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遠方來客

何月靈把洛夏約在茶樓雅間,洛夏來時一見何月靈靠窗而坐,洛夏也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兩口,“何姑娘把洛夏叫來有何吩咐?”

何月靈轉頭看她,“洛夏姑娘這話裏怎麽有刺?小女子哪敢吩咐你這個長安名妓聽風樓的貴客。”

“有話直說,拐彎抹角的,我可不奉陪!”

何月靈拿出一千兩銀票,“請你以後不要再見蘇風!”

“何姑娘好生大方,随手就是一千兩。”洛夏把銀票挪過來摸摸,看着是真的摸着手感也是真的,不過她又把銀票挪回原位。

“這是何意?”

“不是我要見蘇風,是蘇風自己跑來胭脂閣聽我彈曲子,這一千兩,何姑娘還是拿給蘇風請他麻煩他以後不要再打擾我。”洛夏媚眼一笑,這大戶人家的姑娘也不怎麽樣,人前矯揉造作人後強勢蠻橫,一點兒都不比她差。

“本小姐沒見過不勾人的狐貍精!”何月靈認定是洛夏先勾引蘇風的,不然蘇風怎麽會看不到她的好。

“小女子我也沒見過不上鈎的男人,男人貪吃就會上鈎,這是男人的本性,我好心奉勸何姑娘萬事不要太認真了,再說何姑娘還沒嫁進蘇家呢,管得太早了吧。”

“今日本小姐才發現洛夏姑娘嘴上的功夫可一點也不比聽風樓樓主差!”洛夏這個女人天生狐媚,勾搭了聽風樓樓主也不知足還要迷惑蘇風,何月靈看着就生厭。

“他可是我大哥,妹妹像大哥是理所應當的。”何月靈說自己像他,洛夏心裏有股興奮。

“天下人都知道白若沉只有一個妹妹,什麽時候又多出洛夏姑娘這麽一個妹妹?”何月靈諷刺道。

“天下人也都知道長安首富蘇家二公子尚未成親,何姑娘做得也太多了吧。”洛夏不是能随便拿捏的軟柿子,“你重金要我不見蘇風,請問你是以什麽身份?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像潑婦馴夫這般千方百計不讓夫君上青樓,你就不覺得羞恥嗎?”

“你!”這個妓女嘴皮子又滑又毒,何月靈深感自己不是這種無恥之人的對手。

洛夏拿起茶杯晃了晃茶水,“你臉皮這麽厚,臉皮薄的我都為你感到羞恥!”

何月靈快要氣炸了,“洛夏你!”

Advertisement

“不說了,再說下去何姑娘會氣急敗壞會咬人的。”

洛夏奸笑兩聲就離開了,何月靈那個氣啊,臉燒紅了,手拍在桌上,茶杯裏的茶水一直在翻滾。

白若沉在後院遛狗,人沒記的腳差不多痊愈了,可它還是習慣性一瘸一拐的,畢竟這樣走了十年,一時難以改正,白若沉得腳把腳的教它走正常路。白若沉彎着腰用手抓住它的兩只前腳,随他的手動一步它的腳也跟着移動一小步。

“這就是走正常路,你要學會了。”白若沉帶人沒記走半個時辰,人沒記應該有點感覺了,“來,你走幾步給我瞧瞧。”彎了半個時辰的腰,白若沉有些累坐在一邊讓人沒記自己走。

人沒記不知所措兩眼無辜的看着他,正常路該怎麽走,先邁哪只腳呢,好像不是左腳,人沒記覺得不對又把左前腳給收回原地。在一旁觀看的大黑都尴尬了,大黑走到它身邊走給它看,笨蛋像這個樣子。

“大黑,你教教人沒記。”

人沒記不想讓他失望跟着大黑一步一步走起來,雖然走得很慢但還是走起來了。

“對了對了,就是這個樣子,就是這個樣子,以後你要這樣子走路。”

