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無恥獻藥
時值五月,天元帝的壽宴如期到來,京城也前所未有的熱鬧起來,畢竟是七十大壽,得了邀請的各國來使,數地侯王除了有要務再身的江州候和體質不堪的東洲王還有幾位出嫁的公主盡皆齊聚。
壽宴當日,從離宮門遠遠的地方便能隐隐約約看到密密麻麻的一片,走近一看,上百輛或華麗大氣、或低調奢華的馬車擺列得那是猶如長龍一般,道路是如此的擁堵,許多人在長時間的等待中都忍不住往外頻頻看去。到後來有的人已經不願意按照原有的秩序前行,穿插入隊,使得馬車進入的速度更加慢了下來。期間不乏有人因為馬車擦碰起了口角。······這一切,無人敢管,因為守衛們都知道,這些進宮的人非富則貴,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只是将周圍那些平頭老板姓都相繼隔開便也罷了。
穆家的馬車位于隊伍的中間,現今進不得也退不下,只能跟着走兩步歇一步。幸虧馬車內置做的足夠寬大,內裏鋪着軟墊,支了一個半米餘寬的桌子。一側的車壁上放着一個不大不小的置物架,上面放了一些京城中賣的最好的一些話本子還有一些出行必備的物品。就是長時間坐着也不必擔心過程太過無聊。
坐在這輛經過仔細琢磨特殊改造的馬車上,玉歌與甘甜一同品嘗着劉事先準備好的茶點和清洗得的晶瑩發亮紅櫻桃、小蜜桃,一點也不覺得這路上的等待多麽難熬。
靠在軟墊上坐着,女子只覺得今天渾身都感覺舒服極了,不禁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物開始若有所思。
“小姐,那位送的這件衣物果然非同一般,您看看,這陽光一透進來竟然由銀白如練漸變成如彩似霞。這一摸上去,涼絲絲的,在這初夏漸熱的時候穿着相比甚是舒爽”
“嗯”,對于甘甜說的話,玉歌深表贊同。她也覺身上的衣料甚好,上身輕如蟬翼,一點兒負擔也沒有。
這些日子,男子偶爾午間過來小坐,給自己扒扒石榴,陪着自己午睡一會兒,其他的時候便不再出現,只說要親手做一件禮物送給自己,卻不知竟然是這個。若非詢問了一下送東西來的人,她真想象不到男子坐在那紡線織布晾曬成衣的樣子。有如此的手藝,以後是不是能好好運用一下呢?哪怕是普通的衣料,他做的也會是不同的吧!玉歌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得寸進尺了。
看了看外面的馬車,并沒有見到滄瀾王府的車輛,這才忽然想起來,他向來不喜這種國宴。明明在此之前,她還信誓旦旦的跟劉安說他會去來着······自己竟然忘了詢問他一句,原來她竟然是這好吃懶饞,得了好處卻什麽也沒管的女人。
罷了,以後多放些心思在他的身上吧,畢竟他那麽縱着她!她愛吃石榴,他來扒,她想吃鯉魚,他去抓,連身上的衣服都開始張羅上了,這個男人那!終究還是讓她沒有辦法放手了。
望着窗外的天,玉歌覺得一瞬間将自己的內心看得通透,等一切都風平浪靜,她與他便一同尋一處世外桃源,度過此生也未嘗不可。
好似感應到玉歌的心事一般,一道黑影迅速的掠過一輛輛擁堵在路上的馬車,鑽進了寫着“穆”字的那一輛馬車中。
望着不知從何處竄出來的人,玉歌整個人都呆了,伸出頭看了看外面,好似并沒有人發現突然間多了一個人。一旁的甘甜見了,笑着坐到了外面。
“我速度快,他們看不到我”
一手攬過伸頭出去的玉歌,男子驕傲的在她的耳邊說着。
“那你的馬車在何處?”
“本來有事要辦,看到穆家的馬車就過來了,陪你坐會兒,等進了宮,我再出去”
“那你不赴宴?”
