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血洗的髒
人沒記的手術很成功,白若沉不敢太激動只能在臉上愉悅,笑了又笑,他的狗腿要治好了,是一生中最幸福的事之一。何月靈坐在白若沉旁邊也能感受到他散發出來的喜悅,同時何月靈也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像是阿膠的氣味,低頭看桌上的紅豆粥很希,裏面放了紅棗,聽風樓待客還真是周道。
“這是若沉特意叫廚房為何小姐準備的,紅豆紅棗粥有養顏美容的功效,何小姐怎麽不喝啊?”
碗裏有兩顆殘豆,何月靈再看看只看見紅棗的皮,這不是紅豆燙嗎,粥有這麽希嗎,聽風樓樓主和外面那些人說的一樣摳門,“多謝白樓主,沒有想到白樓主這麽體貼。”何月靈保持大家閨秀的優雅模樣。
“因為本樓主是一位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對待姑娘自然要百分體貼。”白若沉笑得跟一只招財貓似的。
“白樓主笑得如此燦爛想必小日子過得很舒坦,”舒坦到把我的事情都給忘了,何月靈來聽風樓是為了提醒白若沉幫她辦事情,“前些日子小女子托白樓主幫忙辦的事情,可讓白樓主為難煩惱了?”
“不為難不煩惱小事一樁而已。”白若沉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把手放到桌上時果然發現了幾根黑發,才剛開始吃藥頭發就掉得如此厲害,這樣下去不到三個月他肯定成了和尚。
“何姑娘不用擔心,今年的春天才剛過去明天的春天還早着呢!”白若沉安撫何月靈不要着急,皇家只會在開春選秀,還有差不多一年的時間。
“話歲如此。”可是何月靈還是擔心,因為她是官家女子注定要先被選剩了才能有資格為自己的人生做主。
“哎,說實話,本樓主實在不明白,何姑娘不願進宮直接跟何大人說一聲不就行了嗎,花那麽多銀子來找若沉幫忙實在是太浪費錢財了。”白若沉就喜歡何月靈這種願意在聽風樓浪費錢的女人。
“家父一直希望我能進宮。”何月靈是個孝女不能違背父親的意願。
何君望那老頭子也想送女兒進宮鞏固自己的地位,也不問女兒願不願意,哎,女人啊,能利用的即使是親生的也不會放過。美名曰,我養了你那麽多年是你該報答的時候了!千年以來女人都只是陪襯品、讨好品、安撫品、賞賜品。
白若沉偷偷翻了兩個白眼,何月靈想進宮是不可能的事,即使早就知道白若沉還是要坑何家的錢,唐昭已經開始動手削弱高官的勢力,從白家開始然後是徐家、楚家、李家,挨個挨個的對付他們,權利一日不回收唐昭就一日不能安穩。
“何大人那麽疼愛何姑娘,只要何姑娘在來春前找個男人嫁了,何大人自然也不會為難何姑娘。”
“父親希望我入宮自然不會答應上門求親的男子。”不知怎麽滴何月靈的臉有些紅。
“哎,找個男人把飯煮熟了,他不答應也難!”這些官家小姐一點生活見識都沒有,只知道吟弄幾句紅杏啊、雪梅啊、牡丹之類的附庸詩詞,會這些有個屁用啊。
何月靈情緒激動羞憤交加,“我又不是那種浪*子萬萬不能做出這事,白樓主豈能把月靈看做紅塵女子!”
Advertisement
白若沉把骨子裏的輕佻拿出來,“說真的,你連青樓女子都比不上,她們自己養自己,你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官家閨秀要靠家裏養,嫁人後要靠夫家養!”白若沉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哦,不是,嫁人後不是白白靠夫家養,是要靠出賣體力才能換來食物!”
“你你你!”何月靈拍桌而起,“你竟然說出這種無恥的話來,和衣冠禽獸有什麽兩樣!”
白若沉搖了搖杯中的涼茶一臉的無辜,“難道本樓主說錯了嗎,女人出嫁後不是要伺候丈夫嗎?”
“沒有想到聽風樓樓主竟然是滿嘴髒話的龌龊小人!”何月靈怒指白若沉言語下流污穢。
“本樓主不想聽別人在我跟前說青樓女子不好,她們出身不好誤入風塵,是她們命不好,何小姐出身高貴只是命好而已,她們髒可是沒有髒到你,你貶低她們做什麽!”白若沉把茶杯往地上一摔,“像你這種德性也想進皇宮,簡直是癡心妄想!”
“你,你!”何月靈氣絕。
“我什麽我,行了,你放一百個心就憑你還進不了皇宮,連蘇家二公子都看不上皇帝會看上嗎?”
“白若沉!”何月靈玉牙都要咬斷了。
“我也不中意你,聽風樓樓主夫人不會是你,來人送客!”
舒桐把何月靈送出去了,李凡琴進來了。
“你來了,坐!”白若沉坐着滿臉笑容的熱情招待李凡琴。
李凡琴納悶,何家小姐怎麽氣沖沖跑出去了,見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人應該是被他氣走的,也不知道何家小姐來這裏做什麽,“她?”
“我說了幾句她不愛聽的話,她生氣就跑了。”白若沉不在意,“你有事?”李凡琴很少會來聽風樓,沒事白若沉也不會去丞相府。
李凡琴拿出一瓶藥,“早晚抹一次,不會留疤。”
“沒事,留疤就留呗,我又不是女人不介意!”
