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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的是邪門,她做什麽廖遠康都能猜出來,住進來兩年了,她從沒像這段時間似的這麽相信廖遠康真的是刑偵隊的,敏銳度真是該死的好,可能是他長時間不上班,那點警察查案的欲望無處宣洩,就都發洩到自己身上了,這讓她繼被趕走、求生困難之後又面臨了一個新的壓力。
唐小魚拿出冰啤酒後,重重的關上冰箱的門。
「那麽用力冰箱會壞掉的。」
哦,誰來讓他的耳朵也聾掉。
她拿來吸塵器後找到插頭插好,然後跪在地毯上清理洋芋片碎屑,她陰着一張臉清掃地毯,跪行了幾步後就清掃到了廖遠康的腿下,他雙腿過長,兩腳踩在茶幾上後還曲得老高,唐小魚幾乎可以在他的腿下爬來爬去。
可清掃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在茶幾下面發現了自己丢了好久的一顆扭扣,伸手構出來之後一時興奮,就忘記了腦袋上方的廖遠康,她倏的擡頭,腦袋重重的撞上了廖遠康的膝蓋窩。
唐小魚悶哼一聲,被撞了一下後慣性的歪倒在一邊,然後撞上了一個很糟糕的位扭,她瞬間就傻眼了,半跪在地上,側臉緊貼着那個鼓囊囊的「大家夥」。
廖遠康兩腿一縮,驚愕的看着自己兩腿之間的那個小腦袋瓜,但還是強做鎮定,「什麽東西?」
「沒什麽,吸塵器倒了。」
「哦。」她明明就卸掉了吸塵器的活動扶手。
「清理幹淨了。」唐小魚連忙鑽出去站起來,抱着吸塵器躲到了廚房裏,老天,她剛才到底碰到了什麽東西?雖然兩年前兩個人有過……呃,親密接觸,但這兩年唐小魚已經故意在規避這段回憶了,可最近不知怎麽的,那晚的記憶總是鑽出來,害得唐小魚心慌意亂。
然而客廳裏的廖遠康卻因為看見唐小魚慌亂匆忙的身影,而下意識的抿出了笑容來,他一直都覺得這樣捉弄唐小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可在這之後,他又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無聊了,但就算他無聊至極也是情有可原的,作為一個能力卓越的刑偵隊長,他的生活一向是緊張而充滿挑戰的,現在突然閑下來,令他有些無所适從,距離眼睛完全恢複還有段時間,與其無聊至死還不如找點有趣的事情做。
很湊巧的是,從廚房拿了冰啤酒出來的唐小魚看見沙發上的高壯男人後,也有了類似的想法,他最近怎麽這麽難侍候?是不是因為在家待得太閑了?也難怪,失明之後也代表他就這樣失業了吧?
她不太清楚廖遠康的收入狀況,或許現在正在坐吃山空,一個風光了這麽多年的男人,突然跌落到最谷底,有些變化也是正常的。
唐小魚如此一想,反而對廖遠康生出了幾分同情之感,将冰啤酒遞過去之後,唐小魚就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做糕點的書,看之前還想看廖大叔也是蠻可伶的;而廖遠康則是悠閑的拿着一罐冰啤酒,大刺刺的歪倒在沙發上,晃悠着大腳開始神游,不過他神游的內容很單一,腦子裏總是閃過唐小魚方才驚慌、發紅又故作鎮定的小臉,然後忍不住莞爾。
整整過了一個小時,他一直在想唐小魚,但因為是神游,所以廖遠康并沒有發覺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麽。
将近十一點鐘,唐小魚離開了房間來幫廖遠康洗澡,現在唐小魚已經是駕輕就熟,很快就把廖遠康給清洗幹淨了,廖遠康接過唐小魚遞過來的浴巾,搭到腦袋上胡亂的揉了揉,然而這時候,令他錯愕的一幕發生了,
唐小魚也揉揉服貼的短發,然後開始解衣裳的鈕扣,是的,她在解扣子。
廖遠康呼吸一緊,深湛烏黑的眸子半隐在毛巾後,目瞪口呆的看着唐小魚從容的脫掉了上衣、脫掉了短褲。
她她她……她這是要勾引自己嗎?
