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心裏有她
韓江高中狀元又被任職禮部尚書,白若沉當然要送禮物恭喜他,再怎麽說也是做了五年的朋友,五年裏韓江幫他做了很多事情,他也幫韓江洗白了,先帝下旨韓家人永生永世不得踏入長安城,韓江不但光明正大回到長安城還參加科舉高中被封了官,文武百官竟然沒有一個敢站出來反對,一是因為聽風樓,二是唐昭任用賢才都不介意打自己老爹的臉,百官還能還敢說什麽。
白若沉送了一副字帖給韓江,他親手寫的,韓江沒有當場打開看。白若雨送了自己親手縫制的衣裳,梅舟送了一套文房四寶。
“我剛上任還有很多瑣事需要處理,改日一定遵守約定請客天香樓。”韓江剛剛上任有些忙還騰不出時間請客,“我已經叫廚房準備了酒菜。”韓江看白若沉的臉白裏透紅的,今天他是氣色不錯還是塗了胭脂,紅得很均勻好像不是胭脂。
“禮物送到,官場水深萬事小心,我要有事情處理就留下來用膳了。”
“韓江大哥恭喜你!”白若沉不留白若雨自然也不會留。
“韓江恭喜了。”梅舟本來就不喜歡韓江才不會和他獨處。
“我送你們。”韓江不會強留客人。
韓江剛把白若沉他們送到門口,唐修帶着禮物就來了,白若沉瞟了唐修兩眼才離開,梅舟裝作沒有看見跟在白若沉身後走了。唐修和韓江勾肩搭背的進去了,在庭院裏唐修看到了流螢,她在晾衣服。
酒菜已經備好,可是卻換了客人,韓江喝了一杯酒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涼涼的又很安心,他已經進入官場就要完成父親的遺願要重振韓家了,對父親總算有了交代,可是代價卻是要離開聽風樓,離開聽風樓讓他心裏有愧。雖然白若沉嘴上說他們之間的關系只是互相利用,韓江知道自己始終只是受益的那一方,天下有才華有能力的人比比皆是,白若沉選擇了他給他機會,他最後還是背棄了白若沉。
“韓大人大喜的日子怎麽愁眉苦臉的?”唐修倒了一杯酒還見韓江臭着臉。
“王爺來不只是為了說一聲恭喜吧。”韓江打開天窗說亮話,“王爺的志向只在朝不在野?”
“朝有朋狗難以斬除,吃完狗肉之前本王是不會去獵殺野鹿,師弟你就放心吧。”在白若沉那只病鹿死之前,唐修想和他一較高下,人生難逢對手,白若沉是一個百年難遇的對手,唐修對他很感興趣。韓江這種謙謙君子太有節操,唐修不想和這種君子較量,僞面君子就應該對奸詐小人。
“不殺鹿不代表不馴鹿!”白若沉是一個會受到顧慮的人,念及舊情,如果唐修用梅舟威脅他他很可能會低頭,韓江不敢說自己很了解白若沉,但韓江知道他的弱點。
“白若沉是一頭充滿野性狂妄不羁的野鹿,本王可沒有本事把他變成家鹿,師弟不要太擡舉師兄了。”唐修笑嘻嘻的,白若沉是一頭厲害的野鹿但他已經快不行沒了馴服*的價值。
“他是野鹿,你肯定自己是獵手?”韓江堅信論計謀白若沉不會輸給任何人,但是他的心太軟了還不夠狠稍有不慎就會被那些人出賣。
“師弟不相信師兄的能力?”韓江能當上禮部尚書唐修可是幫了不少忙,要想推翻別人的勢力就必須建立自己的勢力,唐修不僅看上了韓江還看上了一個別人怎麽也想不到的人。
“借力打力一向都是你們皇家擅長玩的把戲,但老戲手也有玩砸的時候,王爺小心了。”唐修自信滿滿的,韓江忍不住打擊他奉勸他不要得意忘形。
“師弟說錯了,是我們一起要小心別掉溝裏了。”韓江既然上了船唐修自然不會再放他下去,要死也得死在他們唐家這條大船上。
酒過三巡,往事重提三年,韓江都聽耐煩了,唐修還喋喋不休,說起他們十三歲那年去郊外騎馬,說他被馬拽下來還笑個不停,提他們十五歲的那年一起去野外做叫花雞,他被野雞抓花臉的事,絮叨他們十六歲去逛青樓的蠢事。
“師弟你還記得嗎,十六歲那年我倆一塊上青樓,我要了那裏最漂亮的姑娘作陪,你啊你,你緊張得直捏衣角冷汗都冒出來了,害羞得像個娘們,結果還沒睡姑娘就被姑娘嘲笑半路逃跑了,啊哈哈!”唐修拍韓江的肩膀,當年的韓江太好笑了,竟然被姑娘嘲笑是一個毛沒長齊的乳臭小子,有個放蕩大膽的姑娘還自告奮勇脫下韓江的衣服,要聞聞韓江身上是不是還有奶味,韓江又羞又躁推倒那個姑娘逃跑了,“她們嘲笑我師弟乳臭未幹喔,呵呵,韓江師弟現在你還是乳臭未幹吧,院子裏連個長得好看的女人都沒有,要不要師兄送你一兩個!”
