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送梳子

白若沉一路走走停停的像是出來游山玩水的,在馬車裏待悶了坐到馬車外呼吸新鮮空氣,李凡憂和唐修騎馬走在前頭,唐修調轉頭回到馬車旁邊,白若沉一副惬意的舒坦模樣,唐修真想打他一頓。

“白樓主,我們走程這般悠閑何時才到貢城?”唐修想盡快到貢城把事情徹查清楚,可是白若沉偏偏拖後腿,一個大男人就不能騎馬嗎非坐馬車。

路兩邊沾了雨水的綠葉,清新自然無塵,白若沉看着格外舒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貢城就在那裏那些貪官也在那裏不會跑的,就等着王爺去查呢,晚些耽誤不了事情,反正私鹽已經泛濫再買賣些也沒關系,王爺用不着這麽急。”

“白樓主這般慵懶,本王懷疑私鹽一事與你有關。”

“查私鹽是朝廷的事又不是草民的事,草民只負責帶路而已,王爺心急可以先走,草民随後。”白若沉打了一個哈欠,“王爺先行出了什麽事可不能賴在草民的頭上。”

唐修快要氣炸了,“你還真以為本王會怕那些山賊土匪?”唐修騎馬走在前頭想要先行,可是被李凡琴攔住了。

“王爺,劍南一帶草木茂盛歹徒兇狠還是小心為妙。”唐修的安全由李凡琴負責,“白樓主對這一帶熟悉,我們還是跟他走較為安全。”

“熟悉?”唐修臉色一甩,“依本王看是狼狽為奸!”

“要是王爺出了什麽意外耽誤了查私鹽一案,下官難以向皇上交待,請王爺三思。”李凡琴好聲好氣勸唐修安全第一。

唐修早有耳聞劍南一帶匪患嚴重,他不想耽誤正事只好妥協,“本王看在李将軍的面子上放慢行程。”白若沉故意放慢行程的原因只有一個,他和這件事情脫不了幹系,唐修倒是想看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能玩幾種花樣。

一行人還是以白若沉的速度為準,不快不慢地前進,路逢一茶寮,白若沉下車喝杯茶歇歇,唐修他們只能跟着他停下來喝茶。

白若沉拿了茶葉叫老板幫忙沏了一壺茶,吹着清風喝着茶就是享受。

“白樓主還真是嬌氣,出遠門還自個帶茶葉。”還真當是出來游山玩水的,唐修滿眼的鄙視,自己堂堂一個王爺都沒有那麽講究。

“草民剛剛學會喝茶,外面的茶喝不習慣,要不草民也給王爺滿上一杯?”白若沉好心分給唐修喝,唐修不稀罕就算了還甩臉色。

“本王怕有毒,你還是給李将軍滿上吧。”又不是酒,滿上什麽啊,唐修瞥見風吹亂他的長發,“大夏天的,白樓主不束發就這樣放着不怕長痱子?”

“長發飄飄似神仙,草民不束發看起來飄逸英俊些,王爺可不要嫉妒哦。”白若沉給李凡琴滿上,保心茶,心沒有問題也能喝,可以預防別的疾病,喝保心茶只有利沒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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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修不知道白若沉哪來的自信,“本王會嫉妒你?”他哪來的勇氣敢跟自己比英俊,他長得只能算是清秀,跟個娘們似的,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草民可是長安城四大公子之四,長安城四大公子王爺你都沒入選。”

“一些愚民的排行榜王爺才不稀罕。”唐修也納悶,為什麽自己沒有入選,自己長得不錯啊,出身皇族,沒有理由不是長安四大公子之首,唐修歪頭一想肯定是那些小老百姓忌憚他的威名不敢把他和這些平民放在一起比較。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白若沉懶得理他,“天色不早了,前面不遠有家客棧,我們今晚在那裏過夜。”

走夜路不安全,在劍南這荒蠻之地走夜路更加不安全,唐修沒有意見,“客棧就在不遠處為何還要在這裏喝茶?”直接到客棧喝豈不是更方便。

“草民自己停下來喝茶可沒有叫你們,是你們自己跟着停下一塊喝茶的。”白若沉無辜地看着唐修。

唐修咬牙笑道,“白樓主好興致慢慢喝着,本王就不奉陪了。”

唐修騎馬率先去了前面的客棧。

雨說下就随風來,看擊打在門外地上豆大的雨點,唐修慶幸自己沒有趕夜路,轉頭看坐在對面的兩人還在吃飯,這種豬食白若沉這個小混混吃得下就算了,連李凡琴這個從小養尊處優的公子哥也吃得香,唐修夾起一塊色澤像黃土一樣的豆腐幹,閉眼嘗一口還蠻好吃的。這些菜看起來不怎麽樣吃起來還是蠻可口的,唐修大膽吃起來了。

流螢從廚房給白若沉端了一碗冬瓜湯,唐修看不過去,“也給本王盛一碗湯來!”白若沉能有湯喝,他一個王爺沒有說不過去。

流螢站在原地沒有動,唐修見她不動就看向白若沉,“怎麽,白樓主你的人好像不願意給本王盛一碗湯。”這麽忠心的奴才少有,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唐修眼睛很利不會看不出這個女人的心思,她對白若沉的那點小心思。