李凡琴瓶子放在桌上,白若沉要他拿過去,他只好站起來把藥拿過去,白若沉看瓶子上的圖案蠻好看的,綠葉繞着白花。
李凡琴久久不說話,白若沉憋不住開口,“你這個人啊悶葫蘆一個,話也多多說一句,以後你夫人肯定會被悶死,你都二十五了怎麽還不成親?”白若沉又問了,李凡琴不會是有什麽毛病吧,去丞相府時也沒有發現他有通房丫鬟,可能是去青樓解決吧。
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李凡琴不禁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你,也二十三了不是嗎?”
“我跟你不一樣,我的袖子經常斷。”
袖子斷,袖子斷!轟隆一聲,李凡琴腦子裏一片空白,他,他!
白若沉笑兩聲,“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我的袖子早就縫上,長得很不短。
李凡琴松了一口氣,心裏有一陣失落感劃過,“容易染上不幹淨的病,你最好少去藍顏館。”
“都說是開玩笑了,我是經常去藍顏館,去那裏只是辦公事沒有辦私事,”白若沉臉上失了笑容,“有時候人真的很髒,髒了自己以為還可以洗幹淨,其實洗不幹淨了。”
他怎麽幽怨起來了?他幽怨時像極了一個受盡委屈的小媳婦,怎麽可以這般想呢,李凡琴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哎,不說那些喪氣話了。”白若沉沉默了一下子,“突然也不知道要說什麽,跟你沒有什麽好說的。你和楚游最好不要私交過密,和敵人做朋友是件讓人糾結的事。”白若沉好心提醒李凡琴不要太看重友情。
“你的目的?”
“什麽意思?”白若沉假裝聽不懂的樣子。
“倚樓聽風雨,以聽風樓在江湖上的勢力有必要依靠丞相府嗎?”聽風樓就是江湖中的王朝,而他白若沉就是江湖的君主。
“黑暗中的勢力遠遠不能滿足我,在黑暗中活膩了我想到陽光下走走,怎麽你不讓啊!”白若沉看李凡琴的眼神中充滿了挑釁,他承認王侯相将寧天生就比他們這種小混混有種,但如今他也取得了和他們一樣的富裕生活,他是千千萬萬人中的一個幸運兒罷了,祖輩窮子孫也跟着窮,這是自然的法則。
“所以不僅是李家連楚家也将淪為你的工具?”李凡琴質問他,他又笑了,臉上總是挂着淡淡淺淺的笑意用來掩飾心中的意圖。
“什麽工不工具的,不要說得那麽難聽,大家互利互惠,我給你們好處,你們也得給我好處才公平,我和你們又沒有什麽關系,白白給你們好處我很吃虧的。”白若沉力求公平,如今他也有能力為自己講公平。
“我不希望将來某一天我們拔劍相對。”李凡琴是李家長子有他的責任,但他不想和白若沉成為敵人。
“我只會三腳貓的功夫很少會動手,我家盜風的劍法和你相比好像不相上下。”白若沉連李德那個老東西都沒放在眼裏還會忌憚他兒子嗎。
李凡琴緊鎖眉頭,“盜風,飛賊盜風?”
“對啊,他曾被你和楚游擒住關進大理寺,我從大理寺給弄出來了,萬家燈火窗裏盜風,你應該很熟的。”白若沉笑嘻嘻的。
“他是朝廷要犯!”李凡琴不敢相信白若沉有這個膽子敢幫朝廷重犯越獄,要是傳出去了可是殺頭之罪。
“你吼這麽大聲幹嘛,我沒有聾,他是朝廷要犯沒錯,但在全國戶部裏他已經不存在了,皇帝可是下令殺了他還對外宣布了死訊。”白若沉敢斷定即使李凡琴知道他窩藏死囚也不敢怎麽樣,皇帝說的每句話都是聖旨神聖不可侵犯。
“有誰天生就是賊就是小偷,像你這種人永遠也不會明白在黑暗中生存有多難!”白若沉心懷感傷,“這也許就是命吧,有些人一生下來就注定錦衣玉食的,天定的富貴命,但有些人呢,生得卑賤食不果腹,一生難以改變命運直到死亡都還處在貧困的邊緣。”
李凡琴冷靜了下來,他敢這麽做就代表他不會害怕官府追究,“既然你救了他就麻煩你管好他的手,再被我抓到絕不留情面。”
“手髒了洗洗就幹淨了。”白若沉不擔心。
“心若是髒了呢,也能洗幹淨嗎?”李凡琴用深邃的眼神看着白若沉。
白若沉低頭飲一口保心茶,“當然能,用血去洗,所有的罪惡只要用血去洗都能洗幹淨。”
李凡琴沉默不語,白若沉也沒有再說些什麽。
何月靈走在街上,丫鬟巧兒走在旁邊給她撐傘。
“那不是蘇風公子嗎?”小丫鬟眼睛利,在人群中看到蘇風。
“哪裏、哪裏!”何月靈急忙遙望。
“小姐,在那邊。”
何月靈上去想要過去搭讪,可是還沒來得及叫蘇風,蘇風已經進了胭脂閣。
“小姐,蘇公子他進去了。”巧兒擡頭望見“胭脂閣”三個大字,巧兒沒有想到溫文爾雅的蘇公子也會進妓院,怪不得不能當選長安四大公子,四大公子,聽風樓韓江公子,巧兒的夢中情人。
他進去了,何月靈一個姑娘家不好進去,只好作罷,轉頭看到她家丫鬟臉紅眼冒紅心,“回府了,你胡思亂想什麽!”
“回府回府,奴婢什麽也沒想!”巧兒趕緊撐傘跟上去,她真的沒有想韓江公子,風度翩翩的韓江公子。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