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聞麝蘭之馥郁
“哈哈……現在這個糖人是我的了。”說着,從子衿手中接過幾個銅子給了攤主,得意的揚着手中的糖人,糖人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惹得晟睿一陣怒火,生氣的瞪着她,偏偏他身邊沒有帶随從,否則早教訓這不知規矩的女強盜了。
“爺,這女子也太放肆了,要不要屬下去教訓一下,好給小世子洩憤。”茶館內,一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彎腰,對一個玄色衣衫的男子恭敬道。
“算了。”低沉的磁音響起,赫連君虞繼續輕抿着手中的茶盞,深黯的眼底平靜無波,眼神冰冷孤傲,仿佛沒有焦距,邪魅的臉上輕波微瀾,俊美得讓人驚嘆,偏偏這樣的俊美在他臉上竟透出一股冰涼的氣息。
赫連晟睿憤憤然的坐到他桌邊上,忿然的拍在桌子上,杯中的茶水沒有晃出來,倒将他細嫩的小手拍的通紅。
赫連君虞輕笑一下,看着眼前受了氣的侄子,道:“誰人膽敢惹了我們的世子主上?”
“哼!一個無知的野丫頭……再讓本世子遇見,一定好好收拾一頓!”赫連晟睿氣得不輕,稚嫩的小臉上鐵青一片。
赫連君虞優美的唇角微微彎了一道極美的弧度,将手中的茶盞放下:“原來是個野丫頭惹到了尊貴的世子。”
“皇叔,你為何不幫我教訓那個野丫頭?從來沒有人敢這般與我說話,她竟然還敢搶我的東西,真是太可惡了,待本世子查清了她的底細,一定向她十倍讨回來。”他說的忿然堅定,似在怪這個看熱鬧不幫他的皇叔。
“好了晟睿,時候不早了,再不回去你父王該擔心了。”赫連君虞正色道,放下手中的茶盞,起身吩咐手下将小世子送回了建王府,只身朝另一個方向去了。
衛臨在他身後道:“爺,今日長公主殿下回京,是否該回去給殿下接風?”
“姐姐估計這會兒還沒從宮中出來呢。”他淡淡道。
長公主出游回京,中午便到了,宮中太後便派了人傳信,讓她進宮觐見,想必不會這麽早回來,衛臨聽了也只是沉默。
在醉坊門口,店家一看到赫連君虞,馬上迎上笑意,殷勤的在他面前道:“原來是王爺,今兒個是要雪霜釀還是梨花汾酒?”
他沉默了一會兒,道:“那就雪霜釀吧!”
“好嘞!您稍等片刻,雪霜釀馬上就到。”
待雪霜釀擺在了他面前,他才擡首問道:“這雪霜釀名字霎有詩意,不知是何人所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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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是喝了許久,只知這酒入口熱乎乎的,甚至有些燙口,等那酒水進入體內時,頓時感覺到一陣舒爽,這樣的感覺,他很享受。
猶餘雪霜态,未肯十分紅。
他頓覺得這酒的名字這詩句竟然出奇的相似,取名的人定是有紅梅一般的堅韌謙虛,紅梅歷經傲霜鬥雪的痕跡長成,卻未肯“十分紅”,她所蘊含的不是謙虛,而是隐忍,是深藏不漏,不願讓外人參透,好玲珑的心思!
店家賠笑道:“這名兒是我們醉坊的落霓主子取的,酒也是釀自她手。”
落霓?
他晃動着杯中的酒水,白璧的杯中酒呈現為濃郁的琥珀色,并不透明,一口喝下,燥熱濃郁的暢快感流入喉中,心中頓覺溫暖,那顆冰冷的心久久不曾暖過。
夜幕漸漸挂上天際,曲華裳與子衿也按時來到了城樓門口,那兩個随從想是沒有找到人,便早早到了城樓門口,正焦急的四處張望着。
望見曲華裳的身影之時,方才松了口氣。
還好這曲小姐平安回來了,要不都不知道該如何向殿下交代了。
“華裳,你事情辦好了?”換了一身衣裳,赫連靜好輕抿着茶水。
她端正的坐着,帶笑道:“是,謝謝殿下。”
“謝我作甚?”赫連靜好眉心一挑,放下手中的茶盞看着她。
“謝謝殿下給華裳派了兩個很得力的向導了,若不是他們,華裳今日怕是還完不成爹爹的囑托呢,多年不曾進京,原來京城變化這般大。”她笑着,像是在感嘆。
赫連靜好淺笑着:“本宮已為你準備好了卧房,若是累了就盡早歇着了吧!”
