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東西
林琅還在使力, 可聽到熊悅的話後瞬間放棄了,臉色也由紅轉白,愈加驚悚地瞪着他。
熊悅見女子緊張成這樣, 已然确定自己沒有認錯人, 接着說:“姬遲屠殺魏先王子嗣,只有翠姬逃出生天。其實和翠姬一同出逃的還有個侍女, 叫貍葉的。”
他頓住,有趣地看着漸漸發起抖來的林琅。
“你就是貍葉吧。”
說完又頓住, 本指望林琅會有激烈的反應, 可她像死了一樣, 只有眼睛大大地瞪着。
熊悅有些失望,但還是笑着說:“是的話點個頭?”
林琅還是不動,熊悅卻笑得更歡, 反正謎底就是這樣了,認或不認都無所謂,倒不如趁機逗一逗她。
男人揚起上身,把三根手指斜插/進林琅的衣領, 笑着威脅道:“林姑娘,不聽話我可要欺負你了。”
熊悅手指冰冷,緊貼在肉上, 林琅不禁一震,心髒狂跳起來,思索着如何跟這個撕掉羊皮的男人周旋。可是這個男人片刻功夫不給,抓住衣領用力扯開, 林琅的肩膀就這樣露了出來!
“是的話就點個頭?”
熊悅眉眼溫柔,聲音溫柔,動作卻無比粗魯,又不留表态的工夫,猛拉開另一邊衣領,林琅雪白的香團霍地全跳入他的眼簾!
熊悅眼睛眯成一條縫,仔細欣賞女子柔滑的胸脯,滿意地笑了。
“左胸下面有一顆痣,我記住了。”
林琅不敢多動,兩道黛眉早就緊鎖一處,雙眼憤怒得要噴火!什麽赤/裸,什麽羞澀,什麽廉恥她都忘了,現在一心想着的就是如何把這個畜類生吞活剝!
熊悅知道她的憤怒,但毫不在意,張開手掌懸在雪團上作勢要抓。
“顏沉應該還不知道你的身世吧,要不要我告訴他?”
Advertisement
林琅瞳孔一震,猛地搖起頭來。
熊悅颔首,似乎意料之中的事,垂頭伏在她耳邊吹了口氣,輕浮說道:“那我不告訴他。你也別告訴他我欺負你,好不好?”
正合我意!林琅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女子的爽快讓熊悅笑出聲,他似乎玩夠了,松開捂嘴的手,從她身上爬了起來。
林琅能動了,飛速穿好衣服,捂住胸口跑出深幔,一擡頭撞見端着膳食剛回來的顏沉。
“怎麽了?”顏沉發現林琅臉頰蒼白,神色慌張。
終于盼到顏沉回來,林琅悲喜交加,急急跑近幾步張嘴剛想說話,熊悅掀開簾帳走了出來。
“子悅兄,這麽快就醒了?頭不暈了嗎?”顏沉微微驚訝,關心道。
熊悅點頭微笑,“睡過之後好多了,今晚可以不打擾二位了。——顏大人手裏端的什麽,要我幫忙拿嗎?”
“這正是為兄端的食飲。我想兄喝醉後暈倒,一點東西沒吃,肯定餓了。”
熊悅雙眉一擡,作出驚詫感激狀,連忙走上前接過顏沉手裏的漆盤。
“勞煩顏大人費心,在下感激不盡。”
“多大點事,你都替我喝了三桶酒,該感謝的人是我。”顏沉豁達地擺擺手,随後邀請道:“子悅兄吃完再走吧。”
“一人吃飯本就尴尬,而且天色已晚,大人也該歇息了。”
顏沉知道留不住,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便目送熊悅下車。
等到熊悅走遠,他才終于回到林琅跟前,接着剛才的話,問:“你怎麽慌慌張張的?”
“裏面有老鼠,吓到我了。”林琅不滿地說。
“有老鼠?”顏沉立刻走進深幔,到處看了看,“在哪兒?”
“早跑了。”林琅小聲說,站在簾帳外不願進去。
“那就不必怕了,進來吧。”
顏沉去牽林琅的手,拽了兩下才把她拉進屋。
二人攜手坐下,借着豆大的燈光,顏沉這才看清林琅憔悴蒼白的臉。
“不過是只老鼠,怎就把你吓成這樣了?”他邊說邊抱住林琅的肩,輕輕揉起來。
“好大一只老鼠!”
林琅嬌嗔道,委屈地看向顏沉,恨他為何不早點回來,胸中卻突然湧出許多黏糊糊的東西,想都沒想一頭紮進他懷裏。
肯定是熊悅留下的恐懼在作怪,不然自己根本不會對顏沉撒嬌!
