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栽贓陷害
皇宮的一個角門處,曲小小悠然轉醒,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她有點懵圈,她怎麽會睡在這裏?這裏是哪兒?
他緩緩爬起,卻覺得臉上似乎有東西,伸手輕輕在臉上一摸,是一個銀質面具,誰這麽無聊,竟然會給她戴上面具?她輕輕的把面具拿下來,不由得一怔,這是……這是顧大哥的面具?
手裏拿着面具來回摩挲着,心中暗暗思忖,顧大哥的面具怎麽會在這裏?難道她睡在這裏是跟顧大哥有關?
腦袋裏冒出了很多問號,卻一個也得不到解答,她不禁搖了搖頭,先不想這些,先想辦法走出去,找到風卓他們才是正道。
曲小小左顧右盼的出了角門,卻沒有看到一個人,是啊,如果有人在這裏,也不會任由她在這裏睡着了。
突然,她聽到一陣腳步聲。他好奇的望過去,來的是一群侍衛,他像見到了救星一樣跑了過去,“哎,侍衛大哥,請問這是什麽地方?我想去禦花園該怎麽走?”
領頭的侍衛看了她一眼,突然看到他手上的面具,揮手示意衆人上前,“快!把他拿下!”
曲小小大驚,她只是問個路,他們這是做什麽?
幾人卻不由分說地拉起她就走,她突然想到那一次京兆府尹的公子的作風,難道這就是他們的辦案風格?
“哎,你們帶我去哪兒?”
“面聖。”侍衛面無表情的道。
“哦。”曲小小突然沒有那麽害怕了,聖上是認得她的,見了她一切自然明了。
但是她明顯覺得他們走的路并不是去禦花園,而是向着一處宮殿去了,她不禁有些着急,但轉念一想,他們應該不會拿皇上開玩笑,但隐隐總覺得事情不大對。
他們在養心殿前停下了,領頭侍衛對着裏面道,“禀皇上,盜賊已被擒獲。”
曲小小一聽,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你說誰是盜賊?”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都死到臨頭了,還要狡辯?!”守衛冷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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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小小氣的笑了,真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押進來!”裏面傳出一個威嚴的聲音。
大紅漆門被推開,兩人押着曲小小進了大殿,只見裏面是嚴陣以待,皇上一身明黃端坐在龍椅上,下首還立着賢王風卓,端王風岚,個個臉上都布着一層嚴霜,她人一進來,便覺得渾身發冷。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曲小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突然想起那個小丫頭的話,王妃今後要小心些。她的心不禁忐忑起來。
“見到聖上,竟然還不下跪?”皇上身邊的李公公拂塵一甩喝道。
曲小小緩緩跪了下去,“參見皇上。”
皇上卻眉頭微皺卻也不叫她起身,好一會兒,她擡頭微微喊一聲,“皇上。”
她要提醒提醒皇上,她還跪着,可是皇上竟然恍若未聞,只繃緊了唇看着她,她不禁又轉向了風卓,不住的向他遞眼色,風卓卻毫不為之所動,冷冷的看着她,那目光就像千年寒冰一樣,堪堪将她凍住,“怎麽了,發生了什麽?”她面上一僵。
“曲小小,你身為賢王妃卻茍同外人盜取兵書,你該當何罪?!”皇上突然發難,他那威嚴的聲音猶如當頭一棒,瞬間将他打入了冰窖之中。
“皇上在說什麽?盜取兵書?我要那東西做什麽?”曲小小啞然失笑,真是開玩樂!兵書就是放到她跟前她都不會看,何倫偷?
等等,他說茍同外人,她目光不由得落到了一旁的面具上,他是指……顧大哥?
她不禁轉眼去看風卓,他曾經跟她說過,你連對方是什麽人都不知道,到時候受傷的定然會是你自己,難道真的是顧大哥?
她的心不由得一點點下沉,顧大哥,我真心待你,你就這樣回報我?
“來人,搜身!”皇上的話一落,立馬有兩個宮人上前開始搜身,她被迫站了起來,一人舉起她的雙臂,一人在她身上翻找起來。
曲小小苦笑,若她真的有心盜書哪會藏在身上?
三人的眼睛緊盯着宮人的手,突然那人從她懷裏抽出一個信封,宮人一見,連忙雙手捧着呈了上去,李福全接過去呈到了皇帝眼前。皇帝沒想到竟然會真的搜出東西來。
“打開看看。”皇帝微微蹙眉吩咐。
李福安躬身稱是,打開了信封,裏面是一封信,他恭敬的遞到了皇帝的手上,皇帝一見,竟然栽贓嫁禍到他身上去了,信上這樣寫着,“兵書已到手,郊外竹林見。”
但這也給他們提供了線索,此人竟然知道他的郊外竹林!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皇帝将信丢到了曲小小腳邊,曲小小低頭看到地上的信,郊外竹林四個字狠狠的刺痛了她的眼睛,難道真的是他?!