“能為王爺盛湯是她的榮幸,流螢給王爺打碗湯水來。”

“你要嗎?”白若沉問李凡琴。

“不用。”

湯送來,流螢把它放到唐修前面,唐修起了心思趁機抓住流螢的小手,流螢掙脫不了,“白樓主你這手下長得倒滿水靈的,今晚借本王用用。”

唐修那色眯眯的饑渴模樣,白若沉得好好想想,白若沉不出聲流螢很害怕,可是她甩不開唐修的手,只能激動地盯着白若沉,他會把她給這個男人嗎,會嗎,唐修是當今天子的親弟弟,他不能得罪,他也不應該因為她這個小小的婢女得罪唐修。流螢深知作為婢女的她被主人賞賜給別的男人也沒有權利說不,可是她的心就是在期待。

“流螢你願意嗎?”

他這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滿不在乎的模樣,流螢的心都碎了,他問她願意嗎?她能說不願意嗎,不能,要是說了他會把她趕出聽風樓,他不要會說“不”的手下。

“能服侍王爺是奴婢的榮幸,流螢願意。”她的手沒有氣力再反抗,任由唐修緊抓着。

白若沉放下筷子用手托着下巴,“可是本樓主不願意,王爺你的眼光可不行,本樓主明明比她好看比她白,你不要本樓主伺候反而要她。”

李凡琴手一抖,飯碗傾覆在桌上,唐修臉一紅趕緊放開那只小手,流螢瞪大了眼睛。“愣着幹嘛啊,一邊吃飯去,敢和本樓主搶男人不想活了!”白若沉冷一掃吓得流螢急忙跑開,白若沉伸手好像要抓唐修的手,唐修急忙躲開,“王爺嫌棄本樓主,本樓主真是傷心欲絕。”

唐修挪挪椅子遠離白若沉,“本王對你不感興趣。”

白若沉撕下放在唐修前面的蒸雞的雞腿,“本想吃完飯和王爺談談關于劍南私鹽一事,既然王爺沒興趣就算了,在床上本樓主對男人也沒興趣,本樓主只是想吃雞腿沒想對王爺怎麽樣,瞧把王爺吓得。”

唐修擦冷汗,還好還好,名節保住了,白若沉這娘娘腔總是說些輕佻的話害他誤會,“白樓主還是少開這種玩笑為妙,你當真要和本王談私鹽的事?”

“說笑的,草民對私鹽一事毫不知情,王爺可不要亂冤枉草民。”白若沉放下雞腿伸筷子夾放李凡琴面前的好菜,“小二哥給李大公子添碗飯!”

“好咧!”小二哥立馬給李凡琴拿來一碗米飯來。

“你手受傷了?怎麽連碗飯都拿不穩!”

“沒有。”李凡琴是被吓到的。

“吃這個,這個筍開胃。”

白若沉李凡琴之間的氣氛很和諧,白若沉吃得歡暢,唐修看着很不舒服放了碗筷回房。

白若沉坐在窗邊看着外邊漆黑的夜,聽雨打落在樹葉上的聲音,李凡琴坐在一邊喝茶,“為什麽要拖延時間?”他有意拖延時間耽誤行程,李凡琴不得不懷疑這事和他有關。

“貢城刺史就在貢城不會跑,我向你保證,私鹽一案你們會查到一個好結果。”白若沉突然拿起梳子梳頭發。

“你承認了?”這件事真的和他有關,大晚上的,他梳頭做什麽。

“就算和我有關系,你們必須查到證據才行。”

“你會讓睿親王找到證據?”他如此肆無忌憚,想必早就把證據銷毀了。

“為什麽是唐修不是你!”白若沉解下緞帶,“私鹽為什麽會泛濫到中原,原因你想到了嗎?”

“連下大雨鹽水被沖淡,官府開采到的官鹽數量減少,官鹽價格暴漲。”李凡琴雖然是武将但對朝廷的鹽鐵政策也有所了解。

“鹽漲價,百姓要吃鹽買不起官鹽只能買私鹽,會投機倒把的不只是商人還有官府,就允許官府賺錢不允許商人賺錢,這說不通,再說私鹽要比官鹽便宜,百姓願意買商人願意賣,你情我願的,理所應當的事情。”白若沉不認為那些投機倒把的商人的行為比官府的惡劣。

“你想說什麽?”李凡琴一轉頭就聞到了一股清香,是從他秀發上飄散出來的。

“我想說時間不早了,洗洗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白若沉把梳子放到桌上,“桃木梳子,你喜歡?”李凡琴一直盯他的梳子看,他以為李凡琴喜歡,“喜歡就說嘛,一把梳子而已,那送你了。”白若沉把梳子扔給李凡琴,“趕緊出去,老子要睡覺了。”

手裏拿着他的梳子,心裏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有點酥有點甜,李凡琴回過神來他已經躺在床上,李凡琴站起來幫他吹了燈火才出去,把他的梳子也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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