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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清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最後惡狠狠的剜了沈明珺一眼才負氣轉身走了。
寶笙沒忍住,“噗嗤”一笑,緊接着說:“小主,看樣子麗嫔還真是回去更衣了。”
聞言,沈明珺眼底的笑意越加濃郁,梨渦浮現,還沒來得及說些時候,便聽到雪盞一本正經地說:“小主說得也是事實,還救了一把麗嫔。”
“這麗嫔還真是個心氣大的,不識好人心,小主不計前嫌,這般善良,居然連句感激的話都沒有。”
沈明珺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的蕩漾開來,這雪盞,如今說起話來,還真有了幾分宮裏的派頭。而後她看着獵場的方向,輕聲道:“好了,去看看皇上是否還在帳篷內?”
雪盞垂頭回:“是,小主。”
雖已初冬,大草原卻依然郁郁蔥蔥,不見寂寥凋零之景,一望無際。
沈明珺耐着性子在帳篷外等候好一會兒,直到暖陽從東邊冉冉升起,薄弱的光線打在她身上,莫名鍍上了一層光晖,額間滲出汗,才得了趙荀的首肯。她步伐緩緩,眸子低垂,雙手合放在腹部,禮儀挑不出絲毫的錯,心裏卻忐忑不安。
這半月來,趙荀不曾來她的秋水閣,雖也不曾召喚其它,她卻能明顯的感覺出來,他對她冷淡了很多,不知原因。
她扣心自問,如往常般,并無出錯。
那究竟是怎麽了?這才是她真正的忐忑之處,按理說不應該啊,近來并未發生什麽大事,她也每日待在秋水閣,不曾問世事,安分守己。
那趙荀的态度怎麽會變了這麽多?
想到這,沈明就不由身子更緊繃,咽了咽口水,擡眼虛虛看了眼趙荀,他穿着裏衣,還坐在床榻上,姿态慵懶,随意靠着,臉上神色冷淡不已。
“嫔妾參見皇上,皇上吉祥。”她忙跪下請安。
趙荀睨了她一眼,收回目光,沉聲問:“找朕什麽事?”說着還打了個打哈欠,話語裏慵懶盡顯,像是睡覺被打攪了似的。
“……”沈明珺有一絲尴尬。趙荀沒喊起,她也只有安分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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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趙荀擰了下眉,語氣又冷了幾分:“說話。”
沈明珺終于深深體會了一次,伴君如伴虎,前一陣子還喜笑顏開,這一刻說翻臉就翻臉,逼着自己鎮定一點,輕聲道:“皇上,嫔妾有個不情之請。”
話落,趙荀再次打量她,扯了扯嘴角,随即斂眸,用鼻音輕輕淡淡的“嗯”了下,将不以為然這四個字的感覺表現得淋漓盡致。
沈明珺手微微收緊,只得硬着頭皮把目的說出來,放軟了聲音,娓娓道來:“皇上,嫔妾年初入宮,如今已初冬,幸逢狩獵,知父親母親近在眼前,特來求見皇上,嫔妾能否與母親見上一面,談談知心話。”話音剛完,她屏住呼吸靜候着。
“就這事?”聽起來像是‘就這破事?’
沈明珺抿了抿嘴,竟然不知如何回應。須臾間,趙荀低沉,醇厚地聲音落在耳畔,“過來。”
聞言,沈明珺起身,低着頭,徐徐走過去,忽地被他一拉,沒有任何防備的落入一個炙熱的懷抱,“來見朕就是為了別人?”
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沈明珺腰間橫着他有力的手臂,掙脫不了亦不敢掙脫,灼熱不已,臉頰上也不由蘊上了一層粉色,眼睛閃爍了兩下,緊接着微擡眸子,下意識細細反駁:“不是別人。”父親母親怎麽會是別人。
趙荀眼睛微眯,危險地“嗯”了一下。
沈明珺知,只有這一次機會,雖說每年正月初三能見上一面,可總歸只有一面,多見一面便是賺了,不得不放下姿态,音色軟軟,眼裏波光流轉,“皇上,您就答應嫔妾好不好?只要能與母親見上一面,問句是否安好,嫔妾便心滿意足了……”
趙荀直勾勾看着她,濕漉漉的杏眸,白皙粉嫩的臉頰,小巧俏鼻,最是那一張一合的嫣紅唇瓣,嬌軟酥人的嗓音,無一不知名。他喉結滾動了兩下,手從她腰上緩緩往上游走,在她後腦勺停住,壓向自己,以唇封緘。
世界都安靜了。
而這一切卻只是開始……
意/亂情/迷時,沈明珺身子一涼,害羞的驚呼了一聲,“皇、皇皇上……”而這種時刻,更像是催/情的毒/藥,加速了水/乳相融合……
“——啊!皇、皇上…”一切一切準備就緒,毫無預兆,沈明珺不禁叫了出來。
趙荀只低低一笑,喘着粗氣,更加賣力。
一番雲雨後。
沈明珺身子酸軟,意識迷糊地躺在趙荀懷裏,累得眼睛都不想睜開。
而趙荀卻一臉餍足,仔細打量着她,挪不開眼,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線,片刻,啞着聲音說:“朕喚人打水進來。”
“給你擦擦身子,就在這睡會兒。朕還得去獵場。”如今過了一個多時辰,若不是事情還等他去處理,他情願躺在這床上,與她,從早到晚的厮混。
沈明珺聽到清清楚楚,細細喘着氣,忙拉住他,眉頭輕蹙,阻止道:“不、不行。”她這副樣子,怎能讓下人看了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發生了何事,這光天白日的,出了這帳篷還讓她如何見人。不行,絕對不行。
趙荀此刻心情甚好,悠悠反問:“為什麽不行?身子不難受嗎?”
