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期末大考結束,學生們險些去了半條命。住校的學生當天收拾好行裝準備回家,南慶校外都是一排排接送的豪車,校內不少人拉着行李箱來來往往,一個學期,轉眼就過去。

滿入夢也在許岚的幫忙下收拾好了行裝,準備第二天回青岑山,頭天晚上滿老爺子就打過電話囑咐她,回去之前得好好感謝陸家的照顧。

她去廚房幫忙做了晚飯,小露一把廚藝,飯桌上得到陸家人一致肯定,就連對吃這方面一向冷淡的陸骁河,也吃的比平時多了些。

大約傍晚的時間,陸骁河從泳池回來,拎着半瓶啤酒,身上沾了些酒味兒,進了卧室換身幹淨衣服。門外有人敲門,他打開,首先看見一個籃球,被一雙白嫩的小爪子抱起來擋住臉。

他挑眉,系扣子的手停下,拍落那籃球接在自己掌心,籃球被他抱在腰側搭在胳膊間。少年斜靠着牆,看屋外的姑娘,忍不住笑起來:“做什麽?”

滿入夢不長的頭發紮了兩個小馬尾,齊劉海,神采奕奕的瞳孔,漂亮的臉蛋兒添了幾分童真可愛。圓圓的眼睛盯着那球,想過來搶,被陸骁河輕松擋來開。他還是笑,刮她的鼻尖,寵溺的:“崽崽想幹嘛?”

“我想讓你教我打籃球。”

滿入夢把臉湊過來,笑得蜜糖一般。

陸骁河眉微挑,沒吱聲。

滿入夢拉住他的手腕,左右來回晃了幾下:“好不好嘛?”

他笑起來,不動聲色。

滿入夢扔下他的手,跳起來親在他唇上,小胳膊抱着他的腰,在他懷裏蹦來蹦去:“好不好?哥哥。”

她總能找準他的命門,肆意撩撥,一擊即中。

陸骁河低頭狠狠搓了口她的軟唇,牽她的手:“好。”

開車去南慶太麻煩,倆人去了附近的籃球場,雖然比不上南慶場地寬闊,但是該有的都有,就連乒砰球桌和網球場也有。只是陸骁河想不通滿入夢幹嘛突然要打籃球,問她原因,她只是彎起眼拿過他手上的籃球扔向籃筐,球被彈開,她跑過去撿。溫軟的聲音蕩在晚風中,輕輕撥動陸骁河的心弦:“因為想跟你約會啊。”

滿入夢又撿起球跑過來,跳起來扔過去,球碰到籃筐的一瞬間又被彈開。

果然籃球和足球是有區別的,還好上次沒有和陳園比賽,不然得輸得臉面全無。

陸骁河拍着球過來,籃球彈起穩穩落在他掌心,他站在面前看她:“想進球?”

“嗯嗯。”

“看好了。”陸骁河擡手,一道漂亮的抛物線從空中滑過,籃球進框。

“好厲害。”

滿入夢學着他的樣子,掌心拍在籃球上,只是摁得一下比一下重,典型的新手打籃球模樣。

陸骁河看得低笑,招手讓她過來:“我讓你進球。”

“怎麽進?”

陸骁河拉着她走到籃筐下,手握住她的腰,舉高。

他這一米八八的大高個兒,舉滿入夢這樣的瘦弱小丫頭不費多少力氣,滿入夢輕而易舉的就夠到了籃筐。

她把球丢進籃筐裏,眼睛彎得月牙兒般,開心無比:“哇!我進球了!”

她舉手歡呼,陸骁河将她抱緊,籃球落地已不知彈到什麽地方,砰砰的聲音逐漸遠去。夜裏寒風凜冽,陸骁河幫她把衣服拉緊,突然問:“崽崽,回家會想我嗎?”

滿入夢的手伸進他外套裏,抱住他的腰,仰起頭笑着:“想啊。”

“會有多想?”

