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初戀那件小事(上)
“自我介紹一下。”
太宰治微笑着一步上前,面不改色直接抵上中也手裏那把PPK黑洞洞的槍口;他胸前緊緊壓着一把窮兇極惡的熱兵器,槍口将他筆挺的黑色西裝上壓出一小圈褶皺,但臉上的表情卻依舊輕松如同在酒吧邀請最漂亮最順眼的那位喝酒。
“我是太宰治——這點千真萬确,絕無造假可能。而造成中也困惑的原因,則是我來自十年後。”
二十八歲靈魂的太宰治看着猛地睜大雙眼的年輕中也,彎着嘴角,愉快笑起來。
“好久不見……搭檔。”
“說什麽呢,一個字都聽不懂。”
低緩平淡的嗓音從空中傳來。漏出的半邊夜空中,橘發長西裝的男人撐着一把黑傘悠悠落下——那明顯不是正常重力下的效果,否則牛頓能立刻從墳墓裏翻身而起。
“這麽大的動靜,你們在這裏玩得還挺開心啊。”面龐俊美又熟悉的男人落下後收了傘,收起的黑傘仿佛一根文明杖一樣握在他手中。來人一身英倫紳士般的長西裝,在地上輕輕敲了敲傘尖,撩起眼皮看過來,“是吧,太宰?”
十年前的中也,是用什麽心情來對待自己的?在面對剛才那一幕之前,他下意識裏一直認為中也這個時期是打心底覺得和他相看兩厭的,因為這個時候中也毛躁不靠譜,他也沒有成熟到哪裏去——指的是私下裏,和工作上是兩碼事——所以他們兩人除了任務和偶爾的互嘲挑釁,就沒有更多交流了,當然他确信這個時候自己在中也的心裏的确屬于“同伴”,只不過是那種“默契尚可、相性極爛”的類型,而在他叛逃後,更是連這點微末的聯系也斬斷了。
所以十年前骨子裏還是滿意于自己實力的自己,認為能摸透大多數人的內心,卻因為和中也太熟悉了,反而從沒好好看過中也的眼神。
翻檢一下屬于自己的那些記憶裏,當年自己經歷過的那些時間,中也是怎麽看自己的?
太宰治默默發現,他竟然想不起來了。
——《錯位》
……
…………
這是現今二十八歲、調情手段仿佛和破解那些疑難事件一樣高杆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在他們二十歲時發生的事情;
Advertisement
每一個戳着你腦門懶洋洋說着“還是個小鬼啊~”的大人,在同樣歲數時多半也是這樣——甚至還要更為惡劣和中二——一路走過來的。
番外 初戀那件小事
太宰治醒了。但這個醒法極為不舒服。
腦袋極為昏沉,還疼,頭皮發木,眼皮像是有千斤重;身上表皮滾燙,內裏則感覺像是塞了一腔寒風,在他熟睡的這段時間裏将五髒六腑一寸寸凍了起來,才會讓他感覺渾身發冷,那床薄被子胡亂卷在身上卻毫無作用。
一陣陣湧上來的頭痛帶出了他的不耐煩,太宰治換了縮在被窩裏的姿勢,由側躺變為正躺,又從被子裏擡起一只手想試試額頭溫度,結果一搭上去才發現,手背滾燙程度和腦門不分上下,沒有任何可參照的價值。
“……”
他緩慢又長長地嘆了口氣。
好吧,這下也省了試體溫的功夫了——絕對是發燒無疑,且不同于尋常小打小鬧,來勢還挺兇猛。
剛過了二十歲生日的太宰治仰躺在暖意稀薄的被窩裏,一雙依稀還能看出點年少輪廓的桃花眼半睜半閉。他臉上一副随時都可能再阖上的困倦表情,漫無目的、雙眼放空地盯着頭頂天花板的老舊吊燈,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又好像是什麽都沒想。如果他願意爬起來走到鏡子前看一看自己現在的尊榮,就會發現高燒已經讓他的眼尾臉頰腦門紅成了一片,不正常的潮紅在略顯蒼白的膚色襯托下更顯病态。
“咳咳!咳咳咳……”
緊接着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再擡眼時那雙鳶色桃花眼因咳嗽突然猛烈而充起一點血絲,攀爬在眼白上,乍一看仿佛是眼尾的紅渲染出線,一并把裏面的眼珠子也染上了顏色似的。
真麻煩啊……要爬起來去喝點藥嗎?
