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有情人心亂
齊志遠等人來到距離毒門十來裏的、號稱“藥王谷”的小鎮上,投宿客棧,便向店小二打聽毒門王家的消息,店小二說:“據說王家幾年前被官兵圍剿,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的。”
阿忠知道問不出什麽話,就叫店小二退下了。
店小二一邊往外走,一邊自言自語:“這毒門王家難道沒死絕嗎?怎麽三天兩頭有人打聽啊?”
阿忠急忙叫住他,問道:“你剛才說,還有其他人打聽毒門王家的情況?小二哥,他們是什麽人?你可有印象?”
店小二道:“一男兩女,其中一個病殃殃的,好像病得不輕。”
阿義問道:“你可知道他們叫什麽嗎?”
店小二道:“那倒不清楚,只聽見那個男的叫那個病殃殃的姑娘什麽心兒心兒的。”出去後又想起什麽似的,回來繼續說道:“對了,那個男的和那個沒病的姑娘昨晚回到客棧,病姑娘不知道去哪兒了,沒跟他們一起回來。”
齊志遠立即起身,問道:“他們是我們的朋友,麻煩小二哥帶我們去見見他們。”
店小二道:“請跟我來。”
蘭悅要跟着去,被他們委婉地拒絕了,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理應卧床修養。幾個人的腳步緊跟小二,心情各異,齊志遠擔心蘭心的身體,阿忠擔心另外一男一女來者不善,而阿義擔心的是蘭悅的身體。
他們站在門外,店小二正準備敲門,卻聽見裏面傳來争吵聲,齊志遠急忙噓聲,阻止店小二敲門。
吳過拍案而起,嚷道:“不行!我不能再等了!我要去救心兒!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在所不惜!”
焦媚娘勸道:“郭大哥,你別急,他們既然留話要我們等消息,我們暫且相信他們一回。”
吳過道:“可是心兒……只怕她毒發……”
焦媚娘道:“心兒姑娘吉人天相,一定能夠逢兇化吉。”
齊志遠按捺不住,推門而入,卻驚訝地望着吳過,想說的話一句都沒說出口。倒是吳過先反應過來,打招呼道:“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齊志遠心慌意亂,支支吾吾道:“好久不見!”在他少年時代的記憶裏,吳過是無法抹掉的陰影,那時候的他,雖然在逃難中,但渾身散發着貴族的氣息,令周圍的同齡人黯淡無光。以至于成年之後,他仍然慶幸吳過消失在他的世界裏,仍然害怕吳過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突然陷入沉默中。
這時,店小二拿着書信,跑過來交給吳過。齊志遠忘記尴尬,走近吳過,和他一起讀信。
是蘭心的字跡!
信中寫道:過哥哥,見字如見人,我現在暫時安然無恙。師太有法子救我,我已拜她為師,勿念!家見!
吳過道:“什麽叫做‘暫時安然無恙’?什麽又叫做‘拜她為師’?心兒啊心兒,你到底在哪裏?”
齊志遠腦袋一片空白,眼前一片茫然。阿忠急忙問店小二,書信是誰拿來的。店小二說,是一個小孩交到掌櫃手上,叫他們轉交給一個叫郭無忌的客官。
阿忠道:“齊公子,郭公子,我們先坐下來,好好聊聊,然後再做打算。”
阿義道:“阿忠說得對,我們先把來龍去脈理清楚,再一起想辦法找蘭心小姐。”
于是衆人就坐,聽吳過講述前因後果。
“那天,我們去毒門王家打探消息,卻見那裏荒無人煙,最後無功而返。在半路歇息喝茶時,我們看到一夥官兵圍攻幾個尼姑,心兒雖然身中劇毒,但依舊不改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性格,當即喝道:‘無恥狂徒,竟然欺負幾個手無寸鐵的師太,真不要臉!’你猜為首的是誰?是馮友諒!我記得小時候,他跟他爹追蹤我們一家到蘭府,還和心兒發生過沖突。
“那時,我躲在暗處見過他,而他沒有見過我,所以他不認得我。你們一定很奇怪,他喜歡心兒,怎麽會不認得心兒呢?因為心兒之前毒發,容貌受損,戴着面紗,所以他們看不到心兒的樣子。
“馮友諒嚣張跋扈,膽敢調戲心兒,結果被心兒扇了一巴掌,我們因此發生了打鬥,結果寡不敵衆,就在我以為我們性命不保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師太出手極快,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我和媚娘醒來時,發現心兒不知所蹤,只有一張字條,讓我們回客棧等消息。”
吳過說完,喝了一口茶,端坐在那兒,像個做錯事情、等待大人懲罰的小孩子。
阿忠首先開口道:“這麽說,蘭心小姐暫時是安全的,那個師太說不定真有辦法救她。”
齊志遠和吳過異口同聲道:“但願如此!”
