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淩晨一點四十五分,小型客機改裝的貨機降落在戈蘭山谷的機場。
衆人紛紛下機,而Jimmy遺世獨立地坐在板凳上,睡得正香。
安全帶從他左肩上垂到右腰,伴随着他每次均勻的呼吸而微微滑動,被人啪嗒一聲解開。
Jimmy不為所動,牢牢地靠住身後的舷窗,喃喃夢語:“我在上面,我在上面,這不是夢……”
他被一把撈進一個懷抱裏,這才掙紮着挪了挪身子,醒了。
然後他就和林木面對面了。
林木把他拽出溫柔鄉,暴露在戈蘭山谷淩晨的冷空氣裏,然後貼在他耳側裝作不經意地好奇:“你又夢見你在上面了?”
Jimmy大怒:“我夢見我在山頂上面!手機沒信號!你怎麽在戈蘭山谷?不知道這裏剛雪崩有危險嗎?你剛調回見信還不給人家老老實實上班——”
林木無辜:“我就是在上班啊。見信派我來的。”他指指當地背夫背着的一箱箱生命探測儀,出口廠家那一欄寫着方方正正的中文字:見信。
林木反問他:“他們怎麽讓你來了?”
Jimmy長嘆一口氣,萬萬沒想到自己除了優秀的頭腦和年輕的肌肉外還有對救援有用的優點:“我是O型血,萬能血型。”
林木一笑:“巧了,我也是。”他翻出自己的見信工作證給Jimmy看。
證件照上,林木剔着公整的寸頭,雙眼炯炯有神,趁着英挺的鼻梁,像是要去拍TVB的飛行員電視劇。額頭那道早年為他人出頭而落下的疤,讓他更顯得男人味十足。
“我們的工作證上都寫着血型,幹這行容易出事,方便送傷時急救用的。上面的飛行員正裝照片也不讓笑,因為……萬一出事的時候,這張照片要用做遺像。”
“呸呸呸。”Jimmy聽了立刻原地找了三圈木板,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背夫拄的木頭拐杖,忙按照英國習俗在上頭敲了三下,敲掉黴運。
早知道證件照背後是這樣的故事,他寧可不要看那個英俊帥氣的機長。
Advertisement
他寧可要一個笑到變形的機長,哪怕他對他生氣,皺眉讓他離開,也總好過讓他永遠對着他的證件照……
天亮時分,牛津救援隊和美援會在戈蘭山谷入口處的旅店清點了救援隊人員和物資。
旅店只由幾塊破鋅板搭成,十幾名救援隊員走在地板上發出沉重的腳步聲。林木和Jimmy各自收到一杯熱檸檬茶,捧在手裏,呵出熱氣,聽皮特博士訓話。Jimmy看見紀圓圓也來了,知道她是跟機長搭檔,如果發現幸存者,就由他們機組負責運回首都。
“我叫皮特·理查德森,你們直接叫我皮特。我是這次戈蘭救援行動的總負責人。我的本職是美援會的醫生,在獨立戰争中也擔任過戰地救援的總指揮。這次救援,是人道主義救援。我對大家唯一的要求是:保護好自己——先救自己,再救他人。除此之外,我沒有別的要求了。我相信你們一定不會被國籍、身份等等成見束縛的。你們會去救助每一個出現在你們眼前、需要幫助的人。”
十幾名救援隊員們望着皮特博士,疲憊的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火。除了林木和陳延這兩個中國人外,皮特和美援會的成員是美國人,Jimmy和牛津會的成員是英國人,還有南部三國的志願者,甚至以色列人、韓國人、墨西哥人……
所有人為了同一個目标,抱着同一個信念,拿出一身本事,不願千裏迢迢,希望從無常的自然中搶出一個兩個生命的希望。
“在場有誰此前上過四千米,合一萬三千英尺?”陳延抱着筆記本開始統計救援隊員的個人信息和過敏症狀。
所有人都舉了手。
“很好。有誰上過五千米,合一萬六千四百英尺?”
