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類篇

“诶?為什麽?白大夫,難道我妹妹的失心瘋是有人在後面詛咒我妹妹?”黃月蓮握緊手掌的四個荷包。

白澤搖搖頭說:“不是,黃夫人你答應過我的,你只管做。七天後必然給你一個答複。”

黃月蓮只得無奈的說了句好便離開了。

白麒陽雙臂環在白澤的腰間,擡頭看着白澤。

白澤揉了揉對方的腦袋說:“乖,徒弟弟,好好養傷,七天後你要跟我出去看診!”

“嗯!”白麒陽點點頭。

兩人互相摟着朝着前廳走去。

七天之後——

中午,白澤和白麒陽未在桌子邊正吃面條,從外面跑進來一個怒氣沖沖的男子。面部通紅,雙眼幾乎瞪出來,一只手拍在門框上,視線落在白澤和白麒陽的身上。

“誰是清河醫館的白大夫!!!!”男子毫無形象的大吼着。

白澤護着白麒陽,兩人立馬站起來,說:“我,怎麽了?”

男子立馬沖過張牙舞爪的沖向白澤,白澤将白麒陽護在伸手,迅速側身,男子直接沖到白澤身邊的板凳上,狼狽的摔在地上。

“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做什麽?”白澤冷着臉看着男子,白麒陽更是臉色陰郁的看着男子。

男子從地上爬起來,紅着張臉,指着白澤說:“你就是個庸醫!!!!你說!!!我家洛兒在哪裏!!!!”

“洛兒?誰啊。”白澤奇怪的看着他。

“少給我裝蒜啦!!!難道不是你指示那個賤女人的妹妹讓她帶走洛兒的?”男子怒火中燒的看着白澤。

白澤聽着對方的話,大概也是猜到了,眼前的男子怕是黃月風的丈夫,可是自己并沒有看見黃月蓮帶着她那個小妾出現。

白澤皺了皺眉眉頭,用手指堵住自己的鼻子,大概是有什麽味道嗆着自己了,“這位公子,請你回去吧,我這裏卻是沒有見到你口中所謂的洛兒,如果您這般撒潑撒野的,我便報官了!”

男子怕了,也算是稍顯冷靜了一下,氣憤的看着白澤,說:“你這個庸醫!那個賤人得的是失心瘋,根本治不好!你憑什麽讓黃月蓮帶走洛兒!!!”

“哼,你有沒讓我看過病,怎知我就是庸醫,不過公子,我讓黃夫人帶走你的小妾自有我的用處,畢竟是給你夫人看病。”白澤笑起來,霎時好看,只是表情卻異常的冰冷。

“你!你!你……”男子半天說不出下半句,最終氣憤的哼了一聲便拂袖離開了。

“切,還敢來我這裏鬧事!”白澤不滿的哼哼道,卻發現自己身後的白麒陽,好似情緒不穩定,死死地扒着自己不肯擡頭。

“怎麽了?”白澤問道,擔心是不是剛才受傷了。

白麒陽搖了搖頭,始終不肯擡頭。

白澤有點兒奇怪,這孩子是怎麽了,不過思來想去怕是剛才那男子吓着他了。白澤一陣心疼,蹲下來将白麒陽抱在懷中安慰着:“已經沒事了,哼,那個男的給我等着,敢吓着你,之後有他苦頭吃的!”

白麒陽回抱着白澤,将毛茸茸的腦袋埋在白澤的脖間,悶聲叫了聲師父父。

“徒弟弟乖,師父父在這裏。”白澤柔聲道。

這頓飯算是吃的甚是不愉快,但是白澤和白麒陽還沒有吃飽,決定幹脆出去吃,這面條是不吃了,白澤幹脆給自己徒弟弟穿好外出的衣服,準備找個飯店吃飯。

兩人剛出來,迎面走過來一個小厮,沖着白澤恭敬的道了個禮,說:“白大夫,我們家黃夫人有請,黃夫人還讓我給您道聲歉,對于自家妹夫的無禮之舉。”

“好吧,等一下,我去準備一下東西,我們就走。徒弟弟,過來。”白澤帶着白麒陽回到醫館內,兩人拐到留仙閣,白麒陽被留在外面,白澤進去,沒一會兒便出來了。

而白澤的身上則是多了幾樣東西,手裏多了個木盒,大概是用來放置藥材和看病用的東西,還有一把劍。

“師父父,你為什麽要帶把劍啊?”白麒陽好奇的看着白澤。

白澤笑了笑說:“山人自有妙用的,好了我們快走吧。”

“嗯。”白麒陽抱着一部分的東西跟着白澤出去,兩人在小厮的引導下,坐上馬車朝着府邸而去。

沒過多長時間,馬車停了下來,白澤拉着自己的徒弟下車,偌大的大門之上,匾額上寫着黃府二字。

小厮立在一旁,做了個請的動作,而大門處,一個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跑過來問道:“請問是白大夫嗎?”

