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挑釁
陽光下并排站了三條鹹魚,韋青柯、阮承瑞、阮琨寧。
文家的事就這麽了了,文家再怎麽氣惱,也不能對人說:沒錯,這個不規矩的就是我家姑娘。
如此一來,也就只能硬生生吞了這枚苦果,心裏有多恨那幾條鹹魚乃至于暗地裏給鹹魚身上抹鹽的榮王妃就不必說了,但凡有機會,便會回敬的。
榮王妃雖不将文家看在眼裏,但也不打算縱容他們的自作主張。
——不然,日後豈不是更愛捅婁子了?
所以就叫他們三個去太陽下站三個時辰,期間不許吃東西,不許喝水,也不許交頭接耳。
三個時辰,整整六個小時,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阮琨寧到底是女孩子,年紀又小,而且最得榮王妃疼愛,榮王妃只看阮琨寧搖搖晃晃的似乎要站不住就心軟了,不過一刻鐘,就被叫過去高床軟枕的伺候着了。
再者,榮王妃主要還是覺得,這次的鬼主意是兩個男孩子出的,只是怕叫他們兄妹之間生了嫌隙,這才叫阮琨寧随着一起過去受罰的,所以此刻對她也很容易心軟。
韋青柯:想哭,難過。
阮承瑞:想哭,也很難過。
這兩個倒黴孩子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體會過難兄難弟的含義,在外頭站了三個時辰,最後腿都動不了,是叫人擡回屋裏的。
榮王回來見了兩個孩子的慘象也是心疼,聽榮王妃說了事情的始終之後就更加支持他們了,可是一想妻子顧慮的也有道理,也就沒有抱怨下去,只陰森森的去了兩個孩子屋裏頭保證道:“明日我就進宮告他們一狀!眼見着消停了這些年,卻不想他們稍一恢複元氣就馬上複發,反了他了!”
榮王說到做到,第二日一早便入宮向皇帝哭訴,皇帝對于這個弟弟很有幾分同胞之情,至少不會為這種小事拂了榮王面子。
當皇帝這種生物真心想搞破壞時,效果必然是毀滅性的。
皇帝下旨申斥文家,所有出仕的子弟官職都被撸了——反正本來的官職也不高。
Advertisement
另外派遣文家嫡系前往皇陵,為先帝盡忠守墓去,出手就斷了文家的根,狠辣至極。
圍觀群衆表示:皇帝的殺傷力堪稱bug級別的,萬萬不要得罪。
阮琨寧坐在屋裏,看着面前并排躺着的兩個小寶貝,小臉粉嫩嫩的,頭發烏黑,眼珠明亮,圓鼓鼓的小肚子挺着,眼睛靈動的四處轉,她突然有了當初韋青柯面對着她時的感覺:真的好萌好萌啊!
榮王妃臉上帶着母親的柔和,向她笑道:“阿寧小時候,也是這麽可愛的。”
阮琨寧得意的哼了一聲:“那是當然啦。”
“明日安國公太夫人六十大壽,阿寧同我一道去吧,金陵的貴女們,你總該見見了。”
阮琨寧眼珠轉轉:“表哥跟哥哥呢?也去嗎?”
榮王妃好笑的點點她:“他們兩個兩條腿都站不住,哪裏敢出門去?”
那三個時辰的罰站,對于那兩條鹹魚的雙腿造成了毀滅性打擊,一天過去了還是不行,大夫看了之後說,只怕要歇幾天了。
榮王妃便叫他們兩個在屋裏老實呆着,這兩日不必請安了。
阮琨寧想到這裏就忍不住發笑,想了想覺得自己有點不地道,同榮王妃說了一聲,便往那兩只的院子裏去了。
她過去的時候,那兩個人正哀哀的躺在軟榻上嘆氣。
阮承瑞見她來了,心裏頭的不平就冒出來了,順手就把手邊的書本扔過去:“你這叛徒,有沒有同甘共苦的自覺!”
韋青柯在一旁躺着沒說話,只默默地用無聲的眼神譴責她,等待她的忏悔。
阮琨寧靈活的躲過了那本書,嬉皮笑臉道:“別生氣啊,我這不是來看你們了嘛。”
韋青柯呵呵一聲:“如果你能夠收起臉上的幸災樂禍,我或許會安慰一點。”
阮琨寧:“你們就當成沒有看見嘛,不然心裏頭多難受啊。”
阮承瑞&韋青柯:你趕快滾!
第二天阮琨寧起的很早,為今日的出門做準備。
——我可是要成為萬人迷的女人,怎麽能随随便便?