她嘿嘿的笑,也沒有不好意思,在他懷裏撒嬌:“會超級想。”

這話聽的,讓陸骁河冷冰的心瞬間軟成棉花。

滿入夢的臉被凍紅,他心疼的擰眉,把她的外套帽子給她戴上,手掌拖住她揚起的小腦袋。姑娘這張小臉被包裹在溫暖的帽子和手掌中,越發顯得嬌小玲珑。

她漆黑的瞳孔裏映着路燈,像有星星在裏頭似的,陸骁河一動不動看着她,像要把她的模樣刻入腦海。

滿入夢任他看,忽而把臉湊過去,閉着眼睛,嘟起唇,要親親的模樣。

陸骁河輕笑,吻上去。

“你怎麽這麽惹人愛呢?”他在她耳邊輕問。

滿入夢笑着,一臉理所當然:“因為我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小朋友啊。”

把陸骁河逗得低笑,這是他常常用來哄她的一句話,這小丫頭倒是很受用嘛。他看她這一臉俏皮模樣,再回想初見時的她,呆板平靜,寡淡冷清。

原來他們都是戴着面具生存的,只有遇見最好的人,才願意摘下。

陸骁河點頭,抱着她回家:“嗯,你是我的小朋友。”

回去的路上,小朋友在他懷裏睡着了,陸骁河脫下外套把她裹緊。天氣雖冷,他也并不急着回家,一路走得慢。經常停下來看看滿入夢,低頭親親她。

她明天就要回家了,一個月見不着。

他的心裏一萬個舍不得。

不過…

他說過會去找她,無論她在哪裏。

……

滿入夢回青岑山當天,陸骁河有個比賽沒能去送她,陸家派了王叔把她安全送到家,三只鴨子也跟着她一起回去。

少女走在山下,三只鴨子左搖右晃依次跟在她身後,走近了可以看見竹林裏的青石綠瓦,是到家了。

房子是兩層瓦房,頗有些仿古韻味,又身在山中竹林內,清幽雅靜。很适合滿老爺子和滿入夢這樣修心練性的人。

滿入夢朝裏頭喊:“爺爺?我回來了。”

滿老爺子從屋裏出來,手裏還握着把鍋鏟,見着滿入夢,笑得花白胡子都跟着一顫一顫:“丫頭回來了,喲,還圓潤了些。”滿入夢皺眉摸臉:“胖了?”

陸骁河天天好吃好喝的養着她,滿入夢的确比初到永浙的時候更有氣色。

滿老爺子搖頭說不是:“更漂亮了,好像又長高了一些。”

鴨子們爬了老半天山路,累得去一旁蹲着打盹兒。滿入夢也進屋,接過了滿老爺子手中鍋鏟:“做什麽好吃的呢?我來幫忙。”

“你去休息,去看電視。爺爺做,你這麽久沒吃過爺爺做的飯,我新學了幾個菜,你得嘗嘗。”

滿入夢說好,出了廚房就收到陸骁河發來的微信,問她到家了沒。

滿入夢:到了,爺爺正在做飯。

陸骁河:嗯。

滿入夢:你比賽怎麽樣?

陸骁河:贏了。

滿入夢淡淡挑眉:厲害啊,車神。

正抽煙的陸骁河輕彈煙灰,把煙咬在嘴裏,煙霧熏了眼睛,他微眯着縫,給她打字:過兩天給你個驚喜。

滿入夢:什麽驚喜?

陸骁河:到時候就知道了。

滿老爺子喊她吃飯,滿入夢匆匆回過去一句話:爺爺叫我吃飯了,你要好好照顧好自己。

陸骁河看着手機上這一行字,對話框裏的幾個字發過去後半天沒回應,他端着手機一直等。

滿入夢吃完飯才看見信息:崽崽,我想你了。

她抿唇甜笑,也回:我也想你啊。

陸骁河看着手機,沉默的把煙掐了,有種現在就飛奔到她面前的沖動。

……

青岑山的日子很平靜,每天畫畫溜鴨子,跟陸骁河聊天打電話或者接個視頻,要麽就是陪爺爺唠唠家常,去鄰居家裏串個門。

至于陸骁河說的驚喜,兩天後果然兌現了。

剛剛畫完畫的滿入夢正在收畫具,身旁突然挨過來一只手替她整理,她擡頭,是陸骁河的臉。

“你怎麽來了?”

