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為何我的懷抱留不住你的體溫

白劍、林華、天山、占雷幾乎不上課的時間全來這裏報道,楊雪也從每天斷斷續續的醒來又虛虛弱若的不知覺的睡去,到今天已經大有精神了,說話也有了底氣,可是她就是不明白武娜怎麽就沒有來過呢?少青走了可以理解,可是武娜呢?楊雪盯着白劍想。武娜一定是出了什麽問題,要不就是傷得很嚴重,不然她不會不來看自己的,可是她又問不出什麽,每個人的回答大致相同,可是楊雪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不然怎麽會夢到鄭西呢?

“小雪!”随着叫聲,冉冉就泣不成聲了,“還好醒了,都吓死我了。”

“冉冉姐,我是誰?沒事的。”楊雪說的有氣無力,看看後面的人,驚喜地叫道:“家棋!我都好久沒見到你了。”雖然沒有精神卻也掩蓋不住眼神裏流露出的歡喜。

“楊雪,我保佑你以後再也不會出現一丁點兒危險的事兒了。”家棋走到楊雪身邊,彎着腰很溫和的說着,楊雪小雞吃米地歡喜地點着頭。

這些,白劍看在眼裏,是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滋味。他想用什麽話把楊雪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可是腦子快速的轉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句合适的話,也就只好那麽尴尬、那麽洩氣、那麽不甘心的站在那裏。

“冉冉姐,去我家吧,嬸嬸和我媽在家包餃子呢!”天山跳過去說。

“我知道了,來時碰上了,所以我媽就先去幫忙了。”冉冉笑着說。此時家棋總算站了起來,看見林華微微地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招呼,白劍不解的看看林華,林華會意地沖他點一下頭。

“家棋,這次你得把那條白色的魚送我,因為這次比上次的情況要嚴重得多。”楊雪有點撒嬌的意思,這讓白劍抓狂,盡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緒,誰料占雷卻捅捅他,用他明白的那種眼神挑逗着他,他都快氣的背過氣了。

“你好,我是楊雪的朋友白劍。”他還是站過去用那種高調的有色彩的聲音說道。敏感是青春特有的本質,家棋領會地看着楊雪笑了笑,又很有興趣的看一眼林華,臉上露出一種得意的笑容。

“冉冉姐,你去看過武娜嗎?”楊雪問。

冉冉一怔,正要回答,林華忙竄到了前面,“楊雪,你的點滴快沒了嗎?”天山趁機拉過冉冉,用眼神告訴了她,冉冉會意地點點頭,看看家棋,家棋也明白的點了一下頭。

“林華,你這麽近視啊?”楊雪看着才剛剛換上的瓶子不可思議得問。

“看慌了。”林華尴尬的笑笑。

“冉冉,你和家棋一塊兒跟天山回家吧。”志雪說着話走了進來,“幫忙一塊兒包餃子去,我着急吃完飯回北京呢!”

“志雪,我就不去了,一會兒去看個朋友。”家棋顯得很沉穩,說着話還沖楊雪笑,“我在這裏再陪一會兒楊雪。”

“也好也好,那就不客氣了。”志雪笑着說,他自然明白,家棋誰都不認識,去了也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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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雪好好休息,争取盡早出院。”占雷走之前笑着說。白劍笑笑沒說話同林華一起随着占雷往外走,卻還是不甘心的看看陪着楊雪說笑的家棋,越看越不甘心。

最後白劍還是沒有随天山回家吃餃子,而是截住了一個護士,“麻煩你去轉告一下521病房探視的朋友,盡量別讓病人多說話,她還太虛弱。”

“521嗎?”顯然護士的表情是知道這個病人的,白劍點點頭,護士很快應聲進去了。白劍躲在拐角處,看着護士出來,又看着志雪送家棋出來,他才滿意的點着頭向學校走去。

楊雪睡着了,母親疼愛的嘆了口氣,她要去看看武娜母親,一想起武娜還不知怎麽了,她的心就疼的無法承受,緊接着又嘆了口氣,起身準備出去,門輕輕被推開了,是白劍和林華。

這兩個孩子她都有印象的,且不說林華,這個白劍前些日子楊雪沒醒時,他幾乎是日夜守在這個病房的門口,那種關心絕非只是同學如此簡單。女兒的心思做媽媽的最明白,從小雪叫白劍的聲音和看白劍的眼神中她能确定女兒是喜歡上這個小夥子了,能看得出他們是彼此相互喜歡的。但願上天別讓他們愛的太苦。

白劍叫了聲阿姨,就站在楊雪床邊,靜靜地看着楊雪,等着楊雪的醒過來。

“這是個懂事的孩子。”楊雪母親心裏多了些歡喜,她要走出門時才發現林華依然在在門口,即使對這代人的思想感情再木讷,她也能感覺出什麽。

“林華,進去吧!她很快就會醒的。”

随着她說話聲的落下,緊接着就是楊雪很有精神的叫白劍的聲音,她看着女兒笑笑替他們關上了門。林華走過去問了聲好,就站在旁邊不知該說什麽了。他真的有說不出的關心,和說不完的擔心,他也想像白劍一樣聽到她甜甜的歡喜的叫聲,可是這些有白劍在就沒他的份,她根本就不需要他這份對她來說無關痛癢的關心。

林華很憂郁,很煩,很傷感,現在連人家母親都退了出來,他又何苦在留下來呢!

