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傷痛協奏曲：切膚之卷（一）

作者有話要說： （傷痛組曲發生的場地、世界觀均屬虛構，其故事觀點不代表作者個人觀點，僅僅是描寫疼痛的扭曲之戀，本卷人物純屬虛構、其行為請勿模仿。糖做的玻璃渣來一口不？其實傷痛組曲的故事結構都很長，作為一個單獨的長篇都是夠的，但是權衡之下還是改成了中短篇，劇情進度快一點，也不會急死大家）

（一）

“一點半，都這麽晚了。藍爵是兩點鐘關門，怎麽也不可能趕回去。”

男人把頭抵在方向盤上嘆了一口氣，身上躁動着一絲無法抑制的氣息。

“霍德爾探員，明天、啊不，已經是今天了，今天晚上再去不行嗎？”

副駕駛位置上的男人看了一眼駕駛座上有些焦慮的上級，系好安全帶，開始在膝蓋上的筆記本電腦上打字。

“任務過程中整個人的精神狀态都是高度集中的，好不容易完事了，不好好發洩一下會瘋的，真想飛回藍爵找一個嫩男來一發。”

副駕駛的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合上筆記本。

“雖然這裏離市中心很遠，但是酒店什麽的近處還是有的。”男人把筆記本放回包中，将包放在座位底部，很平靜地說道：“你要是真的很急，拿我将就一下吧。”

霍德爾轉頭看向副駕駛，将男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怎麽？我好歹也是訓練營出來的，就算不是理想的體型，怎麽說也可以湊合吧。”男人轉過身，看向霍德爾：“我也是放松了之後，就想發洩一下找個人玩玩。”

“我不跟處男，比較麻煩。”

“巧了，我有經驗。”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霍德爾的目光第一次這樣認真而長時間地停留在這個男人身上。

“不願意算了，你就再忍個十幾小時再去酒吧慢慢找人吧。”

霍德爾笑了，他轉過身發動了汽車，對着男人說：“拿出你的移動工作端，讓雅爾維導航到最近的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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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管理員雅爾維收到，提示霍德爾探員、寄北探員，因二位探員仍在任務行程範圍內，如需住宿可以報銷。已尋找到距離較近，環境較好，且符合報銷條件的賓館，請問是否确定前往？”

“确定前往。”寄北看着霍德爾的側臉這樣說道。

“喂，寄北。”霍德爾低頭伸出舌頭，舔吻寄北的嘴唇，道：“郎亭，在床上要這樣叫我，知道了嗎？”

寄北笑了，連帶着身體也微微顫動了一下。

“好呀，郎亭先生。”

霍德爾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看着眼前人，不由得想起來與這個人有些糟糕的初次見面。

…………

“你聽說了嗎？今天來新人了。據說是咱們局第一期訓練營畢業的高材生。”

轉椅的轱辘滾過地面，藍黑色制服的男子腳一蹬，椅背撞上了背後桌大兄弟的椅背。

被撞的男子對這樣的事情好像習以為常，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道：“知道，我還知道那個新人是特殊推薦上來的。他的成績在訓練營裏其實是第二名，但是因為綜合能力很受頭兒的賞識，破格進來的。”

鄰座的男子也被吸引過來：“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上次頭兒去訓練營是我跟着的，頭兒當時就被那小子吸引住目光了，啧啧連我都想把他弄到我們組了。”

“你多想了。”眼鏡男子繼續一邊打字一邊道：“新人分給了‘霍德爾’。”

靠在眼鏡男背上的人感嘆道：“嗚哇！這個新人真是運氣不好。”

“一上來就是地獄副本，頭兒也真是的。”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之時，感應門被打開了。衆人趕緊在這一瞬間歸位，擺出工作的樣子。

“通過虹膜認證，霍德爾探員，到達時間上午10時28分。”智能管理程序雅爾維的聲音響起：“這已經是您本月第19次遲到。”

“唉！原來是霍德爾啊，我還以為是頭兒，吓死我了。”制服男子長出了一口氣。

但是霍德爾并沒有像以往那樣跟衆人笑鬧調侃，大步流行直接門也沒敲，沖進了頭兒的辦公室。

即便是頭兒及時給四周的玻璃牆打開了光幕，但霍德爾的聲音還是很清楚地傳遍了整個辦公區。

“莫桑，我不需要什麽搭檔或者助手。”