韓江推開一身酒氣的唐修,“不用,你留着自己玩吧。”
師弟當官了,唐修一高興就喝得多了,喝多了就開始胡說八道吐真言,“師弟當年你為何不找師兄,師兄就不值得你信任嗎,你甘願和那群小混混鬼混也不願投到師兄門下。”當年韓澈被貶唐修雖然沒有能力幫忙平反但有能力保全韓江,要是韓江找他幫忙說什麽他也會幫忙,韓江也不至于淪落到那步田地。
“你喝多了。”韓江叫人沏一壺醒酒茶。
“沒有,師兄我沒有喝多只是喝了一丁點而已!”唐修趴在桌上打翻了菜肴,韓江搖搖頭把菜移到一邊空出位置讓唐修趴,“師弟啊師弟,你就是不相信師兄不相信師兄會幫你,所以找上了白若沉,白若沉啊白若沉,長得真像個娘們,他那麽會釣魚三下兩下就釣到了你這條大魚,可是呢,你現在不要他了,呵呵,你白白吃了他的魚餌!”
唐修起來又是一杯酒,“師弟,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聽風樓第二把交椅不讓他最好的兄弟來坐反而讓你這個外人來坐,把你養肥了又放生,呵呵,他還真是一個好男人!”
下人沏來一壺醒酒茶,韓江到了兩碗晾在一邊等涼了再給唐修喝,唐修喝累了挨在椅背上打了個嗝,真難聞,韓江挪挪椅子離他遠些,“師弟你喜歡過女人嗎?”
“沒有,師兄喜歡哪位姑娘?”韓江倒想聽聽唐修的秘密。
“當然有了,師兄我可是英雄豪傑豈能沒有紅顏知己,師弟不是也有藍顏知己嗎?”唐修雙眼迷離看不清那個人,“那天她就在河邊釣魚,釣啊釣,師兄就上鈎了,不知道是霧氣太大還是師兄眼睛不好使看不清她,那天她穿了一身白衣師兄好喜歡哦,師兄坐在船上離她挺遠的,剛想過去她就走了,走遠了,找不到了!”
少年的沖動誰沒有,唐修年少風流韓江懂,山珍海味吃多了見到野菜覺得稀奇想要圖新鮮,韓江可不一樣,他對女人暫時沒有興趣,紅顏始終比不上藍顏。
“你笑什麽,你是不是不相信?”唐修往韓江那邊挪椅子,“師兄悄悄地只告訴你一個人哦,你可不要說出去哦!”
“不說出去。”韓江保證。
“我想要她做我王妃,呵呵,要她做我王妃哦,我給她暖床!”
韓江把醒酒茶遞給唐修,唐修接過一飲而盡,韓江再遞給他一碗,他接過一口氣也喝光了。
“師弟你看都喝光了,師兄千杯不醉!”唐修舉兩個空碗給韓江瞧讓他知道自己的酒量頂呱呱,“酒喝光了,本王要去洞房,新房在哪裏啊,她一定在等本王!”
“王妃娘子,夫君來了!”唐修站起來抱着韓江,“娘子,夫君是千杯不醉不醉哦!”
“都喝了兩大碗怎麽還沒清醒!”
唐修鬧着要去洞房,他幻想自己在成親,韓江只好叫下人扶他到客房休息,等睡醒了再讓他走人。
洛夏帶禮物去看望李凡憂,李凡憂和柳念惜搬出丞相府住進了一個幽靜的院子,這座院子是李凡憂兩個月前買的,之前買的那兩個下人也跟過來了。對這個不速之客從未見過見面的兒子的心上人,柳念惜是歡迎的,可是現在他們母子落難了她臉上只能擠出難看的笑容來招待這個未來兒媳。
喝了茶跟柳念惜說了幾句,洛夏就要回去,柳念惜讓李凡憂送送她。
李凡憂和洛夏走在小路上,李凡憂不知道如何開口,氣氛有些尴尬。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望凡憂公子能看開!”說真的洛夏真的很同情李凡憂,母親是青樓女子也就罷了還不招父親待見,辛辛苦苦開的店鋪被搶去就算了還被趕出了丞相府,真是禍不單行。
“多謝洛夏姑娘安慰,凡憂知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努力過失敗了也安心了。”李凡憂偷偷看她兩眼,她倒是很坦然,如果她真的喜歡他就不會這麽淡然從容了,原來真的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她只當自己是朋友而已,“洛夏姑娘應當努力争取才是。”
“凡憂公子的話我聽不太明白。”
“聽風樓樓主白若沉睿智,對女子又溫柔又體貼,是洛夏姑娘應該争取的好歸宿!”李凡憂忍着痛把話說出來。
洛夏停下腳步不敢去再看李凡憂一眼,他知道了,“公子這是什麽話,是要把洛夏推出去嗎?”
