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他們準備去青市, 臨海, 環境很好, 當做散心。國慶人流量大,還好下了車,青市看起來比北市強多了, 這才松一口氣。
石蘿月拉着馮誠的手,追問道:“小叔, 你說二奶奶知道了嗎?”
“我爸應該是知道了。”他們倆夫妻無話不說, 應該會告訴周婷的吧。
“不像啊…”石蘿月沒感覺出來。
“怕什麽。”馮誠低頭看她, “你這麽好,她不會不同意的。”
石蘿月被他說的臉有些熱。
兩人到了酒店, 因為走的是下午的車,今晚就先在酒店裏睡下了。而馮誠似乎是習慣了同床,這次又訂了大床房。
她洗完澡時,馮誠站在天臺外, 似乎是打電話。她嗅到一絲煙味,隔着飄忽的窗簾,能看到煙霧彌漫裏的他。
因為頭發長得快,上次剪的時候圖省事便都推了, 現在是寸頭, 耳朵上還挂着那只黑色的耳環,背影看, 還是當年的社會大哥。
“小叔?”
他飛快地掐滅了煙。
因為被抓包,他有些無措。
“喂?”電話那裏還有催促聲, 馮誠只回了兩句便挂了,然後直接關機。
“外面涼,進去吧。”
“你呢。”
“散散味。”他撓撓頭,“抱歉。”
石蘿月搖搖頭,點腳在他唇邊貼了下,“快點回來。”
在一起一年多,她對于這種事情已經得心應手,馮誠垂頭看看她,點了頭。
他很快回來,身上似乎是噴了她的香水,一躺過來便聞到淡淡的柑橘香,混着煙草的苦味。
“小偷。”她說他。
“這瓶很好聞。”他貼在她的頸間,舌尖輕輕掃過動脈上的皮膚,然後輕吮了一下。石蘿月吃痛,縮了縮脖子。
“這瓶是你買給我的…你跟老師去法國的時候。”石蘿月縮成一團,“你不記得了?”
“記得。不然你那些瓶子,我分不出來。”
石蘿月嗤笑一聲。
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腹部,大手能一把握住她的腰側。似乎是在等她允許,他一直沒有離開過。
石蘿月把小手貼在上面,輕輕上移。
隔着輕薄的睡衣,馮誠能摸到她的肋骨的輪廓。
他沉着喉嚨問她:“怎麽這麽瘦?”
“這麽胖,哪裏瘦了。”
“哪裏胖了?”他變本加厲,把手從睡裙下伸進來,貼上她的肌膚。
“小叔…”
“嗯…?”馮誠窩在她的頸窩,手裏攥着她的嫩肉,輕輕揉捏。
“這兒确實挺胖的。”
石蘿月頓時拍點他的手,“流氓!”
她翻身滾到床邊上,馮誠窮追不舍,把拉回到懷裏,他似笑非笑,“叔叔錯了。”毫無悔意。
石蘿月坐了一天的車,沒怎麽睡,現在困得很,便任由他摟着,一會便睡着了,馮誠在車上睡了一天,現在更覺得難熬。他輕輕從床上起來,到浴室打開了淋浴。
石蘿月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他在沖澡,回來時,他還貼了貼她的唇。
早晨睡到了八點多,石蘿月醒來打開地圖,開始旅行第一步。馮誠就跟在她後面,等她眼神裏露出喜歡的神色,就過去把東西買下來。
青市的海邊是半開放的,有星星游客在沙灘上歇息,更多的聚集在靠近海岸的一所開放酒吧內。
裏面放着舒緩的音樂,可能受環境影響,石蘿月把單子推給馮誠,問他:“小叔,有好喝的酒麽?”
“酒不好喝。”
石蘿月有些失望的拿回單子,她随手點了一個,就聽酒保說:“美女,這個度數不低。”
石蘿月一看就是第一次來。
她看看馮誠,又點了點,“就要這個。喝不完他喝。”馮誠笑道:“這算什麽報複?”他貼着她的耳邊,氣息灼熱,“叔叔酒量很好。”
“那叔叔一定要多喝幾杯。”
酒很快拿了上來,顏色不一,放在杯子內,玲珑剔透。石蘿月嘗了嘗,雖然烈,但是意外地不錯。
她像是發現什麽寶貝,遞給馮誠嘗一嘗。
馮誠似乎是以為她喝不下,便幹了。
石蘿月瞬時委屈地撅撅嘴,她指指單子,“再來一瓶。”酒保看向馮誠這個動作頓時引起石蘿月的不滿,“我請客,你老看他做什麽。”說完就把現金遞給了酒保。
有錢誰都樂意,第二杯上來後,石蘿月小口小口,在馮誠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的功夫竟然都喝了。
“石蘿月…”馮誠皺皺眉,“一口沒剩?”