“這是上級的命令。你不能一直單打獨鬥下去，上次的案子出問題也是只有你一個人的原因，有一個搭檔對工作的完成有幫助。”

“案子不是解決了嗎？那點小纰漏也是可以承擔的範圍吧？”

“我們必須注意線人的安全和隐蔽。”

“別人只會拖慢我的效率。”

莫桑有些苦惱地看着桌子對面的沙發上雙手交疊的霍德爾，他也從來沒見過總是優哉游哉的霍德爾如此火大的樣子。

“我還真沒想到你能氣成這樣。霍德爾，我知道你資歷、經驗強于所有人。只要你想要，別說我這間破辦公室了，就是上面的上面的辦公室也是你的。雖然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做了這個決定，但是在一線工作，你還是要服從上級的命令。”

霍德爾翹着二郎腿，他用鼻子冷笑了一聲，旋即似乎恢複了平常游刃有餘的樣子：“去他的上級命令。你最好祈禱那個新人不會嚷嚷着要辭職吧。”

霍德爾起身，推門離開。

“不要太欺負新人哦！”莫桑對着霍德爾離去的背影說：“記得上個案子的結案報告要在今天中午之前交給我。”

“知道了，去他的結案報告。”

當霍德爾一轉身看到自己的辦公桌之後一愣，接着回頭沖着解除了光幕看得一清二楚的辦公室裏的莫桑，幹淨利落地比了一個中指。

莫桑倒也不生氣，聳聳肩好像還很得意的樣子。

霍德爾的獨立辦公桌旁邊拼接上了一個新的辦公桌，就像部門裏的其他成員一樣。而新辦公桌上，放着一個裝得滿滿登登的紙箱，而他的“小搭檔”正停下手中整理的動作，起身。

“您好，我從今天起擔任您的助手一職，代號‘寄北’。”

寄北伸出手，霍德爾不着痕跡地打量了一圈寄北，有些漫不經心地把手伸出去握住。

其實只是霍德爾沒有說而已，從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這個人是正合自己口味的那一類。

寄北從椅子上起身的那一刻，霍德爾就看到了隔着褲子也能顯現出微微輪廓的翹臀。寄北身着制服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修長，但被胸肌和肩膀處肌肉撐得十分漂亮的衣服讓霍德爾不禁對衣服下的身體浮想聯翩。握住的手有些幹燥，掌心還有些練習槍法和引體向上這類活動留下的繭子，不知道被汗水浸濕了之後，會是一種什麽樣的觸感。

回想着這些并不耽誤霍德爾對懷中的人有所動作。

“不如給你一點獎勵怎麽樣？畢竟你這段的工作也做得不錯呢。”

“哇，竟然在這種時候，提起工作的事情，也真不怕……掃興呢。郎亭探員，你想給我什麽獎勵？”

霍德爾只得再次用濕潤而熱烈的吻堵住這張不饒人的小嘴。

深吻，閉上雙眼的黑暗中能綻放出火花一樣。

“尼古丁的味道好濃。”寄北逃開了這樣的吻。

霍德爾轉而将吻落在脖頸上道：“不喜歡煙草的味道？那就算了。”

不過霍德爾藏起來了下半句話——下次會注意的。本來應該不會有下一次的，可是霍德爾不知道被什麽驅使，還是有了這樣的想法。

就像他們兩個第一次一起執行任務的第一天。

不知為何，雅爾維的聲音在那一天聽起來格外的陰魂不散。

“霍德爾探員，上一任務已完成，自動置入新任務，請在今天上午11點前提交上一任務的結案報告。”

“莫桑已經說過了，你個磨人精。”

“這是為了避免您忘記而好心提示的，霍德爾探員您拖欠結案報告的次數過多，已列入重點提示名單。新任務資料正在加載中，雙終端接收中。”

霍德爾迅速浏覽了一下電腦上的卷宗檔案，确認過随身攜帶的移動端資料加載完畢後，起身。

“新人，你負責在11點前把結案報告寫好。”