大部分人放下了手,而Jimmy和林木都還舉着。他們以前都去過塔爾附近的紮迪雪山,雪山的海拔超過五千五百米。
“有誰上過六千米?合兩萬英尺。”
只剩皮特博士和紀圓圓還舉着手。
問到七千米、八千米的時候,皮特博士放下了手。
“所以你到底去過多高?”陳延忍不住用中文問紀圓圓。
“八八四八,我登頂珠峰過啊。”紀圓圓輕描淡寫地答,仿佛在說她昨天又買了個包。
陳延于是把Jimmy、林木、紀圓圓分配到前往島峰大本營的任務,他們要和皮特博士一起徒步三天到大本營附近的冰面上紮營,同時開始找人。
如果一天找不到人就待一天,兩天找不到人就待兩天,一直找到儲備物資耗盡為止。這個任務需要救援隊員有在高海拔短期生活的能力。
大本營分隊出發了,僅用一個上午就通過了戈蘭山谷的蒼翠密林,渡過幾條冬季水量極低的小溪,來到一處瀑布邊休息。
衆人累得埋頭大啃餅幹,往肚裏灌水。
Jimmy微不可見地拍了拍機長,指指天空:“你看。”
機長看過去,瀑布與水潭相接的地方,飄着一道小小的彩虹。彩虹顏色分明,他們走到水池邊細看。
“我從來沒看到過彩虹。”林木着意享受這刻,戰亂間隙、天災之後,難得的四野安靜。
他從小雖家貧,可母親疼愛,也算得上是有依有靠。上學時忙着做題考試,在工廠時日夜加班做工,後來學飛,也是在旋轉儀上要練到吐,只為比別人多上一個高度。
他哪有時間和心情看彩虹。直等到了現在,身邊有個比小羊還暖和、還讓人想親近的家夥……才發現原來彩虹這麽好看。一個摸不着抱不住的東西,卻能點亮人心中最深處的一點點星火……
正當林木望着彩虹出神,Jimmy把一只鹵蛋偷偷塞進他嘴裏。
原來看彩虹是為了這個。
“噓,我包裏還有,按配額帶的,每天咱倆一人一個。”
林木長久地看着他,竭力控制住想不管衆人的眼光将他按在石頭上吻個遍的欲望,淡淡地轉了身。
他想,等和平了。
等和平了,我帶你回家。我們在山谷的高處打衛星電話,電話屏幕上全是雪花。然後我們要去一個溫暖的地方。在那裏,你孤零零地待在沙發上,而我困在廚房,馬上把飯做好。
又過了半天,衆人徒步了超過八個小時,近二十公裏,終于到達了戈蘭山谷半山腰的一處空地,準備紮營。歷來攀登島峰的登山隊都會選在此處紮營,他們甚至看見了那支遭遇雪崩的隊伍前一天在地上留下的炊火痕跡。
這更讓衆人躍躍欲試希望早點抵達救援點,開始協助救援和下撤。
幾個先頭兵于是又戴上頭燈跋涉了兩個多小時,抵達了山谷深處的露營點,希望明天淩晨就能展開營救。
到了之後,他們才意識到,不懂英語的當地背夫,跟錯了隊伍。本來應該把最寬敞的雙層大帳背到露營點的,而跟來的背夫卻只帶了三個小帳篷。
“現在返回肯定來不及了。”
“不要回去,誰說要回去了?我們明天還要早起,趁太陽把雪曬化之前開始救援呢。我和林木睡一個帳篷。你們美援會的人睡一個帳篷,她睡那個。”
Jimmy說話間,紀圓圓已經自己一人搭起了一頂帳篷。正拿着錘子把第二頂帳篷的地釘往冰裏砸。
他們趕緊上去幫忙。
一切落定後,Jimmy和林木縮在自己的帳篷裏,心不在焉地跟外頭的隊友道晚安。
陳延唠叨道:“我明天四點十五分叫你們,我們四點半一定要出發。如果出發晚了,太陽把雪曬化了,容易引發雪崩,特別危險,去年就——”
Jimmy打斷他:“去年就有救援隊因為早起煮方便面而晚出發結果趕上冰面升溫引發了雪崩,知道了,你已經說了八百遍了。”
陳延又擺出那副讨厭的學長嘴臉:“那是因為你記不住——”
