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滿入夢眨了下晶亮的眼睛,往前一步,仰着頭看他:“小陸爺。”

她說着話,臉頰上的梨窩隐隐若現,汪洋的眼中似有星隕滑過,一張臉毫無瑕疵,美如冠玉,陸骁河低低嗯了聲,也靜靜看着她,等她開口。

接着,滿入夢抓住陸骁河腰側的衣服,借此慢慢踮起腳,兩張臉靠得越近,陸骁河的呼吸也就越沉,不過卻依舊不動聲色的看着她的動作,想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麽。

“不如…”

她隐去後面的話,卻又顯得引誘十足,不自覺的讓人想入非非,陸骁河喉結動了下,似是誘哄地輕聲:“不如什麽?”

下一秒,滿入夢從包裏掏出一張奶茶店的宣傳單,指着上面的燒仙草:“新店開張,第二杯半價,小陸爺,不如我請你喝奶茶?”

陸骁河:“……”

喝個仙人板板的奶茶!

他的神色陰沉下去,冷笑着好半天沒說話,滿入夢以為他不喜歡,又拿着宣傳單端詳好一會兒,指着另外一種口味對他說:“不如喝這個?還是你們都喜歡喝咖啡,不喝奶茶的?”

陸骁河擡手,壓住額頭上暴跳的青筋,陰森詭異的盯着她:“崽崽,這就是你的補償?”

“不然呢?”

滿入夢蹙眉:“你還想吃什麽?”

她摸了下口袋,伸手掏出來,一把錢攥在手裏,一塊到五十塊不等,數了一下,剛好兩百塊,滿入夢肉痛地下定決心:“好吧,請你吃頓飯。”

吃吃吃!

她就知道吃!

陸骁河火氣越來越重,重重的捏起她的下巴:“跟別人鬥的時候機靈得像個人精,跟我就裝傻充愣,怎麽?當我傻?”

“不是啊。”滿入夢似乎是被他捏痛了,眉頭輕皺了一下,想掙脫,陸骁河反而鉗制得越緊,由不得她退離半步,她努了一下嘴唇,有些委屈的模樣:“因為你是小陸爺嘛。”

又來了。

又要擡出陸老爺子來吓唬他,以為他真怕?

陸骁河想得心煩意亂,身體越發往她的方向壓,直弄得滿入夢被擠在狹小的空間裏上氣不接下氣,小姑娘緋紅的一張臉蛋兒,漆黑的眸子在光線晦暗的角落裏更顯委屈,陸骁河可不想被她這模樣騙了,手臂摟緊她的腰肢按進懷裏,俯身之際,“因為我知道,你會保護我的。”她急急的出口,陸骁河停在離她嘴唇幾厘米之外的位置,愣了。

滿入夢再怎麽精明,可對付起陸骁河就顯得乏力得多,她打不過他,力量上也較不過,再說,陸骁河剛才陰郁的神色的确讓她有幾分害怕,武鬥不行,那就智取。

見他停住動作,似乎是打量她的神情真假,滿入夢垂下眼睫,語氣輕輕的,帶着女孩子一貫的嬌弱:“還是說只是我的一廂情願,小陸爺難道也想和其他人一樣欺負我嗎?”

陸骁河蹙着眉放開她,纏在她腰上的手也慢慢放開,滿入夢微不可查的呼出一口氣,突然地,陸骁河譏諷的聲音又起:“裝嬌弱也挺厲害嘛。”

滿入夢心裏咯噔一下,唇角有些發僵,想說什麽卻又不知道說什麽,最後還是決定什麽都不說,木然的站在他面前。

陸骁河彎腰撿起剛才落在地上的奶茶店宣傳單,簡單掃了一眼,又看向滿入夢:“跟我玩這種把戲,太嫩了,不過…”他捏起她的臉頰:“有句話你倒是說對了。”

滿入夢還在愣神的時候,陸骁河放開鉗制她下巴的手,改而替她梳理好頭發,轉身出去:“奶茶店在哪兒?”

