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牽紅線
梅舟帶趙示西來到賬房,趙示西看這不大的地方滿是書冊,賬房重地門外怎麽沒有人把守,沒有人守着那麽他是不是就可以,呵呵,心裏想得美自然就笑出來了,梅舟踢了他一腳。
“我奉勸你不要打什麽鬼主意,門外是沒有人看守,聽風樓暗處到處都是暗衛,你敢亂拿一個銅子每每都可能被卸掉胳膊!”是同鄉,他又跪下來抓着自己的腳哀求,梅舟才帶他回來試試。
“小舟,我哪裏敢啊!”趙示西套近乎親昵叫了梅舟的小名。
“盜風!”梅舟對着外面大喊一聲。
一個黑影嗖的一聲就出現在前門,趙示西一看這個人怎麽像鬼一樣,全身上下都是黑的,涮的一下就來了,吓了他一跳。
“給我盯緊這個小子,他手多敢亂拿東西就卸了!”
“是。”盜風又沒入陰影處不見了,趙示西扯了扯梅舟的衣角,“他怎麽一下子就不見了,以前他是變戲法的嗎?”
“變你個頭,萬家燈火窗開風入,飛賊盜風就是他,你的手腳最好給我幹淨點!”趙示西和梅舟一樣曾做過一些小偷小摸之事。
“知道知道。”受了梅舟的恩不能和他翻臉,趙示西再怎麽不想聽也得忍着,趙示西瞟一眼梅舟,誰還沒有落魄的時候,當初你還不是和我一樣也是個小賊。
“以後叫我三樓主!”梅舟現在可是聽風樓的三當家怎麽能讓屬下直呼小名,“你幹嘛說自己是洛陽人?”
“小,三樓主你看我高大威猛像是南方人嗎,再說了我們老家那個小地方拿不出手,說是洛陽人也有面子,看樓主不是用我了嗎。”趙示西感嘆自己太機智,出來闖蕩他從來不說自己的家鄉。
“你以為他不知道你在扯謊啊,拜托以後扯謊要提前做好功課,洛陽的百花節不是在三月是在四月末,從去年入冬到今年四月他都沒出過長安一步!”他為什麽沒有揭穿趙示西,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嗎。
“啊!”趙示西疑惑,“那他為什麽還要留下我?”知道他說謊還留下他,白若沉真是個怪人。
梅舟很自豪地說道,“當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先在這裏熟悉熟悉,等會兒我會叫人幫你安排住宿。”
“那就謝謝小,不,謝謝三樓主!”
洛夏把一件米白色的衣裳丢到白若沉身上,白若沉一臉的驚喜,“給我做的!”白若沉立馬脫下外衣試穿,轉了一個圈,很好看,“你看你看,是不是個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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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夏飲一口茶心裏暗自得意,我做的還會難看不成,“不錯!”
“就是大了些。”白若沉坐下來了。
“你穿的衣服都大。”洛夏怪裏怪氣鄙視他兩眼,他的衣服沒有一件是剛合身的。
“李凡憂給你寫的信,那。”白若沉轉移了話題。
洛夏接過打開信簽看了裏邊的內容,“你确定是李凡憂寫的?”這是他的筆記,左手寫的。
“他以畫邀請你,我怕你看不懂所以,呵呵,反正他要約你,誰寫的還不一樣。”白若沉笑呵呵的。
“你真是一個好朋友!”洛夏滿臉瘆人的笑意,白若沉看着有點慌。
“我們是朋友嘛,我白若沉對朋友一向都是很貼心的。”白若沉只能把對妹妹的愧疚彌補在她這個朋友身上。
“如果我想要做聽風樓樓主夫人,你會滿足我嗎?”洛夏不像是在開玩笑。
白若沉錯愕,“啊,要做聽風樓樓主夫人,你喜歡韓江?”她不是喜歡李凡憂那個小白臉嗎,女人真是善變。
他是假裝聽不懂還是故意聽不懂,洛夏走到窗前,“倚樓聽風衣裳會被雨打濕,我只是開玩笑,你的韓二樓主,我這麽髒怎麽配得上他!”
