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惡心死了。
我曾經渴求的東西,變成了我最惡心的。
——我永遠愛你。
真他媽的最惡心不過了。
我永遠記得那一天,我獨自喝下藥,躺在床上,腦中回憶起所有的一切,孤零零的等待着死亡的樣子。
可是,那一刻的如釋重負并沒有長久,我已經做好了迎接死亡,可死亡卻沒有接納我,我獨自被踢了出來。
變成了如今,明明活着卻不在把自己當做活人的模樣。
一直被動接納的信息裏,主動的觀念裏,愛都是美好的。
盡管會有吃醋,有妒忌,有負面情緒,可是愛是能拯救一個靈魂的。
但是啊
——惡心死了。
說什麽愛我,一直糾纏着,無論說了多少次拒絕都故意裝傻,用以讓別人覺得我生氣、撒嬌、無理取鬧的口吻說“你又怎麽了?”
我怎麽了?我被他惡心到了,就是你啊,你為什麽不能去死呢。
我不喜歡你,不喜歡,不喜歡,永遠不會,不會喜歡你任何一點點。
憑什麽一見面就糾纏我!
你憑什麽?就憑你覺得我好欺負,能被你掌控麽。
太搞笑了,一個口口聲聲說我溫柔的人,把我從開朗溫柔變成了抑郁焦躁。
一個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的人,逼迫的我每天只能勉強維持四個小時的睡眠時間。
我被折斷了翅膀,承載着幾年努力的電腦擋着我的面被摔毀。
我甚至惡意的想着,為什麽不打斷我的腿,挖掉我的眼睛,毀掉我的手指呢,我再也不能動彈,不能說話,不能思考,不就任你們擺布了嗎?
其實,根本不用吧。
我的夢想被折斷了,手也已經被毀掉過了,看上去恢複的很好,你們是不是很開心啊,開心你們的傷害,你毀掉我手的事情,可以抹去了,你可以再次糾纏着我,死死地糾纏着我,再口口聲聲對我說你愛我了。
——你的愛,真令我惡心不過。
我的電腦被毀掉,我的性格變沉默,我從天空墜落,羽毛染黑了,你很高興吧。
你很高興可以把,一直不喜歡你的我,把一直飛在天上的我,狠狠拉下來摔倒腳下吧。
也對,如果我還有掙紮的力氣,怎麽被你捆起來,怎麽被你裝進籠子裏,作為戰利品炫耀呢。
——好惡心,如果那就是愛,真正惡心死了。
沒有尊重,不允許拒絕,醜陋的要死。
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坐着你覺得很好的事情,好要我配合你演出一場麽?
對不起,我已經死掉了。
精神崩潰的時候我沒有死,那時候我堅信着我還有朋友,還有讀者等着我,我堅信着我還有夢想沒有實現,那個時候我碰到了克裏斯蒂亞諾-羅納爾多。
被囚禁的時候,我沒有死,哪怕溝通無效,只有一點點自由被人盯得死死的,所有人都在勸我妥協,說我錯了,我依舊堅持着。
砰!
毀掉了。
烏雲遮住了我的陽光,黑色的碎片在我眼前濺起,我的夢想,我的努力,我的所有都不值一提,都成為了我不知道好賴,讀書讀傻了,變成神經病的證明。
我該哭麽?
哭過之後,我笑了。已經很久了,我沒有笑的那麽暢快。
明明很早之前,就明明了,不管我做什麽,做了多少事情,多少努力,我什麽都得不到。
你們真的以為,我是個傻子,是個笨蛋,看不透那些故意接近我的人眼底的算計,不知道他們接近我為了什麽嗎?
