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沒隔夜仇
溫暖的陽光照在舒桐臉上,陽光刺眼,舒桐睜大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屋頂上,舒桐提高警惕環顧四周,街上還是人來人往的,自己怎麽睡着了,往下看梅舟還拎着酒壇子在街上游蕩。舒桐摸摸腦袋納悶了,剛才他明明一直盯着梅舟怎麽會突然睡着,只是睡了一下子,梅舟還沒走遠。可是感覺不止睡了一下子,舒桐伸手摸嘴巴,小糖人不見了,低頭也沒見掉在周圍。舒桐搖搖頭見梅舟走遠了趕緊跟上。
梅舟随便再溜達一圈就回聽風樓了,來到房看到阿圖正在算賬,趙示西則在一邊喝茶吃點心翹着二郎腿很悠閑,趙示西看到梅舟趕緊站起來。
“三樓主,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趙示西恭恭敬敬地問候梅舟。
“你很悠閑嘛,你出去,我有事和小圖說!”
阿圖聽到聲音擡頭一看,手裏的筆掉到地上,趙示西看了看梅舟又看了看阿圖,原來他喜歡這種類型,趙示西出去阿圖也想跟着出去卻被梅舟攔住。
這裏只有他們倆人阿圖有些害怕,她低頭不敢看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很像他們村那些調戲女人的小流氓,阿圖往後退了幾步,梅舟也跟上前。
“那個你想幹嘛,我我都不漂亮,我我很醜的,你去找漂亮的別來找我啊!”阿圖心裏怕極了。
“我是主你是仆,我叫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不是嗎?”梅舟痞痞一笑,“難道你以前在別的主人家也是這副和主人叫板的模樣?”
“我我沒有沒有。”阿圖知道她是下人一切都要聽主子才會有飯吃才會有工錢拿,可是可是,她她,她低着頭不敢再做聲。
“剛才我沖動失禮了,真是抱歉。”做一個彬彬有禮的男人,梅舟不相信自己做不來,“我道歉了你接受嗎?”
“小小的接接受接受。”阿圖知道自己必須放低身份,剛才不應該反抗的不應該有什麽架子的,害得他和老爺吵架,要是他把自己趕出去怎麽辦,“小的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小圖你不要害怕,我沒有惡意,我只是喜歡你而已,抱歉是我不知分寸輕薄了你。”梅舟真誠道歉想要求得阿圖的原諒,“你願意原諒我嗎?”
“小小的不敢不敢!”梅舟說這種奇怪的話吓得阿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求三樓主放過小的一次,就一次!”
梅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話把她吓成這樣,梅舟趕緊扶她起來,“小圖,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和你道歉而已。”
“三樓主不用道歉,是小的錯了,是小的不知好歹!”阿圖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自己真的有這麽可怕嗎?梅舟已經用最溫柔的聲音跟她說話了,為什麽她還怕,她害怕梅舟不敢再怎麽樣只好先出去,“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梅舟一走阿圖趕緊倒茶喝壓壓驚,阿圖邊擦汗邊想梅舟是不是吃錯藥了,不然怎麽會和她道歉,不是吃錯了就是喝醉了,可是他身上的酒味不大。不想了以後得小心翼翼的不能不知好歹了,不然就保不住飯碗了,害得老爺跟他吵架也是她不好。
用晚膳的時候梅舟想跟白若沉道歉示弱,可是白若沉沒來吃飯,他叫下人把飯菜端到房裏,要不要去他房間跟他抱歉,梅舟還在猶豫,小妹怎麽也不來吃飯,如果小妹來可以叫她幫忙說些好聽的。哎,跟他吵架了吃什麽都不是味。如果他知道了會怎麽做,會顧全大局還是舍車保帥,兩個結果不都一樣嗎?梅舟把沒有夾到菜的筷子伸到嘴巴裏,拿走筷子要嚼東西才發現嘴裏沒有飯菜。
“回魂了,菜都沒有夾到吃什麽!”陳東稻看不下去了,“不就是吵吵嘴巴子嗎,你們一個個的有必要這樣嗎,大家都是兄弟哪有隔夜仇!”陳東稻也聽說了,梅舟還小有很多事不懂如何處理才是最好的,若沉應該好好教他而不是跟他大吵大鬧,“走,去他房間找他!”