陸骁河淡笑:“我不能來?”

“不是。”她去摸他的臉,冰涼的小手碰到他溫熱的肌膚,陸骁河皺眉把他的手拉進衣服裏暖着:“想你了,就來了。”

這話聽得滿入夢嬌俏的笑起來,撲進他懷中,小姑娘整個臉都埋進他胸膛,陸骁河揉她的頭,笑着:“怎麽了?”

“我太高興了。”

陸骁河也摟着她,吻在她發絲:“我也高興。”

陸骁河自然就在青岑山住下了,他第一次見滿老爺子,倒是沒有平日冷冰的款兒。端得一副禮貌的孫女婿模樣,滿老爺子砸吧着煙鬥,斜眼看他:“你怎麽來了?”

他直言不諱:“想滿滿。”

這話聽得滿耕生被煙一嗆,再看滿入夢,低着頭躲在陸骁河身後,還偷偷往他這方向看。

滿老爺子感嘆啊,姑娘養大了還是被狼叼走了。這才多久啊,啧啧啧。

他不高興,很不高興。

敲了敲煙鬥,沉默上樓。

砰的一聲,關上了自己的卧室門。

滿老爺子本以為陸家這臭小子是相思病犯得厲害,所以才來青岑山找他孫女。

可第二天吃飯時,聽他說:“我想帶滿滿去自駕游。”

老爺子明白了,他這人來搶人的!

當即摁下筷子:“你們要去哪兒?”

陸骁河給滿入夢夾菜,語氣淡然:“國外。大概十天左右,我一定把滿滿安全送回家過年,您別擔心。”

“十天?”滿老爺子臉色難看。

滿入夢也意外:“為什麽這麽突然?”

陸骁河看她:“帶你出去玩,什麽時候都不突然。”

對滿入夢說話,他神情溫柔,語氣寵溺。可換上滿老爺子,他就顯得平靜得多。滿耕生不禁想起陸商曾跟他提過,說這個孫子最冷心冷肺,一家人過得像外人,還好有滿入夢的出現,他才變了許多,話也多了些。

行吧行吧,年輕人的生活他這個老頭子也不好多幹涉,滿老爺子點頭:“把我孫女照顧好了,少一根頭發絲唯你是問。”

得到點頭,陸骁河終于露出些笑容:“謝滿爺爺。”

他叫自家爺爺都沒這麽親熱過呢,滿入夢悄悄撇嘴。

旅行目的地選在澳大利亞,位于南半球的國家,中國的冬天,那兒正好是豔陽高照的夏季。

第二天出發,滿老爺子在山下送他們離開,滿入夢在車窗裏看了好久,一直到爺爺的身影消失,她才回頭:“其實我們可以多陪爺爺幾天,我才剛回家沒多久。”

陸骁河側頭看她,見她神情有些舍不得:“那我們早點回來。”

去機場取了票,倆人行禮帶的本來就少,也不用托運。只是飛行時間長,滿入夢起初還很精神,後來支撐不住睡了一路,一覺醒來,澳大利亞到了。

下飛機是早上八點左右,有些霧氣,空氣也有些涼,滿入夢睡得雲裏霧裏,被陸骁河護着上車,車上時又開始睡覺。陸骁河把她抱回酒店,事先給她點了吃的,再去租車行。

等滿入夢醒來的時候,陸骁河已經回來了,他陪她吃飯,小姑娘也不知道怎麽這麽能睡,陸骁河有些意外,她平時可是作息很規律的,再說澳大利亞和中國的時差也就一兩個小時,不存在倒時差。

滿入夢又閉上眼睛要往後倒,陸骁河手臂撐在她腰上,把她拉到自己懷裏:“崽崽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

她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位置:“不是,我怕我會暈機,之前吃了好幾顆暈機藥。一直犯困,你別吵,讓我睡覺。”

陸骁河有些無奈:“不再吃點東西嗎?”