太天真了,不管是他們,還是我。
太惡心了,抱着目的地接近,抱着目的地喜歡,做了事情,給別人留下傷害,就可以裝作無動于衷麽。
那真是抱歉了,我啊,記憶裏很好呢,相忘也忘不掉呢。
不要用,“反正你的傷疤已經好了,也看不見了,就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現一樣,我們和好吧。”這樣的話來和我說。
我白色的世界,被你們已經染黑了。哪怕我努力着,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不想變成和你們一樣惡心的要死的樣子,也回不去當初了。
可,你們放心,不管發生過什麽事情,哪怕我會一次次倒下,成為你們口中“不識好歹”的人,我也不會允許自己和你們同流合污。
如果有天,我變的和你們一樣,一樣的惡心,那麽——殺掉好了。
沒有辦法殺掉你們,簡單殺掉自己我還是可以輕而易舉地做到的。
記憶、情感,擺脫給了L,讓他一次次的清洗掉,不用留給我。
現在看着你們還在玩着一出出戲,覺得我已經好了,我已經妥協了,真是令人開心呢。
抱歉,我啊,已經死掉了。
你們的作為啊,已經不會讓我産生傷心的情緒了,即使有,那也只有憎恨。
曾經那麽深愛的親人,站在別人的身邊,指着我,責罵我的話,我已經在慢慢忘記了。
感謝有L的存在,我不必清晰的記得那些親人猙獰的面孔,我不必記得用愛我為名已經糾纏我的所謂愛情。
如果憎恨是還有期待,那麽我選擇遺忘。
不會對你們抱有任何情緒,不管是傷心、愛戴還是絕望。
不會對他口中的愛,做的任何事情有一點點觸動,因為不管他做什麽,他都才是那個把我從天空拉扯下來,囚禁的人。抱歉,糖果鞭子對我沒用,我也不會愛上傷害我的人,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如果說我期待的愛情是相互尊重,那麽你這種明明不喜歡,不是愛情,偏偏要囚禁一個不喜歡你的人變态,真的令我惡心到不行。
你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是那麽的令人厭惡。
你的每一秒存在,都是告訴我你是如何一步一步聯合其他我曾經在意的人把我逼入絕境。
那些在我被逼入絕境依舊沒有停歇的演技。
那些認為事情已經結束了露出的輕松笑容。
那些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現把所有都推給我的罪名。
真是……
真是給我了認清,認清你們的模樣,認清你們披着人皮下面的面孔。
所以說啊,抑郁症,真的不可怕,只要你認真的忍耐過去了,就能發現更加好玩的東西。
像是你在乎的人,你愛着的親人、朋友,對着你究竟是什麽心思,他們眼中你是不是早就該死掉了,早就該廢物利用了。
吶~看着他們真的是很有趣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正式說一下,我的右手留下的後遺症已經好不了,不用期待恢複了,以後打字大概會更慢一點吧。
反正,我已經習慣了。
☆、抑郁症
每一次的更新對我而言都意味着揭開傷口。
很長的時間了,我總以為在醫生的照顧下,有着L的幫助,我可以重新變回那個輕松的,不甚在意很多,不算很溫暖卻有些溫柔的我。
可是,當那個人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心裏控制不住堆集了很多恨意,恨那個人,也恨我自己。
好在有了之前許多經驗,L很多的将我的情緒收拾幹淨了。
收拾幹淨之後,面對着那個不管怎麽說,都糾纏着我的人,我真的恨不得去捅死他。
因為對方我失去了很多,而那個人明明不愛我,卻偏偏拿愛我當借口哄得所有人相信,所有人勸我。之前的日子裏,被衆叛親離的日子裏,我會想為什麽鎖住我的樓層會這麽低,如果再高一點,再高一點,高到我從上面毫無猶豫的跳下去瞬間可以無痛苦的死亡就好了。
我很怕痛啊。
可是樓層那麽低啊,低到我跳下去也沒有死掉。
為什麽藥效那麽沒用,我吃了之後,也沒有死掉。
好惡心,每一點接觸都令我惡心的恨不得砍掉我的手。
我發誓,我詛咒了我自己,如果有平行世界,有轉世,有投胎,那麽不管是那一個我,只要會對那個人産生一點點好感,要麽他去死,要麽我立即停止呼吸。
很可笑,那個人口口聲聲說愛我,卻沒有做出一件事情符合,說喜歡我溫柔,不過是因為覺得我負累很多,不管怎麽拒絕他都能夠說服我周圍的人針對我罷了。
可笑,惡心。
我當着他的面喝過藥,對方只是看着我吃了一會兒就走了,哦,這就是那個人說的愛我。
