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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在琴棋書畫之上的造詣之深,恐怕這華雲鎮已經無人能及。

“樂悠,你這曲子譜的真好。”有時候他會這樣說。

“樂悠,你這畫又精進了。”偶爾他會這樣說。

每一次他叫“樂悠”,她心裏都會滑過一絲異樣,這名字從他的嘴裏出來,總是帶着一絲甜意,每一次午夜夢回之時,耳邊都仿佛傳來那溫柔的呼喚。

小玲看出來她的心思,所以沒有問她的意見,在那日領着楊雲久過來小坐之時在杯中下了藥,小玲也是個早慧的孩子,知道這樣的儒雅男子必不是那輕薄浪蕩之徒,一旦與自家小姐生米做成熟飯,并不會辜負她,只是沒有想到陰錯陽差喝進了李大少的未婚夫人葉家小姐的口中。

她由衷地羨慕那位葉家小姐能得到一個優秀男子的傾心愛戀,而那朵天池之側的白蓮花,就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目光幽深帶着複雜難解的情緒。

她終于無言以對,開始自慚形穢。

他再也沒有來找過她。

她黯然神傷之際,想起了金媽媽的話。

女兒家一旦入了這場所,便要藏好所有的柔軟情思,碾碎所有的詩情畫意,将自己磨成一塊薄鐵,一塊青磚,只有這樣,才能抵擋那無邊的寂寞和癡心妄想。

是了,她在癡心妄想。

她哭了,又笑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日子,她忽然覺得自己那顆心已經在那日死去了,變成了金媽媽口中的那片薄鐵,那塊青磚。

冬去春來,陽光漸漸熱烈起來。

一日,她剛下樓,忽聽一人聲音響起。

“樂悠,要不要過來喝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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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轉身,那朵白色蓮花在陽光下悠然綻放。

她瞬間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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