“了解，結案報告提交完畢後請您将您所在地的地址分享給我，我會盡快趕到調查地點與您彙合的。”

新人表情十分認真嚴肅，回答也嚴謹得如同教科書的定義。

“不用。”霍德爾一邊将必備的物品備齊，一邊說：“你的任務只是寫完結案報告，寫完了就在辦公室裏坐着等到下班時間回家。”

“可是霍德爾探員，我的工作是輔助您完成任務。”

沒想到在新人那裏碰了一個軟釘子，霍德爾道：“讓我不被雅爾維和莫桑催着交報告，打擾正在執行的任務就是輔助我了。再見，新人。”

說罷，霍德爾走出了辦公廳。

AFPS(answer for people’s safely)安全保障局原本是國內最為龐大的私人偵探機構，後歸國家管理，工作性質介于特工、警察和偵探之間，國家公務和私人委托都在AFPS探員的工作範圍之內。

霍德爾所屬的部門接受來自民間的私人委托，黑白兩道的委托都能接受，行動模式也相對自由，這種雙重間諜一樣的身份讓霍德爾很是享受。更何況他本身也沒有走行政路線的意思，這也是霍德爾沒有選擇前途更廣闊的負責國家公務部門就職的原因。

本次任務的內容是截斷本地的大毒枭許安的一批貨，并徹底抓獲許安，委托方是本地緝毒警。為了保證警方的線人的安全狀況、避免國務探員身份暴露和走流程浪費的時間，警方有時也會以私人名義，私下委托霍德爾所在的部門。

準确地說，截東西的活兒還是緝毒警再幹，霍德爾只需要輔助探聽出時間地點，追蹤定位，剩下的交給警方就行。

還是豔陽高照，并不着急去辦公。霍德爾去喬裝打扮好，準備去享受一頓豐盛的午餐。

不過這個午餐地點恰好是目标人物跟情人約會的地點而已。

大毒枭滴水不漏，但不代表他的情人也這樣，何況是剛剛“換新”的情人。霍德爾讓雅爾維黑進了情人的手機和電腦，找到了這個地點。

像普通客人一樣點餐，霍德爾将自己的存在感壓到最低，等待目标人物出現。

果然許安和挽着他手臂的漂亮女子出現了。二人落座，服務生上前準備點單。

但霍德爾卻察覺到了，那個服務生不是別人，正是他今天新來的小搭檔寄北。

雖然寄北的變裝是教科書式的完美，語音步态都有了變化。可是霍德爾看出了就算整容也無法改變的一個體征——那便是“耳朵”，每個人都不同的耳軟骨的形狀。

等到許安和情人出去，已經脫下服務生裝扮的寄北若無其事地坐到了霍德爾對面。

“不是讓你寫完報告好好在辦公室嗎？”霍德爾扯了扯嘴角。

“我還以為我的僞裝能騙過霍德爾探員，畢竟僞裝課我還是很有自信的。”

“哼，你們僞裝課的教材可都是我寫的。”

寄北自然地托腮看向霍德爾，道：“所以自己僞裝術的缺點也能很明顯的看到吧。”

霍德爾并不願意在新人面前承認這一點，不着痕跡地轉移了話題。

“小子，我很好奇。你是怎麽找到我的位置的？這一點很出乎我的意料。”

“霍德爾探員，您是個謹慎的人，擔心GPS信號會被追蹤，去除了移動工作端的發信器，這樣無論局裏的系統還是他人都無法通過這種手段得到您的位置。同樣，您也不會在駕車過程中使用GPS導航。但是，需要到達一個地點時，您還是要查看地圖檢索過路線圖後才能前往，對吧。雖然您走前關閉了工作電腦，但是我仍然可以通過雅爾維的網絡工作數據記憶庫搜索您最近查詢過的地點，借此找到您所在的位置。在今天上午查詢過的夜店、服裝店、餐廳、學校中，午間時段您在餐廳出現的幾率是最大的。”

霍德爾向椅背上靠去，他不想認輸一樣地承認這個被自己小看的新搭檔做得很漂亮，于是他開始詢問其他的工作。

“結案報告呢？”