楊雪母親回了一次家,來時給她帶了一件很神秘的禮物——翡翠色的手镯。說是求的護身符,那镯子綠瑩瑩的是剔透的亮很是好看,只是這個時代戴這種玩意兒,太那個另類了吧!況且她還是個學生呢?真不知道上一輩人是怎麽想的,竟然能想出這麽多稀奇古怪的事兒。不過父親的臉色不怎麽好看,他好像并不希望楊雪戴那個玩意兒,倒像是奪命符。不過父親并沒有說什麽,楊雪也就順從媽媽的意思戴在了手上。

母親微笑笑,長長出了口氣,像是了卻了一樁心願。當楊雪問她武娜到底怎麽樣了的時候,天山跑了進來。

“小雪,告訴我你背上的口子還疼嗎?”

楊雪撅着嘴點點頭,“怎麽能不疼呢?我都不敢動一下。”

“那就別動了,聽醫生說那個位置很不好的,沒有個月二十天的很容易開線的。”天山說着遞給了楊雪一個蘋果,并沖着楊雪媽媽會意地笑笑。

顯然楊雪是相信天山的話的,畢竟有時她動一下就覺得那個口子也在動,而且12針,應該好長的,楊雪想起就害怕。

“小雪,我告訴你李老師好像要走了,回鄉下,而且不等我們高考就走,以後我們班也由紀老師管”天山着急着慌的給楊雪講着學校的事兒,可是楊雪卻一句話也聽不進去。

那天只有她和武娜,少青、白劍、林華5個人,她清楚地記得那三個壞蛋是要把武娜搶走的,而且他也看見少青被打倒在地上而且還被一個人狠狠的跺在了肚子上,以後再也沒有起來。白劍、林華也受了傷,可是等她醒過來時,白劍、林華身上臉上還能看見受過傷的痕跡,這些很正常,至于少青他們說他走了,去部隊報道了,軍令如山,楊雪覺得也有可能,就是武娜,楊雪總覺得事情并不是武娜在家養傷那麽簡單。

盡管剛剛進入夏季,但是如火的驕陽毫不客氣的炙烤着大地,炫耀着宇宙中“唯一”的神氣!馬路上行人稀少,那些露天的攤子躲在太陽傘下迷迷糊糊地等着買賣,各式各樣的招牌在太陽的暴曬下顯得慵懶,街面上以“靜”的姿态展現着上午11點的時光。偶爾有步行的人走過,表情是那樣的難受,大口喘一下氣,擡頭望一下炙白的天空,太陽仿佛就在頭頂,腳步不由得就加緊了。

大龍、小龍和林華是一個村的,他們有十年的友誼了。或許是因為林華父母經常照顧他們相依為命的爺爺的緣故吧,他們兄弟倆除了拿林華當好朋友外,還多了一份敬重。如今爺爺去世了,他們兄弟二人決定要去男方打工,所以就在飯店請客,一來表示感謝對林華一家人照顧的情義,二來權當在離別前好兄弟的敘舊。林華雖沒心情還是去了,畢竟在他的朋友裏最數跟大龍、小龍的關系鐵了。

父親在椅子上打着微小的鼾聲,額頭沁着汗珠,看樣子是睡着了。楊雪小心的下了床,慢慢地走過去,看她走路的樣子就知道離康複還是有些時日的,她走到父親身邊輕輕叫了兩聲,然後很慢很慢的向病房外走去。

她是用挪的姿勢走動的,盡管如此來自背部的疼痛也是她很難承受的。一位護士迎了上來問她有什麽需要?要去哪裏?陪護的人呢?楊雪一一作了回答,爸爸吃飯去了,我想打個電話。護士就告訴了她最近的公用電話在走廊盡頭的拐角處,到那裏就看見了。楊雪向前望一眼,為自己目前的能力懷疑,更是害怕。小小的一下猶豫過後她還是挪起了堅定的步子。

電話通了,那頭是張大爺很煩躁的聲音,當她說明自己想找高三的武娜時,那邊傳來了另一種疑問,聲音很是不耐煩:“口天吳嗎?”