不過廖遠康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想到唐小魚應該是以為自己看不到,所以才敢這麽做。
于是他很快的……如果你以為他是很快的離開了浴室那就錯了。
廖遠康很快的整理了自己的表情,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瞎子,明目張膽的繼續在浴室裏待着,若無其事的用浴巾擦擦這裏擦擦那裏,可他的計策并沒有得到完全的勝利。
唐小魚脫到只到內衣就停止了,她看了眼廖遠康,「大叔,你還待在這裏幹什麽?我要洗澡了。」
廖遠康有些失望,但要是說些什麽又怕被揭穿,于是他抖了抖毛巾,轉身離開了浴室。
回到客廳之後廖遠康的心久久不能平靜,那晚之後,他沒有再看到過唐小魚只穿內衣的樣子,但今天這一刺激,倒把那晚的記憶都勾了回來,這麽一回想,才發現唐小魚的身材真的很曼妙,比之于兩年前更加凹凸有致,也更多了幾分性感和女人味,尤其是她今天穿的內衣,竟然還帶着蕾絲。
廖遠康猛地閉上眼,搖了搖頭,他怎麽可以想這些低級的東西?而且還是對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女孩,廖遠康啊廖遠康,你真是太猥瑣了!
雖然狠狠的鄙視了自己猥瑣的念頭,但念頭還沒有被扼殺,生理上就起了更過分的反應,在剛才被唐小魚的頭撞了一下之後就蠢蠢欲動的灼熱,在經過視覺和思想的雙重刺激之後很不厚道的充了血。
廖遠康活了二十九年,還從沒有因為只是想一想就勃起的狀況,當他察覺到自己對唐小魚的欲望之後,更是被吓了一大跳。
***
大學指考過後,天氣熱得更加過分起來。
各高中都放了假,高中生終于開始享受期盼許久的暑假,唐小魚的糕點課也上完了,現在只需待在家裏備考,因為這次考的是乙級證照,她自認準備得還算充分,對自己也至有信心的,于是她也安心的放了幾天的假。
因為不用去學校上課,日子就變得更加清閑,于是她整天窩在家裏吹吹冷氣、看看電視或者在卧室裏看看糕點書。
但同一屋檐下的廖遠康就不像她這麽悠閑自在了,因為天氣越來越熱,唐小魚也越穿越少,有時候熱極了,索性就穿着T恤、內褲在屋裏趕,廖遠康身為刑偵隊長,身經百戰、受傷無數,此時此刻他卻堪比受刑般被折磨。
這種折磨不但是生理上的還有心理上,明知道不該對她有這種龌龊的念頭,但廖遠康卻又不舍得不看,于是就這樣陷入了自我糾結之中。
正糾結拐,罪魁禍首就從房間出來了,她穿了一件過臀的大T恤,下面只穿了內褲。
廖遠康抓着啤酒的大手一緊,差點被嘴裏含着的啤酒給嗆到,「咳。」
唐小魚抓了抓頭發,嘴裏叼着一根捧棒糖,看了廖遠康一眼。「我發現你每天都要喝好多啤酒,可怎麽都不見你喝醉呢?」她一面咕哝一面走進廚房,聲音飄了出來,「今天要吃什麽?我記得家裏沒有什麽菜了,讓我看看……生菜、青豆、番茄,還有幾顆雞蛋。」唐小魚從廚房裏探了頭,「我就都炒在一起啦。下午回來再買菜吧。」
廖遠康嗯了一聲,又問,「下午你要出去?」
唐小魚的聲音又小了起來,似乎進了廚房,「嗯,附近新開了一家蛋糕店,聽說很好吃。」
閑下來之後,她就最喜歡去各家蛋糕店偷師,廖遠康也習慣了,她下午一出門,自己還能解脫些,不用裝瞎也不用看着她清涼的穿着自我折磨,于是他沒有阻止,将手中的啤酒喝完後回房間打了個盹,再出來的時候午飯已經做好了。
唐小魚的烹任技術仍舊是不敢恭維,真不知道她這種技術是怎麽學習做糕點的,難道這兩樣沒有任何共同之處嗎?