哈哈哈哈哈
我覺得我瘋掉了,不管怎麽努力都回不到曾經過去那個我了。過去的我,已經被那個人,被那個人帶領的人被逼的死掉了。
哈哈哈哈
為什麽本該死去的我還活着,為什麽那個人還不死掉,還來糾纏我。
我的手被那個人毀了,我的夢想也被他所謂的為我好給摧毀了,那個人他不是說愛我嗎,不是欠虐嗎,那他為什麽不去死呢。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惡心死了,別那假仁假義來欺騙我,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嗎。
不管我是喜歡男的也好,女的也好,甚至無性戀都好,我都不會喜歡那個人。
若是用小說中的說法那個人就是小說裏自以為是的喜歡上某個人,自覺喜歡的感天動地,對對方好的不行,只要糾纏着對方就會愛上他的人。
不好意思,我不欠虐,也不想虐人,更不會喜歡上毀掉我的一切還自己為了我的好的人。
這就像是一個人打斷了另一個人的腿,還對他說,“不用感謝我,我怕你出門遇見意外,如今你斷腿了我就不用擔心你遇到意外了。”
若你質問,他還會說,“我是擔心你,為你好啊。”
不用覺得這種人不會有,這種極品,這種惡心人的東西,我就遇到了。
知道我為什麽更新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穩定嗎?因為某人覺得為了我好,我就不能待在屋裏玩電腦碰手機啊。
這種為我好的方式我還真承受不起,好惡心啊。
如果真的為我好,請那個人他,滾出我的視線,滾出我的世界,生生死死,生生死死與我毫無交集,永遠沒有一絲絲的牽連,否則我真的怕那一天忍不住了,弄不他弄死我自己。
****
感謝醫生,感謝一直陪伴我,認識了好久好久的醫生,不開想說醫生的名字。
之前,那個人也就是刺激源沒有出現,讓我狀态好了很多,還有L的幫助,我錯覺的以為我的抑郁沒有了。
可我,好像錯了。
老實說,我本來想着用積極樂觀開心的情緒來寫幾章,就給這個亂七八糟的東西完結的,也告訴那些看了我寫的這些的人,應該樂觀之類的。
可是,如果刺激源不出現,我總會慢慢恢複,可當對方出現的時候,我真的忍不住……
我和醫生認識了很久,可以說我的情緒控制一直靠醫生和L的幫助。沒有陷入過抑郁的人大概不會懂那種無助和無力,有好幾次,我都控制不住去找醫生幫助,要求L把的情緒和記憶剝奪走。
如果說幸運的話,幸運在我有L和醫生,如果說不幸的話,抑郁的同時我曾經伴随過嚴重的焦慮,焦慮到我總是忍不住想要徹底擺脫那些黑暗。
徹底的,不再睜開眼睛看到的那種……
現在,過了很久了,我想開新文,想寫小說,可是每一次我都發現我似乎有點做不到了。
那種被嘲笑,被諷刺,自尊、信心被人所愛的人,你所在乎的人踩到腳底下,貶到塵埃裏的感覺依舊困擾着我。
我曾經開玩笑的在空間裏寫下過,醫生至今為止對我做的最殘忍的事情,就是讓我活着。
醫生總是喜歡告訴我,你活着就行了。
我也想啊,我也想活着,也想努力活下去,可是當陷入黑暗中的找不到出路,被你身邊所有的人背叛的時候,真的是有些控制不住啊,醫生。
醫生,我的手很疼,像是被人挖掉了心髒一樣,胸口空蕩蕩的。
如果說我的宿命是孤獨,那別讓那樣的人糾纏我好麽,我真的沒有感受到對方給我一點尊重,反而毀了我很多東西,包括我曾經很寶貴的手,現在就差我的眼睛沒有被毀掉了。
我的手,傷疤一直沒有褪去,落下的傷也沒有好過,不可能好了。
我的靈魂,變的空洞了,總有一天會消失掉的。
如果這就是那個人糾纏我的目的,我只希望,他可以永永遠遠的和我沒有一絲絲的交集,無論我是生是死。
若我死亡,除了意外和被人殺害之外,就只能是我被惡心的活不下去了,被逼到瘋掉了,放下所有的東西,去掉了。
反正……
已經做過了。
所以,不管你是誰,不是我的仇人的話,就不要學我。
畢竟,我是個死人,你不是。
☆、抑郁症
“該你買票了。”
有人從背後推了我一把。
我愣了愣,茫然中買了一張不知道去哪裏的車票,走上了一趟未知的旅途。
火車平穩的出發了,我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這時在我的對面做了一個帶着面具的人。
心裏好奇,卻沒有張口問人的隐私。
“你要去哪裏?”對面的人主動開口向我打招呼。
沉吟片刻,我回答道:“終點。”
其實,我并不知道我上去的這輛火車開往哪裏,終點方向又是什麽地方,冥冥之中我卻仿佛被施加了魔咒一般,認定了我的目的地就是火車的終點站。
“好巧。”她摸了摸臉上紫色的面具說道。
