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奇跡是凝聚起來的力量
醫院只剩下楊雪媽媽一個人,其餘的都出去找楊雪了。當救護人員再一次把楊雪推進急救室,她的母親也再次暈倒在了地上。林華如死人般的站在急救室門口,直直地盯着上面的指示燈,完全不去理會楊雪母親的安危。
找楊雪的人陸陸續續的回來了,他們跟林華一樣毫無生機的站在那裏,虔誠的盯着那扇門
此時此刻,時間對這些人已經毫無概念,每一顆懸空的心都處在停止跳動的無感裏,所有的目光凝結、聚集成了一股力量。
門打開的同時,白劍從外面箭一般的沖到了前面,跟楊雪父親并肩站在了那裏,上氣不接下氣的可憐巴巴的盯着醫生。
醫生環視了眼前每一雙期盼的目光,最後還是對着依然期盼的楊雪的父親搖了搖頭,随之楊雪父親就癱在了地上,白劍站在原地,連呼吸也定格了。
“你為什麽搖頭?”誰也沒有看到林華是從哪裏蹿出來的,他抓着醫生的衣服,那眼光真的能殺死一個人,他一字一句地又問一遍:“你為什麽搖頭?”
匆匆趕過來的父親止住了林華,占雷剛拉住他,就被他掙脫,并發了瘋的跑了出去。
“院長,你看。”醫生把一張單子遞給林華父親,林華父親看了一遍,又擡頭看看楊雪父親,才從容,認真的說,“我建議她做第二次手術,如果成功她還與正常人無異。”
楊雪父親躊躇膽顫的看着林華父親,他知道他的話還沒說完,林華父親點一下頭繼續說,“我們不知是什麽樣的原因,導致傷口在不可能的情況下輕微開裂,嚴重的是心髒有離位可能,所以手術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但這也是她活下來的唯一希望。請盡快做決定。”
楊雪父親看着醫生遞在眼前的紙和筆,身子還是有天山撐住的,他看看天山和身邊的一大夥人,顫顫抖抖歪歪斜斜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林華父親接過紙看了一眼就轉身進了手術室。
“天山,打電話給志雪,讓他告訴毅雪盡快回來。”楊雪父親,有氣無力地看着天山疲憊地說道。
“志雪哥就快到了,毅雪哥應該也在回來的路上了。”天山抹一把淚,扶着楊雪父親坐在了長椅上。旁邊的紀向青和天山父親還有占雷也都體力透支的蹲在了椅子上,唯獨白劍定格在那個位子沒有動過,一瞬也沒有動過。
“毅雪是心髒專家,小雪會沒事的。”楊雪父親自言自語,天山痛苦的看了一眼,更感悲哀。此時此刻他到真的希望小雪是得了有關心髒方面的病。
手術室的燈光下賈醫生和另外兩名醫生,小心,謹慎,快速地進行着每一個動作,旁邊一名護士不時地為他擦掉額頭上沁出的汗。
手術室外,每張面孔都是焦急,緊張,不安。楊雪父親蹲在牆角,那支煙始終拿在手裏,也始終沒點着。志雪靠在牆上緊皺着眉頭;天山父母和紀向青坐在長椅上不時地看看門上的指示燈;白劍依舊定格在那個位置,似乎連呼吸都沒有了;只有天山和占雷兩個人一會兒轉出去一會兒轉回來,不安的腳步夾雜着嘆息。就是如此讓這死寂的沉悶憑添了幾分可怕。
“嘀——”衆人把目光轉向了心電圖,一位護士顫抖的聲音問,“賈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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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做。”一個微小而堅定的聲音,出自沒有擡頭的林華的父親的口中。于是生命依然和着秒針的速度繼續運行了起來。
暮色在不知不覺中降臨了,天邊亮出了了幾顆星星,在無邊際的蒼穹下更顯孤單。各式各樣的陸續亮起來的燈光把這個不太大的城市裝點得熱鬧而繁華。
街上腳步匆匆,每個人以同樣的時間不同的速度奔着自己的事兒。時間給人是平等的,它沒有任何感情思緒,一味嘀嗒嘀嗒地走着,冷酷而認真。
“一切只有靠她自己了。”林華父親抛下那一雙雙悲痛失望的目光,很累很累地走着。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一個聰慧可愛的學生,一個嬌氣活潑的女兒,此刻已經在死亡的邊緣掙紮了。在無神論的思想裏此刻他不奢望出現奇跡,他只希望冥冥之中有那麽一份力量能讓這個女孩醒過來,希望這份力量能戰勝24小時的科學理論。
白劍依舊站在那裏沒有動過一下,任淚放縱地流。她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呢!她是要陪他一起等三年的,是的!她會的。他相信,她會的。
“你們為什麽抓我來這裏?”林華在警局裏大聲地嚷着,身上飄着一股濃濃的酒味,眼裏布滿了血絲,那白襯衫上的血跡已經發黑。
“你在大馬路上攔着車輛,導致交通阻塞,先說說你身上的血是怎麽來的吧?”年輕的警官耐心的問着林華,臉上的平和更多是鄙視。
“我沒攔車,是他們硬往我身上撞的,你問這血?”林華搖晃着站起來指指自己身上的血,笑的很怪異:“這是死人的血,死人的。再也活不過來的死人的血。”說着說着就放聲大哭了起來,慢慢的溜在了地上靠在桌子腿上,似哭似笑地說着沒人能聽懂的話,最後睡了過去。
那彎新月已經要落下去了,一切更顯寂靜,天上的星星忙碌地眨着眼睛,似乎都在争先恐後地說自己的故事。
紀向青苦惱地抓着本來已經很亂了的頭發,看看手上的表,已經過了十二點,這就預示着新的一天又開始了,也就預示着楊雪必須得在剩下的十二個小時裏醒過來。他無奈地站起來向外走去,季然,占雷緊緊跟了過去。
白劍依舊站在原地,穿過半開着的病房門,透過天山父母,楊雪父親和志雪他們之間的間隙,他能看見楊雪蒼白的臉色。他不能确定親情會喚醒楊雪但是他肯定只要自己站在這裏楊雪就會感覺到,就會醒來。
天山蜷縮在沒有開燈的屋裏深埋着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能清楚地看見他整個身子都在顫抖。桌上的電話一直響不停,直到第三遍響起來時天山的頭才動了一下,許久他才站起來拿起電話聲音沙啞問道,“你找誰?”