沈明珺搖頭,她不,但她累啊。
趙荀:“把眼睛睜開,看着朕。”
沈明珺不為所動。
少頃,趙荀摟住她的手臂緊了緊,像是在宣示自己的所有物,沉聲威脅道:“睜不睜開,朕就弄到你睜開為止。”這話要有多邪/惡就有多邪/惡。
最後沈明珺不得已睜開,臉頰紅得像是水蜜桃般,飽滿多汁,任人采撷即可。眼神不自覺躲閃,不敢面對趙荀。
見此,趙荀舌尖用力頂了頂後槽牙,笑容肆意,端看了會兒,眉眼輕揚,接着柔聲哄道,“方才還痛嗎?告訴朕。”
大白天做了這種事,怎麽好意思還拿出來談論。自然是不好意思的,沈明珺躲着,難以啓齒。
“乖,說話。”
“皇上……”哪有人這樣的,非逼人說話,沈明珺眼裏蘊滿水霧。
他他他他他手又往哪裏放,沈明珺意識到,身子立馬變得緊繃,忙回:“不不疼。”
趙荀又問:“真的不疼?”
沈明珺抿嘴,點點頭。
“可快活?”而後,他的問話越來越不入流。
沈明珺不得不回,也不敢敷衍,不知趙荀還會幹什麽出來,乖乖回了一句,細若蚊聲,眼睛輕磕着,放空自己,憋出那兩個羞恥的字,“快活。”
話落,趙荀低低沉沉地笑了,好不悅耳。
沈明珺剛褪去的灼熱又如浪般撲面而來。
“朕讓人送水進來,給你清洗身體,等你睡醒了,回了帳篷,自然就能見到你母親了。”隔會兒,趙荀邊動手更衣,邊說話。他不得不走了,此刻,日頭正好,他不在,衆人怕是都等急了。
沈明珺堅持,攥住他衣袖不放,“不要。”
“聽話。”趙荀嘴角的笑容收了收。
沈明珺抿了抿嘴,悶悶地說:“只讓我丫頭進來。”
趙荀知她是害羞,下意識爽朗一笑,臨走之前,禁不住惡作劇一把,傾身附在她耳邊,啞着聲音說:“剛剛叫得很好聽,朕都妒忌外頭那些人聽到了。”說完就往外走。
“啊啊啊啊啊!!!”沈明珺見趙荀的身影消失了,雙手攥住被褥往上一扯,蓋住光線,壓抑着聲音發洩了一通。嗚嗚嗚嗚嗚沒臉見人了,怎麽辦怎麽辦,竟然忘了這是帳篷,聖上的帳篷,外頭不知多少官兵圍着,裏三層外三層。
皇上怎麽能這樣…
雪盞和寶笙紅着臉送水進來。雪盞上前,輕輕将被褥扯下來,低聲喚:“小主,皇上已經走了。”
沈明珺磨蹭了好一會兒,直到呼吸不過來,才将被褥取下來,故作鎮定,臉上風輕雲淡,将主子派頭表現得淋漓盡致。
兩丫頭臉上的紅意未褪半分,對視了一眼,不敢胡亂開口,便悶着頭做事。
身子清洗幹淨,沈明珺不困,有點小累。就算要歇息也得回自己的帳篷,留在趙荀這裏算什麽,便擡頭吩咐,“走吧,我們回去。”
雪盞和寶笙點頭。
帳篷前方竟無人,沈明珺頓時松了口氣,步伐也輕快了些,片刻便進了自己的帳篷。
差不多過了一刻鐘。
沈明珺正昏昏欲睡,雪盞一臉驚喜,跑進來禀告:“小主,夫人來了。”
沈明珺怔了一下,反問:“真的?”
雪盞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笑意盈盈地說:“真的,夫人正侯在帳篷外,還有明玉小姐,皇上确實把小主放在心上的。”
“快、快、快把母親和妹妹請進來。”沈明珺激動地說。
片刻。
身着一襲緋羅紅蹙金雙層廣陵鍛袍的沈大大人,和抽條了,如今虛歲十歲的沈明玉,穿着一身粉色對襟百褶裙,肩上系着同色的披風,粉雕玉琢。
“臣婦/臣女參見淳嫔主子,小主吉祥。”沈明珺激動得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到這麽一句,眼淚頓時就彪了出來,蠕了蠕嘴,連忙上前将人扶起來,“娘,娘,妹妹,別這樣別這樣。”
沈大夫人:“小主,禮不可廢。”
“娘,我好想你們,好想好想。”沈明珺見到親人,便卸下了所有防備,一副小女兒姿态,蹭到沈大夫人身邊。
“父親怎麽樣了?祖母怎麽樣了?身體可還健康?哥哥今日怎麽樣了?早已到了成親的年紀,可有中意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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