人沒記和大黑走到牆角又轉身走回來,白若沉坐在這頭的樹影下看,他的狗終于變回了一只正常狗,咳咳,因為激動牽動了心髒,咳咳,用去掩嘴巴的袖子上又多出幾滴紅色,心髒傳來陣陣絞痛,他急忙轉過身用手捂住心髒,好痛,好難受,要死了嗎?雙手在發抖,雙腿還能站起來嗎?試圖站起來真的還能站起來,但是眼前一花,雙腿往後倒退幾步,不行,不能再後退得往前走。

“人,沒記,你學着,學着,我我累了,回去睡一覺。”

白若沉拼了命走得很快,人沒記的鼻子還很靈,不能讓它聞到血腥味,幸好是逆着風。

終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到了房間,掩上房門,終于支撐不住倒在桌子旁邊,伸手往桌上摸想要喝一杯保心茶,沒有摸到茶壺也沒有摸到杯子,喘着粗氣,手還放在桌上。

什麽東西推開門急匆匆跑了進來,白若沉看不清,它跳上桌子用嘴咬着茶壺把手,先是跳到凳子上再跳到地上把茶壺挪到他面前,又跳上桌子叼了一個茶杯下來,用嘴巴咬茶壺把子用了很長時間才給他倒了一杯茶,用前爪扯他的衣袖把他的右手從桌子上拽下來,再叼着倒了茶的杯子放到的他手裏,可是他的手就是不能舉起小小的輕輕的茶杯喝一口茶。

他怎麽了啊,想要喝茶為什麽不拿茶杯,輕輕的茶杯都沒力氣拿嗎?它轉了兩轉跑了出去。

夕陽西下,餘晖照在窗上,有些刺眼,天亮了沒有?天亮了該起床了,今天是去收賬,還是去跟蹤鎮上倒插門的張員外替他婆娘捉奸,還是跟老魚頭出海打漁呢?白若沉慢慢睜開眼睛要起來,梅小三已經準備好了,身為老大的他可不能偷懶,白若沉睜開眼睛看到的不是梅小三是一個英俊的公子。

“公子,你誰啊?”這生得如此好看的公子不是自己,真是有點可惜了。

韓江用手背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啊,腦子怎麽燒壞了?”

白若沉把韓江的手拍開,“行了,韓老二,我好得很。”

白若沉頭還有點暈,“你怎麽在我房間,喔,你是不是貪圖我的美色,進我房間想對我不軌?”

“你有美色嗎?”

“好像真的沒有。”白若沉在說笑,他知道韓江會裝作不知道,且看韓江怎麽圓,“我睡覺的時候你怎麽能進來,萬一我裸睡豈不是被你看光了?”

韓江仔細打量他,“你有什麽可看的,是人沒記突然跑到書房扯我來的,我來發現你倒在地上,手裏還拿着茶杯,中暑了?”

“可能吧,也可能是太累了,樓裏那些芝麻綠豆小事就交給你們處理了。”白若沉轉頭才看到人沒記也坐在地上,“這次真是多虧了你,不然我累死了都沒人知道。”

韓江給他倒了一杯茶,“你好好休息一陣子,聽風樓的事情暫時交給我和梅舟。”

“求之不得。”白若沉接過茶一飲而盡。

韓江拿過白若沉手上的空杯,“你不是不喝茶嗎?”

“這不是普通的茶。”白若沉一臉的神秘。

“那是什麽茶?”韓江知道他腦子轉得快,這次他又會編出什麽借口。

“能養顏美容的涼茶,你要喝嗎,改天叫沈可也給你配上一副。”

“我生來本就俊俏用不着喝這種茶。”既然他不想讓韓江知道,韓江就假裝不知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晚膳我在房裏吃,記得叫他們給我端上來。”

韓江人沒記出去了,門也關上了,白若沉哀嘆一聲,擡手看到袖子挽了起來,一層兩層三層,層層放下,層層都有紅色的污跡,白若沉記得之前他沒有挽起袖子,應該是韓江幫他挽起來。

