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
從小就在山中長大的段曉,認為整座山就像是自己的另一個家,她對山上的每一寸都很熟悉。可她忘了剛下雪的路異常濕滑,讓沒有踩穩得她摔到了山澗裏。冬天的山澗沒的水,可卻像一個大坑,讓兩人爬不上去。
突然就無端感到了寒意,段曉知道,如果呆着不動,身體馬上會冷下去。身體冷了,可不是鬧着玩的事。而且看上去肖郁軒更冷的樣子,問了才知道原來他只穿了三件衣服。他可真是心大。
段曉認為這事自己有一半責任,沒有事先提醒他山上的溫度和山腳下不同。她是強行看了肖郁軒裏面穿的衣服,才發現他只穿了一件襯衣一件羊毛衫,外面就是一件大衣。雖說大衣也不薄,可比起段曉的衣服來保溫效果還是差了一大截。段曉搖了搖頭,說他沒經驗。
“我是沒經驗。”肖郁軒嘴硬了一句,“我又不是在山上長大的人,怎麽會知道溫度的事。”嗆得段曉說不上話,只好白了他一眼,讓他坐過來,說兩個人靠在一起會暖和一點。
“你扭捏個什麽勁,要是身體冷下去,會死在山上,不是我吓你。”段曉确實有點在吓肖郁軒,說死在山上是句誇張的話。可凍到感冒或是長凍瘡也不是好玩的事。“我跟你換件大衣好了。我的比你的暖和。”
肖郁軒不肯,可段段哪還由得他,還說自己裏面穿得多,不怕。硬是把肖郁軒的大衣給扒了下來,把自己的大衣讓肖郁軒穿上。肖郁軒穿着段曉的大衣,應該說段曉的這件大衣即厚實又保暖還很大。她說是因為考慮到上山特意穿的這件。
而且還很暖溫,肖郁軒能感到段曉大衣裏的溫度,那是她身上的溫度,還有她身上的香味,很舒服。嗓子裏突然想蹦出一句話,可卡在喉嚨裏卻出不來。一時幹幹的,只能張了張嘴,卻沒有一句話。
而段曉則拿着手機在看,希望能收到信號,這樣就可以打電話求救了。這個時間,家裏人說不定已經起來了,可能還以為她還在睡而沒有去看看房間裏有沒有人。段曉輕嘆了一聲,肖郁軒的大衣真是穿着不暖和,那個白癡一樣的人,要風度不要溫度。幸好,段曉感嘆自己裏面的衣服穿得夠多。
就在段曉想辦法時,沒有注意到坐到身邊的肖郁軒就那麽靜靜地看着她。在肖郁軒眼裏的段曉,有別于往常。臉上的皮膚看上去很光滑,也很白,可能是被雪地給映的。臉頰還有一點微紅,嘴唇也是,沒有幹裂,反而是紅潤有血色。看她嘴唇微微在動的模樣,很多是好看。
可也不能一直坐着,總得想想辦法才——段曉的大腦穿一片空白,因為肖郁軒他拉開大衣的前襟又将她摟了進去。段曉馬上要推開肖郁軒,可肖郁軒卻不讓她動:“讓我抱一會兒,我還是很冷,這樣會暖和。”
他的臉就靠在段曉的肩上,段曉能聽到他的呼吸聲,能感到他身上冷清的空氣。貼得這麽近,确實會暖和一點。
男人就是男人啊,段曉感嘆,手也長,肩也寬。而且和曾躍,不一樣。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候會想到曾躍。曾經被曾躍抱過一次,也就僅此的一次。卻要拿來和肖郁軒做比較嗎,這樣很對不起肖郁軒啊,段曉的內心已處于活躍狀态。
可肖郁軒不一樣,他閉着眼睛,看上去到是處于放空的狀态。周圍很安靜,沒有鳥叫聲,沒有腳步聲。天空又飄起了小雪花。腳還在作痛,看來真是扭到了。
“我,剛才說對你——”肖郁軒認為現在是合适說這個話題的時候,他能感到自己的心跳,但無法确定段曉能不能感受到。
“別說話。”段曉說了句,“有腳步聲。”肖郁軒閉了嘴,段曉豎起耳朵,“喂,有人嗎?我們被困在這裏了,有沒有人——”段曉沖着上面喊了幾聲。
真的聽到有人的聲音:“誰在哪裏,出了什麽事。”有人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Advertisement
“我們被困在山澗裏,出不去。”段曉聽着那個聲音有點耳熟,“陸榮峰,是不是你啊。”肖郁軒突然就想到了那個人,那麽模糊的聲音,段曉也能聽出來。
“段曉,你在哪裏。”看來,那人是陸榮峰。
“我在這裏,我在這裏。”段曉站了起來,就在她站起來離開肖郁軒懷抱的瞬間,讓肖郁軒感到了突然的涼意。剛剛還貼在自己身上很暖和的家夥,沒有一絲留戀地就離開了懷抱讓他措手不及。
腳步聲近了很多,連肖郁軒也聽到了,嘎吱嘎吱踩在雪地上的聲音。一個腦袋出現在兩人上方,确實是陸榮峰。在那一剎那,肖郁軒并沒有一種被解救的感覺,反而是不想看到陸榮峰的臉,特別是他認為自己仍處于狼狽的情況下。“等我,我找東西拉你們上來。”