“還沒有隔夜呢。”梅舟想還是隔夜了,他冷靜下來了,明天自己再道歉。
“捏捏扭扭的,一點都不像爺們!”陳東稻動手把梅舟拉起來拖去找白若沉,來到白若沉房門前陳東稻推門把梅舟拉進去。
“進來之前不會先敲門嗎?”白若沉在吃飯,門突然被推開他差點噎到,一看是這兩個家夥,就猜到他們來幹嘛。
“自己一個人在房間吃獨食很爽嗎?”陳東稻一用力把梅舟往白若沉身邊推,梅舟摔在地,“聽說你和小三吵架了,是因為一個女人,這麽多年的兄弟情義比不上一個女人?”
聽這話就知道陳東稻站在梅舟那邊,白若沉放下筷子撩撩遮住眼睛的長發,“不是因為一個女人難道要因為一個男人?”
為男人?陳東稻心虛不敢正眼看他,怕他知道什麽,“喂,若沉,大家都是好哥們有必要為了一個外人吵架嗎?”陳東稻走過去摟住他的脖子,“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事就算了,你們鬧別扭叫我這個做大哥的怎麽走得安心!”
“山大王要走了嗎,什麽時候?”梅舟走過去可是被白若沉瞪一眼又退了回來,“山大王不要走這麽急再玩兩天。”
“你們每天都那麽忙哪有時間陪我,揚州還有事情等着我處理,明天我就回揚州。”陳東稻找不到理由多待,烏賊幫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行了,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事就算了,以後不準再吵!”陳東稻拍白若沉的肩膀,白若沉抓住他的手給甩了下來。
“我瘦不經拍,沒事就出去!”
看樣子白若沉不想就這麽算了,這可讓陳東稻為難了,“若沉你是大人了怎麽還跟小孩子一樣,吵架歸吵架別傷了感情!”
“說完了嗎?”白若沉冷眼一看,舒桐的小糖人不見了,這個梅小三要走了,“說完就出去,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白若沉你!”陳東稻生氣了,這小孩這麽說不聽呢,脾氣越來越怪了。
“山大王,我們出去吧。”梅舟不想再白若沉生氣。
“做兄弟的哪有隔夜仇!”
“等隔了夜再來!”白若沉堅持。
“好啊,白若沉你長本事了啊!”
“山大王,我們先出去!”梅舟把陳東稻拉出去,白若沉把門關上反鎖後坐下來後還聽到陳東稻梅舟在外邊嚷嚷。
舒桐從窗戶進來,手裏拿了一個小糖人,是他剛買,“樓主,小糖人。”
“舔過了?”
“沒有。”樓主的疑心病越來越嚴重了,舒桐哪裏敢舔他要的小糖人。
“現在可以舔了。”
舒桐看看小糖人看看白若沉,樓主叫自己給他買小糖人他不吃!
“這件事不用再查,一個大男人這麽愛吃糖小心蛀牙!”
白若沉好心提醒,舒桐臉僵了趕緊把小糖人從嘴裏拉出來,他喜歡吃小糖人但是他沒有蛀牙,他每天都很愛幹淨,每天漱口兩次。
“還是少吃點,不然還沒老牙就掉光了,沒牙吃飯不香。”
舒桐把小糖人藏到身後,樓主還關心他的牙,他有點興奮。
“去泡壺茶來。”
白若沉得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布局,僞面君子唐修可不是好對付的。舒桐泡了一壺茶進來,桌上的飯菜已經收拾幹淨,白若沉把棋盤擺出來。
“舒桐會下象棋嗎?”圍棋五子棋白若沉下得不好只能入門,但是象棋就不一樣了,他很精通,“和我下一盤。”
舒桐倒了一杯茶就坐下,象棋他會下,是他爺爺教的。
和舒桐下棋,白若沉很随便,能過河卻沒有過。舒桐納悶樓主為什麽要讓着他,下象棋他不是樓主的對手。
“你家就你一個小孩?”