“已經提交了，霍德爾探員可以在自己的移動工作端查看已提交的內容。”

雖然剛剛入職，但是寄北适應能力很強，表現也相當優異。正如此時溫存的兩個人一樣。

霍德爾不禁想，第一次就是這樣激烈，而寄北那不小的自尊心估計也在這樣的快感中崩塌了吧？

不，或許崩塌的是霍德爾的自尊和驕傲才對，雖然并不願意承認，但是霍德爾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的優異，以及自己對這個人的沉迷。

本無心其他的霍德爾卻想起了這雙腿奔跑的樣子，也是很迷人。

“你，确實幫了我大忙呢……”

霍德爾撫摸着寄北的頭發，發絲剛剛洗過，蓬松而淩亂，有些未能完全幹透的發絲滲透着香氣。

“那我……可有點好奇郎亭感謝人的方式了。”

忍着無法抑制的身體，寄北無意間露出了幹淨得不像是屬于成年男人的笑容，純淨中有一絲高貴不可侵犯妩媚。盡管寄北并無此意，但對于他面前的男人而言，這樣的笑容就像是在霍德爾面前宣告勝利一樣。

的确，霍德爾要好好感謝寄北，如果不是他，這個任務不會那麽精準地解決。

連續數周的調查并沒有進展得很好，許安的防守滴水不漏。他們知道這麽大的一批貨，必然是需要許安接手的，但也正因為是許安，才會這樣棘手，好像這批貨是個假消息一樣。

霍德爾鎖定了三條路線，但是警力不可能在這麽分散的情況下保證任務成功，同時在三個地點埋伏，必定會有小組撲空，也定然趕不及支援正在應敵的小組。

因為日期臨近但任務這邊還毫無進展，霍德爾在工作時間裏翹掉調查，去藍爵找了那裏的老板藍禮。

“郎亭，好久沒來了呢。好多小可愛都抱怨了。”藍禮骨子裏自帶一股妖媚，誘人而美麗，即便是最普通的話語，也有聽起來無比勾人。

“是嗎？”

“對呀，畢竟這裏遍地飄零，無依無靠。”

說着，一扇厚重的門被推開，躁動的重低音鼓點像是洩洪一樣從門那邊的世界湧入這片安靜的區域。彩燈下幾個跳躍的身影躍入眼簾。

“藍禮藍禮快來跳舞……诶！你們看、這不是郎亭嗎！”

一群打扮精致的男子為在了霍德爾身邊，不少是跟霍德爾有過邀約的。但眼下任務當中，霍德爾只是想放松理清思緒，并不能丢下任務徹底放縱。放下酒杯，霍德爾一臉遺憾的樣子向說明第二天還有工作，今天不能鬧得太過分。

同時，按照信息來給霍德爾代駕的寄北到達。之前在辦公室加班分析數據的寄北還穿着很正式的西裝馬甲，與這裏自由的空氣比起來似乎太過嚴肅和一本正經。

“抱歉，就像你們看到的一樣，同事來接我了。”

揮別了藍爵的小夥伴，霍德爾坐上了副駕駛。

寄北發動了汽車，食指敲打着方向盤，問道：“藍爵是很有名的高級同志消費場所，老板的藍禮是個黑白通吃的人。不過他也不會很清楚許安的動向才對，為什麽來問……”

“不不不，寄北探員，我不是來打探消息的，只是單純的來找找樂子。”

寄北文言挑了挑眉，并沒有說什麽。

霍德爾的移動工作端顯示有聯絡，他接通了通話戴上了耳機，面色有些凝重的結束通話，讓寄北調轉方向。

“我們的線人被懷疑了，他之前提供的時間是錯誤的，那幫人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已經通知了警方部署，但是再不搞清楚許安親自護送的是哪只隊伍就已經來不及了。”

寄北聽聞略微思索，即刻調轉了方向，但與霍德爾命令前往的方向并不相同。

“寄北，方向錯了。”

“方向沒錯。雅爾維，給委托方傳遞消息，讓他們把主力布置在沿海景的那條路上。”

“雅爾維收到，消息正在編輯，已發送消息。”

“你在做什麽？”

