺蛾子,太後亦是新奇,沖君臨擺擺手,“皇兒去看看小花又鬧什麽。”

說完又沖身旁一衆老姐們笑呵呵,“這個小花啊就是閑不住,小丫頭總愛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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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國公夫人也笑,“愛玩好,嫁給皇上後省的冷清乏味,年輕人嘛,活躍點總是好的。”

魯國公夫人也點頭稱是,一衆婆婆姑媽表示對花眉很滿意,考核面試完美落幕。

君臨當即把薛妃甩了,薛妃見太後都不相攔,萬分氣惱地坐在席間掐着衣裙,一旁太後笑着喊她唠嗑,她只好抑郁着賠一群老嬸兒嗑瓜子閑扯,心裏卻是隐隐有着擔憂,那春藥怎麽還不發作呢?

君臨氣勢洶洶踏步走出殿外,一眼望那人影歡騰處,頂豔頂鬧頂威風的鐵是花眉無疑,因此尋了去。

花眉甩着寬袍大袖,嫌麻煩故意挽了個扣,一席飄飏血色裙拖地,怕冷又把婉嫔那妝蟒繡堆的圍脖奪了來圍脖子上,渾身刻絲彈墨捂得嚴嚴實實,眉心貼的花钿也歪了,随手一扯扯了下來,正是叉着腰氣派十足和一群世家公子哥們閑扯。

“買定離手,交錢交錢,賭大姐頭贏得押大,賭婉嫔贏得押小!”她手裏攏滿了銀子,兩眼放光,活像那收租子的奸佞老地主。

再看一旁坐在小亭子裏的元昔,醉醺醺的意識朦胧,趴在石桌子上閉着眼呼氣,而婉嫔則是大撸袖子準備蠻幹一場,衆子弟一看這二位的狀态,不約而同皆是選了小,花眉背地裏露出一個得逞的奸笑,嘿嘿,這下賺大發了。

君臨啧啧搖着頭,身旁徐徐走來伯子期,他一揚手指點點那兒,“子期,你看元昔和婉嫔誰能贏?”

伯子期笑而不語,“皇上既然心中有定奪,又何必問子期呢。”

“那朕可要押小,畢竟婉嫔那麒麟臂朕心裏可是有點數的。”君臨悠然踱步走了過去,花眉一看他來了頓時如臨大敵,攏着銀子活活像老母雞護雞仔,“我這是合法收入,你不能沒收。”

“哦,賭博也算合法收入。”君臨挑挑眉,沒來由地想笑,一掃伯子期已經穩穩下了押大的注,便一揮手給個花眉一個碩大無比的金元寶,“押小。”

“你确定?”花眉一臉狐疑,難道狗皇帝腦袋被驢踢了?元昔的戰鬥力他能不清楚麽?

“其實,”君臨湊近她,悄然湊到她耳畔,花眉以為是什麽重要情報趕緊踮着腳尖聆聽,“朕知道你耍得小把戲,就是大發慈悲賞你點壓歲錢。”

見君臨一臉的壕無人性,花眉翻了個白眼,這尼瑪是赤裸裸的炫富啊,兩個人正是眼神交鋒各種鬥嘴,石桌上婉嫔和元昔卻是已經開始熱場準備。

“大姐頭承教了,老姐們我這麒麟臂絕對讓你開眼。”婉嫔先聲奪人,氣勢十足,若比臂力,她還沒怎麽輸過。

元昔懶洋洋擡起一只眼皮,不鹹不淡嗯了一聲,“那開始吧。”

“吼,來吧,我們一決雌雄。”婉嫔嗷嗚一聲壯膽,花眉抱着滿懷銀子不禁呃了一聲,“這個詞兒用的不大對吧。”

婉嫔蹙眉,不樂意地擄袖子,“難不成一決公母啊,木文化真可怕,麻溜兒一邊去,俺們可都是文化人,別整的掉價。”

花眉,“......”她自動閃遠一邊,君臨這個僞君子表面高冷一板正經,實則背地裏各種小動作,花眉瞪他,“你掐我手幹嘛?”

“誰讓你手那麽軟。”君臨有些飄乎乎,看花眉的眼神有些熱切。

“嘿,你——”花眉一把掐他大腿根,疼得君臨嘶了一聲倒口冷氣,“炭精反了你。”

“嘁,來啊,姐有銀子姐怕你不成?”花眉且了一聲,和君臨又是明撕暗秀,蘭染這個小婊砸去追刺客了,剩下老不正經君臨又來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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