白澤點點頭,緊接着就隐隐約約聽見府內傳來嘶喊聲。

“您可算來啦,我們家夫人在裏面等待着您呢。”男子說道。

“嗯,我們進去吧。”白澤應聲道。

男子便急匆匆的帶着白澤和白麒陽朝着府邸的裏院跑去,穿過一個又一個拱形門,走過一條有一條走廊,終于停下來。

拱形石門前,黃月蓮整個人的狼狽站在那裏,面上帶着惶恐抱着自己懷中面色瘋癫的妹妹。

“夫人!白大夫來啦!”男子慌忙的喊道。

黃月蓮像是洪水中看見救命浮木一般,也不顧及自己的妹妹,拽着黃月風就朝着白澤跑過去。随後便顫顫巍巍的指着裏面的房子內,聲音顫抖的說道:“白,白大夫!!!那裏面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白澤挑了挑眉,笑了笑說:“我怎知,黃夫人莫慌,我進去看看。”

說罷,白澤準備進去,黃月風卻在此時突然抓住白澤的手腕,瘋狂的搖頭,聲嘶力竭的喊道:“不要去!不要去!!!那是怪物!!!!”豆大般的淚珠從眼內湧出。

“不要去,不要去,我要和離!姐姐不要管啦!我們走吧!!!”黃月風慢慢的跪在地上,“嗚嗚嗚,白大夫,我會害了你的……”

黃月蓮不可思議的看着黃月風,立馬沖上前去,抱着自己的妹妹說:“妹妹,你好啦,你不瘋了?!!!!”

可是剛說完,黃月風卻瘋狂的大笑起來,猛地掙脫開黃月蓮,跑到旁邊開始轉圈。

黃月蓮急忙的跟上去,再次抱住黃月風看向白澤,着急的問道:“白大夫,我妹妹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麽突然!”

“我說過了七天之後會給你個答複的,我說過你妹妹的病可以治好,心在還差一步。”白澤說着走到黃月蓮的面前。

黃月蓮為了阻止自己妹妹發瘋,而被迫和自己妹妹蹲了下來。白澤也跟着蹲下來,食指輕點在黃月風的眉間,對方竟然奇跡般的安靜下來了。

白澤笑了笑,随後站起來,走到白麒陽的身邊,拿着自己帶來的木盒,說:“阿陽在外面乖乖的,不能讓任何人進來知道了嗎?”

白麒陽仰着頭看着白澤,點點頭說:“嗯。”

白澤揉了揉對方的腦袋,便拿着東西走向黃月蓮剛才離開的房子。

推門而入,白澤下意識的拿着食指堵着自己的鼻子,眉頭微微皺起,昏暗的房間內,一個女人蜷縮在地上,不停地發抖,長發散落,發飾随意的掉落在周圍。

白澤看着女人,将手中的東西放在旁邊,蹲了下來,問:“你怎麽樣?”

女人猛然擡頭看向白澤,一張類似野貓的面容映入白澤的視線內,倒豎的獸瞳內充滿了怨恨。

白澤并沒有被對方吓着,反而一臉平靜的跪坐在地上,從木盒中掏出工具,一一的擺放整齊。

“你!我記得那個氣味,是你讓黃月蓮在飯中下藥的!!!!”女妖怪的虛弱卻帶着怨恨喊道。

白澤倒是不在意的看着對方說:“妖界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人類很可怕,妖怪不能跟人類接觸】。哪怕是各個地方的妖王也是如此,你倒是如何想,甘願來此凡塵之中?”

“你!你是誰!”女妖怪有些驚恐的望着白澤。

白澤笑了笑說:“只是一介郎中而已,我倒是很好奇,為什麽一只令狐會下山來到這裏?還将自己的血給原配夫人喝掉,逼迫至瘋。”

女妖怪掙紮的想要起來,張口說:“不!我只是……”可卻再說到一半不再說話,低下頭。

白澤捏着下巴,看着女妖怪,忽然間眼前一亮,說:“我大概知道原因了,只不過我不感興趣,我身為大夫,懸壺濟世,我要醫治好我的病人。”

說道這裏白澤拿起被自己擺出來的一個匕首,正視着女妖怪說:“令狐又名類,食之不妒,想要解除,只有殺了本體方可。”

誰知女妖怪笑出聲,說:“無所謂,我只想問你一件事情,你若是能告訴我滿意的答案我便任你處置。”

“滿意的答案?好,你說。”白澤說道。

女妖怪低着頭,沉默了一會兒,才擡起頭說:“她……會和那個人和離嗎?”

白澤愣了一下,便問:“問何人?”

“黃月風……”

“好,我知道了。”白澤說道,随即起身,食指與中指并在一起輕點在對方的肩膀上,沾之即離,對方卻像是受到驚吓一樣,猛地擡頭看向白澤,“你!”

“保險起見。”白澤說道,便離開。

走到院子裏,白麒陽第一時間跑到白澤的身邊,白澤揉了揉對方的頭發,看向不遠處的黃月蓮,說:“黃夫人,我想問一下,你的妹妹在病好之後會和她的丈夫和離嗎?”

“會!不無論我妹妹什麽态度,我都會讓她跟那個負心漢和離的!”黃月蓮十分肯定的看着白澤。

“我知道了。”白澤點頭,便回到屋內,關上房門。

白澤跪坐在女妖怪的面前,說:“黃月蓮說了,無論她的妹妹什麽态度都會在事情結束後讓她妹妹和她的丈夫和離,而且黃月蓮清醒的時候說過要和離。”

女妖怪釋然的回道:“好,如此甚好,你動手吧,我絕不反抗。”

白澤拿起匕首剛準備動手,外面同時響起來黃月風和白麒陽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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