淺紫色衫裙上繡了小朵的連枝丁香,發絲挽成小髻,上頭簪了幾只水晶瓊花釵,瞧起來清新秀美的很,一眼看過去,小姑娘宛如紫丁香一般俊俏雅致,榮王妃見了,也是贊個不停。
金陵權貴之間的的聯姻關系錯綜複雜,一家往往牽扯許多家,如此球滾球,簡直能跟全城的人家七拐八拐的扯上關系,宮門口的侍衛,鬧不好還能管着蘇丞相叫一聲叔祖呢,所以每每請客就是一大撥人,七大姑八大姨的上門。
阮琨寧随着榮王妃到場時,便發現安國公府果真是熱鬧非凡,名流廣聚。
初級萬人迷阮琨寧很自然的收獲了一衆的目光,萌萌噠三頭身簡直是如同聚光燈一般,将一衆貴婦的目光密密麻麻的吸引了過來,讓她很有點羊入狼群的感覺。
榮王妃作為皇帝胞弟的正妻,在一衆命婦中算是領頭羊,又因清河崔氏嫡長女出身,很得清貴之家的好感,雙重身份之下,到場之後,是安國公夫人丁氏親自迎了出來。
這位夫人出身商賈巨富之家,在重農輕商,商賈為末的時代,能夠從商家女進化為國公夫人,簡直可以寫一部女性傳奇逆襲小說。
——至少在目前,還是無法複制的傳奇。
大喜的日子裏,安國公夫人一襲水紅色的衫裙,上頭金織銀縷的繡了大簇的魏紫,倭堕髻上嵌珊瑚綠雪含芳簪,人還沒有走到榮王妃面前,笑聲便先過來了,聲音也是和氣:“哎呦,王妃娘娘竟能舍了兩位小公子親自前來,府裏頭真是蓬荜生輝,怪不得大清早便聽見外頭喜鵲在叫,原是為了這一樁。”
榮王妃順着她的話頭,笑吟吟的道:“老太君過壽,做晚輩的怎麽好不來?你倒說的我不好意思。”
榮王妃如此給面子,言語裏也給了婆婆體面,安國公夫人臉上的笑意便更深了,輕輕一撫手,道:“我竟糊塗了,只顧着同王妃說話,卻不曾請進去喝茶,罪過、罪過。”
榮王妃也是一笑:“哪裏的話,如今也不算遲。”
安國公夫人後退一步,請榮王妃先行,榮王妃略一推辭,兩人相持不下,并排着向前廳去了。
不經意間一低頭,安國公夫人這才注意到一側的阮琨寧,她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殷勤的上前一步道:“六姑娘也來了,也是,永寧侯夫人回清河了……”
她眼睛更亮了,甚至忍不住興奮的搓了搓手,目光閃閃的直叫阮琨寧心裏發寒。
躊躇了一會兒,安國公夫人還是捏住了阮琨寧的小肥手:“六姑娘可要好好玩啊,到了這兒就跟自己家一樣……”
遍地粉絲的阮琨寧,被一只粉絲捉住了!
平日裏同崔氏出門的時候,都是崔氏來攔截這些狂蜂浪蝶(?)的,如今崔氏一走,卻是苦了阮琨寧。
榮王妃雖然戰鬥力同崔氏一樣強悍,但是畢竟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遠比不上崔氏的身經百戰,所以只能站在一邊訝異了。
阮琨寧:“……”
阿娘救我!
姨母你別幹看着啊!
榮王妃:好像有點明白阿妹素日裏的感受了呢……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榮王妃總算是幫她擺脫了這個大齡迷妹,拉着依依不舍的安國公夫人往前廳去了,
那裏往往都是上了年紀的命婦,她一個小孩子過去反而枯燥無聊,榮王妃便将阮琨寧托付給徐雲姍照料。
當然,這其中也有叫她們姑嫂多多相處,培養一下感情的意思在。
徐雲姍知曉榮王妃的善意,心裏頭暗暗感激。
她同阮琨煙交好,又同阮承清有了婚約,對着阮琨寧也是格外和善,見她似乎對于一衆人疲于應對,便善解人意的帶了她往後花園的涼亭去,好歹是喘口氣。
涼亭裏影影綽綽的坐了幾個姑娘,卻不知是哪家的貴女。
其中一個的聲音似乎格外尖銳,透過郁郁蔥蔥的花木傳到了兩個人耳朵裏:“年紀小小的就這麽不安分,瞧着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同她那個姐姐一般勾三搭四,眼看着就不是個正經的,這樣的門戶還敢說是懂規矩的,真真是贻笑大方!”
阮琨寧:“……”
我日啊,這婆娘說的是我和我家阿姐嗎?
誰給你的狗膽?
小婊砸,論撕逼本寶寶還沒有怕過誰呢,你知道嗎?!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