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喝酒
林舒曼見四下無人,便拎着兩壇子般若釀,狗腿子一般笑嘻嘻地進了寝殿。
靳宵沒什麽好氣地道:“把酒放下,人氣可以走了。”
林舒曼見靳宵那副傲嬌模樣,心想着這男人配上了女人的皮囊,還真真變了個性子,活生生一副受氣小媳婦的嬌俏模樣了。
林舒曼勾起薄唇,“那可不行,這酒是聖上上次本宮的,本宮得自己留着喝。曼兒姑娘,你一個女孩子家,還是別喝了。”
靳宵咬着後槽牙,“林舒曼,你才是女的!你全家都是女的!”
林舒曼不愠,“說什麽呢,本宮可聽不懂。有些人啊,要想喝酒,得求我。”
靳宵其人,朝堂之上赫赫有名的冷酷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集萬千榮寵于一身,會為五鬥米折腰?
五鬥米不會,般若釀會。
靳宵幾乎是從嗓子眼裏哼出來的蚊子叫聲,“求你了。”
語速飛快,聲音奇小,根本聽不清。
林舒曼壞笑,“這幾個字燙嘴還是怎麽着,大點聲我聽不見!”
靳宵惡狠狠地瞪了林舒曼一眼,奈何如今身份變換,不能奈林舒曼何,只能咬緊牙關,高聲嗔道:“求你了!”
配上如今嬌俏的聲音,氣鼓鼓的,可愛極了。
林舒曼依舊一臉壞笑,“求我,靠嘴說麽?總得有點實際行動吧?”
靳宵不解,“你還想怎樣?”
靳宵這悶氣生了一小下午了,林舒曼見時機成熟,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示意靳宵,可以笑一笑。
她眉毛一揚,等待着靳宵的笑容。擡頭卻看見靳宵滿臉錯愕的表情,随即憤怒神情更甚了。
“林舒曼,好,你給我等着。”
說到這,靳宵怒氣沖沖地走上前來,猛地踮起腳尖,輕輕地在林舒曼的唇角落下一個吻。
林舒曼當場便愣在了原地!腦子一片空白。
半晌才說出話來:“你瘋了吧!我的意思讓你笑一笑,誰讓你……”
林舒曼說到底依然是個女孩子的心性,到底“親我”兩個字還是沒有說出口。
一旁誤會了的靳宵此刻小臉通紅,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卻還是強撐着嘴硬,“我跟你說,我可對你沒什麽非分之想,我……那時我看我自己的臉長得帥,我……我才親的!”
林舒曼對于這個理由特別無語,“那你是不是看你自己的身體特別好看,還想睡了呢?”
說完這話,林舒曼感受到了靳宵不可思議,的眼神我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懊惱得要命。
哪知道靳宵卻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确實是……有一點。”
林舒曼:“……”
這個尴尬的話題徹底讓兩個人沉默不語了,暗黃的光暈下,兩個人兩廂無言,誰也不好意思看向誰。
半晌,靳宵想着為了兩壇子酒,自己今晚出盡了洋相,可不能白吃虧了,于是走上前,打開了其中一壇子般若釀。
酒香登時充盈滿室,林舒曼回頭見靳宵仿佛一只發現了小魚幹的奶貓一般興奮起來。
林舒曼:“你一壇,我一壇,誰都不許耍賴。”
“你還能喝酒?”
林舒曼白了他一眼,她雖然是個女子,卻也是将門嫡女,生而繼承了父親戰場殺伐的三分豪爽。再說今生她穿到了“太子”的身體內,已然是個不折不扣的七尺男兒,怎麽還能怕喝酒?
于是文鄒鄒地道:“臣死且不避,卮酒安足辭?”
靳宵一臉擔憂地看向林舒曼,欲言又止。但以林舒曼的理解,就是靳宵心疼這點酒舍不得給她喝。
于是端起酒壇子,猛地喝了一口。酒的辛辣與甘醇馬上彌漫在她的四肢百骸,一口下肚,便有着抛卻萬古閑愁的豪爽。
她歪過頭,睨了一眼旁邊的靳宵,道:“喝酒呀,喝完了,我們做個游戲好不好?”
靳宵一臉疑惑地拎起壇子喝了一口,“說吧,玩什麽游戲?”
“我們每個人我喝一口,就問對方一個問題,對方必須回答,而且必須是真話!”
“好!”靳宵擡起酒壇又是一口。
“我喝了,我先問你,你可不可以想辦法推掉朝試的任務?”
林舒曼斬釘截鐵,“不可以。”
“為什麽啊?你……”
靳宵還沒說完,林舒曼就打斷了他:“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說罷,喝了口酒:“你怎麽知道我娘的步搖的?”