少年朝着出口慢慢的走,外面的光線落在他的身上,彙聚成一條線,一個點,慢慢拉扯遠去。

滿入夢怔怔的看着他走遠,腦海裏回蕩着他剛剛在她耳邊留下的輕飄飄一句話:“我當然會保護你,因為你是我的崽崽。”

……什麽嘛。

滿入夢低下頭摸了一下臉,好燙,要不然等會兒再出去好了,免得被他看見。

誰知陸骁河在出口喊她,滿入夢猶豫着,還是朝他快步過去,站在陸骁河身側後,對方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紅潤的臉頰,滿入夢指了指天上被烏雲蓋住的太陽,裝模作樣的打哈哈:“曬的,太曬了。”

陸骁河挑挑眉,原來這小丫頭是聽不得情話啊,他低笑,扯過不自在的滿入夢,狀似關心的摸摸她的臉,滿入夢躲都來不及,就聽見陸骁河沉着嗓的一句:“崽崽乖,很漂亮。”

滿入夢的臉成功的更紅了…

她捂着臉垂着頭,腳丫子一下一下的踢石子:“小陸爺,我想回家。”

“不喝奶茶了?”

滿入夢搖頭。

陸骁河挑眉:“我請。”

她還是搖頭,陸骁河說:“回家不行,你答應過我,下午和我在一起的。”

他不提起這茬兒,滿入夢還真是忘的幹幹淨淨了,不過,她還是搖搖頭:“我想回家。”

陸骁河看了看手機,時間的确不早了,再看這小丫頭,她正乖乖的站在跟前,也不說話也不擡頭,白嫩嫩的小心捂着臉,掩耳盜鈴的遮擋着紅撲撲的臉頰,陸骁河勾唇,哄着她:“我帶你去吃飯。”

滿入夢這回很有志氣:“回家吃吧。”

陸骁河也不急,坐在她旁邊的長椅上,低低的語氣帶着蠱惑:“吃烤肉?”

她搖頭。

他挑了下眉:“麻辣燙?”

這可是她的真愛啊,滿入夢感覺心靈受到了重擊,剛想說不吃,一開口卻沒出息的先吞了個口水,陸骁河被逗得低笑一聲,磁性的男聲格外悅耳,滿入夢低着頭,這下子耳根都紅了些。

她被陸骁河拉到椅子上坐下,他的手掌很大,圈着她的手腕像是握着根小樹枝,不同的是這根小樹枝柔嫩綿軟,肌膚格外細膩,陸骁河的指腹摩挲着少女的手,瞧了她半響,似乎是無奈的語氣,卻偏偏帶着寵溺:“崽崽,要是別人拿吃的騙你,可不準跟他走。”

不然呢,只能跟你走?

滿入夢心裏頂了一句嘴,陸骁河點點頭,捏起她的臉,眯着眼警告:“嗯,只能被我騙。”

這是什麽邏輯歪理!

滿入夢沒回話,呆頭呆腦的被陸骁河牽着往停車的地方過去。

這是學校附近,她怕被人看見,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使勁兒掰開了他的小拇指,再接着掰別的手指,只是沒一會兒那手指又握得密不透風,氣得滿入夢險些跳腳,陸骁河雖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卻在她看不見的時候,勾起了唇角。

這場景遠了看去,就好像一對打情罵俏的情侶,少年拉着女朋友的手不放,還刻意縱着她胡鬧,女孩子嬌蠻的想甩開他的手,卻又脫不開對方的掌控,倆人時不時說句話,空氣裏都泛着甘甜的氣息。

倆人遠去的畫面被定格在相機的畫面裏,咔擦咔擦的聲響,就連滿入夢與陸骁河說話時的神情,陸骁河哄她時的模樣都被拍得清清楚楚……

學校的軍訓已過去一半,不少新生已經在連隊裏混熟了臉,只除了滿入夢。雖說張薇薇之後她再也沒有和誰翻過臉,甚至是十分溫柔和熙的,可其他女孩子還是有些怕她,也不敢主動跟她說話。

所幸滿入夢倒不覺得有什麽,大約是青岑山呆久了,獨來獨往習慣了,并不覺得多麽難熬。

但肖夏不這麽認為:“我就怕你在學校風頭太盛,交不到朋友。”

滿入夢喝了口水:“不是還有學姐你嘛。”

肖夏嘿嘿一笑,顯然是被她說得很開心:“可我也不能時時刻刻陪着你啊,你也得多交交朋友。”

滿入夢點頭說好,教官一吹哨,所有人立刻甩下懶散,裝出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站好方隊。

今天訓練的是踢正步,教官噼裏啪啦訓斥了無數遍,不是說她們姿勢不标準,就是訓斥她們手擡得太高或者太低,要不然就是腿的位置沒擡好,反反複複走了無數遍也沒走好,等到其他方隊的人都解散去食堂吃飯了,8連的人卻被全體罰站半小時軍姿。