把玩着女子垂在臉頰邊的碎發,男子搖了搖頭:“這樣的場合,我不喜,那些人······曾今只是祖父手下的臣子······”
聽到男子簡單的話語,玉歌先是一愣,而後卻是點點頭。
“你若想,我······”
“好,你不願去,便不去”
不管朝代如何更替,如他一般,依然流動的是王者的血液,哪怕不争,也不代表可以在曾經的臣子面前低頭,玉歌不希望他為了自己有太多的改變。
坐在馬車中,看着女子身着銀白如練,紗段交織的衣物,那雙漂亮的大眼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君夜修只覺得無限歡喜,他的女人,就應該穿着他準備的漂亮衣物出現在世人的面前。
手持着女子的裙邊,撫摸着上面手工勾勒出的精致邊花,他輕聲問道:“喜歡嗎?”
“如果還有去他會更喜歡”
聞言,男子的眸子亮了亮,湛藍的雙目猶如一片耀眼的星空海,閃爍着點點璀璨。
“日後再給你帶來”
他留下的材料,一年也受用不完,只要她喜歡,季季可以換着來。
“那除了這個,我要什麽你能做什麽嗎?比如說······這個”
玉歌靠在馬車一側的車壁上羅裙內裏指了指穿在身上羅裙相對稱的金色小衣。
“······”
看着一臉嬌媚跟自己打趣的小女人,男子無奈的輕笑,靠上去啄了一口她那嫣紅的唇。
“只要你想要,吾不敢不從”
許是京城禁軍終于意識到如此停滞下去,會延誤壽宴,最終能管事的出來,一一疏通。是的馬車進入的速度加快了起來,在臨近宮門的時候,男子在玉歌耳邊最後說了幾句話,又留下一塊絹布,便從馬車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玉歌打開君夜修離開之前留下的羊皮圖紙,上面畫的赫然是整個皇宮的縮略圖,連帶着宮內的一些密道機關布置都有。
見後,玉歌淡笑,這天元的禁宮,對于他來說也只是曾經的君家別院吧。
進了宮中,馬車走了一段,被領到停放的位置,很快便停了下來,玉歌走下馬車,一擡頭,便看到鋪着金色琉璃瓦的偌大宮殿一座接着一座的聳立眼前。
在宮中太監的帶領下往壽宴開宴之地走,路上鋪滿了鮮紅的布匹和五彩缤紛的花朵,使得空氣中都彌漫着濃濃的花香,幾乎是帶着一口刺鼻的味道。
走了一會兒,玉歌掩了掩鼻,淡淡的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何人,竟然将這樣莊嚴的盛會弄成了這等模樣,那宮殿上明黃的旗幟被綁上了條條彩帶,宮殿檐廊下的燈籠繪着的是一個個光着的小嬰孩······君王求子心切,竟然到了這樣的境界嗎?
這邊的玉歌一臉莫名,不遠處跟着衡陽王走來的姬鸷卻是滿目欣然。這天元帝果然是求子心切,自己可是有那可一索得男的生子丸那!權利、地位、無盡的財富仿佛就在眼前,姬鸷覺得擺在自己眼前的就是一片康莊大道。
然而,當餘光注意到走在前頭的各國使者,其中便有西戎來的,他臉上的笑容便僵硬了下來,當初他接了給西戎攝政王沈臨淵治療心疾的皇榜,幾乎是費勁了心神想要将這件差事辦好。他心知心中髒器比不得其他,故而才想到了從他人的身上将器官拆解,看心髒移動是否可以繼續成活,就像師妹信件中說的移植腎髒器官一般。為了實現這個偉大的猜想,他只能從自己的那些病人身上下手。一個,兩個,三個······他的手由不停的發抖,到劃刀入腹,游刃有餘。他能預感到自己馬上就要成功了,沒想到卻忽然間東窗事發。他就這麽被西戎皇室給放棄了,要對他實行絞首之刑,若非他謹慎,身上帶着迷藥,趁着獄卒不備将他迷暈逃了出來,現在······。想到自己本來的下場,姬鸷就止不住渾身發涼。
此次來的看起來不過是西戎的外事大臣,而這裏乃是天元,想到自己面前的是當今天元皇後的父親,他的腰杆又硬了起來。他已經來到了新的國度,就是他國的使臣在沒有國君的允許下,也不能将他怎麽樣,更何況,為了以防不測,他跟衡陽王簽了一紙協議,他現在是王府中人。
姬鸷那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令人為之側目,在王府的定親宴上不少人都見過他,自然知道他的身份。看他趾高氣昂的跟着衡陽王劉奔越過西戎的使臣,皆是一臉好奇。難道這神醫已經不是西戎國的人,改投天元了?