白若沉走到她後面,“人都是髒的,所以那個,沒關系的洗了就會幹淨的。”她介意,他知道,風塵髒了衣裳可以洗幹淨,髒了心就再也洗不幹淨。
“洗了真的會幹淨嗎,人又不是東西髒了還能洗幹淨。”洛夏推開他走回床邊坐下,“笑貧不笑娼,你卑賤我肮髒,所以都是一樣的烏鴉。”
笑貧不笑娼,她說得很對。湧進來的風穿過白若沉的指間縫隙,怎麽抓也抓不住,有些遺憾再也挽不回,有些人再也等不回來了,望着遠處的高樓瓦屋,白若沉心生感傷。
“你在等什麽人?”洛夏看他落寞的背影不由問出口,他習慣遠望遠處,是不是在看什麽人要從遠處走過來。
白若沉背對她搖頭,“沒有,沒有等什麽人。”人都死光了還等誰呢,都過去一千多年了他也死了,人的壽命很短,不過百年,但人生中有太多遺憾。
“你走吧,我累了。”她害怕見到他但又渴望見到他,如果自己出生在富貴人家就不會有今天了,倚樓聽風只是欣賞雨天遠處的風景,胭脂閣也只是他眼中的一道風景。
“那你好好休息吧。”
白若沉拿起自己換下來的衣裳再看她兩眼便離開了。
忘歸竹林幽深陰涼,洛夏和李凡憂在竹林裏彈琴,洛夏閉着雙眼,十指在琴弦上撥動,這裏很靜心靈也很靜仿佛聽到琴聲彈在竹葉上的聲音,輕輕的又很傷感。李凡憂也在彈琴,偶爾偷看她一眼,看到她眼角的笑容,淺淺的,讓李凡憂着迷。
忘歸林幽深寧靜是夏天乘涼的好地方,他之前怎麽沒有想到,還是她心思細膩,她畫在紙上的竹林只有兩三顆竹子,随便幾筆即使不用再添文字明示,他也知道她約他來這裏,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
琴聲戛然而止,洛夏把古琴放在一旁,洛夏希望和他彈一曲,可是他不會彈琴,不可否認李凡憂這個公子哥在琴藝方面的造詣很高,再優美動聽的琴聲也抵不過他數銅板時銅板互相碰撞的清脆聲,他那時數的不是銅板而是那個女人的一生,洛夏很同情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老是在自己耳邊說會有人來接她,那個女人只是說會有人來接她,沒說那人是她哥哥!
“你臉色有些難看,是不是生病了?”李凡憂注意到洛夏的臉色不對。
“沒有,只是想起以前的傷心事,你的琴藝很高。”洛夏不吝稱贊李凡憂,李凡憂很受用。
“哪裏比不上洛夏姑娘。”李凡憂羞紅了臉。
洛夏瞥見李凡憂微紅的臉龐像是塗了胭脂,動不動就臉紅,臉皮真薄,她不由笑出聲來,李凡憂臉一轉她止住了笑容。
“後天我就要出遠門了。”後天要出遠門所以李凡憂今天來見她一面。
“一路順風。”
“謝謝洛夏姑娘吉言。”
兩人沉默了不知道要說什麽,李凡憂看着瀉下來照在竹葉上的斑駁光點,“洛夏姑娘你喜歡什麽?”知道她喜歡什麽才知道要送什麽給她。
“榮華富貴。”她回答得很直白,錢就是一切,如果當初家裏有錢如今的這一切都會不一樣,她能幹幹淨淨的就能配上他了,可是事實呢,她整個人都是髒的,包括心。
李凡憂先是錯愕爾後也就明白了,哪個女子不喜歡富裕的生活,“在下不會辜負姑娘的。”他發誓不久的将來一定會讓她過上比現在好上一百倍的生活。
她沒有回應,男人的誓言做不到的都是假的,女人的誓言也是,有很多例子數都數不清。李凡憂怕她不相信急忙抓住她的手,她轉過頭,李凡憂急忙把手拿開。“抱歉,是凡憂失禮了。”李凡憂懊惱自己怎麽像一個登徒浪子。
“無礙。”讓自己和這個男人在這幽深的竹林裏相處,他也不怕出事,他就這麽相信這個男人,還是覺得出點事情也是正常的。
“李公子不想知道小女子怎樣認識白若沉的?”