Jimmy把帳篷裏的燈關掉:“晚安,晚安。”
然後他就和林木獨處一室了。
他們不是頭一次共處一室。哪怕在機長剛剛抵達塔爾的時候,Jimmy也理直氣壯地讓他留宿在自己客廳、小羊冰糖的身邊過。
可是這次不一樣。
這次他們穿着同款的羽絨服,一個墨綠,一個雪白。這次他們的帳篷太破了,沒有保溫層,而戈蘭山谷夜空裏壯闊的銀河,透過薄薄一層布都清晰可見。
他們已經不是陌生人,不是普通的朋友,甚至不是僅僅談天說地的好朋友了。而帳篷裏的空間那麽小,僅容兩人平躺,連轉身都十分困難。
這很像那日沙漠裏,黑盒子狹窄的後座,Jimmy被林木束縛得動彈不得,卻也不想動彈。他只想讓機長對他為所欲為。
此時此刻讓Jimmy老老實實不動,實在無異于讓他在期末考試周內預習完無機化學。他從一開始就放棄了。
Jimmy試探着湊近林木,在他的唇上、鼻尖、眼皮、額頭烙下斷斷續續的輕吻。每個吻都沒有張揚的欲望,而只是打招呼般在确認,确認眼前的林木是如此溫暖,如此渴望,又如此含羞。
“他們會看見的……這個帳篷透光——唔——”
Jimmy一口含住林木的耳垂,用舌尖在上面劃出一個接一個圓圈。僅僅是這樣就惹得林木整個身子酥軟了半邊,他伸出手來緊緊抱住Jimmy的後背,想要把他扣進自己的身體裏。
“這麽急嗎?”Jimmy在他耳畔吐息,壞笑,“想要啊?想要就說出來啊……”
他加重了吮吸,甚至壞心眼地往林木耳中呼氣。林木只覺得一股□□不知從何處刷拉一下冒起來,瞬間燃遍了整個森林。
“不想要。趕快睡覺。”他要趁不能自控之前趕緊結束,怕Jimmy不信,還強調,“明天還要早起呢。現在只能睡三個小時了。”
Jimmy讪讪地離開他的耳朵,撇了撇嘴:“好吧。聽你的。你不想要就不要。咱家你說了算。”
Jimmy躺下,林木也躺下了。頭頂的星星銀光閃閃,仿佛一幅冰雪童話裏的盛景。正在林木馬上就要睡過去的時候,Jimmy突然把他拍醒:“你知道嗎?我們的睡袋牌子特別高級。它們是可以拼到一起的。一看你就不知道,老土,我給你演示一個。”
Jimmy半撐着身子,把兩人睡袋側面的拉鏈解開,然後奇跡般地,兩個單人睡袋的拉鏈可以對上,拉起來就合成了一個天衣無縫的雙人睡袋。
Jimmy就和林木睡在同一個被窩裏了。
這下林木也睡不着了。他們第一次睡在同一個被窩,怎能不讓人遐想翩翩。正當他望着星星出神時,就感到Jimmy把手放了上來。
林木不可自抑地□□出聲。他扭動地那麽劇烈,Jimmy還以為他想掙開他。可他卻牢牢攥住了Jimmy的手腕,讓他停在那裏,別離開。
林木顯得有點不确定,眼中因□□而不十分清明,只是把臉扭了過去,緊攥他的手也松開了。
Jimmy把他的臉撥回來,圈在自己懷裏,鄭重地吻上,碾壓過唇瓣,煽情地吸吮舌尖,然後放開。
“不要害羞……林木,以後還有更多的呢。你也是個大人了,該學着——”
林木用唇堵住他的話,同時Jimmy的手也伸了進去,加重了力度……
林木壓抑的喘息漸漸平靜,他捂住自己雙眼的手也脫力地垂下。這讓Jimmy又看見了那個紋身。
“給我講講呗。”他記得林木也問過他同樣的話,讓他講講Edison Chan的故事,那時他心神不寧,嬉皮笑臉岔開了話題。
如今林木真的認真給他講起來,就連呼吸都還殘存着些親密過後的急促。
“這個是大熊星座,你看,這樣一連,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這幾顆,像不像?”