好不容易停了咳嗽的太宰治半掩着嘴心裏想,然而這個想法只存在了一秒,下一秒就被他自己果斷否定了。原因無他,要喝藥,就得從床上撐着坐起來,下床,去櫃子前翻找抽屜,再去廚房裏倒水……只想一想就麻煩透頂,而他現在躺在這,連一根指頭都不想動。
算了,這種程度的話死不了。很快太宰治打定主意,不再去注意寒冷發熱以及頭痛,而是輾轉着又翻身側躺回去,打算用充足的睡眠來對抗來勢兇猛的風寒。
就是看來明天得在床上躺一天了……他閉上眼睛,幾秒後又不情願睜開。因為他意識到明天原定計劃他需要去新宿調查一個事件,目前這狀況他是起不來了,而那個寫滿了理想和計劃的國木田則分身乏術。話又說回來,本來這個事件就是因為社裏缺人手,才會獨立交給剛剛通過入社測試沒多長時間的他的。
想了想,太宰治即使嫌麻煩,但還是不得不伸出手從枕頭旁邊摸出手機,打算給社長打個電話,請半天假——起碼推遲半天到明天中午,等他稍微恢複點、不會頭痛到爆炸的時候再過去。
心裏迅速敲好腹稿,太宰治打開手機,在黑暗中猛然出現的屏幕光格外刺眼,照得他不得不閉了下眼睛,覺得眼球一陣刺痛,高燒和強光一起刺激着視神經。
真是遭罪。他心裏嘟囔,幾秒後适應了光線才睜開眼,打開通訊錄時看着空蕩蕩一片白的界面他又是一愣,眨眨眼才想起來從組織離開的那天晚上他就把手機卡一并丢到中也那輛被他炸毀的車子火堆裏了,而這兩年他幾乎沒和什麽人保持過幾天以上的聯系,偵探社目前也就這幾個人的號碼,他記性又好,一時偷懶才沒有輸進通訊錄裏。
太宰治半眯着眼,動用高燒下頗有些昏昏沉沉的大腦思考:社長的手機號碼,多少來着……?
幾秒後他篤定地輸了串數字撥出去,“嘟——”了三聲後被人接了起來。于是太宰治一邊在心裏感慨半夜也如此警醒,這位偵探社社長不愧是曾經有着“銀狼”之名的男人,有幾把刷子;一邊清了清嗓子,讓自己因為發燒而略幹啞的嗓音聽起來多少正常一點:“深夜來電打擾,十分抱歉,社長。實際上是因為明天上午那個新宿的事件,我恐怕不能按時趕到,所以會和委托人聯系一下延至明天中午,和您先報備一下。”
“……”那邊沉默了足足七八秒,随後聽筒裏才傳出了聲音,是一聲略顯模糊的“嗯。”
不過這種深更半夜的來電,對面沉默十分好理解,太宰撥出去之後也有反思是不是明早再打……但不可能,估計明天他醒來就到十點十一點了,與其搞突然消失聯系不上人,還是提前打個招呼比較說得過去。
高燒之下,太宰治也沒去太在意那邊回複了什麽,只記得社長說了“嗯”,他就心安理得說了“那麽,祝您晚安,再次為深夜打擾而感到抱歉”後挂了通話,把手機一合,往先前的位置輕松一丢。
這次他終于能再次沒有任何事耽擱地合上眼,極難得高燒一次的前黑手黨幹部、現偵探社社員太宰治滿足地、疲憊地長嘆一聲,昏昏睡了過去。
……
…………
大約是發燒所致,這一覺睡得斷斷續續,不算安穩。等太宰治又一次渾身骨頭縫冒酸水、皺着眉醒過來的時候室內仍然一片漆黑,唯一的光源是窗外漏進來的月光。
太宰治在醒來的那一刻就察覺到了這間小小的卧室裏,比起睡前多出來的、不該出現在這裏的氣息。
他背對着窗戶和那個人,半晌也沒開口。最後他嘆氣翻了身,從背對着又變為仰躺,然後側了側頭去看那個坐在窗前的,托着下巴看窗外月色的那個一襲西裝的青年。