李凡憂一直都想問但找不到合适的機會,怕自己唐突了。
“倚樓聽風,聽盡紅塵的聲音,他是我最敬佩最敬重的人,他就像大哥一樣對我好。”他只讓自己把他當成類似大哥的朋友,洛夏不想的,真的不想只是朋友。
像大哥一樣的男人,李凡憂心裏還是介意,“白樓主學富五車、才高八鬥、見識廣博,在下比不上。”李凡憂承認自己比不上白若沉,在她面前承認了。
洛夏笑了,“他家裏窮,他壓根就沒去過書塾,學富五車倒是真的,走過的路多了學到的東西自然也就多了,長安街的人說的沒錯,他就是一個小混混,一個能左右朝廷勢力的混混。”
她在自己面前稱贊別的男人,作為一個男人李凡憂心裏堵得慌,但又無力反駁,“他是何等榮幸能得到姑娘的贊美。”
“因為我們是知音知己,我不喜歡白色的狼,他也不喜歡。”她赴約只是要警告李凡憂不要反咬他一口。
李凡憂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她竟然這樣想自己,為了白若沉這樣想自己,李凡憂忍着痛說了,“在下不會。”她為什麽要對自己這麽殘忍,像父親一樣,好像所有的人對自己都是這般殘忍。
她不再說什麽,李凡憂也只是靜靜地看着風吹過竹葉時泛起的波紋。
白若沉耳貼竹葉仿佛在聽回應在竹葉上的琴聲,輕輕的很憂傷,嘆一聲,獨立風中,他不明白洛夏為什麽會看上李凡憂那個出身卑微的男人,李凡憂不就是長得好看點嗎,李凡琴長得也不差嘛,這下子害他又成了一個見風使舵的人。
隐約看到不遠處有竹筍冒出泥土,來都來了,挖些竹筍回去也不錯,竹筍炒肉片好久沒吃了,白若沉走過去,眼看就要走到竹筍身邊,咔嚓一聲,白若沉低頭看到老鼠夾子夾住了自己的左腳,疼啊,疼死了!白若沉趕緊坐下來把老鼠夾掰開,怎麽掰也掰不開。
“哪個王八蛋在這片優美的竹林設陷阱,疼死老子了,怎麽掰不開啊!”白若沉用盡全身力氣就是掰不開,後悔怎麽沒有多帶個人來。
“歇一歇再,再弄!”血已經流出來,白若沉沒有辦法弄開老鼠夾子,當年能抗一麻袋大米的白若沉,現如今連副小小的老鼠夾子也掰不開,肯定養尊處優的日子過久了,真是悲哀啊!
白若沉閉上的雙眼還沒有完全睜開就瞥見被扔在一邊的老鼠夾子,低頭一看是李凡琴,他在脫的他鞋,是要幫他包紮傷口。
“謝了。”白若沉低頭看幫自己包紮傷口的李凡琴,這個男人有點眼熟,好像上輩子見過一樣,他是誰呢,白若沉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想不起來,上輩子白若沉見過的人太多了記不清了。
李凡琴幫白若沉包紮好傷口,白若沉看着綁在自己腳踝上的手帕,沒有想到啊,李凡琴這個男人還随身帶有手帕,和他剛正不阿的性格一點都不合,他手中金瘡藥,好像自己也有一瓶,瓶子一樣。
“你來忘歸林做什麽?”難道是李德派他來監視李凡憂的,白若沉得懷疑。
“恰巧經過。”李凡琴恰巧經過聽到叫喊聲才過來看,沒想到是他被獵人放的夾子夾到了,血沾紅他的襪子,肯定很痛。
“哦,那就勞煩你去聽風樓叫個人趕輛車來接我。”白若沉傷到腳走不了路。
李凡琴看看周圍,“留你一個人在這裏怕是不安全。”
白若沉可不想要他背,“怎麽會安全,忘歸林只有吃草的兔子沒有什麽野獸。”
“你的仇人很多。”他得罪的人有千千萬萬,要是被哪個仇人遇見了豈不是要他的命。
白若沉接了他的話,“多得數不勝數,你也知道像我這種成功人士很容易遭到那些賤人的羨慕嫉妒恨,我可不要你背!”白若沉真的不想被他背回去,太難看了,自己堂堂聽風樓樓主怎麽可以像一個小娘們依靠在男人的背上,這傳出去會有損他的威名。
他還能開玩笑看來也不是很疼,李凡琴笑了,“我可沒想背你。”他不是不想是不能,人言可畏,對他們來說不好。
李凡琴吹口哨,一匹黑色的馬從遠處像疾風一般飛奔而來,停在他面前,李凡琴抱起白弱塵飛上馬背,白若沉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上心有餘悸的,這家夥上馬也不提前通知一聲害自己沒做好心理準備。
馬走得很慢,白若沉離他稍微有些距離,男男授受不親,要是被別人誤會了可不好,他不介意,李凡琴這個丞相府的大公子可是會介意的。老馬穿過竹林,毒辣的陽光立馬在他們身上燒,白若沉怕曬趕忙撐開傘,順便也幫李凡琴擋陽光,李凡琴拿過傘幫他遮陽。
“你都二十五了怎麽還不成親?”你都是老男人了怎麽還不找女人,害李凡憂那厮也不敢成親,白若沉抱怨李凡琴耽誤了李凡憂,這時候李凡憂還配不上洛夏,李凡憂成為人上人了,洛夏才會嫁給他。白若沉很擔心一人之上的李凡憂會嫌棄洛夏。
“你不也二十三了嗎?”李凡琴也好奇他為何沒有成親,他和胭脂閣那個女人可親密了,他不會真的要娶一個妓女吧。
“我啊,哎呦,怎麽說呢,成家了責任就大了!”
