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斷絕關系
柳念惜滿目蒼涼的走在街上,問了很多家本來是她兒子打理的店鋪,管事的都說李德已經把店鋪交給李伯那個老管家打理,她不相信也得信,李德那個老家夥真狠,真的好狠,好像要讓他們母子永無出頭之日。
突然走過來一個人也沒有注意看路撞倒了柳念惜,男人趕緊道歉把柳念惜扶起來,柳念惜一看是他,那個賣牛肉面的老板。
“是你啊,好久不見,你還好嗎,不小心撞到你,真是不好意思!”老牛把柳念惜扶起來摸着頭笑呵呵,滿是褶皺的老臉都紅,“你怎麽哭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嗚嗚,嗚嗚,看着這張不熟悉但溫柔的老臉,柳念惜忍不住哭出聲音來,大街上的人來人往的,老牛怕她被別人嘲笑就帶她到茶樓裏。
在安靜的小間裏老牛給柳念惜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柳念惜擦不幹的眼淚一直流啊流,老牛看着很着急,她怎麽哭個不停,看着心裏不是滋味。
“是不是那個大夫人欺負你了,你和丞相說說啊!”
柳念惜哭幹了眼淚,“你是不是笑我活該,是不是啊?你心裏肯定在笑我活該!”
“沒有,沒有的事,我窮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李丞相有錢能給你你想要的生活,你很聰明跟了他,要是跟我只會受苦,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真的!”這麽多年過去了老牛早就想通了,哪個人不想過得好些,她想過舒坦的日子沒有錯,她長得好看又多才多藝的值得過好日子。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受了委屈心裏難受不介意的話可以同我說說,雖然我幫不上忙但是說出來會好受些!”老牛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幫她只能聽她傾訴,有些事情說出來心裏會好受些。
“我過得挺好的,沒受什麽委屈,真的,過得挺好的!”
她不想說老牛理解,“那就好,二公子那孩子開了店鋪有出息了,你一定能跟着享福,想想以後的好日子就不要那麽難過了。”
“沒了沒了,憂兒開店鋪被他搶走了,我的憂兒命真苦,有我這種不幹不淨的娘親要倒黴一輩子!”
柳念惜忍不住為她兒子打抱不平,剛說兩句文仙茹就推開門進來了,文仙茹一臉冷漠走到柳念惜他們面前。
“大夫人,老奴就說嘛,背影看着像二夫人!”
文仙茹和梅姑在街上看到一個背影很像柳念惜的女人,梅姑說就是柳念惜,柳念惜出來和別的男人幽給他們丞相府抹黑,文仙茹豈能不管。
“二夫人你背着丞相出來見舊情人還要不要臉了,你這麽做會給丞相府抹黑的!”梅姑指責柳念惜不守婦道。
“我們只是恰巧遇見才進來說了會兒話,你不要污蔑人!”老牛為柳念惜辯解。
“在別的男人面前哭哭滴滴的,模樣看着很嬌嫩,哪個男人見了不動心!”文仙茹肯定當年李德就是被她這副嬌滴滴的模樣給勾引了,“妓女就是妓女,一輩子都改不了*的本性!”
老牛已經猜到這個女人是丞相府的大夫人,“你是大戶人家出身的,說這種肮髒的話就不怕被別人笑話,我和柳姑娘只是朋友,請你說話放尊重點,她已經從良了!”
“她做都做了還怕人說!”文仙茹冷眼直看柳念惜,這個女人她早就想拔掉,今天這事是一個機會。
“大夫人,讓丞相來處理這件事。”梅姑不想自家夫人淌這趟渾水,“來人,把這對狗男女帶回去讓丞相定奪!”
“文仙茹你不能這樣,我和他什麽都沒有!”柳念惜怕老牛到了丞相府就沒命了,“我們只是進來喝杯茶敘敘舊,我兒子的店鋪都被你們搶走了,你還要怎麽樣才甘心!”柳念惜知道文仙茹恨她,她兒子一出生,文仙茹就把他奪走了,幸好兒子争氣沒有被教成一個纨绔子弟。
“我跟你們去,我倒要和丞相理論理論!”老牛一條老命不怕死,丞相府也不能亂冤枉人。
“你不能去,文仙茹你想怎麽樣直說!”柳念惜攔住老牛不讓他去送死。
“要如何處理要看丞相怎麽定奪,來人将這兩人請回丞相府!”文仙茹甩手出去,哼,她倒想看看李德會怎麽做,李德是一個心高氣傲的男人豈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與別的男人糾纏不清。
柳念惜和老牛跪在李德面前,柳念惜辯解他們之間什麽都沒有,李德不相信黑着一張臉,“丞相府豈能容你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今日老夫要把你掃地出門!”李德早就厭倦柳念惜,當年敢用孩子威脅他讓她進丞相府,李家的子孫不能留在外面,母親堅持要讓她進門,他沒有辦法只好納她進門,沒有想到進了丞相府她還如此不安分。
“丞相,草民和柳姑娘之間是清清白白的,說什麽丞相也不應該把她趕出去,一日夫妻百日恩,丞相真的不念及舊情?”老牛萬萬沒想到和她一起喝杯茶會惹出這麽多事情,但是他也不怕李德,“二公子辛辛苦苦開的店鋪,丞相為何奪了去,虎毒還不食子,丞相這麽做不僅寒了柳姑娘的心更傷了二公子!”
“本相的家事豈能容你這等低賤的賤民置喙,來人啊,将這個奸夫拉出去給本相亂棍打死!”