“吃不下了。”她說話的聲音弱下去,軟言軟語的嘟囔什麽聽不清的話,往他懷裏縮了縮:“你陪着我好不好?”

“嗯。”他拍她的腰,看着她漸漸入睡的臉,親了一口:“陪你。”

直到第二天,滿入夢總算睡夠了,陸骁河帶她從最熱鬧的城市出發,途徑小鎮,天黑後,他們在小鎮的酒店住下。

酒店裏有不少有澳大利亞人喜歡的合歡花和桉樹,風格是波西米亞風,聽說附近會舉報篝火晚會,還有一個主題:今夜無眠。

正好,滿入夢睡得太久,今天反而精神抖擻,陸骁河也有意帶她到處逛逛,滿入夢在附近的波西米亞店買了一身新裙子。

這風格到她身上,散去了幾分骨子裏的溫軟,多了些張揚,耳邊的頭發編成辮子搭在頭發上,再戴上個花冠,清冷的姑娘變得惑人,抓住了陸骁河全部的視線和心神,他突然有些不想帶她出去了,可耐不住滿入夢好奇。

晚上的篝火會熱鬧非凡,篝火苗竄得老高,不少人圍坐喝酒,三三兩兩的群體,不知聊到了什麽,笑得東倒西歪。耳邊還有各種各樣的音樂交雜,也有不良少年聚在一起抽煙,當然還有晚會上看對眼的男女抱在一起接吻。

人很多,陸骁河把滿入夢牢牢抱在懷裏,懷中的姑娘漂亮惹眼,有年紀相仿的青年看見,朝滿入夢吹口哨,她蹙眉看過去,被陸骁河蓋住眼睛按在懷裏。

他掃過那群盯着滿入夢看的年輕男人,陰鸷的神情吓得對方收回目光,再拉着滿入夢去人少的地方坐下。

“今天不要亂跑,來的人很複雜。”

滿入夢乖乖點頭,陸骁河給她叫吃的,點餐的時候有金發碧眼的姑娘跟他搭讪,陸骁河一概沒理,不過有一就有二。過來的女孩子絲毫沒被陸骁河冷淡的神情吓退,他點完餐付過錢,靠在牆邊抽煙,目光還放在不遠處的滿入夢臉上,看見她起身走過來,訝異挑眉。

滿入夢站上一旁的臺階,拿掉陸骁河嘴裏的煙摁滅,再捧住他的臉親吻。

她一向聰明,接吻這樣的事跟陸骁河學了好幾次,頗有些自己的心得,小舌頭纏得陸骁河呼吸粗重。他想更進一步的時候,滿入夢卻離開了。

姑娘看他一眼,意味深長的一笑。

然後扭頭,走了。背在身後的手還朝他勾了勾,也把陸骁河的魂都勾走了。

旁邊的姑娘們不知道他們的關系,只以為滿入夢跟自己一樣,也是來搭讪的,只不過方法更熱情。她們看陸骁河已是情動模樣,有些後悔自己用錯了方法。

陸骁河跑過去追上她,猛地橫抱離去。

餐店老板看着剛做好的餐,可點餐人的情侶已經疾步離去,他對老板娘笑笑:“Someone's gonna have sex tonight。”

開門,打開燈。

陸骁河的吻連綿落下,滿入夢回應他。呼吸粗重間,他突然停下,把滿入夢緊緊摟在懷裏,起伏的胸膛滾燙,他嗓音嘶啞:“寶貝,等你長大。”

滿入夢的手拍在他背上,抿着唇不說話。其實大家都是成年人,作為情侶要發生什麽也是順理成章,但是他還是顧忌着她年紀小。

陸骁河把她抱上床,去浴室放水:“你先洗澡。”

倆人先後洗完澡坐上床,氣氛有些暧昧。滿入夢打開電視,一對情侶正在接吻。她趕緊換臺,一對情侶正準備接吻。她紅着臉咳嗽一聲,再換臺,還是一對情侶。偷偷看陸骁河神色,發覺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一臉的興味。

滿入夢有些尴尬的關掉電視,躺下去:“睡覺。”

陸骁河隔着被子抱她:“那晚安吻呢?”