這間宿舍實在是太小了,和他從前當幹部時的公寓完全沒法比,整間卧室就這麽一丢丢地方,塞了一張小桌和他的床鋪被褥就顯得滿當當。導致來人即使沒那個意思,但要是想留在屋裏,也就不得不坐在了他被褥邊緣,太宰治伸直腿就能碰到他被西褲包裹嚴實的屁股。
于是他真這麽做了——把腳往旁邊踢了踢,小腿磕在那兩瓣屁股上,然後幹啞着嗓子開口:“……稀客啊,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說完他自己就皺了眉,痛的,嗓子火辣辣地疼,像是梗了什麽尖利魚刺。太宰治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脖頸,覺得繃帶沒包裹的地方肯定一片青紫指印:“想就這樣子掐死我嗎?……那你別猶豫呀,真這麽恨我,讓我還能醒過來又算怎麽回事?”
他彎起漂亮眉眼,沖一動不動仍托腮看月亮的青年露出個半嘲諷的微笑:“是吧……中也?”
中原中也盤腿大刀闊斧坐在地上,一半屁股壓着太宰治的床褥,像是沒聽到這個前搭檔現背叛者說話,又像是今天天上的月亮不僅有三個還都是紫色的,才讓他目不轉睛像是沒見過似的盯着看。直到太宰治又踢了踢他,又喊了他一聲,這個把帽子和外套都放在了外面屋子,只穿了馬甲襯衣西褲坐在卧室內的漂亮青年才身形動了動,偏過頭,難得處在居高臨下視角的視線緩緩由窗外挪到了他身上。
幾秒對視後,中原中也才托着下巴開口說道:“……少他媽上來就誣賴我,你嗓子疼是因為你燒到了四十一度,傻逼。”說完又是一聲冷哼,頓了頓再度開口。
他的聲音不快不慢,意外地平靜,就好像他們之間并沒有隔着那空白的兩年和一樁如鲠在喉的炸車叛逃:“至于我怎麽找到這裏的……你與其問我,不如問問你自己。”
哇哦,四十一度,我真厲害。太宰治的腦海中先是不着邊際地劃過這麽毫無意義的一句,随即才眨眨眼,意識到了後面半句:“……問我?”
中原中也從鼻腔發出一聲短促冷笑,太宰治這才反應過來似的,微微睜大眼,臉上的表情好像難以接受接受什麽事的小孩子。他伸出手飛快把手機抓了過來,打開屏幕,點開通訊記錄——
然後,他沉默了。發燒真真耽誤事。
那通訊記錄最頂端的一條,他靠着記憶以為是撥給社長的那條……端端正正、白底黑字、不知所謂地留着一條熟悉記錄。
他這漆黑小矮人搭檔的號碼。
“…………”
太宰治皺着的眉頭稍微舒開了一點,挑起來一點眉梢,然後有點無話可說又有點難以置信、又無奈又嫌棄地勾了下嘴角。他動了動嘴唇看起來是想說點什麽,但嘴唇上因為發燒缺水而起了幹皮,剛才沒覺得,現在才反應過來說話時有點疼。
中原中也定定看了他幾秒,若無其事地扭過頭,從身邊矮桌上拿過一個裝滿水的水杯,然後一邊低着頭,一邊伸手把那杯水遞過去:“自己爬起來喝掉。”
裝的是熱水,大約是剛燒開有了一段時間,因此只留了一點似有似無的蒸氣騰騰。喉嚨和嘴唇一俱難過的狀态逼着太宰治頭重腳輕地不情不願坐起來,接過那杯水,但沒立刻湊到嘴邊喝一口:“……這樣好惡心,也太肉麻了一點吧。中也到底是來這裏做什麽的?”