對面的人,她帶的面具并不出奇,在每一個熱鬧的集市買小孩玩具的地方都很容易買到,但卻很少有人會帶着面具出門。
手托腮,我側過臉望着窗外,火車開的很平穩,車廂裏安靜的很,對面的面具人她又不再開口說話了,我也只好把心思放在窗外的風景,放在自己的腦海。
不知道過了多久,“火車要停了。”面具人突然說道。
我被吓了一跳,“到終點了?”我疑惑的問道。
“不。”面具人回答我,“只是到了一個節點,離終點還早。”
聽聞此言,我道了聲謝,便繼續發呆了起來。
果不其然,沒過兩分鐘,火車便如同面具人所說,停了下來。
面具人站了起來,沒有打招呼轉過身,背對我離開了車廂。
我呆坐着,看着四周,面具人走出車廂的下一秒,車廂的風景瞬間變了……
“你說,最重要的是什麽?”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擡起頭,看到了驚訝的一幕。
那是一個與我一模一樣的人,她渾身流露着孤獨抑郁的氣息,年輕的臉龐上滿身疲憊,仿佛有什麽壓彎了她挺直的脊背,狼狽而仿徨的看着我。
“最重要的……”
我看着她,說不出話來,與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相處的感覺是如此複雜。
“我不想活了。”她對我說,“我失去了自己所擁有的,所在乎的,和一直以來堅持的信念。”
我抿了抿唇,她的話太耳熟了,因為這是半年前,一年前的我心裏所想的,所想說出來的。
我似乎知道她是誰了,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也太眼熟了,那是半年前的我還未丢棄的那件我所喜歡的。
所以,她是我,她是最少半年前的我。
“我不知道,也許是自由,也許是夢想,也許是——愛。”
我如此回答她,對上那雙一潭死水的眼睛,我說不出任何敷衍的話來,“最重要的,也許是先活下去吧。”
她看了看我,不置一詞,一陣大霧過來,消失不見了。
我茫然着,卻看到面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也許因為面具人是這裏唯一和我交談的人吧,一股沖動讓我将自己遇到的事情告訴了她。
面具人聽我說我毫不猶豫的相信了我說的話,她說道:“這是一趟時間列車,每一個節點都會遇到你自己在意的過去時間。”
“那終點呢?終點是什麽?”我連忙問她。
面具人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回答:“終點,終點當然是人生的最後一刻。”
“也許到時候你已經老了,兒女成堂生活幸福;也許火車還未抵達終點,你已經将某個節點當成終點去過了;終點嘛,有太多選擇,除了自己誰知道是什麽?”
面具人說完不再開口,陷入了沉默。
我似乎有些明白面具人話中隐含的含義了,心中隐約有了期待,想着下一個節點我又會遇到什麽樣的我呢?
下一個節點來的很快,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我本以為,我會遇到兩年前或者一年半之前的我,可是來到我面前的卻出乎意料了……
“我的話,沒有什麽太迷茫吧。”
三、四年之前的我,自信的站在我面前,她眼中神采奕奕,唇角挂着笑意,“過去什麽的,就算我無比在意也沒有辦法改變啊,最多說幾句給我造成遺憾的人罷了。對我來說,最最最重要的,當然是抓住現在多多改善生活,好去讓未來的我有個幸福生活。”
她說着這一切,說的特別真心和誠懇,這時候的她無比相信,自己只要努力了,便能夠收獲,她也确實如同她說的那般去努力了。
這時的她還不清楚,因為努力太多,未來會被在意的人們說什麽。
“不要寫文了,你看你有什麽收獲嗎?還不如早點結婚生子呢?”
“知道自己沒有什麽成就,你換別的幹啊,愛好,喜歡,你喜歡有什麽用……”
“因為碼字傷到腿,也太愚蠢了……”
“……”
蜂擁而來的記憶淹沒了我,各種諷刺、嘲諷或全解的話,在耳邊旋轉着,那些我早以為自己已經不在意的東西,依舊深深地、深深地在我身邊徘徊着,不曾褪去。
因為我在明白不過了,不管我做的是什麽,好的壞的,那些流言蜚語,那些讨好、嘲諷,那些或真心或假意,或心血來潮的東西,都不會随着我的妥協而逝去……
他們要的,是打斷我的脊梁,弄瞎我的眼睛,掰斷我的雙手,看着我……落入塵埃,陷入瘋狂,之後在可惜、可憐中說一句,“看她自找的。”
“你知道L嗎?”我問她。
“你不該問我。”她回答我,“能回答你問題的人,在下一個節點。”
火車繼續前行,她也消失不見了。
下一個節點,我會遇到誰?L他又在什麽地方等着我?
