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攤牌
姜棠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所以呢?”
她是想要知道那幾頁被撕掉的日記的內容,但這并不代表她會這麽輕易就相信周逢源的話。
周逢源冷冷的看着她,“我有話要跟你說。”
姜棠嘴裏差點就要說出罵人的話,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心平氣和一些,別在言語上惹到這人。
不然的話,兩個人當面在大馬路上撕扯起來,她這個小體格子可打不過他。
姜棠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一些,“不好意思,時間也不早了,改天吧,我回家還有點事情要做。”
周逢源也不聽她這些,他見她一副明顯不想答應的模樣,便直接伸手扯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拽,硬将她連拉帶拽的給拖到了車的副駕駛上。
姜棠的力氣哪能抵得過一個大男人,她從頭掙紮到尾,卻也沒起什麽作用。
到最後,還是被周逢源給硬塞進了車裏面。
“你是不是瘋了?”
周逢源将她的背包奪過,幾下就翻出了手機,随後他打開車窗,将手機從窗口給扔了出去。
姜棠一下子就火了,她扒着車窗就要往外鑽,被周逢源一把給拉了回來。
車門和車窗都上了鎖,姜棠一時間又找不到哪個是解鎖的按鍵,兩個人在狹小的空間裏面折騰了幾分鐘,最後,以姜棠雙手被綁在座椅的靠背上而告終。
姜棠深呼吸了幾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
車在行駛的路上,姜棠還試圖跟對方溝通交流,無奈周逢源卻根本不聽她的話,只是面無表情的開着車。
他開車的車速極快,一路上還超了不少車,令人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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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被他開車的技術給搞得頭暈目眩,也沒心思再說話了,她緊緊地抓着座位的椅背,生怕自己被甩飛到大馬路上。
不知道到底開了多久,等車停下的時候,姜棠的胳膊和腿已經麻了,兩只手腕也被勒的通紅,還擦破了不少皮,滲了血絲出來。
周逢源先行下了車,他繞到副駕駛門前,打開車門,将姜棠被綁的雙手解開。
随後,他将人從車裏面給抱了出來,扛在肩上,朝着前方的別墅大門走去。
姜棠這會兒沒多少力氣,胳膊和腿都還麻着,完全掙紮不過他。
等到她身上恢複了一些力氣時,人已經被扔在客廳的地板上了。
周逢源扔下她之後,便徑直走去了最裏面的房間。
姜棠連忙起身跑去門口,結果可想而知,門上的鎖是密碼鎖加被鑰匙從裏面鎖上的鎖,沒有密碼也沒有鑰匙,根本就打不開。
窗戶外面有防護的欄杆,更是沒有出路。
正當這時,周逢源從房間裏面走了出來,手裏還拿着一個裝紙的文件袋。
他将文件袋随意的往地上一扔,冷笑了一聲,“你是不是很好奇,這上面到底寫了些什麽?”
都到了這個地步,姜棠跟他也裝不出好臉來了,“明白了,你爸拿回那幾本日記之後,還沒來得仔細看,或者是看了一半還沒看完,藏了起來,結果被你給發現了。你不光搶着先看完了,你還順走了幾頁,你真的有病你知道嗎?”
說完,她往前走了幾步,彎下腰,打算撿起文件袋。
周逢源一把抓住姜棠的手腕,将她扯到了自己面前。
姜棠迅速用另一只手擋在自己面前,作出了一副防禦的姿态,也不說話,就這麽面無表情的跟他對視着。
也許注定就是今天,兩個人要把彼此之間的所有臉皮都給撕破。
最壞的結果,大概就是同歸于盡了。
從看到母親的日記到跟周鴻的談話,再到如今這個場面,這一切似乎也不是那麽的出人意料。
姜棠預想到早晚會有這麽一天,不管是以什麽樣的方式,她和周逢源之間會做出一個了斷。
“為什麽不告訴我你要去搞李茂林的事情?”