“不是,是武則天的武。”楊雪很慢的說明了。那邊是沉默,不過很快就回答了她。

“失蹤半個多月了!”接着就是挂斷電話的聲音。

楊雪是怔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樣的答案的,緊接着就是那天晚上的情景,随後腦袋随着一陣嗡嗡聲,她好像什麽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是怎樣放下電話,怎樣走出醫院,怎樣攔住車,怎樣到了警局的。她只覺得呼吸困難,口舌發幹,那傷口似乎在一點一點的裂開。

“叔叔,3好晚上發生在康申街上的那個案子裏的女孩找到了嗎?”楊雪扶在一個警員的辦公桌上,大口地喘着氣。

“那個案子啊!”警員站起來有點猶豫但還是說道:“據我們推測那個女生很可能有故意離家出走的可能。”

楊雪猛地擡起頭,兇惡的看着眼前這位警官,那眼神超出了年齡的兇狠,她此刻沒有力氣說話,但是她不允許這種沒有根據的胡說,畢竟她親身經歷了整個過程,那些人是在搶武娜。

面對如此怒目卻不開口的楊雪,這位年輕的警員被這樣的氣勢吓得說話有點結巴,“當,當然,我們還在努力,一定會将壞人懲治于法,給受害者一個交代的。但是我們确定失蹤者并沒有被害的跡象。”年輕的警員快速把話說完,長長出了一口氣,站在楊雪面前,等着質問或者挨罵,這些他已經習以為常了,也時刻做好了準備。許久他很意外自己等到的是楊雪默默地轉身離開。

楊雪的思想只有那位警員的一句話:“失蹤者并沒有被害的跡象!”她一遍一遍地機械的重複着這句話,歪歪斜斜的走在太陽底下,速度比不過蝸牛。她不知自己走了多遠,有位警員要求送她回家,她拒絕了

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街上似乎一個人也沒有,空蕩蕩的。她擡起腳不知該怎麽踩下去,踩在哪裏?地球轉的太快了,似乎沒了引力,她的身體好像在随着地球轉動要飄起來了。她慌忙抱住身邊的街燈杆子,那類似于金屬制造的杆子吸收了太陽的熱量跟火柱一樣,燙的她手臂生疼,但是楊雪不敢松手,盡管如此她覺得身子還是一直往下陷,像掉在了一個漩渦裏。

告別大龍、小龍林華又少了兩個朋友,曬着毒熱的太陽,他皺着眉頭大步走在馬路上,似乎什麽也想不到,似乎什麽也想到了,很煩很糾結,卻又是如此沒緣由沒目的。

不經意的扭頭再扭頭他确定了那個抱着燈杆子艱難呼吸的女孩就是楊雪,他可以說是一步跨了過去,抱住楊雪輕輕地搖着叫着。

楊雪慢慢的睜開眼,分不清是天在轉還是地在轉,頭頂上好像真有十個太陽,她看一眼林華,剛想開口,就覺得五髒翻滾,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在了林華身上,人也随之倒在了林華懷裏。

林華抱着她驚慌焦急害怕地奔跑着,為難人是上天一貫的嗜好,他抱着她跑了好長的路,渾身上下的汗就像是淋在了雨裏一樣,好容易才盼到了一輛車。

“快,去醫院,中醫院。”林華抱着楊雪坐進車裏,直到車子啓動并走了好長一段路程林華還在重複着“去醫院,”這三個字。

司機看得清情況,也不便多說什麽,只有加速、專心的開車。令他不解的是,這女孩看樣子也不過十五六歲,怎麽會受如此重傷?怎麽如此重傷只有兩個孩子一起?

楊雪由林華抱着,眉頭緊皺着,不時地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林華心疼的亂了,他不知自己該忙點什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楊雪痛苦,痛苦也一并刻在了他的心裏,感覺自己手忙腳亂,可明明就這樣沒動過。

他想替楊雪擦擦留在嘴角的血,才發現自己滿手都是血,不由臉色煞白,“怎麽會?”他不相信的輕輕地把楊雪側過,果真是傷口流血了。

“快,開快點。”林華用力地抱住楊雪,流着淚着急地一遍一遍的說着,此時此刻,林華的思想被心痛全攪亂了,應該說沒了思想意識。

楊雪呻吟一聲,林華松開看到的是鮮紅的血順着楊雪的嘴角往下流。

“楊雪?楊雪!——”他一聲聲地叫着,心痛的抓住楊雪緊抓着他衣服的手,希望能借此給她力量。此刻林華的思想是混沌的,在一聲一聲呼叫楊雪聲中還夾雜着他自己斷斷續續的說詞。

他想起的是他們一次又一次最美的相遇,一次又一次最心動的說話。突然他感覺楊雪緊抓着他衣服的手松了下來,眉頭似乎舒展開了,臉色更是慘白,體溫似乎在下降

“不會的,不是的。”林華一遍一遍地說着,伸出的手卻不敢碰觸到楊雪,又一絲血從楊雪嘴裏流了出來,林華近乎崩潰,更像是瘋了,他緊緊地抱住楊雪,放聲的大哭了起來,嘴裏還不住地說着只有他自己明白的話。

“你伸出了雙手,我放進去了整顆心。為何我的懷抱留不住你的體溫呢?”于是她的血染紅了他白色的體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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