段曉看上去很高興,她認為有了陸榮峰,就等于是解救成功了。陸榮峰找了山上的藤條當作繩子,讓段曉攀着藤條上來,肖郁軒就在下面幫忙托着。這之後兩人再把肖郁軒拉上來。總算是從山澗裏出來了。
“你們怎麽會掉下去的。”陸榮峰幫忙拍着段曉身上的積雪和樹葉。
對掉下去的原因,段曉不想解釋。對陸榮峰問兩人為什麽要在這個時間點來山上的原因,她也不想回答,反而是問陸榮峰為什麽會來山上。
“我,昨天下過雪,來看看茶園的情況。我怕積雪會壓壞茶葉。”陸榮峰家在半山腰上有一個茶園,所以他才會起個早到山上來看情況,應該說段曉很幸運,能遇到陸榮峰,不然被困着的時間還要更長。
在這兩人說話時,肖郁軒就在旁邊靜靜地看着,可能表情是靜靜的,但內心卻很不舒服。
“你怎麽穿這麽薄的大衣。”陸榮峰說段曉,這是自殺的行為啊。段曉說自己和肖郁軒互相了大衣,說他穿得太少。陸榮峰馬上脫下自己的防風外套遞給肖郁軒,讓肖郁軒把段曉的衣服還回去。“穿我的好了,我身體好着呢。”
肖郁軒不肯,結果就穿回了自己的衣服。段曉說他會涼着,陸榮峰卻說沒事,一個男人怕什麽凍。
才剛走了幾步,陸榮峰就停下腳:“你的腳是不是扭到了?摔下去的時候扭到的?”他不由分說蹲下來,讓段曉上來,“我背你下去。”
“不用,太危險了,路上還有積雪。”
“你是不相信我?上來。”陸榮峰再次要求,段曉只好趴到陸榮峰的背上讓他背着走。“走。”陸榮峰不虧是山上長大的男孩子,既然背着段曉下山也不覺得有不便之處。反而是肖郁軒呆呆地看着這兩個人。
肖郁軒根本沒有看到段曉扭到了腳,她剛才也沒有說。“你為什麽不說。”肖郁軒氣自己一點也沒有看出來,甚至恨自己幫不上一點的忙,反而還害了段曉。讓他産生了一種自己是個“沒用的人”的想法。
甚至想說句“讓我來背”這麽簡單的話,也說不出口,因為在這個環境下,肯定是陸榮峰相比之處更有優勢。心裏又開始不舒服了,看到陸榮峰背着段曉的樣子,讓肖郁軒內心怪怪的。是同樣的原因?肖郁軒摸着自己的胸口,心裏堵得慌,越來越難受。
大衣剛從段曉身上脫下來時還是暖和的,可現在卻冷得要命,簡直就是冰疙瘩披在身上。還只能眼睜睜看着陸榮峰背着段曉,和昨天一樣,看着段曉坐在陸榮峰的摩托車上,雙手環着他的腰。很不喜歡看到這樣的一幕。
到底下山的路還有多久,肖郁軒希望現在馬上能到山路上,這樣陸榮峰就可以把段曉放下來。
總算,到了山邊的路上。段曉讓陸榮峰把自己放下來,說到了這裏自己可以走。陸榮峰就把段曉放下來,肖郁軒馬上上前扶住段曉。“沒事,我會自己——”可肖郁軒的眼神,由不得段曉說不。段曉只好讓肖郁軒扶着,她認為他是心裏的虧欠,所以才想彌補一下。
回到家的段曉沒看到父母,陸榮峰說剛才自己來時看到叔叔阿姨出去了。段曉就交待陸榮峰別把剛才的事情說出來。陸榮峰點了點頭。“你坐着,我去拿紅花油。”
肖郁軒不喜歡的情緒又來了,就因為陸榮峰對段曉家很熟悉,就算段曉不說,他也知道紅花油放在哪裏。“紅花油是什麽?”肖郁軒看到陸榮峰手裏拿着一個扁扁的玻璃小瓶出來,小瓶裏是深紅色的液體。
“擦扭傷的藥。”陸榮峰讓段曉把腳踝露出來,把紅花油倒在自己手上,使勁揉着。肖郁軒聞以了一股子刺鼻的藥味。他拿起紅花油的藥瓶聞了一下,頓時覺得這是自己聞過的最難聞的味道。可那兩個人好像都不介意這麽難聞的味道。
陸榮峰的手機響了,段曉讓他先接電話,自己可以繼續擦。她見肖郁軒拿着紅花油,讓他把紅花油給自己。可肖郁軒不但沒給,還學着陸榮峰的樣子,把他認為難聞的藥水倒在掌心之後,使勁揉着段曉扭到的地方。
段曉能感到腳踝處在發熱,還聽到肖郁軒說了句:“對不起。”段曉還以為肖郁軒不會覺得有抱歉之處,原來他還是知道的啊。可對他的抱歉不知道說什麽好。“真的,對不起,硬拉你去山上,害你受了傷。”
心裏有點酸酸的,段曉卻說:“沒關系,這種事對我是家常便飯,我以前很皮的,還會爬樹,會從樹上摔下來,比這個要嚴重多了。沒事沒事,不要放在心上。”段曉低頭,能看到肖郁軒的眼睫毛,輕輕地在顫動,很是好看。
心裏,突然一緊。沒來由得有點微微地刺痛,因為聽他又說了第三次對不起。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