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結局
米桐拿着筷子的手徹底僵住了,她看着他手裏拿着的藥,心裏有着說不出來的滋味。
不得不說,他真的是一個稱職的男友。
可是這以後都和她無關了。
她垂着眼,又夾了幾口菜,淡淡的說,“一會兒我自己來吧。”然後又半側了側身子,看着自己已經被他擦的半幹的頭發,“你也過來吃飯吧。”
最後一頓飯,她想和他一起吃。
雲傑摸了摸她的頭發,感覺到已經快幹了,才把手裏的手巾放下。
他坐到她的傍邊,把桌子直接拉到了他們兩人面前,看她側着身子吃飯怪累的。
他吃的很快,大口大口的不過一會兒一碗米飯就沒了,菜幾乎沒夾過幾口。
米桐看他吃的香,不自覺的又多吃了幾口,其實雲傑坐過來的時候她就吃飽了,在他的帶動下她覺得好撐。
她把碗放在一邊,靜靜的看着他吃。
雲傑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看着她還剩多一半的飯,皺了皺眉,“就吃這麽點”
米桐為自己争辯,“那少了,菜都是我吃的。”
雲傑笑了笑,把她剩下的飯拿到了手上,就着她的飯接着吃。
米桐擡手攔住他,“诶,那不是還有一份新的嗎?”
雲傑把嘴裏的那口飯嚼完,才對着她振振有詞的說,“不能浪費糧食,你一天天的浪費了多少了?我這是在為你減輕最過。”
呃……這都什麽跟什麽?
Advertisement
“那剩下的那份呢?”
雲傑把米桐最後一口飯吃完,對着她說,“那份沒動過,不算。”
雲傑的目光有些灼熱,米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氛圍佟的有些尴尬。
過了會兒,雲傑擡手摸了摸她的頭,拿着藥膏問她,“真不用我幫你?你夠的到嗎?”
米桐抿了抿嘴,拿着藥膏走向了衛生間。
她洗完了手,坐在馬桶上,看着說明研究了一會兒,拿着藥一時有點尴尬,她,慢慢的打開了蓋子,擠出了一點乳白色的藥膏,微微的藥草味混着一些薄荷,還挺好聞的。
她咬了咬唇,将手慢慢向下移,她倒吸了一口冷氣,火辣辣的疼。
昨晚那麽瘋狂,不腫才怪。
她走出去的時候,雲傑已經把吃完的飯收拾好,桌子上只留一份還沒開蓋的白米飯。
米桐走過去,坐在了他的邊上。
雲傑側眼看了看她,擡手摟住了她的腰。
米桐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随即又很快的恢複正常,她還是不太習慣兩人在清醒狀态下的親近。
兩個人就這麽坐着,誰都沒有說話,他們坐的很近,近到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他們的心跳頻率一致的平和,有的時候結局已無力返回,人反倒釋然了。
最後還是米桐打破了這份平靜。
“什麽時候的火車?”
米桐聽到他的心跳開始沒有規律,時快時慢,一聲間斷一聲又起,搞的她心也開始不舒服。
她甚至聽見他下意識的吞咽聲。
“我……小米,我不走了,我……”
他聲音痛苦,迷茫,掙紮。
米桐輕輕地笑了,“你不走,還想讓我養你啊。”
雲傑閉着眼睛頹然的笑了,“你果然比我狠心。”
“說啊。”她的聲音輕輕地,帶着最後的平穩。
“今天晚上十點。”
米桐的呼吸一窒,看開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之後她很快的調整好情緒,笑了笑,“看來不能去送你了。”
雲傑搭在米桐肩上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心想,不去送也好,要是真的去了,我可能就走不了了。
米桐看了看窗外,陽光依舊刺眼,刺的她眼睛發酸。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心下沉了沉。
她深吸了一口氣,終是說了出來,“雲傑,我該走了。”
米桐的肩膀被他抓的發疼,也許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手下用了多大的力氣。
過了會兒,他才悶聲說了句,“我送你。”
米桐率先站了起來,雲傑就跟在她的後面,像是一條影子。
到門口的時候,米桐被對着他說了句,“就送到這吧,剩下的路讓我自己走吧。”
雲傑把她的身子轉了過來,狠狠的抱着她,他的手有些發抖,米桐也輕輕的回抱住他,他啞着嗓子,帶着莫大的悲恸,一字一句的說道,“小米兒,照顧好自己。”
被他這麽一說,嗆的米桐鼻子發酸,她帶着哭腔的“嗯”了一聲。
雲傑抱着她的手更加的用力,那哭聲砸到了自己的心上,為什麽要把自己喜歡的姑娘弄的這麽傷心。
他覺得自己真的糟糕透了,根本不知道人愛。
米桐像是下了決心,慢慢的推來了他,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雲傑看着米桐漸漸消失的背影覺得自己心裏有個位置空了,就像是被人掏走了一樣,連帶着他疼的弓起了腰。