“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和你哥哥說的。”
林舒曼大為吃驚,“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宴會上麽?”
靳宵學着林舒曼的語氣:“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然而并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林舒曼作為一個女人,恐怕最擅長的就是不講理。他眼疾手快地喝了口酒,然後說:“好了,你可以回答了。”
靳宵把眼神移開,半數因為他對林舒曼耍無賴很無語,半數因為靳宵怕這句話會刺激到林舒曼。
“在你娘出殡那天,我作為皇子,和老三一起,作為皇子去你家中撫恤重臣。遠遠地看着你躲在你哥哥的懷裏哭,求你哥哥把你娘的步搖找回來。”
林舒曼托着腮,盯着眼前燭光的光暈,昏沉沉的。這是多麽久遠的事情了?母親在她的心中已經變得迷糊了,她也根本不知道那時候的靳宵便在遠處注視着她。
就在幼年時的遠遠一瞥,便是兩生兩世的糾纏?林舒曼突然濕了眼眶,仰頭又是一口酒,“那你為什麽從來都不告訴我?”
“因為你心裏一直沒有我,我又何必說出來呢?”
幾口烈酒下肚,林舒曼感覺此時暈暈乎乎的,不過林舒曼對自己的酒量還是有信心的,不至于這麽幾口酒就喝醉啊。
她一把攬過靳宵的肩膀,“你為什麽什麽事情都要憋在心裏呢?既然前世你心裏一直有我,又為什麽在重逢的時候把我扔在了水裏?”
說到這林舒曼感覺自己根本無法抑制住心中的酸澀,眼眶都濕潤了起來,“如果前生我早知道你的心意,我早知道你不是傳聞般冷酷之人,我們怎麽會……落得如此下場?”
委屈與愧疚這東西,揣在懷裏,只要稍稍一搖晃,便會溢滿出來,借着三分酒勁,全部幻化為無盡的心傷。
說到這,林舒曼抹了抹眼淚,“哦,這是好幾個問題了,來,我喝酒。”
靳宵在一旁,看着已然醉了的林舒曼,臉色潮紅,眼神中已經沒了焦點,趕忙按住林舒曼拎酒壇的手,“別喝了,你喝多了。”
按照林舒曼以往的酒量,別說這幾口西域烈酒,就是我一壇子都不在話下。可她忘了,現在的她,換的是靳宵的身體。
靳宵雖然愛酒,但酒量并不好。再加上他是個極度自律的人,并不貪杯,所以多半都處于品酒的狀态。
所以很快,林舒曼就失去理智了。
她剛擡起酒壇的手被靳宵打了一下,心中的委屈更盛了,她可憐兮兮地看向靳宵,“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說罷,醉眼朦胧的林舒曼突然把靳宵摟在了懷中,“我不想惹你生氣的,重生以後,我知道了你的心意,我就總是很愧疚。我不想當太子,我不想當皇帝,我只想護着你……”
說到這,林舒曼松開了靳宵,淚眼汪汪地看向他,“我只有你了,你別再生我的氣好不好?”
突然間,比靳宵高出一頭還要多的林舒曼突然把腦袋埋在了靳宵的胸前。
巨大的身型差距讓林舒曼直接把靳宵撲倒在地了!
靳宵被壓在她身下,直愣愣地摔在地上,本能地尖叫了一聲。
嬌嗔的驚叫驚奇了屋外枝頭的寒鴉撲簌簌地飛,卻沒有引來任何人前來救援。正如林舒曼白日裏所說,“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的”。
整個東宮在這位準太子妃來了之後,太子的“情趣”已經見怪不怪了。
唯有幾個淨了身的小常侍,輕輕一嘆,無語問蒼天。
林舒曼蹭了蹭靳宵柔軟而帶着暗香的懷抱,意識愈發模糊了。她輕輕地,“娘,我想你了。你不在,他們都欺負我,每一個人都欺負我。我該怎麽辦啊娘……”
靳宵莫名其妙地變成了娘,多少是有些惱怒的,可眼見着舒曼這般可憐兮兮的樣子,心頭還是酸軟了起來。
只能用自己僅有的一只能動的胳膊都撫了撫她的發髻,“別怕,有我呢。”
就這樣,毫無動彈餘地的靳宵在林舒曼泰山一般的壓迫下,在地上也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林舒曼因為喝了酒,身體一直很是燥熱,迷迷糊糊之間,褪去了身上的外衫,只留下一層薄薄的裏衣,在地上睡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候在門口的常侍們見時辰實在是不早了,再不叫醒太子殿下早朝就該遲了,才不得已推門而入。
只見二人全都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沉沉睡着。
不禁感嘆,太子殿下,可真會玩。
作者有話要說:
內侍:太子殿下身體真好,太子殿下真會玩。
靳宵: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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