“我是少青。”同樣是沙啞的聲音過後,電話兩端是長久的沉默。
“武娜還沒有找到。”天山有氣無力地哽咽道,“警察已經準備把那件案子挂號了,一直都沒一點兒線索。”最後這句天山是強忍着哭聲說的。
接着又是很久的沉默。
“這裏跟死囚一樣,我偷跑了兩次都被抓了回去,還挨了打。我每天訓練的很苦”少青沒有邏輯地說着,聲音也像是在哭泣。天山不語默默地跟着流淚。
“楊雪呢?”又是一陣沉默過後少青問道。
這一次是天山大哭了起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那邊也同樣靜靜地跟着哭。天山跟孩子似的哭個沒完,哭的連話都說不成了,淚流濕了整個電話。
“她活不了了,醫生說她活不了了,她的口子又開了,身上沒了血,心髒也壞了。她是要被閻王帶走了。小雪真的要死了,再也沒有了。”天山沒頭沒腦地說着,哭着。
他們就這樣靜靜地哭着,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用哭來诠釋心底的那份悲痛、思念、關心、無奈。“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他們是傷透了心,就這樣隔着一根電話線對着看不見的人,許久就這樣哭着,歇斯底裏的哭着。
林華慢慢的醒了過來,感覺頭很疼,這才想起自己喝了不少酒,似乎還被警察審問過。四處看看發現自己是在醫院,身上的衣服也被換了下來,正在不解之中父親進來了,手上端着一杯牛奶。
“爸?”林華想說點什麽,但是沒心思開口,他的行為一定讓父親傷透了心。
“她醒了,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父親把牛奶放桌子上說。
“真的?”林華一躍而起,酒勁還沒完全消除,沒站穩險些摔倒,慌忙扶住了身邊的桌子,依舊激動的問:“爸,你是說她沒事兒了?死不了了。”淚這會兒才流了下來,他忙擦掉,很快又流了下來,他止不住只好擦了又擦,尴尬的看着父親笑。
“你喝了很多酒,下午才回學校吧。”父親用一種從未有過的關心的語氣說道。
林華向窗外望去,這才發現已是清晨。一位護士推着病人在溫和的陽光下走過,他們腳下的草是那樣的綠,那花,那樹,還有藍天和白雲以及撲面吹來的帶着綠色香味的風,都讓人感到一種生命的延伸。林華收回目光,內疚地看了父親一眼,一定是爸爸帶他回來的。
“喝了那杯奶,再回家睡一覺。”
“我能去看看她嗎?”林華觀察着父親的顏色,很小心地問。
父親凝視了兒子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林華也沒再堅持,端起桌上的牛奶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你很關心她是不是?”林華剛要走,父親開口了。他的語氣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他用眼神告訴兒子,讓兒子明白,父親只是想要一個答案,無論是怎樣的答案他都不會幹涉的,但是作為父親是不希望兒子過早地戀愛的,尤其是在即将高考的日子裏。
或許父子之間就有這種默契吧!林華有點窘,他是第一次被人證實這種感覺的。
“爸——”他擡起頭,一臉大男孩的害羞,最後只是說道,“她很優秀。”就匆匆逃離了這裏
雖然是初夏,但已是驕陽似火知了長鳴了。醫院的景物除了給人一種幹淨健康清新外,最着眼的恐怕就是那代表着生命顏色的綠了,每棵樹,每棵草,每一片葉子都在分分秒秒的訴說着生命的堅強。
門開了,白劍向前一步,詢問祈求地看着楊雪父母,一臉的疲憊和痛苦。他不知道自己在這兩位老人眼裏是個怎樣的角色,他只想讓他們明白,他是和他們一樣關心疼愛楊雪的。
志雪随後也出來了,楊雪父母沒說什麽相互攙扶着走了,白劍把可憐兮兮的目光再次投向志雪。
“她沒事兒了,現在在睡,你幫我看一會兒吧?我去買點早飯。”志雪說完拍拍白劍的肩膀。
白劍雞吃米的點着頭,眼裏都有感激的淚花了。他慢慢的走進病房,走到楊雪的床邊,淚就無聲的流了下來,擦也擦不完,他看着病床上那張沒有一丁點兒血色的臉,腦袋裏沒有任何的思想,就是默默地任淚放縱地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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