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掩住心中的悲痛,好一會才擡頭,“如果我說我是暈倒在外,完全不知情,皇上可相信?”她面色清冷的望着皇帝,只盼着他能明察秋毫,還她清白。
朕相信,朕當然相信,只是……
皇帝心中暗道,但是面上卻染上了一層寒意,“朕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帶證人。”
“傳證人上殿--”李福安高聲唱和,話音一落,五人便随着宮人魚貫而入,他們都低着頭,看不清樣子,走到她身旁,齊齊跪下,“草民(微臣)參見皇上。”
“平身,都起來回話吧。”
“是。”五人起身。垂手而立。
“你們看看是不是她?”皇上的目光在五人身上一掃問。
“回皇上,那人帶的面具,看不清臉。”其中一人道。
皇上眉頭微皺,向着一旁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呈上去一個面具,皇上再次問道,“可是這個?”
那人點頭稱是,旁邊一人也跟着附和,“就是這個!”
“你們還看到了什麽。都細細說來!”
“是!微臣今夜值勤,忽然看到一個陌生人走了過來,微臣将她攔住盤問,她卻拿出了一塊賢王爺的令牌,說是奉王爺之命來取東西,微臣又要她摘掉面具,她卻說容貌受損,不易見人。接着便覺得一陣眩暈,後來的事就不知道了……”
“草民是趙家精雕館的夥計,曾經看到她……看到她去悄悄找過掌櫃的,似乎是要刻什麽東西,等她離開後,掌櫃的便失蹤了,一月後才在水邊發現了他的屍體。”
趙家精雕館?竟然連老賬都翻了出來,又牽扯出了令牌的事,是,令牌她到底刻沒刻只有自己知道,當她知道趙家精雕館的老板死于非命時,也暗暗擔心此事與令牌有關,不錯,經此一事,也為趙家精雕館掌櫃的死找到了很好的解釋,她怕行動敗露殺人滅口!
“你可認罪?”皇上沉聲問道,不怒而威。
她搖了搖頭,“不是我。”
但眼前的種種卻讓她百口莫辯,卻沒想到,事情竟然還沒有完,只見皇上對着一旁的李福安使了個眼色,李福安點頭。緩緩走到她的面前,将一物呈到了她的面前。
“這個可是你的?”
她猛地向着右手食指摸去,她摸索了很久,那個地方竟然什麽都沒有,能摸到的只是她留着淺淺疤痕的手指。
“這個是兵部守衛交給朕的,他是從盜賊手上取下來的,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曲小小聽的身上直冒冷汗,種種證據都指向她,她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她真是無話可說!
“來人,将賢王妃收押待審!”皇上擡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又看向了風卓,風卓也立刻跪下請罪,“皇上,請皇上治臣的不查之罪!”
皇上冷哼一聲,“朕自會賞罰分明。着扣除賢王半年俸祿,以示懲戒!”
“皇上--”突然間李福安指着皇上的手指驚呼一聲。
衆人紛紛看去,皇上的食指竟然有一段發黑,是因為他剛才翻過那本書!
“信上有毒!”端王一驚,大聲道。
此話一出,侍衛立馬将刀架到了曲小小的脖子上,只待皇上一聲令下,便會要了她的命。
皇上卻只是狠狠地皺了皺眉頭,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地上的那本書,還想在說什麽,可是話還沒出口,便昏了過去。
“把她押下去!”風卓看了看一旁的曲小小,真怕刀劍無眼傷到她,突如其來的狀況,讓他措手不及,這本是他們計劃好的圈套。要讓對方來鑽,卻沒想到反而入了對方的圈套,他們是低估了對手,他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心中波濤洶湧着,面上卻不敢表露。
“快傳太醫!”
見到皇帝昏倒,養心殿頓時亂成一團,風卓和風岚指揮着衆人,慌忙将皇帝搬入了養心殿後殿,并封鎖了消息,對外只道,皇上偶感風寒,龍體欠安。
太醫和宮人們進進出出,忙得不可開交,風卓也深深皺着眉頭,擔憂不已。暗暗祈禱,皇上千萬不能有事,如果皇上真有什麽不測,那真是大事不妙!
此事不知道怎麽驚動了太後,雖然此時已經到了三更天,太後卻在宮人的攙扶下焦急的走了進來,看着躺在龍榻上昏迷不醒的皇帝,疊聲喚着,“皇兒,皇兒,你怎麽樣了?”