廖遠康坐在餐桌前,視野已經清晰了不少,他的手動了動,還是瞎乎乎的伸手在桌上摸到了筷子,然後又摸起了碗。
唐小魚習慣性的去裝了一杯七分滿的水放到廖遠康的手邊,又給他扶了些菜放在碗裏,然後開始吃飯。
廖遠康吃了幾口飯,擰了擰眉,但還是又吃了幾大口,「說起來,我還沒有吃過你做的點心。」她學了好幾年,做糕點的技術一定比做菜要好一些吧?可不知道為什麽,唐小魚從來都沒有給他做過點心。
「吃飯就好了,吃什麽點心啊。」
你如果飯做得好,我何必想吃點心啊。
「我現在做點心做得想吐,等我考完了證照,有空再做給你吃吧。」
「做得想吐,吃起來就不想吐了?」廖遠康明陽怪氣。
「當然了,好吃的東西怎麽會想吐,再說我想去那家店很久了,就是一直找不到人陪。」
「那你這次找到人陪了?」廖遠康迅速捕捉到了她話中的訊息。
「嗯,是跟我一起上課的同學,第一次見到他我還覺得奇怪呢,怎麽會有男生想學做糕點?」
「是男生?」廖遠康的耳朵又是一動。
「嗯,是啊。」唐小魚因為含着飯而口吃含糊,順便又給他挾了些菜。
「幾點回來?」廖遠康臉色沉了沉,放下碗抿了口水。
「晚飯前吧,我直接買菜回來。」唐小魚吃完最後幾口飯,抽出紙巾擦了擦嘴,然後想起什麽似的看了眼廖遠康,「廖大叔,你最近的問題好多。」
在廖遠康的管制下,她似乎都感覺不到他是在管自己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于是她收拾起自己的碗筷去廚房洗幹淨,然後看了眼廖遠康手邊快喝完的水,并沒有幫他添滿。
「我先去換衣服,你吃完放在桌上就行。」
廖遠康沒有說話,突然沒了胃口,「給我拿瓶啤酒。」
「不是說好了以後午飯都喝開水的嗎?」唐小魚停下來。
「在這個家,聽你的還是聽我的?」廖遠康敲了敲桌子,「啤酒。」
「你吃錯藥了?又搬出一副房東的嘴臉來。」唐小魚蹙眉,也沒和他計較,去冰箱裏拿了一罐啤酒出來用力的放到他的手邊,「喝吧、喝吧,我才懶得管你的死活。」說着氣呼呼的回到房間換衣服去了。
說真的,廖大叔的性格真的很古怪,霸道、婆媽又喜怒無常,他幹預她的生活,她都還沒說什麽,他憑什麽亂發脾氣?
十分鐘後,唐小魚又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她還是穿着那件大T恤,下面套了一條幾乎被T恤遮住的熱褲。
廖遠康自然看見了她的清涼打扮,心裏不痛快,但還是得裝沒有看到,「下午有雨,多穿點。」
唐小魚應了一聲,去儲物櫃裏拿了雨傘塞到包包裏,眼看她絲毫沒有換衣服的意思,廖遠康咬了咬牙,但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他站起身來摸索着往前走了幾步,在快要靠近唐小魚的時候突然低呼了一聲,裝作沒有站得還直挺挺的朝唐小魚撲了過去。
不過怕摔傷她,廖遠康撲上去時順勢樓住了她的腰,身子一側墊在她的身下,悶悶的一聲響,廖遠康倒是結結實實的摔了一下。
唐小魚低呼一聲,下意識的縮在廖遠康的胸膛上,柔軟的嬌軀與他緊緊相貼,豐腴的胸部之下是她因為驚吓而加速的心跳。
唐小魚回過神來,在他胸膛上撐起來,驚魂未定的喘了幾下,然後才不悅的說:「大叔,你已經出院幾個月了,怎麽還是不能适應?走路都走不穩,吓死我了。」她爬起來但還是多問了一句,「你有沒有摔到哪裏?」
廖遠康坐起來,沒有回答。
唐小魚一驚,「你怎麽……」
廖遠康終于找到了機會開口,「你怎麽沒穿褲子?」
還沒問完她就小臉一紅,估計是剛才他摟着自己感覺到的。
「天氣就是再熱也不能不穿褲子出去吧。」
唐小魚氣惱的站起來,「我有穿短褲!」
廖遠康臭着臉站起來,「那還真是很短。」
唐小魚白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個老頑固,「如果到腳裸,那還叫短褲嗎?」
廖遠康攥了攥拳頭,「那你怎麽不穿個內褲出去?也不比你的短褲少了多少布料。」
唐小魚扶額,「大叔,你是我的誰,怎麽什麽都要管?就算我出去裸奔也跟你沒關系。」
廖遠康聳肩,「你如果去裸奔,那就和我更有關系了,我會以警察的身分去逮捕你。」
唐小魚哀嚎了一聲,「我跟你說不通。」她撿起地上的包包,抄起鞋櫃上的鑰匙就要離開。
廖遠康生氣,沒有真追上去,而是直接走回房間,連裝瞎的興致都沒有了,不過幸好唐小魚沒有看到,因為她正蹲在鞋櫃前穿鞋,剛系好了一邊的鞋帶之後,就聽卧室的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唐小魚叮了一跳,朝卧室狠狠的瞪了一眼,迅速的穿上另一只鞋子也摔門離開,卧室裏的廖遠康聽見關門聲,舉起拳頭狠狠的捶了下牆。
去吧、去吧,都露出來了去便宜那個混小子吧!