好奇怪,我為什麽要思考這些,我的話不是要當一條已經死亡的鹹魚麽?
我仍在等待,仍在繼續,仍在思考,望着窗外默默想着,默默思考而孤獨着。
☆、記事敘
有一個小女孩,她母親和父親外出打工了,放心的将她留再老家交給爺爺奶奶照顧。
小女孩五六歲了,一個星期七天裏有四五天在嚎啕大哭。
“別哭了,哭什麽哭。”
路過小女孩奶奶家的人經常聽到她奶奶這樣吼道,偶爾夾雜着她爺爺一句,“有什麽好哭的,再哭試試……”
随後,偶爾會傳來砰的幾聲。
偶爾路過的人,聽到傳來的奶奶的唠叨聲和小女孩的哭泣,也只當做是小女孩淘氣了,爺爺奶奶教育她。
這個小女孩不是我,只是我見過幾次,知道她的情況罷了。
有時候,聽着小女孩哭,我就在想,小女孩信賴的母親知道了,她是會覺得小女孩的奶奶爺爺教育的對呢,還是心疼那個在哭泣的女兒呢?
“別哭了,再哭挨打。”
“你打她幹嘛,你越打她不越哭嗎?”
這是我在小女孩哭泣的時候聽到的最多的話。
小女孩不算很大,也沒有人問她的感受,問她的心情,哭泣成為了她唯一發洩情緒的通道。
“我想回家了……”小女孩抹着淚想離開。
“坐哪兒。坐哪兒!!”回應她的是這句話。
……
很小的時候不覺得,因為見過太多了,也沒有人說這是對的,還是錯的。于是,我默默的見證了很多。
像小女孩這樣的情況很多,并不少,甚至每隔幾天,在小女孩長大之前,或者說去上學之前,只要她跟着奶奶爺爺住,就一定還會發生。
剛開始會感觸,看久了會心疼,時間久了,誰也不敢說自己會不會習以為常,會不會麻木了。
麻木,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啊!像慢性病毒一樣,不知不覺間中毒已深,毒發身亡了。
我記得,之前有一次。
我聽到小女孩哭着說,“給我一塊錢吧。”
她奶奶說了什麽,我已經不想重複了,老人家或許有老人家的觀念,她眼中有她眼中認為對的。
我只聽小女孩哭着說,“那是我媽給你的,我怎麽就不能要了。”
之後是很長一段時間的重複,重複着一句句熟悉的話,一句句早就挂滾爛熟,足以讓每一個有過相同經歷的孩子背下來,幾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都忘不掉的話。
大概過了有一個多小時吧,小女孩的聲音弱了,我聽不到她的哭聲了。
也許,她哭了許久,想要的一塊錢終于到手了。
也許,她等待了一個多小時,她所需要的東西還是沒有得到。
那便是屬于她的事情了……
等到再過幾年,小女孩如同每一個成長中的孩子一樣長大,如今發生的這些,她的記憶裏可能早就忘掉了,也可能發生的這些絲毫不值得她記得。
到那時,她記得的就只有,父母不在的時候,她是跟着爺爺奶奶長大的……
她記得的也只有,她平平安安的長大成人了。她的性格或許開朗,或許內向,也許她愛哭,也許她憎恨眼淚……等等等等,那就是她的人生了。
若是長大之後,她還記得,偶然間輕貓淡寫的提起童年往事,最多也不過幾種結果罷了。
“你記錯了,我對你這麽好,怎麽會……”或者“你小時候太調皮了,你看別人家不都是這樣教育的麽……”等等此類的。
****
可能是長大了,可能是被催着開始不得不考慮起成年後的事情了。
我也小女孩的事情,不帶任何批評或者教育等等的意味,我只是有點惆悵罷了。
小時候的事情,哪怕你記得再深刻,也抵不過家裏大人一句,“你記錯了,什麽時候發生的,我怎麽不知道……”
若是堅信的,記憶的,被動搖了,甚至會不自覺的懷疑起自己的存在來。
我真的存在麽?既然我記憶裏的那麽多童年往事都是假的,那是不是說,我的存在也能夠被否定呢?
連記憶都可能是被我虛構的,我所遇見的人,我的同學,我的朋友,我的親人,我的愛人,他們會不會都是假的,都是我虛構的呢?