米桐邊下樓梯邊用手捂住自己嘴,生怕自己哭出聲音,摟摟抱抱的情侶上樓時都給她讓路,用詫異的,可憐的眼神看着她。
可是她毫不在意,反正又不會有人認識她。
她下樓快速的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在車上哭的讓開車的師傅不忍,那師傅勸她,“小姑娘,沒啥大不了的事,你還這麽年輕,啥事過幾年也就忘了。”
可是她不要忘記,她一點也不想忘記,她好害怕有一天要死她真的忘了,那要怎麽辦。
忘了雲傑,忘了他們這短暫卻刻骨的回憶。
只是現在一想她就覺得好痛,是真的好痛,她的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胸口,試圖減緩這疼痛。
開車的師傅看着被自己越勸哭的越厲害的小姑娘,不敢說話了。
他一踩油門,加快了車速,只想快點把小姑娘送到目的地。
米桐下了車,在公司側門的一個小花壇上面坐了會兒,她現在可沒有辦法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被人怎麽了。
她一邊平複着自己的情緒,一邊用紙巾胡亂的擦自己的臉,應該慶幸昨天吃飯的時候她順手把沒用完的紙巾帶走,想着去KTV裏可能用的着,只是沒想到她沒去成。
也不知道那幫同學最後喝趴了幾個,又是怎麽折騰。
她的思緒開始亂飄,也終于平複了。
現在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破綻,只是眼有些水汪汪,好像一眨眼就會出水一樣。
她慶幸的是自己無論怎麽哭,眼睛都不會腫。
她從包裏拿出最後一張紙,把臉上還有些濕潤的地方擦拭幹淨,拿出包裏的幹粉輕輕的撲着。
這是她平時帶着補妝用的,這事倒是起了大用途。
随後她又拿出眉筆在眉上勾勒了幾筆,最後塗上口紅。
整個人又是那麽的精致漂亮,絲毫沒有了剛剛的破敗,只不過眼底怎麽也遮不住的黑眼圈看上去仍有些憔悴,不過,不認真的看不會看出來的。
她放下鏡子,拿出手機,找到通訊錄裏的那個人,心平氣和的打下了幾個字。
“我也沒什麽遺憾了。”
那邊的人幾乎是秒回的。
“沒什麽遺憾就好,注意身體,好好工作。”
米桐看着這句話,眼底又有些濕潤,她擡起了臉,深吸了幾口氣。
剛畫好的面具可不能又壞了啊。
她将短信删掉,卻将話深深的記在了腦子裏,随後挺直了腰板,一步一步穩而堅決的走進了公司。
……
自從那以後,米桐的日子過得似乎很平靜,工作漸漸熟悉,和同事的關系不好不壞,她是個慢熱的,對誰都做不到推心置腹,除了上學時的那幾個好友。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何必浪費口水與他們打交道,只不過是臉上堆着和善的笑。
直到有一天,朋友圈裏的一句話,打破了她的平靜。
那天,她剛好休假,十月中旬的天氣最是舒适,太陽暖而不列,時而有微風,讓人的心情都跟着好了起來。
米桐一覺睡到了中午,她是被夢給吵醒的,心裏微微的發疼。
她夢見雲傑站在陽光裏對着她笑,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夢到過他了。
小腹有些抽痛,她擡手緩緩的覆了上去,臉上帶着柔和的笑。
是的,她懷孕了。
在那次過後,她的月經推遲了,那時她就知道完了,她的月經一向準時,前後從來未差過三天,她沒去醫院檢查,也沒去買試紙。
只不過,她開始有意的注意,一些不該吃的東西她不碰,走路也變得小心,她害怕的同時又欣喜,這樣她是不是可以記他記的久一點。
但她也沒想過告訴他,從那之後他們的聯系僅限于在班群裏的群聊以及朋友圈的短暫互動,那晚的事再無人提及,就像沒發生那樣。
她也沒傻的要把孩子留下,她還沒頭昏腦熱到那個程度。
只不過,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去,也自私的想把他留的久一點。
這個孩子的存在感很低,她的孕期反應幾乎沒有。
他應該是個很乖的寶寶吧,只不過她沒能力把他帶到世上,每當想到這裏她就會生出深深的罪惡感。
不知道這是不是冥冥之中的征兆,她翻朋友圈時,看到了他和阮紅的一張結婚照。
那一瞬間,小腹的抽痛變得尖銳,身下慢慢的湧出一股暖流。
她的眼睛變得濕潤模糊,評論裏的祝福她看不真切,她忍着疼,一字一字的打着,“願你一世平安喜樂。”
她知道這樣的祝福,寫在這裏很不搭調,可是她找不到其他的理由祝福他。
算了,就讓她在這麽任性一次吧,從此江湖之大,再無交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本來是我想的最初的結局,可是我還是不忍心,所以有第二種結局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