舒桐睜大眼睛看棋局,“是。”
白若沉下棋的目的在于放松身心,随便說點什麽轉移注意力。
“一對夫妻只生一個孩子,養一個孩子比養三個孩子要輕松多了,舒桐的父母是做什麽?”那時白若沉真的很羨慕那些出身好家裏孩子又少的孩子,窮點也沒有關系只要孩子少,孩子又多又窮,命不好的孩子只能等着餓死。
“走镖的。”舒桐的父母都會武功,他的輕功就是他母親教的,他小時候算是小少爺,後來發生了意外,走镖時他父母被山賊殺害,叔叔霸占了镖局把他趕出來,那時他才十三歲沒人依靠沒人養只能去賭場做打手,做了兩年打手就進了聽風樓做暗影。
“哦,聽說過舒家镖局,現在還挺有名的,好像也是烏賊的客人。”走镖的最怕碰上山賊,只要給了通路錢就可以暢行無阻,天下還沒有哪路山賊敢跟烏賊幫作對,烏賊幫庇護下的镖局商販數不勝數,“不想回去奪回來?”
“沒興趣。”剛被趕出舒家舒桐确實很氣憤也發誓有朝一日一定會奪回父母一生經營的镖局,可是後來他的想法改變了,叔叔很聰明趁機奪了镖局,如果是他他也會那麽做,這就是世道,你死了還有別人。在聽風樓做事挺好的,不用管那麽多不用想那麽多只要聽從安排,舒桐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你年紀不小了,就打算一直在聽風樓混,你是暗衛也想你的孩子後也當暗衛?”白若沉希望舒桐能找別的出路,多條路總是好的。
“屬下沒有想那麽多。”舒桐從來沒想過要成親,他以後會成親會有孩子嗎?微微擡頭一瞥,樓主真是越發清秀了,這張臉越看越像女人的臉,世上男生女相的男人很多,樓主只是其中一個。
“舒桐喜歡哪種類型的姑娘?”
“不知道。”舒桐還沒有遇到不知道,女人不都一樣嗎,女人對于男人來說只有兩個用處暖床生孩子。
“上次叫你去青樓玩,去了嗎?”
樓主怎麽還記得這事,舒桐都快忘了,“沒去。”他又不好色,去青樓只會惹一身髒回來,他很愛幹淨不想弄髒自己。
“怎麽還好意思去啊,改天叫盜風帶帶你,一回生二回熟嘛,帶一次你會會了!”白若沉好久沒去藍顏館了,上次在香山見到笑顏公子和他約了深秋時節一塊兒去賞楓葉。
舒桐不做聲,夜風從窗戶吹進來撩亂他的長發,咳咳,突然發出的聲音震落手裏的象棋,紅色的血滴在白色的衣裳上很刺眼,咳咳咳咳!
“樓主!”舒桐打落棋子猛地站起來。
突然來的心痛刺痛了喉嚨,白若沉捂着嘴巴很難受,眼花了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手一通亂摸想要拿茶杯卻找不到,明明就倒了茶放在桌子上的,怎麽沒了呢?
舒桐趕緊拿茶杯喂白若沉喝茶,“樓主喝茶。”白若沉喝了茶稍微好了些,舒桐擦去他嘴角帶血的茶水,“屬下找大夫。”
“不用不用,扶我到床上休息就好。”
舒桐抱白若沉到床上躺着,白若沉從枕頭下邊摸出一個白色的瓶子,舒桐接過把藥丸倒在手上,白若沉伸出三個手指頭,舒桐喂了他三粒藥丸,吃了藥喝了茶,白若沉好多了,才過了一小會兒便能看清眼前的舒桐。
“這事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樓主不是說已經好了嗎?”上次白若沉說好了,舒桐就信了,可誰知道他說謊。
“很快就好了,我的話你聽清楚沒有?”白若沉不想讓他們知道。
“屬下聽清楚了。”樓主不想讓人擔心,舒桐明白,“沈大夫他。”
“他呀過兩天就來,你不用擔心,他醫術很好的。舒桐從窗戶出去記得把門關好。”白若沉怕陳東稻他們再闖進來,“樓主累了,你出去吧。”
舒桐把房門反鎖收拾好桌上象棋,把血跡擦幹淨,才從窗戶出去倒挂在屋頂上把窗戶壓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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