在卧室裏踱來踱去了十幾分鐘過後,廖遠康終于停下了步子,煩躁的抓了抓頭。
他離開卧室,去冰箱裏拿了罐啤酒,啵的一聲拉開拉環,走到陽臺前,一面喝啤酒一面往外面看,其實現在他的視力已經恢複了不少,基本上還算清晰,只是看東西還有些模糊。
曾經他在什麽都看不見的時候也恐懼過,怕醫生是在騙自己,午夜夢回的時候,還有些想念這窗戶外天天都能看見的景色,可如今他能看到了卻沒有一點欣喜的心情。
他喝完了一罐啤酒,把易開罐捏扁,拿起陽臺小桌上的電話分機,拔通了廖淳的電話。
***
在接到廖遠康的電話之前,廖淳正在醫院包紮。
身為一個黑社會組織成員,受傷是很正常的事,而且這次傷得也不重,所以他和夏承斌說了一句之後就自己來了醫院,在急診室包紮過後他遇見了廖遠康的主治醫師。
打了招呼之後,廖淳就多問了幾句自家大哥的病情,可沒想到醫生卻說:「哦,廖警官啊,他前不久才來複診過,他沒有告訴你結果嗎?他的眼睛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恢複得差不多?什麽意思?」
「就是說再調養幾個月,廖先生的視力應該就可以完全恢複了。」
廖淳驚愕地掉了下巴,這是什麽情況?正在他錯愕不已的時候,廖遠康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在他有所反應之前,多話的廖享就開始轟炸性提問,「大哥你什麽時候能看到的?怎麽都不告訴我們啊,幾個兄弟都很擔心你呢,我聽醫生說你已經在恢複了,可我上次去看你的時候你還看不見的啊,你身邊的那個小女孩知道嗎?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
「閉嘴!」廖遠康被他吵得腦子都疼了。
廖淳被吼得一驚,悻悻的閉上了嘴。
「先別管我的眼睛,現在去幫我辦一件事。」廖遠康報出了那間蛋糕店的名字。
「去那裏幹什麽?」廖淳忍不住搶白。
「我正要說。」 廖遠康擰眉,不耐的說:「去給我盯着唐小魚。」
廖淳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麽要去盯着她,廖遠康就已經把電話給挂了,可憐廖淳身上帶傷,還要千裏迢迢的去幫大哥盯梢,他嘆息了幾聲,認命的離開了醫院,開車來到廖遠康所說的蛋糕店。
他找到唐小魚後挑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點了杯咖啡和一個名叫「紅色妖姬」的蛋糕,廖淳眼睛瞄着唐小魚,心不在焉的攪咖啡。
不一會兒,一個男人也進到蛋糕店,坐到了唐小魚對面。
喲呼,有情況欸,廖淳眼睛一亮,明白大哥是讓他來捉奸了。
可是他為什麽要捉唐小魚的奸?廖淳有些疑惑,心不在焉的吃了口蛋糕,然後渾身僵住,這個蛋糕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好吃了吧!
廖淳迅速的收回了在唐小魚身上的目光,轉而深情的看向眼前小碟裏的精致蛋糕。
于是整個下午,廖淳連點了五塊蛋糕,以致于因為吃了太多的奶油而泛起了惡心,不過他還是因為吃了美食而覺得十分滿足,當他摸着肚皮擡起頭的時候,唐小魚已經不在蛋糕店了,廖淳一驚,匆匆的站了起來,目光在蛋糕店找了一圈,然後慌慌張張的跑出去又找了一圈,還是沒看見唐小魚的身影。
他猶豫了下,給廖遠康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後,他吞吞吐吐的說:「大哥,唐小魚她……」
廖遠康的聲音聽起來壓抑又憤怒,「她已經回來了。」
廖淳緊閉嘴巴,他知道他又搞砸了。
廖遠康咬牙,「真是什麽都指望不上你。」說完就挂掉了電話。
因為天陰得厲害,所以唐小魚坐了會就離開了蛋糕店,回家的路上本來打算拐到菜市場買個菜的,但一想到廖遠康的惡劣行徑就放棄了,快到家的時候終于下起了雨,沒有絲毫的緩沖時間,一瞬間就變成傾盆大雨,不過唐小魚因為懶得撐傘回去,所以用包包擋在頭上,試圖飛奔回家,雖然她跑得很塊,但跑進公寓大樓的時候,身上還是濕了。
回家之後她洗了澡、換了衣服,再度和廖遠康陷入冷戰。
他們冷戰已經冷成了習慣,一般情況都是冷戰一天,睡了一覺之後卻又一切照舊。
生氣、吵架、冷戰什麽的都影響心情又傷身,通過冷戰表達了兩人的憤怒之後,日子還要繼續過,只是問題沒有解決,過不了多久他們又會因為某些小事争執起來,然後繼續冷戰、繼續和好。
這次也不例外,過了一夜之後,唐小魚照常起床收拾房間、閑逛、看書然後去做飯,接着叫廖遠康吃飯,然後給他倒水、挾菜。
她以為這次的争執會像以往一樣被化解,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下一次的争執會來得這樣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