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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A
A3
“做什麽?”一陣不長不短的沉默後,中原中也嗤笑一聲,随手推開他就要繼續去做自己的事,“未成年就不要老是把這種事挂在嘴邊了。雖然以你現在的狀況,表面上我是沒有被人告發說猥X未成年的風險,但那又如何?我才不要和一個沒經驗的小鬼上床呢,又累又麻煩,嗤。”
太宰治撇了下嘴要跟上去,結果小腿被一片溫暖的毛絨絨蹭過……那條漂亮的大蘇牧十分熟稔地擠開了這個家裏的另外一個男主人從他身邊“啪嗒啪嗒”走過,颠颠地跟上了走進廚房拉開冰箱門的中也爸爸,并且扒着爸爸的絨毛拖鞋,“哈哧哈哧”地要牛奶喝。
中原中也拿出一盒牛奶撕開口子,倒了點在一邊地上的小碟子裏和General一人/狗一半;被無情擠開的年輕幹部看見這一幕,覺得簡直要牙疼起來——
從那條愚蠢的犬科動物幹這事兒的熟練程度看就知道絕對不是第一次這麽幹,那邊的氣氛溫馨又和睦,看上去,反而是“自己”這個存在才是最多餘的;
那麽又回到那個問題了。十年後的自己究竟是因為什麽才同意了和這麽一個巨大的生物擠在同一個屋檐下,要牧羊犬的話,不是有中也一個人就夠了(中也:我聽你在放屁。)嗎!!
太宰治走上前,不滿地從鼻腔裏哼哼了一聲:“中也,你不覺得這個……General,和‘我’之間的關系并不那麽融洽嗎?”
“啊,大概是吧。”中也喝着牛奶說,“反正你——我是說大的那個——總是和它一會兒打來打去一會兒又拿它當靠枕一起午睡的,你習慣就好。”
General聽到自己的名字,從盤子裏擡起頭,水潤黑亮的大眼睛看向太宰。一人一狗靜靜互相看了幾秒,它把粉紅的舌頭一伸,“刷”一下舔幹淨了自己嘴巴邊上的牛奶沫。
太宰治:“……”
太宰治:“我覺得它在嘲諷我,是錯覺嗎?”
“不要那麽敏感。”中原中也敷衍他:“是錯覺。”
但年輕的黑手黨幹部顯然還在對剛剛自己被擠開一事耿耿于懷,他尾随着中也來到沙發邊,語氣忿忿:“中也偏心吧?真為十年後的我感到心酸,和中也認識二十年,到最後居然還要和一條蘇牧争寵。”
“……”已經成年很久的中原中也有點頭疼地發現,果然太宰治不管是八歲還是十八歲還是二十八歲,都不是一個好應付的對象,他似乎永遠能第一時間卡準自己的死穴,知道什麽時候用什麽樣的方式,最能讓自己拒絕不了——
當初他第一次被太宰治表白的時候就是這樣;而現在,十八歲的太宰治靈魂交換來到這邊,發現了搭檔過了十年乃至某些地方變化巨大,卻也依舊用最快的速度反應過來怎麽才能讓自己的某些計劃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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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故意用一種稍顯幼稚的撒嬌口吻講話,似乎在有意地讓自己的神态語氣與這副成熟的外表分離開。中原中也敢保證太宰治哪怕是八歲的時候也沒有這種習慣,但當他看到同居很多年的戀人用這種幼稚口吻對自己撒嬌的時候,不得不說心裏的确覺得這很可愛、沒法像剛才那樣嗤笑一聲随手把人扒拉開……哪怕他很清楚這只是對方又一次的表演,本質上和先前假裝成二十八歲太宰的行為沒有任何區別。
嘆了口氣,他無奈地招招手讓人在沙發上坐下,自己則分開兩條大腿,重新面對面跨坐在太宰身上。
年輕的黑手黨幹部幾乎是下一刻就把手臂環在了中也勁瘦的腰際,防止像上一次那樣,擦槍走火四個字都寫了三個半的時候,這個人站起來溜溜達達自己走掉的情況再次出現。
中也捧着男人的臉微微往下,讓他看着自己,同時有點困惑地問:“我記得十八歲的時候你和我正是水火不容的狀态吧?怎麽到了這邊我發現你對別的事情都沒什麽興趣,唯獨對這點上接受得這麽迅速……你這時候不是只喜歡抱小姑娘麽?”
