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寧靜

北風呼嘯, 窗外樹枝草葉被吹得嘩嘩作響, 但房中的人并沒有聽到這些。

魏泓已經帶着姚幼清回了客棧, 洗漱過後兩人躺在床上,食髓知味的男人忍不住再次将女孩嬌軟的身子攬進懷裏, 一再索求。

他實在是欲罷不能, 只覺得跟如今這樣實實在在的歡愛比起來,之前種種纾解根本是隔靴搔癢,已經完全不能滿足他現在的欲念了。

他身材高大,覆在女孩身上時幾乎能将她全部遮蓋,女孩嬌小而又柔軟的身體被他随心所欲地擺弄着, 時而攏住她的腰,時而擡起她的腿。

他愛極了她那把纖細的腰肢,尤其是将她翻過身去讓她趴跪在床上時, 那不盈一握的細腰勾勒出她精致的曲線,讓他紅了眼睛, 将她的身子撞得颠簸顫顫。

女孩受不住他的力道,趴倒在床榻上,滿面紅潮的求他停下,眼中盈盈含淚。

這畫面讓魏泓眼中更熱,将自己的臂膀繞過去攬住她, 貼着她的脊背道:“快了, 好凝兒, 就快了。”

房中炭火燒的正旺, 暖融融的室內帳幔輕晃, 床鋪也跟着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盆裏的炭火時不時哔啵兩聲爆出火花,映照在帳幔上糾纏不休的影子兩刻鐘後才終于停了下來,伴随着男人一聲滿足的嘆息。

魏泓将姚幼清攏在自己懷裏,胸膛貼着她的脊背,雖然已經停了下來,卻還是忍不住親吻她的耳珠和脖頸。

姚幼清初承雨露,此刻已是疲憊不堪,貓兒般蜷在他懷裏,任由他親吻撫觸,一動不動,只在他寬厚手掌又蠢蠢欲動的順着她的腰腹往上攀去時輕哼了兩聲,扭了扭身子。

“王爺別鬧了,我真的好累啊……”

魏泓也知道她是初次,必定是禁不起自己這般折騰的,雖然胸腹間的欲念再度燃起,但還是忍住了,收回手稍稍起身吻了吻她的面頰。

“我去叫水給你擦擦身子,你躺着別動。”

姚幼清咕哝一聲,心說自己現在就是想動也沒力氣了,這渾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似的,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魏泓沒讓旁人進來,自己從門口接了水放到一邊,擰了帕子給姚幼清擦拭身體。

女孩白嫩的肌膚上滿是他留下的印記,有他留下的黏膩,還有他留下的指痕和淺淺牙印。

他看着她腰間那幾個青紅指印,有些愧疚,輕撫道:“疼不疼?”

剛剛失控地親密讓他沒有留意自己的力道,如今看着那痕跡不免心疼。

姚幼清搖頭:“不疼的,就是累。”

她從沒這麽累過,感覺比小時候習字還累,比學騎馬學凫水還累。

她說着又去看魏泓:“為什麽王爺你不累?”

明明……明明王爺才是出力的那個,為什麽他看上去不僅不累,還紅光滿面精神十足的樣子?

魏泓輕笑,俯身貼近她,滾燙的胸膛若有似無地和她貼到一起。

“不累,凝兒若有精神,我還可以繼續……”

姚幼清趕忙搖頭:“不要了,我……我要歇着了。”

魏泓笑着在她唇邊輕啄幾下,将她身上全部擦淨之後才将水盆又交給了門外的下人,自己吹熄燭火躺到了姚幼清身邊。

房中陷入黑暗,男人再次将女孩抱進懷中,輕拍她的脊背,像哄孩子般哄她入睡。

姚幼清又累又困,已經有些睜不開眼,但殘存的理智還是讓她問了一句:“王爺,我是不是應該服一碗避子湯?”

魏泓抱着她的手微微一僵,片刻後重新落了下去。

“不喝了,如今離你十七歲也沒多久了,而且伯母一直在給你調養身子,說你身體不錯來着,便是現在真的懷了孩子……想來應該也沒什麽大礙,生下來就是了。”

“而且……就這一次,應該也不會那麽巧就有了吧?”

他早就想要一個孩子了,只是宋氏說女子太早生育不好,這才拖着一直沒跟姚幼清圓房。

如今既已圓了房,那孩子便也随緣吧,沒有就算了,有就生下來。

避子湯這種東西對身體多少還是有些害處的,能不喝還是不喝了。

姚幼清點頭,往他懷裏蜷了蜷,閉上眼沉沉睡去了。

魏泓聽着女孩均勻的呼吸聲,在她額頭輕輕一吻,又在黑暗中看了她許久,手指在她面部的輪廓上輕撫,久久未眠。

成親近兩年,他終于徹底的擁有了她,這讓他興奮地睡不着覺,只想就這麽一直看着她,看一輩子才好。

那些朝廷間的争鬥,國與國之間的較量與制衡,這一刻都暫時得以從他腦海中抽離出去,世間仿佛只餘他們兩人。

魏泓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獨自在暗夜中享受這份閑适的寧靜。

呼嘯的北風仍在繼續,房中卻始終暖意融融。

他不知過了多久才合上了眼,抱着女孩的手臂又緊了緊,這才漸漸陷入了睡夢之中。

……

三日後,一行人終于抵達倉城。

周媽媽與瓊玉見到姚幼清喜極而泣,拉着她細細詢問她可有受傷可有任何不适,确定她真的沒事後才放下心來,眼淚卻還是止不住地流,自責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姚幼清寬慰她們許久,直到李泰與宋氏來了才讓她們暫時下去休息了。

李泰夫婦這些日子也一直挂心着姚幼清,雖然早已聽人來通禀過說她已經平安,但心裏到底放心不下,得知她進了城,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兩位老人拉着女孩自是又一番關懷,宋氏不放心還讓李泰又親自給姚幼清把了脈。

李泰把過脈後點頭,說的話與之前成宇跟李鬥說的都一樣,可見她的身體真的沒什麽大礙。

時近正午,魏泓留了他們一起用膳,飯菜上桌前卻将宋氏叫了出去,說是有些話要單獨跟她說。

宋氏不明所以,跟了出去,待得知是他一時沒忍住與姚幼清圓了房,嗔他一眼。

“你不是答應等到她十七歲嗎?”

魏泓雖然慣常厚臉皮,在長輩面前,而且還是個女性長輩面前,說起這些的時候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此事确實是我的錯,我與伯母說這件事就是想讓伯母幫忙多照看着些凝兒的身子,若是她真的有了身孕……還請伯母一定助她平安生下孩子。”

“凝兒對我很重要,我不希望她有任何閃失。”

宋氏蹙眉,雖然心有怨怪,但想着魏泓與姚幼清成親已近兩年,能忍到現在已是不易了,便沒再多說,只告訴他以後盡量挑姚幼清月事過後的那幾日與她行房,其他日子避開些,這樣也不容易受孕。

魏泓聽了一怔:“既然有這種方法……伯母為何不早告訴我?”

宋氏目光挪向別處:“這法子也不一定就是萬全的,最保險的還是不圓房。”

所以她一開始壓根就沒把這事告訴魏泓。

魏泓心下郁悶,卻也知曉她是為了姚幼清好,無奈點頭。

“我知道了,那以後……”

後面那句“盡量挑那幾日與凝兒行房”的話他到底沒好意思說出口,只拱手道:“凝兒若是有孕,就勞煩伯母多多照看了。”

宋氏點頭:“這是自然的。”

兩人說完話這才又回到房中,跟李泰與姚幼清一起用了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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