“現在解釋有點來不及了，你趕緊醒醒酒，我們要去的是沿海山路。”寄北将霍德爾的話堵了回去：“我現在是試用期探員，與霍德爾探員的等級相同，你不能命令我，而且現在的你是飲酒狀态，應該優先我的判定。”

雅爾維也不嫌亂地插了一嘴：“我贊同寄北探員的判斷，請霍德爾探員不要妨礙駕駛。”

當霍德爾真的在沿海的道路上看到了許安所乘坐車輛的蹤影時，他着實被震驚了。警方已經與許安的車輛開始了追逐與火拼。

“寄北，這下換我來。”霍德爾拍了拍寄北的肩膀：“那個許安跟泥鳅一樣，要溜了。”

真正的許安實際上在護送貨物的車隊身後有一段距離地跟着，得知前方形勢不對，已經調轉方向溜之大吉。

跟規規矩矩的寄北不同，霍德爾清楚地知道面對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敵人需要什麽。

憑着對全城路線的熟悉，憑借高超的技術和靈活的思維，霍德爾很快截住了那輛夜裏毫不起眼的黑色小車。

“AFPS警方聯合，車內人員放下武器舉起手來。”

然而車內只剩下了兩個小喽啰。

這輛車是□□與許安乘坐的車輛是同一車型，在一個路口轉彎的時候向霍德爾的車輛扔了彩色的顏料，就在那一瞬間将兩輛車掉了包。

聯系警方将兩個小喽啰帶走，霍德爾才有機會詢問寄北做出這個判斷的理由。

原來，早幾天在此情況下，作為生面孔的寄北僞裝成占蔔師，在高級俱樂部表演占蔔術近距離接觸了許安。

寄北向在座的有錢人展示了代表金錢、家庭、朋友、愛好、工作的卡牌，并讓他們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将卡牌排好順序，由寄北在談話中獲得信息，并按照對方給出的順序翻開卡牌。

而所謂的占蔔當然是個幌子，卻足夠新奇足夠吸引從小混混發展到現在地位的許安。

許安出身貧乏，所以有鳳凰男所有的缺點。比如迷信、比如自負。而本質是利用誘導、暗示等心理學內容和觀察微表情的“占蔔”正中了許安的下懷。故意在一些地方出錯不引起許安的懷疑，但在許安期望的範圍裏做出正中下懷的回答。

言語中，盡管許安也用盡伎倆誤導寄北，但是寄北在他衆多語言中找到了出現頻率最高的兩個字。“喜歡”和“感興趣”，比起第二位的金錢，他意外的更自我中心、更在乎自己高高在上的感受。

其餘兩條路線條件與沿海的路線并沒有太多差別，但唯獨這條能可以體會一把居高臨下感覺的海邊路可以滿足許安的虛榮心。

雖然是極險的一步棋，但是寄北确實賭對了。

寄北雖然規矩一切都要遵守規則、注重形式，但實際上卻善于接受很新奇的東西、行動反而是冒險派。這與霍德爾正好相反，霍德爾不遵守秩序、不願被束縛，有些懶散而狡猾，但不是有十足把握的事情絕對不會做，有些太過謹慎。

因為堵截許安而把車開到城市邊緣地區，兩個人輪流駕車向市中心，希望能趕在藍爵閉店歇業之前讓霍德爾能來上一發任務完成禮炮。寄北還要在霍德爾駕車時完成結案報告。

就這樣兩個人在換班的間隙莫名地發展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你是個很好的探員，可以獨立地完成任務。”

結束了有些瘋狂的一切，霍德爾起身穿上衣物對着寄北這樣說着。

“我會跟莫桑說讓你做一些正式工作，而不是打雜。試用期這種東西也差不多夠了。”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呢。我那一半的房費會給你轉賬過去的。”寄北懶洋洋的癱倒在床上：“移動工作端未經批準的探員間轉賬會被判定違紀，所以用來約男人的聯系方式留給我吧。”

“沒問題。哦，對了，疼到站不起來就先在這裏睡一覺等到明天早上吧。”霍德爾不懷好意地戳破寄北。

“那也請霍德爾探員明天一定要來上班。”寄北歪着頭看向霍德爾：“再見，郎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