她故意打了個哈欠,淚眼朦膿的道:“還別說,走了一天的路,這身子還真是乏得很了。”
于是她謝過了赫連靜好,便領着子衿和心悠兩個丫頭去了卧房,出了門前,守在門外的兩個随從都不約而同的朝她看了過來,眼中有些愕然,她似乎并沒有他們心中想的那麽刁鑽任性,粗俗鄙陋。
曲華裳看了一眼這兩人,白天給他們添了麻煩,此刻在長公主面前誇獎了他們一番,給他們讨了點賞賜,也算對得起他們了。
在蘭馥的帶領下,她們來到了偏院,她擡頭看了一眼這偏院的名字——暖香閣。
“暖香閣,倒還真是個有詩意的名字。”她一邊說着,一邊朝裏走去。
蘭馥淺笑着,恭敬有禮的對她介紹道:“暖香閣是長公主出嫁之前的閨閣,名字還是殿下自己親自取的呢。”她有所悟的點着頭,看得蘭馥有些疑惑。
“曲小姐這個表情是什麽意思呢?”她試探着問曲華裳。
曲華裳将目光轉向她:“你的名字也是殿下為你取的吧?”
蘭馥驚訝的望着她,不可思議,這件事可是沒多少人知道的,而且她還是一個遠在外地剛剛才來的人,如何得知?
“曲小姐如何知道?”她愕然的望着曲華裳。
曲華裳一笑,道:“我猜的。”她狡黠的笑意讓蘭馥有些不相信。
“猜的?”
“仙袂乍飄兮,聞麝蘭之馥郁,荷衣欲動兮,聽環佩之铿锵,殿下應該是用這句詩給你取的名字。”
蘭馥看着曲華裳,臉上不免驚訝,這位曲小姐,好玲珑的心思。
蘭馥将曲華裳方才與她說的話告訴了赫連靜好,她清澈的美目瞬間提神。
“她當真如此說?”
“是,她說蘭馥這個名字不僅詩意好,還有很好的意境,一定寄予了殿下的一番憧憬。”赫連靜好的眸光沉了下去。
“殿下……殿下……”蘭馥喚了幾聲才将她從失态中拉了回來。
她回神,對蘭馥道:“明日去靖王府請君虞過來。”蘭馥應了聲,立在一旁。
她當下心中滋味萬千,但是卻慶幸的笑了,這個曲華裳,她該是選對了。
舟車勞頓,曲華裳早就疲倦得不行,此刻一碰到一張舒服又寬大的床,她不管得三七二十一,倒在床榻上便昏睡過去,任兩個丫頭怎麽喚了喚不起來,兩個丫頭只好無奈的對望着嘆了口氣,擰了帕子為她擦臉。
第二日,蘭馥去了靖王府回來,道:“公主,今兒一早,皇上便把靖王殿下宣進了宮。”
“那換個時間再去吧。”
她放下茶盞,朝門外看了一看,已經日上三竿了,還不見曲華裳過來請安。
“華裳可起床了?”
一邊的丫鬟回道:“回公主,曲小姐尚未起床,她身邊的兩個丫頭進去叫了幾遍也沒叫起來。”丫頭說話期間,眉心還皺着,些許無奈,從未見過這般懶的人了,都日頭當空了,還不起床。
赫連靜好淡笑道:“讓她好好休息吧,這幾日舟車勞頓也夠她受的了。”
蘭馥卻說:“公主也是金枝玉葉,都還沒她這般嬌弱,與公主相比,她不過是粗枝大葉,竟還這般不識大體。”
赫連靜好依舊淡笑着,她當真是不識大體還是性格本就随性而為,怕是只有她自己心裏清楚了,轉頭對蘭馥吩咐道:“午膳叫她過來與本宮一起用吧。”
蘭馥驚訝的看着公主出去的身影,慢慢應道:“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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