坐起來太宰治才發現中原低頭是去回複手機短信了,也是因為坐起來兩人湊近了一些,因為風寒而不靈敏的嗅覺才聞到了這個帽子小矮人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酒氣。
喝了酒,但是很少。太宰治發着燒,但并不影響他的智商,在心裏下意識判斷中也今晚的行程。
哦,是去應酬了。
那個只會打架的中也,居然也有可以派去和人虛與委蛇客套應酬的一天……說起來,也是該升遷成為幹部了吧?
他忽然意識到這小矮人身上穿得不再是他以前熱愛的機車騎手服或者朋克得不行的休閑裝,而是規規矩矩一身三件套,那條脖頸上的黑色皮項圈倒還留着,竟然和這身西裝搭配得無比和諧,也是很難得……
太宰治漫無邊際地想着雜七雜八的事情,那邊中原中也一邊低頭回短信一邊涼飕飕地說着風涼話:“一直找不見人影的背叛者忽然打電話給我,你說我能來幹什麽?當然是抓你回去了……先前找不到你只是因為你躲得有幾分本事,現在有了電話號碼和信號來源,找到你是個多費功夫的事麽?”
“說得是啊。”太宰治手裏握着杯壁溫暖的水杯,懶洋洋一點頭,“所以?現在外面已經被你的部下們包圍……不,如果中也想要對付我的話,一定不會讓部下插手,所以你單獨一人來了我這裏?”
中原中也發短信的手指停頓片刻。片刻後他才動手指把那條短信打完發出去,頭也不擡地說:“沒錯……以為是個陷阱呢,想着見面先把你弄個半死不活綁回去再說。結果進來發現壓根不用我出手,你自己就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了。”
太宰治笑了笑,把那杯水喝了一半,朝中也伸出手,咬着杯沿含含糊糊說道:“藥。”
“我是你老媽嗎?”中原中也語氣惡劣,但抛給他藥盒的動作顯示那盒子早就在旁邊待機多時了——估計是和水杯一起順路拿過來的。
太宰治笑眯眯地,一言不發仰頭把幾粒藥吃了下去,又把杯子裏的水喝完,這才用比睜開眼時愉快無數倍地神态滿足躺回去,長長嘆了口氣:“中也随意吧,我要睡了。”
“盡管睡,”中原中也冷笑,“看你醒後會不會出現在你熟悉的地牢裏。”
“那也不錯,哈哈。”太宰治挑着嘴角把手機重新拽到手裏,不知道擺弄了兩下什麽又塞回去。做完這個小動作後他邊閉上眼,一邊用很輕的語氣故意喃喃:“唉,雖然喝了藥,但很可能之後再燒起來呢……”
中原中也閉上嘴不說話了。
半晌他才放低了嗓音,十分嫌棄似的:“……睡你的覺去吧。”
之後他好像又語速極快地補充了半句話,但太宰治沒聽清。當然了,他聽不清也能把中原中也想說的話猜個八九不離十,于是便安安心心一舒氣,閉眼漸漸沉入夢鄉,絲毫不在乎自己會不會再睜開眼時就發現自己回到了老東家的地牢;
而中原中也直到聽到太宰治很輕很穩的呼吸聲起,清楚這人是真的睡下了,他才重新亮起屏幕,再度處理起了那些自從當上幹部後就仿佛永遠也做不完的工作,期間沒有瞥頭往太宰治那邊看一眼,就好像時隔兩年的背叛者一通語焉不詳的電話錯将他叫來、随後他為發燒到快要燒死程度的前搭檔守夜是一件多麽普通尋常的小事一樣。
睡你的覺去吧,我就在這裏,不會走的。
……
早晨十點,太宰治神清氣爽從沉睡中醒來,伸了個懶腰,不大舒服地發覺身上一身薄汗,但卻很輕松,知道這是退燒無恙了。
他松快地起床鑽進浴室沖了個澡順便洗漱,一通收拾出來後,太宰治站在客廳伸了個仿佛能拉到兩米長的懶腰,放松下來後環顧四周,發覺擺設等等都和昨晚臨睡前一模一樣,沒有任何殘留痕跡,仿佛昨夜發生的一切都是他高燒後的幻覺。
是幻覺嗎?