見到太後來了,衆人不禁面面相觑,攔已經是攔不住了,便紛紛見禮。太後見到皇上竟然面色蒼白的躺在龍榻上,不省人事,又環視了一周,厲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皇上到底怎麽了?”
太醫們誠惶誠恐的跪了一地,顫顫巍巍的回禀,“禀太後,皇上是中毒了,所中之毒也很是罕見,臣……臣罪該萬死!”
猛地聽到這個消息,太後不禁踉跄的退了兩步,幸得如意扶住,才沒有摔倒,“什麽?!”
風卓知道已經瞞不住了,便将事情的始末簡單的說了一遍。
“你們給哀家治,皇上若有個閃失,你們一個也跑不了!”太後目光一掃地上的太醫哀痛的道。
本來她已經睡下,卻突然聽到外面有人竊竊私語着什麽,她翻身煩躁的責問如意,卻發現如意竟然不在,聽到她的聲音才匆匆趕過來,在她耳邊低語,聽說皇上染了風寒,太醫都去了養心殿……
她的心不由得猛地一跳,覺得事情應該不會這麽簡單,她即刻讓如意拿了衣服,便匆匆來到了養心殿,進門一見皇帝的模樣,一顆心不由得揪了起來。
風卓見狀走了過來,躬身見禮,“太後恕罪,相信只要給他們時間,皇上一定會好起來的。”
聽到他說話,太後轉頭冷冷地看着他,“一定會好起來?哀家聽你剛才說,就是因為你那賢王妃,皇上才出的事!”
風卓連忙撩衣跪地道:“臣……臣該死!”
太後眼中滿是怒意,“依哀家看,就是那将軍府也脫不了幹系!”
風卓的心一點點往下沉。如果在因為此事牽扯到将軍府,那就麻煩了,又或許一開始他就不應該答應皇上,可是現在的他也只能把頭使勁的低了低道:“太後息怒,眼下案子還在審理之中,太後不要妄下定論。”
“妄下定論?可是哀家卻聽說是人證物證俱在,怎麽還會冤枉她了?”太後冷笑,“要想給她脫罪,也要找好理由!”
風岚看到事情發現得有點無法收拾,也跪到了風卓的身邊,“太後恕罪,眼下皇上龍體要緊,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替皇上解毒,其他的容後再論,現在時辰不早了,太後還是回去休息吧,免得讓人生疑,這裏有我們。太後放心,皇上一醒,我們就會着人去通知您。”
太後看了看兩人,她還是有些不放心,但端王所言有理,她應該以大局為重,便也妥協了道:“好,哀家先回去,明天一早再來!”
看着太後娘娘離去的身影,兩人不由的互看了一眼,起身後才發覺,後背已經驚起了一層冷汗,被風一刮,都冷到了骨子裏。
曲小小被投進了天牢,她靜靜地坐着,細細想着今天發生的事,那個面具不住的腦海裏浮現,還有那個給了她無數溫柔的顧大哥,顧大哥,會是你嗎?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回憶起與顧遠征相處的時光,他的目光之中似乎總有一些閃爍,不夠坦誠,有時甚至會刻意回避。難道他第一次與她相遇就是有目的的?就是為了今天而接近她?
不會的,不會的。她不住的搖頭,末了又将頭深深地埋到了雙膝之中。她的雙眼發澀,本以為是遇到了良人,卻沒想到……
她委屈的想着,雙手狠狠的掐在了一起,漸漸地肩膀不住的抖動,無聲的抽泣。
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她竟然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辰時,她是被人用水澆醒的。
冷水兜頭而下,激得她猛地一個激靈,頓時便醒了,睜開紅腫的雙眼,眼前卻是一個怒氣沖沖的華衣美婦,此人她見過,正是當今太後。
太後怎麽會來?她的腦子打結,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便聽太後便怒道,“把人拉出去,嚴加審問,哀家就不相信,問不出個子醜寅卯來。”
“這……”刑部侍郎聞言卻有些為難,曲小小進來的時候,上面吩咐過,曲小小是欽犯,任何人都不能私下審問。
“怎麽哀家的話你沒有聽到嗎?”太後怒道。
太後大清早的便去了養心殿,見到皇帝依舊面色蒼白的躺在那裏,她的心就像被人揪的一樣疼,不行,皇上萬萬不能有事!