林琅靠上他的胸膛後才清醒過來,咬咬牙決定坐回去,可顏沉的手已經把她抱住。
顏沉既驚訝又激動,因林琅突然而至的撒嬌感到無上幸福。他怎麽也想不到林琅的弱點會是老鼠,若是這樣就太好辦了,以後不愁讓她對自己撒嬌撒癡了。
“林琅,今晚要我留下來陪你嗎。說不定還有老鼠。”顏沉小心詢問。
林琅猶豫了一下,不太情願地點了點頭,嘴裏不忘囑咐:“你只是留下,不準亂來。”
顏沉壓抑住內心的喜悅,保證道:“絕不亂來。”
反正曲陽明天就到,要忍也是最後一夜。
第二日晌午之前,車馬隊到達了曲陽邊界。
曲陽是一座沒有圍牆的城,如果站在高山頂俯瞰此地,會發現它的四周八方圍了一圈半人高的土丘。土丘并不連貫,有切口有斷壑,但總體看去是一個正圓,把曲陽城落包圍在中間。
就因為這奇異的地形,讓曲陽從古至今都充滿了傳說,甚至染上了神性。所以在列國局勢如此混亂的當今,也能夠偷得到一份安寧。
顏沉四人和熊悅與護送車隊分別後,駕駛着兩輛馬車繼續前行。這裏離大河更近了,總覺得所有的聲響都摻雜着河水奔流不息的隆隆聲。天底下也變得通透敞亮,總有微風拂過,時而涼爽時而幹熱地拍在臉上。
顏沉喜歡曲陽,離家西下時也經過這裏,住了好些日子。如今東上歸家又打這兒過,而且還帶着林琅,說不定會留更久哩。
“林琅,你可知曲陽之地最出名的是什麽?”顏沉突然問道。
“肆市。”林琅果斷答道。
“哪種肆市?”
“稀有古怪之物的肆市。”
“是啊,在曲陽沒有買不到的,只有沒見過的。”
顏沉躍躍欲試地望着前方,回憶起前次在這裏逗留的諸多日子,就是被這許多稀奇貨的街巷店鋪“絆住了腳”。
“據說那些新奇東西都是從大河裏撈上來的。子悅兄,這是真的嗎?”顏沉轉頭問行在旁邊的熊悅。因為馬車隔了點距離,說話聲有些大。
熊悅點頭,大聲回道:“确實是。若用空閑,我帶顏兄去大河邊轉轉,會看到很多專門打撈河底寶貝的漁民。”
熊悅對曲陽非常熟悉,因為離東周鞏都近,幾年前就在這裏購置了私宅。自那以後只有得了空,他就離開鞏都來此住上幾個逍遙日子。
“對了,子悅兄。”顏沉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能否介紹一家不錯的驿站,最好能讓我包下整座的?”
“要錢的驿站沒有,不要錢的倒是有一處。”
“還有不要錢的?那許是不太好的,我看還是花錢的好。”顏沉搖搖頭。
熊悅忍不住笑了幾聲,說:“顏兄放心,那不要錢的驿站就是我在這裏的私宅。”
“原來是這樣,這麽說子悅兄你——”
“我說過要好好招待顏兄,怎會食言呢?比起那陌生人來來往往的驿站,還是我私宅清靜自在,不是嗎?”
顏沉覺得這個提議極好,但還是客氣道:“照例說确是如此,就怕我們擾了子悅兄的清靜自在。”
熊悅連忙擺手,萬分誠懇地說:“顏兄真不必與我這般客氣。”
“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顏沉拱手一拜,答應了。
兩輛馬車繼續前行,大道兩邊的房屋越來越多,擺着各種奇怪物件的攤鋪稠密起來,不少本地人,外鄉人,甚至異族人都在其間穿梭,各種買賣聲音此起彼伏,十分熱鬧。顏沉四人都覺得有趣,一邊暢聊一邊朝兩邊張望。
他們快到曲陽主城落的入口了。這時,一直目視前方的熊悅突然黑下臉來,随後立刻笑起來,對身旁興致勃勃的顏沉說道:“顏兄,前面好像有個人在恭候你。”
顏沉應聲擡頭,順着熊悅的目光看去,那城落入口旁果真停着一輛華麗的馬車,車上筆直站着一個人。
此人看上去三十不到,身長普通,膚白精瘦,氣質斯文,一看就并非常人,但光就樣貌來說很容易埋沒在人群中。
顏沉在曲陽沒有熟人,此人也是個眼生的,于是扭頭問熊悅是否認識。
“那人是西周上大夫,王孫卻。”熊悅說。
西周的上大夫為何要恭候他?
顏沉詫異,随後便把此人的意圖明白了七八分,但還是裝作不解的樣子問熊悅道:“這是為何?”
熊悅笑笑,故意大聲說:“來跟我搶人的。”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