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別回去了
才子佳人的邂逅,一段有始無終的愛情,讓我唏噓不已。
月柒在一旁聽得聲淚俱下:“真好,所以爹娘,你們以後再也不會分開了是嗎?”
李夫人朝她擠出一個慘白的微笑:“不管我們怎樣,月柒你們都要好好的,不要讓我們的悲劇再演。”
“聽到沒有,你以後不許丢掉我,要是你敢抛下我一個人跑了,我叫我爹給你打斷腿。”
“嗯,不會的。”現在看來,我倒是成了江府的乘龍快婿,倒插門。
哎,等等,江府,好像有哪裏不對,月娘剛剛口中的那個人,是叫吳越來着……我還記得江大人第一次向我介紹他的名字時的那兩個規規矩矩的字,上面寫的是:江陵。
“對了,江大人為什麽改了名字啊?”按理若我次次在月娘和月柒耳邊提起的若是吳大人,許是月娘好奇之下追問一句,兩人怕是早就團聚了吧。
“金榜題名那年,皇上說吳越聽起來像是‘無越',怕是不吉利,說我心懷江山社稷,就給我賜名‘江陵',這就是我為什麽改了名字。”
“原來爹娘這麽多年相隔咫尺,卻從沒有發現彼此的存在,這一切所有的錯都該怪這個亂改名字的狗屁皇上!”
“月柒,不得無禮,這麽大逆不道的話,被聽見了可是要被砍頭的。”
“本來就是嘛。”月柒嘟囔着嘴,轉手給月娘拿了一顆蘋果:“娘,你吃。”
月娘和月柒的到來,讓江府多了幾分生機。
且不說是因為過節,就連平日裏,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間,總是更容易有默契一些,十二個丫鬟跟她們讨論這讨論那,像姐妹一般親昵。就連小皮,也對月柒是百般讨好,時不時親昵地蹭蹭她,得空便窩在她的雙膝上睡大覺,想着我平時看見小皮半天喚不過來的傲嬌模樣,這一幕讓我好生羨慕。
月娘身份不一般,江大人也未過多地聲張,只是江府鮮有女客來訪。平日裏除了些辦公的相關人士,幾乎沒有他人。突如其來的月娘和月柒成為了大家關注的焦點,好奇的人多了,議論的人也就多了。
屋檐拐角處書音和南歌投機地聊着什麽,竟沒有察覺到我漸漸靠近的腳步聲。
“哎,你說最近來江府的是誰呀?咱們老爺好像很是開心呢。”南歌蹲在地上,正在用地上的積雪捏一個小人。
“據說是老爺的故友呢……”書音揪着她的小辮,歪着腦袋,在看南歌捏雪娃娃。
“哼哼。”我輕咳了幾聲,試圖凸顯我的存在。
“公子。”她們倆朝我,神情裏滿是慌張,肯定是說了什麽亂七八糟的話。
“講什麽呢,庭院裏的落雪掃了嗎?”庭院的雪其實已經掃過了,我和阿笙早上得了空掃的。
“沒有沒有,我們馬上去。”書音拽了拽南歌的長袖,兩人一溜煙就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裏。
講真,在江府做丫鬟其實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爹給下人們開得報酬都不低,十二個丫鬟也是如此。可在以往,江府的大小事物都有人打點了,十二個丫鬟說是安排過去打下手,實則江府這幫大老爺們也很懂得憐香惜玉,力所能及之事,也沒怎麽麻煩姑娘們。
十二個丫鬟最大的作用,就是讓江府更有生氣。
再說說爹和月娘,爹有了些許時日的休假,日日和月娘形影不離,如膠似漆,看得我好生羨慕啊。
再看看月柒,天天在江府逗着我的小貓咪和小鴿子,敢情我都不如她的小動物們,醋噠噠。
原本以為好景會很長,爹娘他們會彌補十幾年未見的遺憾。可是沒過幾天,月娘突然收拾了細軟,跟我說要回醉紅樓。
“見也見過了,是時候該走了,也沒什麽遺憾了。”月娘語氣相當尋常,像是跟我說着她要出門一般。
“可是,我……”可是一家子人好不容易才團聚的,為什麽要走呀,而且,要怎麽跟爹交代。
他只是不善于言傳自己的感情,但是從他的反應來看,月柒和月娘的到來,讓他不知有多麽開心,連整個人都變得沒有那麽嚴肅刻板了。
“阿執你向來最懂事,你也知道,我要是能離開醉紅樓,早就帶着月柒離開了。可是我不能,罪臣之女,理應當誅。你爹他好不容易才達到今天的地步,我不想毀了他的一切。月柒她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她可以名正言順地留在這裏,請你替我好好照顧着她。”月娘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
“可是你不說,我不說,月柒不說,我爹也不說,這個秘密還有誰知道,從此您就可以隐姓埋名,您就是月夫人,什麽李碧瑤,她早就死了。”我聲嘶力竭地說着,連我自己都控制不住我自己,江大人要是知道月娘趁他不在離開了江府,肯定會難過的。