“你怕擔不起責任?”李凡琴不相信他堂堂聽風樓樓主會養不起家。
“是啊,成了家就要負起全部的責任,說真的我真怕!”
“怕什麽?”能做他妻子的女人肯定是積了八輩子的德,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特別是對女子。李凡琴黯然神傷,他終究是男人終究會娶妻生子。
“怕辜負別人。”白若沉這一生只等他不會再去招惹別的紅塵,說好了等他一輩子這輩子就會一直等着,即使最後他還是沒有來。
“是嗎?”李凡琴強迫自己不再妄想,如果人真的有來世就好了,來世他是一個女子,自己一定會是她丈夫,自己只能等來世。
“是啊,你呢?”白若沉翻了翻白眼,你老爹可不是什麽癡情的種,你是他兒子也一定不是什麽好貨色,起碼在感情方面不是,妻子剛有孕就出去找別的女人,啧啧,真是的!怪不得文仙茹那麽恨柳念惜母子,文仙茹不該恨柳念惜的應該恨李德那個老男人。
“我我沒有心儀的女子。”但是有心儀的男子,那就是你,我這輩子都不敢對你說,不能害你被別人嘲笑。
“哎,風花雪月一夜就過來,男女之情長不了幾年,你啊,得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官家女子!”這樣才能鞏固李家勢力,哎,真的不想害你,可是誰叫你沒有那個魅力不能讓洛夏看上呢。真心的,比起李凡憂,白若沉更加中意李凡琴這個妹夫。
“一夜便過。”你也是這樣想的嗎,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過了一夜又一夜還是沒有過去,昨夜夢中又看到你牽着馬沖我微微一笑。
“是啊,男人不要貪戀兒女情長,要以大事為重,有錢有勢才是一切。”白若沉不吝啬和李凡琴分享自己多年的經驗,“你命好,出生在一個條件這麽好的家庭更應該好好利用優勢。禦林軍統領,你就甘願一直在這個位置待着?”只要把李家這潭水攪渾了他才能從中謀利,狡兔一日不死走狗就有存在的必要,但他聽風樓想要依附的可不是丞相府。
“怪不得天下人都說你是一棵見風搖擺的牆頭草。”
“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有些人總是見不得別人好愛嚼舌根頭!”白若沉從不在意,他們罵得越厲害越是證明自己很成功。
“這麽說你沒有不擇手段咯!”難得有機會李凡琴和他開玩笑。
“哼,要耍手段也得有那個能力。”白若沉滿眼的諷刺,能耍的手段幹嘛不耍,上輩子他沒有能力也不屑耍手段所以才落得那個下場,血髒了他的手但沒髒他的心,這輩子反過來了,血髒了他的心卻沒髒他的手。
“有朝一日也許你會發現你現在堅持的規則不過是一場笑話,強者才可以制定規則,你應該學你父親學習。”夏的朝政權利分成了三份,一份在丞相的手裏,一份由楚辭拿捏,唐氏的江山唐昭只能做主的就只有一份了,“強者制定規則,弱者只能負責遵守規則,希望你我都不只是遵守游戲規則的人。”
李凡琴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麽竟會如此極端,天理昭昭、公道自在人心,李凡琴一直相信,他背後仿佛長了眼睛,看出李凡琴心中所想,他轉頭拍了拍李凡琴的肩膀語重心長說了一句,“你還年輕。”
“你好像比我小一歲。”
“但是我走過的路比你長,聽我的沒錯,多長幾個心眼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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