“還……行吧。”
“那你看天上的大熊星座。”林木透過帳篷指向銀河。
“在哪裏?我沒看見啊。”
“看這邊,你順着我的手指看。”
“還是沒看見啊。到底在哪裏啊?”
林木拎起Jimmy的手指,指向銀河裏大熊星座的歸宿。而被他攥住手的Jimmy,終于得逞地偷偷笑了。
第二日淩晨四點半,先頭分隊準點拔營出發。
他們沉默地走了近兩個小時之後,太陽終于緩緩地将地平線染成淺薄的粉色。
現在只需要攀上最後一塊垂直冰面,他們就将抵達島峰大本營了。那裏是登山隊在雪崩前最後一次用衛星電話聯絡外界的地方。
先頭分隊裏所有人都學過攀冰,于是大家迅速組好了隊:由技術水平最高的紀圓圓先把陳延送上去,再把皮特博士送上去。最後,Jimmy和林木将組團上去。
“平安。”陳延說。
“OK,确認。我這邊脫扣了。”紀圓圓答,然後朝下面的Jimmy和林木喊:“我們搞定了,你們開始上吧。”
當Jimmy用保護扣把他和林木栓在一起的時候,他突然無法自控地開始想:要是能把他拴住就好了。要是……能和他永遠拴在一起就好了。
這念頭一冒出來,連Jimmy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在倫敦時不是沒有過男朋友、情人的。可他對他們總是綠葉不沾身,還沒有玩精靈寶可夢來得上心。
他那時也太小了,不過還是個高中生、大學生,懂什麽互相遷就、共情體諒,一兩個月不吵架拉黑就已屬奇跡。
然後是父親出事。他好像從那時起就被囚在一副看不見的牢籠,身邊的家人、朋友想伸出手來,他卻不接受任何幫助。他已經決心墜入黑暗了,他不能拉他們一起。
可是林木……林木是個例外。
不知怎的他好像如蒙神昭,感到林木将是那個用火光燒盡黑暗的人。林木是不怕黑暗的,因為他本身就是光。
在林木面前,他自己好像也被他的光照亮了一點,變好了一點。
Jimmy有點自豪,心裏美滋滋的,想到:我這不是已經變好到來當志願者了嗎。他正了正志願者的背心,跪下給林木的鞋底裝上冰爪,然後肩并肩走遠了。
紀圓圓和陳延望着Jimmy和林木并肩走遠的背影,琢磨出一點不正常的味道來。
紀圓圓摘下雪鏡,牢牢地盯住陳延:“你不會是跟他表白了吧?”
陳延晴天霹靂:“什麽?!你說誰?!”
“你學弟Jimmy啊。不然他怎麽會一整天理都不理你,跟躲着你似的。太突然了,你表白失敗了吧。”
陳延捂住腦門,不忍告訴她真相:“你怎麽會這麽想呢?!”
紀圓圓重新戴好雪鏡,又是一幅無堅不摧的女戰士模樣:“我跟你說,Jimmy為了躲着你就去煩我們林機長……要倒黴了。Jimmy真慘啊。林木脾氣可臭了,在見信都出了名的,事兒逼,還木讷,沒朋友。”
陳延應承地點點頭,把保護繩解開,頭也不回地走了,心裏哀嚎:怪不得林木和你組了一個機組,肯定沒別人願意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