心理學上說,人類有虛構和篡改過去記憶的能力。
如果,當你信以為真的事情,被否定了許多許多,那麽懷疑一下自己的存在,家庭的存在,世界的存在,也沒有什麽吧。
教育是教育學家的問題;心理學是心理學家的研究方向。
這些暫時都不歸我思考,而我只要輕輕地,悄悄地漫步在自己的世界就好。
有人對我說,“你是一個悲觀主義者嗎?”他感覺我總是喜歡将結果往最壞的地方想。
我想了想回答他,“以前我是個樂觀主義者,總被人說想的太好,太天真了;現在,你們又說我是個悲觀主義者,但是我得承認,是的,沒錯。”
**
既然說,這一章要寫童年,那就說說童年吧。
年少時,我感官敏銳,喜歡默默觀察,有時看到并不懂的東西,也會記下了,用自己的話說就是,“把問題留給以後的自己解決。”因此,我看到了一些東西。
我無法了解所有人的童年如何,美好的,腐爛的,開心的,崩潰的等等。
但,我見過,自大高傲心機深的人,因為邀請了朋友到家了做客,但被家裏否定,哭着一路跑回學校的。
我也見過,表面陽光開朗人緣好的人,背地裏散播和她認識了很久,拿她當做好朋友的謠言的。
我見過,一對姐弟偷拿了主人家的東西,在院子裏被主人逮到後,姐姐說,“拿是我家的,我在我們家拿的。”
弟弟說,“這是我在你們家地上撿到的。”
我見過,B家的錢的被C偷了,她在恨了C幾天後,不但沒有把錢沖C要回來,反而抛棄了她曾經的好友和偷東西C成為了好朋友,之後家裏被C偷過幾次也不怨她的。
我見過因為妒忌,就能夠排擠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的。
我見過對着一個沒有見過他的獻殷勤,被對方問他是誰,就翻臉說人無情無義,和對方作對了好幾年的。
我見過……
等等等。
說好了這一章的主題是童年,年少時的往事,我所寫的都不是很大的年齡,大部分都是15歲之前的人們所遇到的,所發生的一切。
很多東西,我們都以為随着漸漸長大逝去了,一些傷痕已經痊愈了。可偶爾不經意間看到相同的往事,悄然不覺間默默感同身受了。
愈合,那是外人眼中的。
即便是別人都忘記了,真正的感覺傷口好了沒有的人,只有自己罷了。
痛嗎?
。
。
。
我不知道。
願你的童年不會被陰影覆蓋。
☆、完結章
這一章,最後一章就來說說所謂的愛情好了。
前不久,一對白發蒼蒼的夫妻又一次的吵架了,我離得很近,聽得很清楚。
老頭說:“你滾,離開我家。”
老太太說,“你叫誰滾,這個家是我兒子給我蓋得,該你走才對。”
老頭說:“這個家就你一個外姓人。”
……
他們不是第一次吵架了,但是每一次吵架老頭都會說一句類似的話,大意是‘這個家裏面除了你都是一個姓氏的’,這種話。
如果說是吵架說這些倒沒什麽大不了的,就連不是夫妻的情侶、親人吵架的時候都可能口不擇言的冒出一句來。
說一說據我知道的,他們吵架的時候,最厲害的一次吧。
老頭對老太太說,“你咋不去死啊。”
“要死也是你死,這是俺家。”
愛情是什麽味道,每一個人心目中都有自己的答案。
*****
最後一章不想多寫,不想多談,文案說過這并非是一篇小說,或許其中夾渣着一切我從前的,現在的,寫下了留意過的故事。
然而,不管怎麽樣,它該結束了。
也許哪天,為了不讓我喜歡的人擔心,我會偷偷修改了它;更大的可能是不忍留下這個黑歷史悄悄的改變了,無所謂……
就這樣夠了3萬字以後,我們就該結局了。
再見了曾經,再見了亂七八糟的生活,也再見了我自己。
最後一句,不要逼我好麽,偏激的路不好走,我也不想走上那條路。
讓我安安靜靜的宅着,有書,有一杯茶,有一個伴侶便心滿意足了。
L牽着我走了很遠很遠的路,走的腳疼,也只能偷偷的路,看到別人被人背着抱着有時有些羨慕。看着他的背影,堅定扯着我繼續向前的手,我只能選擇沉默。
有時候,我也不太懂。明明那麽痛,明明很簡單可以結束,可不管他還是我,都要在試探着走上一步。也許是不甘心吧,不甘心在命中注定的那個人還沒有到來之前會先一步離開……
我說的對嗎?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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