大家不敢有怨言,就怕被教官罰的更重,等半小時軍姿好不容易結束,所有人一哄而散往食堂沖,滿入夢到食堂的時候,肖夏朝她招手:“滿滿來這兒,我給你打了一份飯。”

滿入夢趕緊過去:“謝謝學姐。”

剛坐下,身邊突然挨了個陌生人,也跟着坐下,大喇喇的說:“加我一個啊。”

滿入夢和肖夏扭頭看去,是個板寸頭的女生,不過看她行為和動作,倒與男生很是相似,再加上穿着一身迷彩服,完完全全脫去了女孩子的柔弱,全是男生的硬朗和帥氣。

滿入夢看一眼收回目光,低頭吃飯的時候,那女生又朝她挨過來一些,自來熟的笑着,模樣格外爽朗:“你是滿入夢吧,我知道你。”

她擡起手,模仿滿入夢拉彈弓的動作,比劃完又看向滿入夢,豁的一聲,啧啧的連連稱贊:“這個距離看,你長得可真帶勁!我來這學校這麽久,沒見過比你更帶勁的妞,校花吧你。”

這流裏流氣的說話方式,要不是她的身材和聲音都是女孩子的特征,滿入夢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哪裏來的小混混,她頓了下,也溫柔的笑笑:“謝謝,我的确是笑話。”

對方愣了下,突然的大笑,愣把附近桌的人吓得往這邊張望,接觸到滿入夢抱歉的目光時,其餘人又輕蔑的把頭轉過去。

那女生笑夠了,一把攬過滿入夢的肩膀往自己的方向推:“你這人有趣,我喜歡。”

肖夏看得皺眉,敲了一下碗:“同學,你到底是來吃飯的還是來搭讪的。”

“竟然被你看出來了。”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板寸頭,整理好軍訓,端正身體看着滿入夢,朝她伸手:“滿入夢同學,我正式邀請你加入我們籃球社。”

滿入夢看了眼她的手,比一般女孩子的手要大一些,骨節分明修長,也挺好看,對方任由她打量,似乎是想起了什麽,趕緊說:“噢,我叫文悅,看過你用彈弓打球,賊他媽的帥,籃球社那些女生都是弱雞,我看你就不一樣,我請你加入,怎麽樣?”

滿入夢彎眸一笑:“你從哪裏看出來我會打球的?”

“我看出來了,你不會。”

她說的有鼻子有眼:“但是你竟然能在這麽遠的距離用彈弓準确無誤的把籃球打開,牛逼啊,這說明你是練家子。”

滿入夢挑了個眉,沒說話,這學校裏能看出她是練家子的還只有這一個,不過她實在沒興趣:“不好意思,我不想加入。”

文悅大約也料到她會拒絕,一拍桌,大拇指吊兒郎當的指了指自己,揚起個下巴:“那你看看我怎麽樣,夠不夠格跟你交個朋友?”

滿入夢呆呆盯着她看了半響,突然噗嗤一笑,這一笑把文悅給整懵逼了,還沒搞清楚她笑個什麽勁兒,就聽見滿入夢說:“你真可愛。”

文悅長這麽大只聽過別人形容她男人婆,粗犷,就連男生都跟她稱兄道弟,乍然被個軟軟糯糯的漂亮姑娘稱贊可愛,她的臉一下子爆紅,筷子攪了攪餐盤中的飯,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滿入夢輕輕扯了一下她的袖子,文悅被這個可愛的小動作暴擊了一萬遍,側頭看過去,新同學朝她伸出手:“文悅同學,我很喜歡你,我們做朋友吧。”

她大概不知道喜歡這兩個字是不能輕易說的,不管是對異性還是同性,文悅的臉更紅了,有些手忙腳亂的握住滿入夢的手:“那我可以叫你滿滿嗎?”