“洛夏姑娘是個好姑娘,洛夏姑娘應該有一個好的歸宿。”李凡憂怕她等不到那個時候。
李凡憂不想耽誤她把話說清楚,他不敢十分肯定自己的選擇是對的,不敢保證自己真的能給她她想要的生活,白若沉是一個好男人,李凡憂祝福他們。洛夏轉頭想要說什麽卻發現李凡憂不見了,是她沉默得太久了還是李凡憂不想讓她看到他的難堪,緩緩轉過頭看到白若沉站在不遠處,她走上前去。
“李凡憂對你來說是什麽?”洛夏想要搞清楚白若沉是不是把李凡憂當成一顆棋子,如今這顆棋子失去作用了就要被抛棄。。
“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你希望我嫁給他嗎?”
“你喜歡便嫁。”她喜歡李凡憂要嫁給他,白若沉沒意見,東方不亮西方亮,李凡憂沒了東方可以朝西方努力。白若沉不相信李凡憂就甘心如此,他一定有別的打算。
“我嫁給他,你會幫他嗎?”
“你要我如何幫他?”白若沉不知道怎麽幫李凡憂,李凡憂落魄了洛夏不應該再跟他來往才對,良禽擇良木而栖,白若沉不認為洛夏離開李凡憂有什麽不對,女人要為自己考慮,感情可以轉移到別的男人身上。
“聽你的口氣是不打算幫他了!”洛夏很同情李凡憂,希望白若沉能幫他。
“我跟李凡琴可是朋友,李凡憂已經離開丞相府我再幫他可能有些不厚道。”白若沉雖然不是講義氣的爛好人但也沒那麽壞,要是他幫李凡憂豈不是公開跟李德作對,他是不怕李德但是得顧忌李凡琴。
“我對你來說是不是也只是一枚棋子?”對白若沉而言她只是妹妹的替身,還是是一枚棋子,洛夏想要搞清楚。
“沒有,我把你當成朋友,類似于親人的那種。”白若沉沒有利用洛夏當她是朋友。
“朋友,類似親人的那種?”洛夏抓住白若沉的手,“那天晚上我說我想當白夫人,你被吓傻了。”
洛夏用那種眼神看白若沉,白若沉心慌意亂的,急忙弄開她的手但是這次她沒有放開,“我喜歡的人是你,始終都只是你,可你卻把我推給李凡憂,現在李凡憂落魄了你又想把我推給哪個男人?李凡琴嗎,對啊,你說過李凡琴比李凡憂強一百倍!”
“沒沒有,不不是,你喜歡誰是你的事,只是我個人覺得李凡琴比較适合你,你喜歡李凡憂我也祝福你。”她不喜歡李凡憂,怎麽可能,她不喜歡怎麽不早說害自己白忙活一場,對了,她還說什麽,喜歡自己!白若沉反應過來趕緊掰開她的手,“有話好好說你先放手,男女授受不親被別人看到不好!”
白若沉不想讓別人看到,可是對面走來的男人看到了,順風也聽到了。
“我喜歡你,我只喜歡你,你是不是嫌我髒才不要我!”
洛夏往白若沉身上靠,白若沉一直退啊退,她還一直逼過來,李凡憂就要走來了,白若沉心一狠一用力把洛夏推到在地上,坐在地上的洛夏用哀怨悲傷的眼神望着他。
“你就是嫌我髒我知道,呵呵,我應該知道的!”
“洛夏姑娘你沒事吧。”李凡憂趕忙把洛夏扶起來,白若沉趁機逃跑了,洛夏看他倉皇逃竄的身影覺得自己可笑,竟然會喜歡這種薄情的男人,她眼淚一直流,她還是依偎在了李凡憂懷裏,李凡憂把她落下在他家的手帕遞給她擦眼淚。
“他不喜歡我,嗚嗚,他只當我是朋友,嗚嗚!”
“他不喜歡你是他沒有眼光!”
“嗚嗚,他哪裏沒有眼光了,他眼光可好了看上了藍顏館那男人,那個笑顏公子細皮嫩肉的長得比女人還要好看,彈琴好聽又會跳舞,身姿曼妙,把他的魂給勾走了!”洛夏不明白為什麽他看不上自己,為什麽他經常去藍顏館,那個笑顏公子還是個男人。
李凡憂等洛夏發洩完才親自送她回胭脂閣,李凡憂知道洛夏會抱他只是因為心裏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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