“你不懂,這世上,認識李碧瑤的人,太多太多了,但是他們都不會想到,李碧瑤在醉紅樓……”聽說過去丞相府是有勢力,不少達官貴族認識丞相府裏千金大小姐也是很正常的事。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留下來,你忘了神醫說過什麽了嗎,我沒幾天能活了……如果阿越知道了,他一定會難過。”月娘補充道。
有一瞬,我幾乎覺得,月娘說得有道理,想要放她離開了。正巧,江大人提前辦完了公差,回到了江府,此時,月娘正背着細軟,和歸來的江大人碰個正着。
月娘拉了拉我的袖子,懇求道:“你就勸勸你爹,讓他放我走吧。”
爹看到了背了細軟即将出門的月娘,又轉眼看了看表情糾結的我,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大步走過去一把抱住月娘:“曾經我離開是我的不對,沒能好好照顧好你也是我的不對,所以這一次,我絕不放手。”
往後的日子裏,爹特地讓北疆伺候月娘。
北疆是會些拳腳的,相對于一般女子的柔弱,自然是多了些英氣的。爹讓北疆常常伴在月夫人的左右,說是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實則為軟禁。
北疆一向也是沉默寡言,表情泰然,只顧悶頭做事,偶爾和月娘寒暄幾句,該做的絲毫不差。但實際上,北疆也是個心細的女孩子,她甚至偷偷記下了月娘愛吃的菜,平日裏讓廚房多做了些。
可就是這麽一個貼心又懂事的丫鬟,有一天淚眼婆娑地跪在江府裏,滿臉委屈地跟爹說,月娘不見了。
爹先是一驚,爾後溫柔地把她扶起來,連連說道:“不怪你,不怪你……”
原來,月娘打暈了北疆,留下了一封書信,又回到了醉紅樓。
書信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話,是月娘娟秀的筆跡:已回醉紅樓,望勿念。
爹一向不尋花問柳,怕自己去了醉紅樓會對月娘有所不利,只是吩咐右文殿那邊減了我的工作量,讓我沒事多去醉紅樓看看,陪月娘說說話。
月柒去了江府以後,便不再做醉紅樓的樂師了。她一得空,便四處逛逛,尋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帶回去給月夫人瞧瞧,讓她開心。
似乎月柒對月娘回醉紅樓沒有什麽芥蒂,反而跟我說:“你們江府人多鬧騰,不利于我娘養病,還是我們醉紅樓好,有歌有舞有美人!”
有一瞬間,我覺得她被沈笑附體了,腦海中浮現的是沈笑拿着紙扇,笑說着“美人如花隔雲端”的場景。
我有時候會幻想月柒和沈笑在一起會是什麽場景。沒想到這種幻想最終變成了現實,月柒閑來無事,便做了些糕點,送到了右文殿裏。
“哇,好好看的公子呀。”月柒見到沈笑的第一眼,便這樣說。
當時沈笑一襲紅衣,正杵在屋子裏,望着滿滿當當的書架發呆。
随後我和沈笑對視了一眼,随即雙雙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未過門的妻子當着自己的面,誇別的男人好看,這話我該怎麽接。
“他一向如此。”倒是花子期十分淡定,翻過一頁面前的書卷。
“依我看呀,你家江小公子也好看呀,白白淨淨,溫文儒雅,頗有書生氣質。”沈笑并不接花子期的茬,很快把焦點又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嗯,我也覺得。”月柒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當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同時誇你,這話我該怎麽接?
月柒心靈手巧,做的糕點也很好吃,沒過多久,糕點盒已經見了底。
嘻嘻鬧鬧,又是一天。
晚上來接我們回家的居然不是阿笙,而是管家鐘伯。
馬車兜兜轉轉,卻沒有回到江府,而是駛進了一片荒涼的森林。
冬日裏的樹木早已凋零,幾只寒鴉在樹上靜靜地立着,毫無生氣。
月柒掀開了車帷,看見了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便好奇地問到:“鐘伯,咱們去哪裏呀?”
怎麽回事,這麽晚了,為什麽鐘伯不帶我們回家?是不是江府出了什麽事?
“月姑娘、公子,老爺交代了,江府就不要回去了,你們能走多遠走多遠!”鐘伯無奈地搖了搖頭。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我猜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不然哪有人大下午的的不回家,跑到這個鬼林子裏瞎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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