“相爺你開開恩啊,這事不關他的事,是妾身犯賤是妾身勾引他的,求相爺饒他一命!”柳念惜不能害了別人爬去過去求情卻被李德踢到一邊。
“果真是奸夫*,患難見真情!”李德受不了自己的女人為別的男人求情。
下人鉗制住老牛把他拉出去開刀見血,柳念惜怎麽求李德就是動搖非要弄死老牛不可!
“丞相說話這麽難聽,會教壞小孩子的!”
李凡憂沖過去把柳念惜扶起來,小牛狠狠踢了丞相府的下人兩腳他們還不放開老牛,白若沉慢悠悠的尋了把椅子坐下。
“老夫的家事白樓主也要管?”白若沉怎麽來了,李德不由多看李凡憂一眼,長本事了連聽風樓樓主都能請來為他出頭。
“這也是我朋友的事,本樓主當然要管!”白若沉沒想到李德這個老家夥那麽貪心連兒子的店也要搶,搶過來給李凡琴吧,聽說李凡琴馬上就要成親了,是不是搶過來給李凡琴當聘禮,“本樓主一向是一個尊老愛幼的好後輩,舒桐請老牛叔過來坐!”
舒桐閃過去打斷了抓住老牛的下人的胳膊,“牛老板請!”
兩個下人倒在地上嗷嗷叫,彎着手,臉慘白慘白的。老牛不忍直視,原來小白真的有這麽狠,小牛覺得他們活該把老牛扶進去坐在白若沉身邊。
“小白他們。”老牛不該說什麽好,他早就和白若沉說過萬事好商量不要動不動就斷人家胳膊大腿。
“爹,他們是活該!”小牛給老牛檢查看有沒有被傷到。
“老牛叔放心,醫藥費我會出的。”白若沉轉頭看向李德,“相爺可真是偏心,要二公子的辛苦錢給大公子當聘禮!”
“這是本相的家事不勞煩白樓主關心!”
“既然是家事怎麽會牽扯到本樓主的朋友?”
“小白,他們污蔑老牛叔跟柳姑娘是一對奸夫*。”
白若沉看了看站在一邊的柳念惜,這個女人就是老牛叔心裏一直念的那個女人,柳念惜,當年胭脂閣的頭牌是何等的風華絕代,現如今還是很美,怪不得能偷了老牛叔的心。
“老牛叔和這位柳姑娘幽會被抓到了?”柳姑娘柳姑娘的,人家都和別的男人好了二十多年,他還姑娘姑娘的稱呼人家,真是夠癡情的!白若沉有點佩服,“怎麽這麽不小心,幽會要找一個隐蔽的地方,下次到聽風樓幽會,我保證不會有人打擾!”
“小白你說什麽混賬話!”白若沉口無遮攔的,老牛生氣了,柳念惜有點難堪,李德還是黑着一張老臉,文仙茹還在悠閑地喝茶,白若沉掃她一眼還真是一個沉得住氣的女人。
“老牛叔不要生氣,我不說就是,不知道相爺打算如何處理此事,我叔叔說了他跟二夫人只是朋友沒別的關系。”白若沉想看看李凡憂怎麽做,真是的,李德要他的店鋪他就不會反抗嗎,乖乖雙手奉上,還真是一個好兒子!李德這老匹夫可不是什麽好父親。
“本相的家事,難道也要白樓主來出主意?”白若沉越來越嚣張了,李德得警告他,他丞相府的事情容不了他插嘴,“夫人說這事該如何處理?”李德要問文仙茹的意思,畢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她又是正室這事應該問她的意思。
“按照家法應當把柳氏趕出李家大門!”文仙茹看在李凡憂的商鋪上就寬宏大量一次,李凡憂這個兒子那麽孝順應該會和他生母一起離開李家,李凡憂留在丞相府對她來說始終是個禍害。
“小白,我跟柳姑娘之間真的沒有什麽,你幫忙求求情!”老牛不想看到柳念惜被趕出丞相府,她好不容易才嫁進來。
“叔啊,相爺都說了這是他家的家務事,我這個外人不方便插手。”白若沉一直盯着李凡憂,李凡憂只知道呆呆地站在那裏,說句話不成嗎?吓傻了還是吓啞了。
“照夫人說的辦,将妾侍柳氏趕出李家。”李德還不想和聽風樓鬧翻不會拿老牛怎麽樣,“來人去幫柳氏收拾東西讓她離開李家!”
柳念惜想說什麽可是被李凡憂攔住了,“草民與母親一起離開,那些商鋪就當是我對相爺這麽多年養育之恩的報答,從即刻開始你我之間斷絕父子關系,我母子二人即便是餓死街頭也不會再踏進李家大門半步。”
“憂兒萬萬不可!”
“娘,我們去收拾東西,然後離開。”李凡憂決定了就不會再做改變。
“不孝子走了就別想再回來!”李德沒想到李凡憂敢這麽做
李凡憂拉柳念惜出去,走到庭院裏感覺頭上的天比往常亮了許多,下次他再回來的時候便是這裏的主人。
“今日白某打擾了,真是不好意思來看笑話了,李公子成親的時候望相爺不要計較要請白某哦!”白若沉站起來扯扯衣裳,“白謀這就告辭了!”
“小白!”老牛追上去想要白若沉幫忙求情。
“爹你慢點!”小牛怕自己老爹摔了趕緊追上去。
文仙茹冷眼掃過客廳,走了,真的走了,走了倒是清淨了。李德想要說什麽,看到文仙茹冷着面容卻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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