石蘿月連杯子上的檸檬都咬了一口。
屋內的燈光光怪陸離,她只能看清馮誠。為了躲開晃眼的燈光,她趴在馮誠的肩膀上,輕輕咬着他的脖子。
“出息。”馮誠覺得好笑,拉着她會了酒店,石蘿月似乎很清醒,堅持要洗澡,洗好後還噴上了她的香水。
她似乎忘記馮誠也在屋內,只裹着浴巾便坐在了床上。她粉白粉白的,小小一只,窩在床上,打開了電視。
馮誠摸摸她的發,“我先去沖澡。”
石蘿月點點頭,等他回來的時候,石蘿月已經打開了床邊的盒子。
說實話床頭豎一盒避孕套實在是紮眼,他在這裏住了兩晚,每次都忍不住去看一眼。
“這個,有次開年級大會,有紅十字會的給我們講。”石蘿月舉着一包在他眼前晃,晃得頭暈。
“這不是玩具。”馮誠收拾好放在床頭,她有些委屈。
石蘿月爬到他的腿上,馮誠喉頭一緊,他垂頭看她,“穿了麽?”
“什麽呀?”
“內衣。”
石蘿月想了想,搖搖頭。
“小叔也喝了酒,很危險。”
“什麽危險?”
“貞操。”他捏捏她的臉,把她抱起來,然後放在了被子裏。石蘿月掙紮起來,浴巾松散,馮誠能看到藏在下面的春色。
“你去哪?”她的眼睛汪着一潭水,盈盈的、多情的水。
馮誠下身一緊,他坐在她身邊,幫她蓋好被子。小手從被子中伸出來,攥着他的衣角。
“小叔,你還用我給你解扣子麽?”
說什麽胡話,他穿的衛衣。
很久以前的記憶被調動起來,他想起那次受傷,石蘿月小心地給他解衣服的樣子。
“我想看看你的腹肌,你站起來。”
“石蘿月同志,你神志不清了。”
“站起來站起來。”她推推他的大腿,硬生生把他推開了。
馮誠沒辦法,把床頭燈打開,然後掀起衣服,讓她看清楚之後,就撂下了。
石蘿月的眼睛瞬時被失望占據,“我才看了一秒鐘…”
馮誠索性把上衣脫了。
“你怎麽跟在嫖我似的?”
“可以嗎?”少女從被裏鑽出來,裸着後背,摸到自己的包,從裏面拿出五百塊,遞給他。
“小叔,我想嫖你——”
“跟誰學的。”
“網上。”
害人不淺。馮誠把錢裝好,包放在椅子上,回去,卻被她拽進了被窩。
“我想摸摸。”她睜着眼睛,撲閃撲閃地看着他。
馮誠把她的手放在腹部,石蘿月從最上面滑下來,摸到了他的褲子。手臂蹭到了關鍵的位置,馮誠有些難以忍受,他拉着她的手,讓她乖乖的放在胸前。
“我都給你捏了…”
“……”
馮誠把她摟過來,讓她的腿能搭在他的腰上,然後翻轉,把她壓在身下。鋪天蓋地的吻掉了下來,石蘿月嘤咛着摟着他的脖子,馮誠從床頭摸到了散落的避孕套,從裏面艱難地選出自己的尺寸。
在他頃身上來的時候,石蘿月看着他,問他:“我們要做那件事了麽?”
“嗯。”馮誠已經快被欲望燒死了,“不怕。”
石蘿月躲在他的懷裏,皺着眉承受着,疼得哭了起來,馮誠心疼得難受,安慰用盡,最後才哄她睡着。
他一直都知道會走到這裏,但是仍覺得自己有些不是東西。
她就這樣在酒店被他要了。
馮誠事後沒有什麽舒暢的感覺,更多的是愧疚,他摸出口袋的煙,在陽臺吸了半根,便匆匆刷牙上床。
石蘿月等到中午才蘇醒,馮誠靠在床頭,看到她醒來,又躺了回去。
“疼麽?”
低頭看看,自己不着寸縷,又看看他,全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透了。
馮誠伸手,輕輕用手背磨蹭她的臉。
“我會懷孕麽…?”
馮誠搖搖頭,“我帶了。”
石蘿月覺得除了疼便是疼,她望向馮誠,艱難道:“小叔,難受。”
馮誠把她摟過來,打開一盒藥膏,“從藥店買的,早晨。”
石蘿月瞬間明白這要擦在哪裏了。
她有些抗拒,馮誠邊哄邊親,這才算是上好,挨到了下午四點石蘿月才覺得自己走路正常了。
“下次再也不喝酒了。”她舀起一口粥,低頭悔恨。
“抱歉。”馮誠給她把蝦撥得幹幹淨淨,排在她的碟子上,“抱歉。”
馮誠今天說了十多次抱歉,石蘿月有些不适應,她踢踢馮誠在桌下的小腿,嗫嚅道:“我沒有不願意。”
馮誠的手頓了頓,他擺完最後一只蝦,輕聲道:“以後應該就不會疼了。”
還有以後。她有些慫,低頭喝粥,“嗯”了一下。旅行照常進行,晚上馮誠沒有再做別的,倒是安分了許多,回到北市當天,馮誠就放下東西,借着還剩幾天的假期,找了一套房子。
兩室一廳,廚房衛生間。都有。
北市的租金很高,因為臨近大學,都是學生在用,這才有了優惠。
石蘿月起初有些不解他為什麽要租房子,問他時,他卻道:“我不想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只是在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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