“幫我把袖子一層一層挽起來的你,韓江你最後還是要離開聽風樓,哎,要是你一直留在聽風樓就好了。”白若沉知道這只是自己的希望,韓江不會,他那個人太有責任感了,家族的責任感,他不能不去承擔。

因為道遠所以晚膳做的都是素菜,梅舟一眼看去不是綠油油的青菜就是白乎乎的豆腐,梅舟吃不下找借口溜去廚房找肉吃。韓江倒是無所謂,他本來就不愛吃肉,晚膳吃素正和他意。

道遠吃得非常歡,“沉施主呢,怎麽不見沉施主來用齋飯?”

“他今天有些累,先吃了,現在已經睡下。”韓江跟白若沉混久了,說謊不用想就能脫口而出。

“道遠小師父你吃啊,來,吃這個,這個小蔥拌豆腐又嫩又滑。”白若雨用勺子給道遠舀了一塊沾了青蔥的豆腐。

“多謝小姐施主,小僧貪吃,讓各位施主見笑了,阿彌陀佛!”

“哪有的事,小師父嚴重了。”這個小和尚嘴裏說着好不意思,手一直夾個不停,和白若沉很像,小孩子常年住在寺廟也沒有吃過什麽好東西,小小年紀就出家當和尚了,怪可憐的。

飯桌上一片和諧,突然進來的人打破了這份和諧,一個穿白衣素裳的男子進來找了張椅子自行坐下。

“小妹,快給哥哥我添碗飯,餓死我了。”男子張口就要吃飯。

道遠站了起來,“沉施主有禮了。”

“哥哥?”白若雨看這個坐在自己旁邊和哥哥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哥哥不是在房裏睡覺嗎。

男子盯起道遠來,“哪裏來的小和尚,你的?”男子把目光投向韓江,韓江成親了,孩子都這麽大了,他沒有聽說。

“客人就應該有客人的樣子。”這個男人還是和以前一樣,輕佻痞氣,韓江還是叫人給他加了碗米飯。

“切,這裏是若沉家,若沉家就是我家,本大王是回家不是來做客的。”男人把椅子移開些,離桌子太近不方便夾菜。

“你不是哥哥,你是誰啊?”這個人長得和哥哥一模一樣,但不是哥哥,韓江大哥好像和他很熟。

“你不是沉施主?”道遠認不出他不是白若沉。

男子把人皮面具摘下來露出一張英俊的白臉,“小妹,是我了。”

“原來是陳大哥,陳大哥你怎麽來了?”以前陳東稻經常去白家,白若雨認識他,他是白若沉帶回家的第一個好朋友,白若沉出去闖蕩的第一年就帶好朋友回家過年,那次他買了好多東西來家裏,白若雨印象很深。

小安進來想要把事情禀報給白若沉,可沒看到白若沉,“二樓主。”

“趕了十幾天的路,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是。”小安出去了。

“好久沒和你們聚聚了,所以就來看你們,小妹歡迎嗎?”陳東稻把白若雨當成自己的親妹妹,因為她是他好兄弟的妹妹。

“當然歡迎了。”白若雨趕忙給陳東稻夾菜,“來,陳大哥多吃點!”

韓江也給道遠夾菜,“來,道遠小師父你也多吃點!”

道遠晃了晃小腦袋看這兩男人,韓江施主的神情有些怪怪,他好像不歡迎這個陳東稻施主,有客至遠方來不亦樂乎,韓江施主為什麽不高興呢。

“若沉呢,怎麽沒見他,還有梅小三呢?”

“哥哥累了已經睡下,小舟哥哥出去了。”

“那家夥還是和以前一樣貪睡。”陳東稻把自己當成了主人熱情地給白若雨道遠夾菜,“來,小妹道遠小師父多吃點,兩年不見,小妹越長越好看了。”

白若雨一臉嬌羞,“哪裏有啊!”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