“唔,我的确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太宰治彎起漂亮的眉眼,輕聲說,“所以,中也教教我嘛。”
他狡猾地用帶着點鼻音的聲音給了最後一擊:“早晨醒來時那個親吻好舒服……中也再來一次~”
二十八歲的中原中也,再一次向名為太宰治的天敵妥協。
“General,回自己窩裏去。”他對着那邊十分無辜的兒子吩咐。
然後他壓低太宰的頭,喃喃着湊過去,“先說好,我是不會和你做到最後一步的。”
同清早一樣的,細膩而色情的親吻。舌尖順着唇縫一點點舔過去,然後鑽入,同迎上來的另條濕軟的舌頭溫柔缱绻地糾纏在一起,依舊每一處停頓或舔吻都恰到好處,舒服得讓人頭皮發麻。
親吻時漏出的細碎水聲聽進耳朵裏,耳廓都在隐隐發熱,太宰剛剛軟下去的性器早就再度擡起了頭,被中也脫下睡褲,熟門熟路地拿出來,同自己的那根緊貼在一起,漂亮的手指和溫熱的掌心圈住兩根的根部,緩緩摩挲着。
太宰治的眉頭微微一跳,眸色不由自主地深了下去:眼前這幅場景的視覺沖擊力簡直堪比“污濁”全開的效果。中也的手生得漂亮他是知道的,但從沒想過當搭檔的那雙漂亮的手握着自己的肉棒上下撸動的時候會是什麽感覺——他感覺自己的好兄弟幾乎是立刻變得粗硬起來。
“中也……”年輕的黑手黨幹部享受着來自十年後搭檔的服務,控制不住地把五指插進中也腦後柔軟的發絲裏,按着他的後腦把人壓向自己,這次由他主動,閉着眼吻了回去。
手裏盡職盡責在給太宰和自己兩個人打手槍的中原中也當然更直觀感受到了另一根性器的變化。在漫長又有點年輕氣盛意味的一吻過後,他下意識舔了舔自己嘴唇上被咬出的唇印子,又意有所指地用指尖從太宰那根肉棒的頂端輕輕劃過:“這麽激動?”
無論是唇角還是劃過那一下都是不小的刺激。內殼暫且是個年輕靈魂的太宰治淺淺皺眉,露出有點爽到的表情。
“唉,這你就激動了……”中原中也用掌心慢條斯理地一下下磨蹭着愈發腫脹的柱身,末了勾了勾唇角,“我要是在你面前慢慢坐下去呢?”
太宰治無聲地盯住他。
“我想你現在雖然沒和男人做過,也應該知道兩個男人是怎麽做的吧?”中原中也把嗓音輕輕放低了一些,“先做前戲,唔……你會用潤滑劑給我後面那張小嘴做擴張,塞三根手指進去,要擴張到讓我快射出來的程度才可以……”
“然後,我就像現在這樣,跨坐在你身上,用那個不停張合的小穴口去接納你這根家夥……”成熟的、漂亮的搭檔接着低聲誘惑,手上撸動的速度也加快了些,“你會看着你的性器被我慢慢吞進去……這個過程非常漲,非常大,所以每次我都只能慢慢來……直到完全進入我的身體,把我後面那張小嘴撐到最大,沒有一絲褶皺……”
“中也……”
內裏年輕的太宰治顯然還沒見識過由中也這樣又驕傲又漂亮的人用出來這種段數。他的呼吸明顯粗重了幾分,眼珠上染上了一點微薄的紅——就好像是眼皮周圍因為動情而燥熱起來的紅色一并也給裏面的眼珠染上了點顏色似的。
他環在中也腰上緩慢撫摸的手下意識順着脊柱那道凹陷往下摸,卻被中也騰了一只手出來攔住了。察覺到圈住的肉棒猛地跳動了下、再度脹大一圈似乎是在表達主人的不滿,中原中也有點口幹舌燥,覺得描述着平時會發生的情形,自己也忍不住激動起來。他舔了舔嘴唇,繼續說下去:“你每次插進來搗弄的力道都又重又狠,每次我都會被你弄得哭出來……唔,等等,你不準動。”
再次把忍不住想動手動腳的男人直接鎮壓,堅持這次要完全由自己這個成年人把持主動的中也不滿地不輕不重掐了下手裏腫脹的頭部,得到年輕版太宰無奈地舉手示意自己不再亂搞的保證。為了表示懲罰,他嫌累似的把前傾把頭靠在太宰的肩窩,側着臉,對着太宰的耳廓慢悠悠吹氣:“但你每次也都會讓我非常爽。知道我爽的時候會怎麽樣麽?……我會咬着你的肩膀哭着讓你快點快點,或者讓你停一下停一下,我要被你弄壞了——”
緊緊貼在一起摩擦的兩根性器頂端都早已冒出透明的液體,順着柱身流下,讓手指掌心圈着性器磨蹭的運動進行得更為快速順暢。
“最後,”像是察覺到随着他們也都快到了,中也手上用意,給這場色情的描述也下了結束語,“你會把精液都滿滿射到我身體裏面,囊袋緊緊貼着我的穴口,不停地射……”
“而我那時候會被你死死扣住動彈不能,也無力動彈……因為你射的時候,精液射在腸壁上的感覺會讓我也紅着眼睛射出來。”
……
裝修精致的客廳裏一時之間只能聽見兩人交雜的粗喘聲。
射出來的時候太宰治一把把身上的成年戀人掀翻壓到身下,壓在沙發上狠狠吻了下去,而他們兩個人因為快感累積同時洩出,夾在他們兩個人中間,此刻彼此的小腹前胸上都是一片白濁狼藉。
“啧。”被按壓在沙發上的中原中也似乎絲毫沒有什麽危機感,他擡手蹭了蹭臉頰,有點埋怨和不爽,“都濺到我下巴上了。”
“都是中也的錯。”太宰治手臂撐在他頭的兩側,懸在他上方,眸色前所未有的幽深和危險,“真好啊,未來的我這麽爽……我也想這麽玩一次嘛,中也。”
“沒門。”中原中也挑着眉一口回絕,“說好了只幫你用手做一次,不做到最後一步的吧?”
