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只求一夜
在門窗緊閉昏暗的屋子裏,沈可給白勝雄摘去裹眼睛的白布,白勝雄露出一只眼睛來,白勝雄眼前的事物有點朦胧看不清,但慢慢的漸漸清晰起來,白勝雄看到了兩個年輕男人,一個白衣一個紫衣。沈可在白勝雄安了眼睛的左眼前晃晃手問他,“能看見我的手嗎?”
白勝雄沒有應,沈可只好把門窗打開,屋裏頓時明亮起來,白勝雄覺得刺眼用手遮住那只左眼睛。
“看來是看見了。”韓江終于看到了希望。
慢慢的,白勝雄适應了明亮,他看清了眼前這個穿紫色衣服的男人,“老子記得你,你是那混蛋的同夥,聽風樓二樓主!”說着白勝雄沖過去想要對韓江動手,被韓江一腳撂倒在地。也許是大夫的天性,太夫對自己的患者存有仁慈心,沈可趕緊把白勝雄扶起來坐到椅子上,“你剛看見不要激動,心平氣和有助于心身健康眼睛康複。”
“你是誰?”白勝雄不認識這個白衣男人。
“我叫沈可,是一名大夫也是你的主治大夫,初次見面還望白公子多多配合治療!”沈可态度友好。
“你跟白若沉也是一夥的,你為什麽要把我綁到這裏來?”白勝雄站起來拎住沈可的衣領。
“白公子你先冷靜,我們對你沒有惡意,真的,我發誓!”沈可怕白勝雄太激動把自己好不容易放進他眼眶裏的眼珠子給擠了出來,沈可第一次給活人換眼睛,還不是很不自信有點擔心。
“諒你也不敢!”白勝雄把沈可摔在地上,“這是什麽地方?韓江你趕快送老子回去,不然老子叫皇上操了你祖宗!”
韓江坐在椅子上神情悠閑,“你的皇帝姐夫操的可是你白家的祖宗,也是白公子好久沒出去了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事,白尚書已經告老還鄉了,你那姐姐的皇後位子随時可能不保,皇帝還下令賜死你白公子,還是你父親親自拿去的毒酒,要不是本公子救了你,你早就命喪黃泉,一條喪家犬還敢在這裏亂叫喚。”
白勝雄上前對上韓江,“小白臉有種你再說一次!”白勝雄不相信,他可是皇上的小舅子,皇上怎麽會殺他,他姐姐可是皇後。
“你這條喪家犬。”韓江看着白勝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白勝雄掄起拳頭要教訓韓江,韓江站起來擡手一扭,扭斷了白勝雄的胳膊,痛得白勝雄叫嚷嚷的,“韓江你這個狗娘養的,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韓江心一狠踢了白勝雄的膝蓋讓他跪在地上,“敢罵本公子的父母是狗,本公子今天就好好替前任白尚書教教你,什麽是禮節!”韓江擡右腳一腳把白勝雄碾在地上,白勝雄無力反擊只能貼着地面叫喚,“趕緊放開老子,否則老子讓你好看!”
韓江擡腳又是一腳,踩在白勝雄的脊椎上,沈可聽到了類似木頭斷的聲音,這韓公子太兇殘了,如此殘忍的對待他的病人,“二樓主消消氣,消消氣,別把他踢死了,要以大局為主!”看着自己的病人被拳打腳踢的,說沒有一點心疼那是假的,好不容易再才移植過來的眼睛被踢瞎了,就白忙活一場了。
韓江再來一腳把白勝雄踢到牆角,白勝雄那個要命的疼啊,只能縮在牆角喊疼渾身抽抽。
“二樓主消消氣消消氣,我們不跟這種人一般見識,我們到院子裏說!”為了保住努力成果,沈可只好把韓江拉到院子裏,叫下人看好屋內的白勝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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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觀察些日子沒有後遺症再動手實驗換心。”沈可不敢保證給白勝雄安上了眼睛,那只眼睛沒有排斥作用永遠屬于白勝雄,他得好好觀察一段時間。
“要多久?”韓江等不了多久了,他也等不了。
“起碼得半年。”這還是沈可最保守的估計。
“一個月,一個月之後馬上給我把他的心換了!”韓江不想等那麽久,他感覺沈可總是在找借口拖延時間,“你不要忘了你的命是誰給的!”