滿入夢扭頭,快速的親了他一口,然後閉上眼睛,陸骁河盯着她裝睡的側臉,拉開被子摟上她的腰,吻她泛紅的耳尖:“晚安,崽崽。”

好一會兒後,滿入夢才轉身縮進他懷中,陸骁河閉着眼睛收緊手,手掌輕拍她的背脊,滿入夢親親他的下巴:“哥哥晚安。”

……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做喜歡的事,每一分每一秒都值得紀念,都值得收藏。也因此,時間過得總是格外的快。

因為惦記着爺爺,原本十天的旅行縮短為一個星期,這七天過得很快。離開澳大利亞的頭一天,陸骁河帶她去聽了演唱會,據說是澳大利亞當紅的歌手,巡回演唱正好到本地。

買的票是最好的位置,演唱會氣氛很好,歌手調動氣氛,場下尖叫聲吼得異常大。

滿入夢的笑聲淹沒在各種各樣的歡呼浪潮裏,她也跟着觀衆鼓掌,別人驚聲尖叫喊歌手名字的時候。

她也仰起頭,喊:“陸骁河,我愛你!”

陸骁河扭頭盯着她,沒說話。

尖叫聲又起,滿入夢看着他,突然跳進他懷裏:“你聽到了嗎,我說我愛你。”

她喊得那麽大聲,他怎麽會聽不見?

這幾個字,幾乎讓他心髒停止跳動。

無數人歡呼雀躍,他們抱在一起,

仿佛是兩個世界,兩個空間。

“我愛你,我愛你。”他在她耳邊重複,一遍遍的,輕柔撩撥:“寶貝,我愛你。”

光束落在他們身上,舞臺的歌手說:“Wow,it's a couple(哇喔,是一對情侶)”

周圍的人也發現了他們,滿入夢從陸骁河懷中出來,光線刺得她眼睛睜不開,陸骁河替她遮住,看向舞臺。

歌手招手:e on,you are the lucky ones today(來吧,你們就是今天的幸運兒)”

演唱會進行到高潮,環節之一是邀請觀衆上來一起合唱,巧的是選中了他們。

滿入夢有些不好意思,推了推他:“要不你去?”

陸骁河把她牽到舞臺中心:“好,在這兒等我。”

他走上去,臺下觀衆開始尖叫,歌手與他握手:“Hello。”

少年站在舞臺,頃刻間聚集無數的目光,不羁的眉眼,可他看着臺下某個方向時,卻是格外的溫柔。

歌手問:“Which song do you want to sing with me?(你想跟我合唱哪首歌)”

陸骁河淡笑:“Actually,I'd like to send a song to my girlfriend(實際上,我想單獨送一首歌給我女朋友)”

臺下歡呼雀躍,尖叫不止,歌手點頭:“Of course,your girlfriend is the one you just held(當然,剛才你抱着的是你女朋友)”

“yes。”

“Wow,she's so cute。”

陸骁河挑眉:“Of course,she was the cutest girl in the world,and only belonged to me(當然,她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姑娘,并且只屬于我)”

歌手聳肩,把舞臺交給他。

陸骁河借來吉他,坐下:“This song is for my baby,you are my love。”

舞臺燈光打下,陸骁河撥弄吉他。

全場靜谧,只有那個少年坐在麥克風前,曲膝彈吉他。沙啞缱绻的嗓音唱着。

You are my everythingmy everything

my everything

You are my everything下雨的天

我們躺在屋裏

一句話也沒有

對視着彼此眼睛

一切都是我們的……

低低沉沉的聲線,是純正的沙啞煙嗓,不少人聽得陶醉,滿入夢看着他,正如他也看着自己。熱鬧都是別人的,只有溫柔和愛是屬于他們彼此的。

一首歌結束,他從臺上走過來。一步一步邁得散漫慵懶,像是從遠方而來,要走進她的生命。

陸骁河停在她面前,吻她眉眼:“滿滿,你是我的一切。”

你看,這是我對你的愛。

肆意生長,絕不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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