“可你剛剛那樣根本沒讓我舒服,只是讓我更饞了而已!”太宰抗議,“我還小,中也應該寵我的!”
中也盯着他看了兩秒。
就在太宰覺得這次沒準也有點希望的時候,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原本他和中也的白刃戰就占不到什麽便宜、現在有了十年的時間間斷,這種差距顯然更加明顯。
伸腳勾住太宰治的膝彎,巧妙用了個巧勁把人從自己身上掀翻出去中原中也施施然從沙發上起身,忽視他同樣狼藉的小腹以及明顯也是剛發洩過的性器的話,這幅樣子真的十分具有欺騙性——禁欲又冷淡的形象……之類的。
“起來,”他扭頭看了眼客廳的挂鐘,“因為你的緣故後面的事情安排都要打亂了。去洗澡換衣服,現在我們就得去看望廣津。”
本來躺在地上想耍賴不起來的太宰聞言一愣:“看望廣津?”
廣津柳浪作為黑手黨裏資格最老的成員之一,在威名震懾整個黑暗世界的“雙黑”組合幼年時,對他們兩人也是有頗多照顧。而在太宰治沒穿越前,廣津還經常帶着小隊去執行一個又一個的任務,看起來精神得很,生動诠釋了“老當益壯”這個詞。
“現在精神也很不錯。”中原中也開着車,懶洋洋地說,“只不過到底年紀擺在那,治療型異能者雖然很多時候都管用,但和時間抗衡卻不在他們的範圍內——當然也不是什麽大毛病,一個小手術而已,現在在郊外一個組織名下的療養院裏靜養。”
“唔。”太宰很新鮮地從鏡子裏打量自己穿着淺色的長風衣的樣子,有點稀奇。畢竟他從很小時候就被森鷗外帶走去訓練,然後直接進入黑手黨,然後一直到十八歲,都一直未曾把那身死神一般黑漆漆的衣服脫下來換成別的顏色過。
不過到眼下這個情況,他也多少明白自己現在大概的确是已經不在黑手黨工作了。換衣服的時候随口問了中也一句這個,對方正在打電話懶得搭理他,直接以“緣由解釋起來太麻煩了,你不是聰明嗎,自己猜去吧”這種話擋開了,多問幾句的後果就是不再搪塞,而是得到了“你和首領發生了十分複雜的愛恨情仇,于是你怒而出走,決定再也不回黑手黨”這種都不知道該從哪裏先吐槽的回答。
不過不回答也無所謂,一步步慢慢來,在做準備這方面,他從不會缺乏耐心。
車開到療養院門口,甚至不用看就能知道這裏歸屬黑手黨名下,因為從院門到門口這段不遠不近的距離裏,種滿花草的小院子裏随處可見西服墨鏡打扮的黑手黨。
看到熟悉的車輛在門口停下,那些黑手黨們都迅速列隊;等車門打開之後,為首的一個人大聲道:“立正——”
齊刷刷皮鞋後跟相磕的聲音,這些成員們各個站得如同标杆般挺直,同時異口同聲大吼:“中午好!!閣下!!!”
剛下車的太宰治表情十分複雜:“……現在黑手黨內的風氣這麽浮誇?”
中原中也見怪不怪地鎖車門:“你想多了,那不是歡迎你,也不是歡迎我的。”
那還能歡迎誰?太宰治有點茫然,緊接着下一刻他就明白了這陣仗是為誰準備,和他們一起過來的General踩着優雅的小碎步走過去,矜持地接收着中也諸多部下的問候。
“中午好!閣下!”
“遠道而來真是辛苦您了!閣下!”
“閣下!請過來這邊,休息的墊子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General不愧是中也爸爸的好兒子,面對這麽殷勤的陣仗沒有絲毫激動,而是十分優雅地從他們面前閱兵似得走過,無視了路過時部下手中遞過來火腿腸、漢堡肉、或者雞腿……只在最後的時候,矜持地從其中一個人手裏咬走了一塊狗餅幹。
等General溜溜達達走進去,并且順着氣味歡快找到了和它關系也很親、此刻在花園裏曬曬太陽的廣津時,中原中也這才拿了看望的禮物鎖好車和太宰走進院子。而這時那些部下們已經十分訓練有素地把手上各種用來讨好General的東西往身後一背,斂目垂頭,恢複成了太宰治印象中穩重肅殺的樣子。
“中原先生。”
中原中也十分淡定:“嗯。”
而一旁的太宰治對這熟練的一套套嘆為觀止,并覺得……幸好,自己已經跳槽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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