沈可垂下雙手很無奈,他知道他的命是白若沉給的,所以他背叛誰都不能做出對不起白若沉的事,“醫書上記載只能用有血緣關系的人的心才可能不發生排斥作用,即使有血緣關系也可能會發生排斥作用,韓公子你可以去抓白仁來讓屬下給白勝雄換心,可是,樓主的心要誰的心來換?”白仁父子兩人兩顆心都沒有問題,沈可不可能保證這個換心之術一定能成功,死了白仁父子不是大事,要用白若雨的心給白若沉換上,沈可敢肯定自己還沒動刀就已經被白若沉給大卸八塊了。
韓江沉默了一會兒,“你先把他們的心給換了,其餘的事不用你操心。”韓江就不相信他沒有別的親戚,他好像還有個大姑。
“你真的要把白仁給抓來?他雖然告老還鄉了但還是當今皇後的父親皇上的老丈人!”沈可心裏就是害怕,貪生怕死是他的本性,他不否認,“要不還是算了吧,在樓主還在的日子我們好好對他,陪着他,給他講笑話,讓他過好還能活的每一天。”沈可看着韓江雙腳打顫兩手互相搓了搓去的。
“如果你先下去給他探路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考慮!”韓江眯起危險的眼睛盯着沈可,右手從懷裏掏出一把扇子,扇子逆風一甩開,藏在扇面裏的暗器全都亮在陽光下,沈可看了冷汗直流往後退了幾步。
“換換換,等研究好了,屬下一定給他們父子換心!”沈可用手袖擦掉臉上的汗水,他不想現在就死了,他還沒活夠呢。
韓江把扇子收起來,“最好不要再有這樣的想法,否則本公子不介意幫你把心思刮刮屢屢。”
“屬下不會再有婦人之仁,請韓公子放心,放心!”沈可狠下心來相信自己可以的。
三千進來和韓江說了幾句,韓江交代沈可幾句便離開了,沈可終于可以喘喘粗氣放松放松,韓公子生氣起來臉比黑炭還黑、比樓主還可怕,跟殺人惡魔沒啥兩樣。
晚餐是全魚宴,白若沉都吃撐了,都坐在房間裏消食一個時辰還覺得很飽,能吃飽的日子剛來就要死了,想想還真的有點不甘心,努力了十年終究逃不過命運的捉弄。
“阿影,這是你的戶籍,長安的,拿去吧,随便幫小安拿走,省得被樓主我弄丢了。”白若沉把昨天送來的戶籍證明給阿影。
“多謝樓主。”阿影殺過很多人,他沒想到自己還能活在陽光下,拿着戶籍證明心中萬般感慨。
“長安是一個好地方但也是一個危險的地方,如果有一天你要離開聽風樓還是離開長安去別的地方生活。”如果沒了聽風樓他們要單飛,白若沉不建議他們久居長安。
“屬下元影終生追随樓主。”從加入聽風樓的那天起阿影就對死去的父母親發誓這輩子會追随白若沉到死。
“二十三十年後你老了還怎麽為本樓主效命?”白若沉随口一問。
“屬下的後代會接替屬下為樓主效命!”阿影發誓。
“想要有後代得先找個姑娘,阿影啊,有心儀的姑娘沒有?”白若沉還沒有參加過別人的婚禮,成親的場面應該很喜慶很熱鬧。
“屬下一定盡快找個姑娘。”阿影還當真了。
這小子倒是很機靈就是有點認死理,和小安有些像,所以白若沉把他和小安分在一組,“去巡夜吧,本樓主有些累了。”