只是她聽說賢王妃已經關進了刑部大牢,不知道那邊審訊有何結果,便匆匆來到了刑部,卻沒想到刑部侍郎竟然推三阻四,更沒想到賢王妃還在呼呼大睡,便命人将她澆醒。
刑部侍郎無法,只得将她帶了出去,卻暗暗給一旁的獄卒遞了一個眼色。
一路上滿目的刑具看的她渾身發毛,腦海裏不斷的浮現出各種逼供的情形,突然她想要不要就招了,可是招什麽?
她被人押着,雙手鎖進了牆上垂下來的鎖鏈裏,瞬間便動彈不得。
“把你能使的都使出來,哀家就不信撬不開她的嘴。”太後眯了眯眼,恨恨的看着她,想起皇帝躺在床上那蒼白的臉色,她就恨不得撕碎了她。
刑部侍郎違抗不得,點頭稱是,眼神示意牢頭,牢頭拿起一旁的皮鞭啪一聲打了下去。
那人見太後在側,似乎更加賣力,一鞭下去,曲小小的身子便不住的抖,身上也立竿見影的出現一條鞭痕,從肩頭蜿蜒至胸前。
啊……
她忍不住叫了一聲,知道會痛。卻沒想到竟然這麽痛!痛的她渾身都沒了力氣,若說以前在王府裏受刑痛,但這個痛卻有十倍百倍的痛。
這才一下便痛入骨髓,不知以後的要怎麽挨,可是她也記得一句話,人,沒有受不了的痛,沒有受不了的苦。是的,除非死去,不然總得挨着。
第二鞭,第三鞭……
她的叫聲漸漸變成了悶哼,透過衣衫,身上的鞭痕也都深深淺淺的交錯在一起,看着無比的猙獰。
“停!”突然太後喊停,因為她疼暈過去了,她再次被潑醒,冷水澆在身上,一點點滲入鞭痕裏,再次痛的無以複加。
“說!皇帝中的到底是什麽毒,解藥在哪裏?”太後逼問道。
她垂着頭,她哪裏會知道,“我不知道,毒不是我下的。”
她無力辯解。
太後見她還不肯招供,想到皇帝至今昏迷不醒,她都快要喪失理智了,現在也只有一個念頭,只有撬開她的嘴,才能救皇上,別的她都顧不上了,看到一旁火爐上的紅烙鐵,伸手拿了出來,烙鐵已經燒的通紅,她逼近了她,“那你還有同夥?他在哪裏?說!”說着便将烙鐵在她眼前晃了晃,曲小小看着近在咫尺的烙鐵,不由得打着寒顫,她已經能夠感受到了它的溫度,駭的想要往後躲,但是雙手雙腳都被重重的鎖鏈束縛着,動彈不得,只有嘴裏不住的道,“沒有,沒有……我是無辜的……”
“你是無辜的?難道還是有人栽贓嫁禍你不成?!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烙鐵一點點逼近,甚至皮膚上已經感受到了那股熱浪,不要,不要!她心中拼命的喊着,烙鐵卻離她越來越近,她不禁害怕的閉上了眼。
就在這電石火花之間,她的腦袋飛快的轉,是,是有人嫁禍,可是到底是誰栽陷害她?
昨日為難她人是公主。可是公主是不會加害皇上的。
猛地想起她看到她原來留下的日志,難道是她--夏婉瑩?
她記得日記中寫到,吾看到夏氏暗地裏與陌生男子來往,似有密謀,只是苦無罪證,若吾不幸被其發現,死于非命,求見者為吾報仇!
夏婉瑩三個字就要脫口而出,突然聽到怕的一聲響,太後手中的烙鐵不知怎的落到了腳下,驚得太後一個踉跄,退了好遠。
“是誰?!誰竟然敢暗算哀家?!”太後捂着手大聲喝道,剛才肯定是有東西打在了她的手上,不知道是誰這樣膽大包天!
片刻之後,一個潇潇的身影走了進來,他看起來有些憔悴,仿佛那身影也消瘦了很多,來人正是風卓。
“臣叩見太後。”風卓一撩衣擺跪到太後腳下。
“是你?剛才是你?”太後皺眉看着腳下的風卓,不想他竟然如此大膽,在天牢對她動手。
風卓聞言卻是一臉茫然,“剛才發生了什麽?臣尚在外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太後看着他無辜的臉,氣的臉色發白,說不出話,風卓又道,“哦,臣聽到了有東西掉落的聲音,是太後覺得嚴刑逼供有些殘忍,便棄了刑具?”
風卓的目光掃過曲小小,見她滿身的傷痕,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但很快便別過臉去,掩住了那份情緒。
太後冷哼一聲道,“你來所謂何事?若是想為她求情,就不要出現在哀家面前,那純粹是白費力氣。”
“太後,臣有要事要禀!”風卓低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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