“大人,那是姬鸷!······”
西戎的外事大臣身邊的護衛看着越過他們的人,一臉驚怒。
“他竟然叛國了!”
前來赴宴的西戎外事大臣蘇榮皺了皺眉頭,嘆了一口氣道:“看樣子的确是如此。看來咱們應該立即将此事禀告攝政王,姬鸷叛國,将會被西戎帶來很大的麻煩”。
“屬下這就去”
說完,護衛當即轉身離去,而外事大臣欠了欠身,繼續前往赴宴之地。
雖然進宮時看着有些不堪入目,國宴的規格還是頗高。玉歌知道,數個月來,天元帝靠着販官鬻爵,連帶着增加了商家兩成的賦稅,籌到了不少銀兩,所以宴會上的東西也是極盡奢華。
宴會桌上擺着的是純金打造的酒盞杯盤,中央翩翩起舞的美人抱着做樣的是上等白玉雕花仙女扶搖琴,那踩在地上的紅毯上鋪的已經不是朵朵的香花而是經過能工巧匠精心雕琢的金銀絲縧拼湊出的富貴繁花。
在宮中女婢的引領下落了座,玉歌望着滿桌的鮑參翅肚、珍酪佳釀一絲胃口也無,比起這些東西,她更喜歡吃馬車上準備的那些精致小食。
當滿堂賓客盡數落座,開宴的樂聲由遠及近依次傳來。天元帝協同王太妃等人從殿後走上了上座。
也就是這個時候,玉歌才真正看清了那個日後寵冠後宮、風頭無兩的冷貴妃。如今她還不過是嫔位,只能屈居下座,卻也是位列前排了。
婦人一雙丹鳳眼,環視四周,滿是精明盤算,比起上座的皇後,她的舉止略微輕佻一些,時不時朝着上首的天元帝抛上幾個眉眼,惹的天元帝賜了美酒下來,與她共飲。
飲酒之間,這位冷貴嫔不時朝玉歌的方向看過來,眉眼之間銳利非常,早在之前,其父冷鵬飛便給她打了招呼,要好好招呼這位遠房的“表妹”,如今看她,當真是美豔非常,一名有着傾城美貌坐擁大筆財富的女人······真是令人忍不住就想上去踐踏。
壽宴之上免不得一番寒暄,寒暄之後,禮官開始常念這來個五湖四海各國,天元內部大小官員準備的賀禮。
“西戎國遣使臣,獻上煥顏丹一百枚,百年鹿角六十對,千年參六株······”
“東平國國遣使臣,獻上歌姬十二名,南海珍珠兩鬥,金銀交錯和田玉兩方······”
“丞相歐泉,奉白玉觀音一尊”
“戶部尚書張平,貢張大仙人《飛仙》畫卷一幅”
“吏部尚書劉千勳,奉八寶琉璃尊”
······
賀禮無怪乎就是金銀財寶,名人字畫,沒有什麽可稀奇的,能投其所好才是最重要。壽宴上最令人矚目的便是請動了醫聖姬鸷的衡陽王府。果不其然,這衡陽王府的賀禮讓人眼前一亮。
“衡陽王府,醫聖姬鸷精研煉制生子丸一瓶!”
果然,坐在上首老神哉哉的天元帝一聽到“生子丸”三個字立馬雙目瞪大,看着下面人托住的瓷瓶兩眼放光。
“哪一位是醫聖姬鸷?”
“回陛下,在下便是姬鸷”
“我問你,你這要果真如它的名字一般,吃了便可生子?”
見天元帝果然得意這生子丸,立在衡陽王身旁的姬鸷喜不自禁,走上前回禀道:“回陛下,此藥卻有此等神效,但凡女子吃了與夫君當夜歡好,當夜之後必得麟兒,小人在此祝陛下千秋萬代,子孫暢旺,永享吉祥”。
聽了姬鸷的介紹,座上的天元帝連帶皇後、冷嫔等人皆是一臉驚喜,對于他們來說,再多的金銀珍寶都比不上一個正正經經的皇子來的重要。而在場的其他人則是心思各異,比如說列座的公主們,心情就不太美妙。從王太妃處,她們已經知道君王俨然有松口的跡象,卻不想這姬鸷的突然讓惠帝又有了生子的希望,這······雖然多有不滿,面上卻是一片和樂的景象。這藥到底有多大的功效,畢竟待查。
得了神藥,惠帝自然滿心歡喜,命人将藥承了上來,反複查看,喜不自禁。
“如此甚好,朕且問你,此藥可是你一人研制而成?”