“當然可以。”

這剛建立的友誼橋梁沒有維持多久,就突然被一道冷冷的聲音打破,“松開。”

倆人一擡頭,陸骁河和丁凱澤賀秉翰三人,手裏都端着餐盤站在面前,陸少爺冷冰冰的瞥向倆人緊緊拉着的手,文悅身體一僵,把手從滿入夢手心抽出來,還狀似不經意的撓了一下頭發,快速的朝另一張凳子移過去。

三人把餐盤放在桌上,陸骁河挨着滿入夢坐下,賀秉翰和丁凱澤跟滿入夢打了聲招呼,滿入夢也乖乖了叫了聲:“賀少爺好,丁少爺好。”

賀秉翰被叫得心神蕩漾,都忘了陸骁河在場,笑眯眯的:“不用這麽生份,你也可以叫我一聲翰哥哥。”

陸骁河動筷子的手一頓,繼而又動起來,夾了塊紅燒排骨放進滿入夢的盤子裏,玩味地重複着賀秉翰剛才的話:“翰哥哥?”

他的模樣極其漫不經心,賀秉翰卻知道他不高興了,幹笑兩聲,低下頭開始吃飯,吃了兩口又低低和丁凱澤說:“這食堂的話真特麽難吃,也不知道骁河有什麽毛病,突然來這兒吃飯。”

丁凱澤夾了塊肉放進嘴裏:“我不覺得多難吃。”他看向對面的文悅,壓低聲音問賀秉翰:“你說這新生究竟他媽是男是女?”

“是人妖。”

賀秉翰說完,丁凱澤點點頭。

文悅大概是聽見了這話,桌下的腿擡起來,突然踹了過去,丁凱澤只覺得蛋疼,一臉豬肝色的夾緊胯部,極其銷魂的嗚咽一聲,其他人看過來,他艱難的一笑:“咬…咬到舌頭了。”

總不能說自己蛋疼吧。

文悅痞氣一笑:“咬到牙齒你捂着蛋幹嘛,你嘴長倒了?”

丁凱澤冷冷的看向她,對方似乎并不怕他,還朝他豎了個中指,丁凱澤擡起雙手,兩只手一起豎中指。

賀秉翰少見丁凱澤吃癟,突然覺得這頓飯不那麽難吃了,趁着倆人鬥法,他趕緊把丁凱澤碗裏的肉夾走好幾塊,并且送到了滿入夢碗裏,依舊是笑眯眯的:“滿妹你吃,你這麽瘦,多補補。”

滿入夢看着他:“賀少爺都給我了,你吃什麽?”

“我身體那麽好,你才是應該多吃點。”他沒注意某人的神色陰了下去。

陸骁河原本是想這小丫頭累了一上午,應該吃點好的,剛剛還給她加了幾道菜,正給她剃魚刺的時候,文悅也學着賀秉翰,把自己碗裏好吃的東西夾給滿入夢,不服氣的很:“滿滿,吃我的,他的不好吃!”

滿入夢還沒來的急說聲謝謝,肖夏也不甘屈居人後,趕緊給滿入夢夾菜,一時間飯桌上掀起了給滿入夢夾菜的熱潮,期間伴随着丁凱澤銷魂的蛋疼呻。吟聲,極其的熱鬧。

作為團寵的小滿妹妹一時有些懵逼,看着堆得高高的餐盤,都找不到下筷的地方了。

陸骁河突然起身,其餘人不解的看向他,就見他拉起滿入夢的胳膊:“我帶你出去吃。”

“可是…”

“聽話。”他低低的哄着,幸好食堂嘈雜,一下子就蓋過這溫柔的嗓音,可其餘人卻聽得清清楚楚,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兩人,然後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出了食堂。

賀秉翰不可置信:“這兩人在談戀愛?”

丁凱澤癱在椅子上捂着下腹:“不知道,大概沒有,大概也快了。”

他想起自己被文悅踹了一腳,直起腰看過去,橫眉豎眼十分嚣張:“你哪個系的,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文悅咬着筷子:“學長,你馬克思背完了嗎?”

……馬克思,丁凱澤閉了閉眼,

這他媽是他的痛啊,不對,這人妖怎麽知道的?

“你怎麽知道!”“周教授,哦,就是你二姨父,他是我舅舅。”

他就說她為什麽不怕自己,原來還有這層關系,丁凱澤扔下筷子要走,文悅又說了:“我聽說你經濟學每回都挂科,學長,用不用我給你補補經濟頭腦?”

這個死三八,死人妖,丁凱澤氣不打一處來,身形頓了一下,猛地轉過身,肖夏都以為他要揍文悅了,就見他突然氣勢磅礴的拍了下她的桌子:“這周末來我家,馬克思經濟學不見不散!”