阿影剛從窗戶退出去,一只鴿子窗戶飛進來,是肥鴿子二三裏,這麽晚還送信來,白若沉取下信打開一看,果然又是情種李凡憂寫的,寫給洛夏的信,這只鴿子老是往他這裏送,哎,還是先幫洛夏看看,李凡憂是愛裝斯文的公子哥喜歡打謎語,還是幫忙解了謎語再給她送去。
白若沉坐下來慢慢看,紙上畫了兩個靠得很近的人,一男一女,男人手裏拿着一顆很大很亮的夜明珠,女人滿臉都是喜悅。在他們不遠處還畫了另一個男人,他手裏也捧着一顆夜明珠可是沒有那邊那男人的大,他看着那對男女灰頭土臉的,很顯然是自卑加吃醋。
“李凡憂啊李凡憂,一個情窦初開敏感的男人,哎,做大哥的總要幫你們打點真是累!”白若沉哀嘆一聲拿筆在紙的下方照着把上面的畫搬下來,但是做了改變,把他這個大哥畫在一邊把他們兩個畫到了一塊,還把李凡憂手裏的夜明珠畫大了。
“花若盛開,蜜蜂自來,男人若有權有錢,女人也會跑來,哎,你有心思煩惱這個不如把精力放在生意上。李凡憂啊,你整天把男歡女愛挂在心上不嫌累嗎。”白若沉深深感嘆像自己一心只為正事努力的人不多了,白若沉把信折起來放回竹筒裏抓着二三裏的翅膀威脅道,“你這只肥鴿子以後少把那家夥的信往我這裏送,行了,滾吧。”
白若沉拎起二三裏就往窗戶扔,幸好二三裏敏捷及時飛了起來不然非得摔成帶毛的肉餅。
白若沉洗掉沾在手上的墨點想要睡下,卻聽見有人在敲門,“誰啊,門只是掩着進來吧。”
流螢推開房門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面進來,白若沉聞着味是牛肉面,聞着很像小牛老板做的,流螢把牛肉面放在桌上,白若沉見她穿得少就關心問一句,“夜涼穿這麽少小心受風寒。”
他還是關心自己的,流螢竊喜,“看到樓主房裏燈火還亮,屬下怕樓主餓了就下了碗面。”為了做這碗上等的牛肉面,流螢還去請教了那個小牛老板,練習做了半個月才敢端來給他吃。
你擔心我餓了,現在我還撐着呢,雖然沈可囑咐他吃飯最好吃清淡的吃七分飽,可是小時候餓慣了現在有能力能吃飽,他還真管不住自己的嘴,有事做還可以沒事做只能靠吃東西打發時間。要是拒絕會傷害流螢的一片好心,留着也是倒,反正他吃不下。白若沉換個姿勢想了想,浪費就浪費吧,不能傷了姑娘的心,“謝謝流螢了。”
“這是屬下該做的。”流螢低頭竊喜。
“還有事嗎?”白若沉見流螢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大晚上的她來肯定不只是為了送宵夜。
“樓主我。”流螢害羞說不出口,可是她不想就這麽放棄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
“你怎麽了?”白若沉心裏突然毛毛的,總感覺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流螢再次鼓足勇氣伸手去摸白若沉的臉,吓得白若沉慌張甩開,白若沉站起來慌張地往後退,一直退,流螢顧不上什麽禮義廉恥一直逼上來,白若沉退到床上拿被子捂住身子,這姑娘這是要做什麽啊,春天還沒來怎麽發情了,“你你要幹嘛?”