姜棠一愣,她萬萬沒想到從周逢源的嘴裏居然會蹦出這麽一句問話。
“李茂林觸犯法律,那叫咎由自取,我又沒有讓他去違法犯罪,請你不要給我安上莫須有的罪名。”
周逢源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
姜棠一臉無語,“這件事情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吧?說起來我才是受害者,我替你打工,伺候的是你的合作夥伴,到頭來這還成了我的問題?你沒事吧?沒事去洗把臉照照鏡子,你憑什麽在這裏質問我?”
“姜棠,我可沒讓你去以工作的名義跟別人勾三搭四,李茂林的問題你大可以直說,我不會強迫你一定要去跟他接觸。”
姜棠只覺得這話好笑,“你在說瘋話給誰聽呢?之前你明知道我們兩個有過節,不還是讓我們同桌吃飯喝酒嗎?事後的業務交涉也是你指定我去跟的,你現在是在說什麽?可不是我非要去貼着李茂林不放,我正常工作,問心無愧,那個老變态自己有問題,還能賴到我身上嗎?”
周逢源顯然也來了氣,抓住她手腕的手又收緊了些,“我是知道你們有過節不假,可更具體的細節我并不知道,你如果不願意,完全可以說出來,我沒有必要用這種事情來折騰你。”
他沒想到姜棠一根筋沖到底,一個人自顧自的去計劃搞事,連服軟示弱都不肯。
“這些話從你的口中說出來,你覺得有什麽可信度嗎?先折騰我的到底是誰?周逢源,你不如有話直說,有瘋快發,我們今天就把話說明白,沒必要提不相幹的人。你不是已經看過我媽媽的日記了嗎?”
提到日記,周逢源的臉色巨變,他的眼神落到被扔在地上的文件袋,像是又想起了什麽令他無法忍受的事情。
姜棠将話題又給轉移了回去,什麽李茂林不李茂林的,這根本不是今天的重點。
周逢源依舊是那副陰陽怪氣的語氣,“我沒想到你跟你那個自作多情的媽一樣,缺了男人就不行,現在連我爸都在你的狩獵範圍之內了,你可真了不起。”
姜棠反駁道,“我也沒想到你的嘴已經髒到連自己的親爸都不肯放過了,你爸還真就比你強得多,我不同情出軌和抛棄孩子的男人,可你連這樣的人都不如。”
“我嘴髒?你躺在我爸懷裏的時候就幹淨了?也是,要不是一丘之貉,怎麽會成為母女?連眼光都是一樣的,專盯着一個人不放。”
姜棠不理解周逢源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行,那你報警吧,你們家不是有監控嗎?讓警察來查一查我跟你爸到底是什麽關系,我無所謂。”
周逢源松開手,姜棠連着向後退了幾步,靠在了一邊。
“看來老頭子當年喜歡你,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你媽倒是比你看得清楚,還知道找機會以一換一,多不容易。”
姜棠覺得他話裏有話,仿佛又聽出了些什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周逢源擡起腳,輕輕一踢,将地上的文件袋踢到了她身邊,“你不會認不出你媽本人的筆跡吧。”
姜棠彎下腰,半信半疑的撿起文件袋,打開一看,裏面果真是放了好幾張寫滿文字的紙。
紙的撕痕整齊,看底色和式樣,跟母親日記本上的紙張的确是一致的,字跡也完全吻合。
姜棠簡單翻看了一下每一頁日記的日期,發現日期都是按順序排好的。
這應該是周逢源當時撕下來之後,一直就按照日期的先後順序存放着,并沒有打亂。
姜棠有事先預想過,這被撕下的日記中,大概會記錄着什麽了不得的內容。
卻沒想到,這日記裏面所記錄的內容,有一大半都是跟她有關的。
周逢源觀察着姜棠的反應,眼見着她越往下看,眉頭就皺得越緊,表情也變得越加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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