肖夏:“……”

賀秉翰:“……”操,傻逼。

……

下午的訓練比早上的更加辛苦,好不容易挨到結束時,已經是下午六點了,陸骁河下午有事沒能來接她,已經吩咐過家裏的司機提前過來。

離開學校時,滿入夢被人叫住,回頭看去,也是一個新生,她被幾個小夥伴簇擁着跑過來,站在滿入夢面前時還有些不好意思。

滿入夢瞧見她手中的一封粉紅色信封,問:“有事嗎?”

那女生捧起手裏的信封遞給她,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滿入夢挑眉,看來是遇上了電視劇裏面的情節,要她幫忙給陸骁河遞情書了。

她笑着接過:“我知道了。”

那女生看她把信封收下,放心的嘆了一口氣,見她站在車門前似乎是要走,趕緊後退一步:“滿同學,你路上注意安全。”

“謝謝。”

滿入夢笑笑:“你們也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那女生的臉似乎更紅了,咬着唇細弱蚊蠅的嗯一聲,又快速的跑開了。

滿入夢回到家先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問了幾個家裏的傭人,得知陸骁河在泳池後,她拿上信封就過去找他。

走近游泳池還能聽見裏面有人游泳的聲音,滿入夢拉門進去的時候,陸骁河已經上了岸,他下半身穿着濕透的泳褲,身上披了件寬松的白色浴袍,見她過來,招了個手,語氣格外地暧昧:“今天一個人回家,想不想我?”

他最近說話都是這模樣,要麽輕挑,要麽暧昧,滿入夢幾乎已經免疫了,見她不理會,陸骁河拉了她一把:“要不要學游泳,我教你。”

“改天吧。”

滿入夢把信封遞給他:“有個女孩子讓我轉交給你的情書。”

陸骁河挑挑眉,仔細審視滿入夢臉上的神情,沒有找到丁點兒的生氣或者吃醋,他煩躁的接過那封情書,看也不看的扔進泳池的方向。

滿入夢大驚,心想決不能辜負新同學的重托,就算陸骁河不看,又或者不接受這份感情,她也不能讓這份心意被糟蹋。

于是撲過去抓那信封,整個身體失了重心的往泳池的方向倒,陸骁河知道她不會游泳,心下一緊,下意識就要去撈她。拽了下她的手臂,滿入夢的身體轉過來,只是地心引力的作用之下,她的身體還在往後倒。

陸骁河又趕緊伸手,手碰到她的衣服,慣力的原因,他抓破了滿入夢襯衫上的紐扣,手順勢卡在一個很暧昧的地方……

滿入夢穩住了下墜的身體,整個身體懸空在泳池上,只是好像有哪裏不對勁,她緩慢垂下眼睛,陸骁河勾住的地方正是她乳。溝下面的胸衣…

滿入夢:“……”

陸骁河:“……”

也不知道是羞是急,她的呼吸開始加急,胸腔也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陸骁河夾在那溝壑裏的幾根手指都變得滾燙了,滿入夢臉上如火燒的一般燙:“放…放開我!”

陸骁河低低一笑,用力一拉,滿入夢被他摟緊懷裏,他摸着她的頭發:“崽崽,看光了,也摸了,這怎麽辦?”

滿入夢憤然的推開他,扯過衣服擋得嚴嚴實實,低着頭:“我…我我…我先走了。”

“不多抱抱嗎?”

他的嗓音那麽低,那麽柔,帶着極致的蠱惑和迷離,滿入夢滿卻腦子都是自己剛剛失态的模樣。

她一頭竄的往旁邊走,陸骁河笑出了聲:“傻姑娘,出口在那邊。”

滿入夢身體一僵,趕緊改了個方向,腳步紊亂地往出口走,那速度,像是怕陸骁河追上來把她生吞活剝了。

他看着她遠去的背影,眸色深深地,指尖反複撚了又撚,回憶起剛才那股軟糯到骨子裏的觸感,腹下的氣血立刻上湧,壓不下的燥熱又開始渾身亂竄了。

他的确想把她生吞活剝,只是得慢慢來,這丫頭在感情這方面比誰都純情遲鈍,他不想吓着她。

泳池上還漂浮着那封粉紅色的信封,陸骁河根本沒興趣拆開,撿起來想扔掉的時候,瞥見信封背面的幾個字,寫着:滿入夢親啓。

他蹙了下眉,展開信封,上面只有幾句話,卻讓陸骁河徹徹底底的冷了臉——

滿入夢同學,你好!

我是油畫專業的譚沫,

我…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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