“樓主,流螢愛慕您,流螢不求什麽名分只求能得到樓主的垂憐!”流螢知道自己不要臉,大晚上的來勾引他,可是自己喜歡他,好喜歡好喜歡,看到他和那個小難民在一起,流螢心都燒着了,又氣憤又心酸。
白若沉把被子捂得更緊了,“我我對你沒有別的意思,你趕緊出去,不然,不然休怪我翻臉不認人!”他堂堂聽風樓樓主竟然被一個女人強逼歡愛,傳出去他面子往哪裏擱。
流螢顧不了什麽上去抱住了他,“流螢喜歡樓主,喜歡好喜歡,求樓主讓流螢陪你一夜。”流螢把自己的愛放到塵埃裏,只希望他能多看自己一眼,哪怕只有一次。白若沉愣愣的,流螢把他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樓主,流螢這裏只有你只有你!”說着就要去親白若沉,白若沉用力一推,把流螢推到在地上,流螢癱坐在地上淚水流出來了,“樓主,你為何不能給流螢一個機會,流螢哪比阿圖差了?”
白若沉急忙下床跑到門口離她遠點,差一點就被一個女人強了,“大晚上的,你你還有沒有羞恥心了,女人要自愛自重。”白若沉忍不住要訓她。
流螢笑呵呵的扶着床沿站起來,“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我自愛,那你愛我嗎?”流螢走向他,他害怕極了。
“不愛,行了,大晚上的別鬧了,不然本樓主不會手下留情。”
流螢不相信還在自欺欺人,“你不愛我,當初為什麽要救我?”流螢自認為長得還行,本就是少女情窦初開的年紀,瀕臨死亡的恐懼時刻,他來了,向自己伸出涼涼的雙手,帶自己掙脫死亡走進光明。
“沒有,本樓主沒特意救你,是仇愁眠,仇愁眠說情我才救你的,你要以身相許就許給仇愁眠好了!”白若沉會救流螢只是因為仇愁眠說情,救她出來之前都沒見過她,怎麽會是因為喜歡她才救她。
“我不信,不信樓主對我一點憐惜之情也沒有,流螢不求別的只求能在樓主身邊伺候!”流螢只要他的愛不要名分。
“你出去,我當今晚的事沒發生過。”流螢還動,白若沉只好發怒推開房門,“出去!”
流螢拖着身子走向他,他就這麽狠心嗎,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流螢走到他面前抱住他,他慌張推開,他好像沒力氣了推不開,“樓主,流螢喜歡你愛慕你,日日夜夜都想和你在一起。”
白若沉氣紅了小臉沒氣力了推不開這個女人,“放開!”
流螢把頭放在他瘦弱的肩頭上,雙手緊緊環繞他的腰,他的腰好細好軟,他平時穿的衣服很寬松不明顯,現在抱了才知道他的腰比她的還要細。
“來人,來人啊!”是她逼的,白若沉推不開只好叫人。
一道黑影站在門前,阿影一看,樓主他,他怎麽抱着一個女人,阿影不好意思看只好低着頭,“樓主何事。”
“把她,把她給本樓主弄開!”
啊,阿影擡頭一看,樓主的樣子很像氣憤,美人在懷應該身心舒暢才對,阿影再看看,是樓主被這個女人給抱住了。
“愣着幹嘛,快點!”白若沉快喘不過氣來了。
阿影過去一把抓住流螢,把她從白若沉身上甩在地上,白若沉氣得直喘粗氣,這女人氣力真大他怎麽推就是推不開,累得他心疾都要發作了,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喝下,深呼吸十下,才緩過來,好多了,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流螢癱坐在地上,他最終還是拒絕了,拒絕了,一點情面也不給。
“把她拖出去,天亮後請她離開聽風樓。”白若沉對流螢算是客氣了,沒有把話說得太難聽。
他要趕她走!流螢急了,爬到白若沉腳邊抱住他的腿哀求,“樓主,流螢再也不敢了,樓主不要趕流螢走,求求樓主了!”
白若沉踹不開她,“阿影動手!”
阿影抓着流螢的手硬是把她給扯開,流螢抱得太緊,白若沉的靴子都被她拉掉了,要不是白若沉拉着褲子,褲子怕也要被她給脫了。
“樓主樓主樓主,流螢知錯了!”
阿影把流螢拖出去,不管流螢怎麽哀求白若沉就是不搭理,過了一會兒白若沉把門鎖上,動手把桌子挪到門後,熄燈上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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