穿好衣服收拾好出門處理委托工作的太宰治心情愉快,他拿出手機翻了下訊息記錄,喝完藥徹底睡前給社長發的短信在發件箱裏,再然後就是……
他打開通訊錄,原本空白一片的界面出現了孤零零一個新聯系人,只有號碼,還沒來及備注。
太宰治挑了眉梢,靜靜看了那一連串數字一會兒。
半晌他動了動手指,在聯系人備注裏輸入了聯系人姓名:
「黑色帽子小蛞蝓」
剛剛按下确定,電話響起,太宰治看了眼接起來,聲音裏是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過的溫和淡定:“您好,是西村小姐嗎?是,我已經到了……”
生活還在繼續。
二十歲的生活比剛叛逃時無所事事的那段時間要忙碌,但太宰治适應起這一切來駕輕就熟。工作性質與先前在黑手黨時幹活的內容南轅北轍,不變的是能引起太宰治興趣的工作都很少,除去每天都要忙碌起來這一點外,看起來他的生活狀态和十九歲時也沒什麽不同。
一定要說的話……
“叮”一聲,短訊進入,太宰治瞄了眼手機,發現是來自「黑色帽子小蛞蝓」的一條短信。明顯是群發內容,可能是沒注意到、也可能是手滑選擇群發人時把他也點進去了,上面寫着:「晚上七點白木屋,老子請客,晚來罰酒。」
……這什麽強盜口氣。
太宰治輕笑了聲,看了眼之後就随随便便把手機塞回口袋,躺在偵探社的長條待客沙發上,戴着耳機繼續聽歌。
……一定要說的話,也就只有那奇妙一晚後,他和他的前搭檔誰也沒多開口說什麽,各自默不作聲把對方的聯系方式重新放回手機裏了吧。平時交流雖然寥寥,可能隔着十天半個月才會出現一兩條新的小氣泡,而且說的也是明顯心血來潮才會點開輸入發出的廢話——「白癡」,回複「傻蛋」,完——但恢複了聯系這件事卻是明明白白、板上釘釘的。
至于他為什麽要把随時可能追殺來的人的號碼放進聯系人裏,就和中也明明知道了他在哪裏、卻仍選擇了假裝那一晚上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太宰治離開之後他們兩人之間這種微妙的默契還默不作聲維系着。他們都已經過了更年輕時頑劣又跳脫的年齡,懂得了有些事情,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去刨根問底地追問到最後,才是維系那根平衡的最佳手段。
他們也許都模模糊糊感覺到某些事情發生了變化,而這種變化的發生粗想似乎毫無緣由,但是仔細想想也有跡可循可以接受……兩個人默契十足地同時選擇了放任它自己發展,走一步算一步,最後什麽結果,到時候再說。
畢竟他們誰都算不上閑,初任幹部和初換工作,與新工作的磨合都需要付出耐心和時間。
于是這種平淡的生活和要斷不斷維持着的聯系,一保持就保持了兩年。
Tbc.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