焦媚娘道:“我們現在怎麽辦?在這裏等消息嗎?”
吳過道:“當然,不見到心兒毫發無損,我不放心!”
齊志遠道:“心兒說‘家見’,或許是叫我們先回去。吳……郭兄弟,你很久沒回無憂縣,大家都很想你,特別是蘭伯父。不如跟我們一起回家吧!”
吳過道:“算了吧,我去了蘭府,蘭府還有你的立足之地嗎?
這時,蘭悅突然闖入,道:“齊大哥,姐姐在哪裏?她還好嗎?”
吳過見到蘭悅,猛的站了起來,上前抓住她的胳膊,驚喜道:“悅兒,是你嗎?”
蘭悅頓時手足無措,掙脫開來,躲在齊志遠身後,驚恐道:“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
吳過伸手要去拉她,卻被阿義一手擋開。阿義道:“郭公子,二小姐說不認識你,請你放尊重點!”
“二小姐?”吳過帶着疑惑望向齊志遠。
齊志遠點頭道:“她是心兒同父異母的妹妹,蘭府的二小姐,蘭悅。”
吳過道:“就算你變成了蘭府二小姐,我也認得你,你就是悅兒,那個和我一起在……”
蘭悅突然沖上前,呼了一巴掌,又快又狠,把吳過打得找不着北。蘭悅心裏很害怕,害怕他把過往的一切都抖出來。“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我不認識你,從來都沒有見過你,你不要癞□□想吃天鵝肉,故意跟我套近乎,我不吃這一套!聽到沒有!”
衆人驚呆了!吳過也怔怔地看着蘭悅,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突然,他哈哈大笑,自嘲不已:“癞□□想吃天鵝肉?我太自以為是了,可不就是一只癞□□麽!”他頓了頓,表情嚴肅起來,繼續說道:“蘭二小姐,在下唐突了。”說完,抱拳作揖,轉身離去。
焦媚娘急忙追出去,“郭大哥,等等我!”她跑到吳過面前,張開雙臂攔住他,道:“她可能,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吳過面無表情,扒開她的手,道:“我心裏不痛快,別來打擾我!”
焦媚娘又跑到他面前,倔強地說道:“我不走!在你難過的時候,我希望可以陪在你身邊。”
吳過大聲吼道:“你是誰啊?我難過不難過,關你什麽事!走開!”說完,抓着她的手臂往一邊甩開,大步走出客棧。
焦媚娘沒站穩,一下子摔在地上,手掌也擦破了皮。
阿忠見狀,快步走去,扶起她,問道:“焦姑娘,你沒事吧?”
焦媚娘搖搖頭,苦笑道:“我沒事,讓你見笑了!”
阿忠道:“姑娘乃性情中人,阿忠豈敢笑話。”
焦媚娘道:“阿忠哥,我能叫你阿忠哥嗎?”見他點頭,又道:“麻煩你,去看看他,我從未見過他如此難過的樣子,我怕他會出事。”
阿忠當即拒絕道:“你我都是局外人,這種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屋內,齊志遠正想問清楚是怎麽回事,蘭悅卻搶先說道:“齊大哥,我身體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然後匆匆離去。
阿義道:“二小姐,我送你。”也跟着匆匆離去。
齊志遠嘆息一聲,然後愁眉緊鎖,自言自語道:“他們一個一個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兒女情長,而是心兒的下落!心兒……你在哪裏?你還好嗎?我好擔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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