這是要論功行賞啊!姬鸷掩下心中的激動,不顧玉歌在場厚着臉皮回道:“回陛下,此藥确實是臣一人精心研制而成,為此臣一人嘗變藥材千種,方才配出此等絕世的藥方”。
面對着自己這個當事人,姬鸷還能如此面不改色的說着瞎話,玉歌雙眸微閃,把玩着手中的酒盞,放在嘴邊佯裝喝了一口,掩飾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一絲譏諷的笑。
姬鸷自然是看到了座上的玉歌,可他篤定女子不可能站起來與他争功。在壽宴之前,他便已經着人打聽過了,這穆家的産業中并沒有雖有藥鋪卻并不研藥的地方,這位世侄女即便是學習了其母的廣博醫術也因為是女子的緣故極少運用過,比起他這個名聲在外的神醫,對方說什麽也不會被信任。
無論如何,這“生子丸”板上釘釘的成為了他姬鸷在天元站穩腳跟的墊腳石!
如姬鸷所想,玉歌從頭到尾都沒有出來說過一個字,就好似她并不知道還有“生子丸”這麽一回事。
玉歌能淡然處之,立在一旁的甘甜卻是不能忍:“小姐,這姬鸷真是厚顏無恥,拿着老夫人的藥方子,竟然如此堂而皇之的就據為己有了,小姐你怎麽不揭穿他呢?”
“揭穿?”,玉歌轉頭看着身邊氣得跺腳的小丫環。
“為何要揭穿,本就是我親手送出去的東西。不過是一些陳年的藥方子罷了,不要因為這樣的事情就大動肝火”,看着像天元帝邀功的姬鸷,還有那座上俱是目露精光的數人,漸漸的,玉歌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這些人都不是什麽好人,她們想要這些“生子丸”,就看能不能受用得了了。
衡陽王府的獻禮令天元帝龍心大悅,大大褒獎了這位醫聖姬鸷,代表天元皇室對他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歡迎,同時也給予了衡陽王劉奔相應的獎賞。一時之間,醫聖姬鸷成了宴會之上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這樣的場景令在場的西戎外事官員覺得難看,卻也無可奈何,他早就留意到,這姬鸷不光是投靠了天元這麽簡單,他還是以天元國衡陽王府仆人的身份獻上的賀禮。他國的奴仆,就是西戎的國君也沒有理由要回去,在場的西戎國人,只是扼腕,當初沒有在西戎就将此人解決掉,以至于如今,他的獻媚成了在場衆人對西戎國的一種輕視,這簡直就是恥辱。
因為“生子丸”,天元帝連過壽宴的心思都消去了大半,只将站在衡陽身側的姬鸷叫到自己的身側來仔細詢問有關生子丸的效用及使用方法。問完之後,趁着歌舞的空檔,便命心腹太監拿着神藥跟着自己離開了殿堂。在天元帝離開後不久,坐在下首的冷嫔似乎也是坐不住了,趁機告了假離開了宴會廳,過了許久也未曾歸來。寶座之側僅僅留下皇後劉璇應付在場的各國使臣以及天元國朝賀的百官。
因為獻藥有功,姬鸷被天元帝賜了座位,享受着周圍人的追捧,衆人的奉承令其止不住的開始飄飄然。
在姬鸷一聲聲歡喜不已的大笑聲中,玉歌默不作聲的在一旁看着,她知道,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眼下的一切不過落幕之前的繁華罷了,她的母親,雖然沒有陪伴着她長大,可是她知道,她與她的女兒一樣,眼睛裏容不得一粒沙,對于這麽些年一直盜用她的醫學所得,欺世盜名的醫聖,定然不會讓他再拿着她的研究成果繼續欺騙世人。而她,只是不想再給那些人向她伸手的機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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