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臨行

半月後,景仁帝下旨,因蜀王上書言思念先帝,想于皇陵祭拜,陛下感念其孝道,故命禮部沈梓為欽差,前往蜀中接蜀王入京祭拜先帝,随行的除一衆小官,還有壽宜長公主的兒子,方英,以及安遠候家那位三公子。安遠候本事不願意的,可是這三公子同家裏大鬧一場,什麽絕食跳湖思考人生意義都用上了,老侯爺也就不情不願的答應了,這見人就說他家三兒也出息了,這老侯爺端肅了一輩子,就疼這小兒子,老小老小,大家都得哄着,弄得大家都生怕見到老侯爺,這恭維的話說的太假,老侯爺要生氣,說你不走心,這不說吧,老侯爺更要生氣,得就着胡三公子的實際情況變着花樣的誇才好,可是這胡三公子,不好誇吶,可把大家難為壞了。胡三倒是逍遙,心想事成,很是開心,趁着沒走,今天找這個告別,明天找那個交代,他狐朋狗友甚多,日日都不着家,眼見兒子要大半年不見,恨不得把兒子栓褲腰帶上,好好展現慈父情懷的老侯爺找不到人,都到沈府逮人了,沈梓也看老侯爺不容易,就讓人把胡三公子從不知道那個店的犄角旮旯裏揪出來送回去了,可把老侯爺感動壞了,直誇沈梓懂事。沈家沒有老侯爺那麽誇張,可是汨羅和沈信做父母的哪能不擔心,沈梓這段時間都不怎麽出去逍遙了,經常在家裏呆着,陪陪母親,和父親說說話,沈信夫婦也知此行危險,諸多交代,可臨到嘴邊的擔心卻是怎麽也說不出來,汨羅嘆了一口氣,拉着沈梓頗有些萬般愁緒無從說的苦悶,沈梓倒是一如既往的潇灑,可神情裏也帶些難過,沈枳在一旁坐着,看着看着也很是傷情,一頓飯吃的都有些沉默,自聖旨下來,有三個月了,一切就緒,終于要走了,馬車停在門前,胡三騎着馬還拉着一匹馬,滿臉興奮地在沈府門前等着,昨天沈梓進宮辭過景仁帝,今日就準備走了,沈家一家還有古恪都站在門前相送,沒有很多離愁別緒的眼淚和囑托,反倒更讓人難過,沈梓對着父母跪拜“父親,母親”,汨羅上前将沈梓扶起來,拍了拍他膝蓋上的塵土,溫柔的笑着“多加小心”沈梓應了“爹娘,你們回去吧。”又對沈枳道“宜笑,二哥不在,你要多替二哥孝順爹娘。”沈枳點頭卻沒有說話,拉着沈梓的衣擺,依依不舍,沈梓在她頭上拍了拍,就轉身走了。

胡三一點都不能理解老侯爺的拳拳愛子之心,沒心沒肺的追着沈梓“一芥,馬都給你準備好了,我花大價錢買的,快來試試。”沈梓正值心緒不佳,跨步上了馬車“你騎馬,我坐車。”頭也不回的就上去了,胡三一下就從馬上翻下來,蹦上馬車“那我也坐馬車”沈梓閉着眼睛不願意說話,胡三笑春光燦爛,馬車慢慢的走,出了城外一下便快了許多,離着京都越來越遠,踏上他們的征途。

沈梓走後,沈枳不開心了好幾天,讀書都沒勁,她大約知道沈梓此行并不像表面說的那麽風平浪靜,古恪隐約的話,父母非同尋常的态度,都在暗示着什麽,可是她并沒有開口問古恪,她有些迷茫她的生活,沈枳走前抽了一個下午帶她出去,連飒飒都沒有帶着,就兩個人,給她說了很多很多,說她以後将是師兄的妻子,說自己同師兄的關系,說師兄的未來,說沈家的現在,沈梓對她說“宜笑,九皇子意志高遠,可這條路并不太平,你跟在他身邊,早已入局,你需可自保,方能有以後,我們沈家早已決意同九皇子共沉浮,你是他以後的妻,又自小跟在他身邊,自然親近,可是宜笑你要知,世間至親至疏是夫妻,何況你們當先是君臣後是夫妻。二哥并不是說九皇子對你不好,他對你很盡心,只是你要有分寸,方能守住這份好。”

沈枳首次聽別人說起她和古恪沒有公之于衆的婚約,也不知自己是開心還是不開心“二哥,何為分寸。”

“方寸之間,很難把握,這要你自己去摸索。他是君你要臣服他,他是兄,你要敬他,他是夫,你當愛他,在适時的時候把握他的身份你的身份就好。九皇子是不世之材,并不次于先太子,你自小跟在他身邊耳濡目染,他對你也是在真心教導,你也當用心觀察學習,以後的情形誰也說不清楚,宜笑,在大家都顧不得你的時候,你也要有自保的能力。”沈梓摸着她的發旋“宜笑,你想要絕對的權利嗎?”

沈枳咬着下唇,不知如何開口,良久才慢慢說道“想”

沈梓笑了,頗有些欣慰“好,宜笑,你不必為這樣的想法而困擾,你這樣,二哥更加放心。你要知我們生來便站在權利的頂端,家族擁有的權利鑄就了我們的恣意,對權利的渴望并不可恥,況且,宜笑你有機會站在最高點,你對權利有渴望,有真正的權利,你方能自保,懷璧其罪的道理你也知道,你只有拿住現在擁有的權利,并向前走,抓住與地位相等同的權利,你方可安順一輩子,若不然,下場慘淡。”沈梓一直是谪仙一樣的人物,很少參與黨派之争,也沒有很大的權利欲望,可是他卻是第一個對沈枳灌輸這樣思想的人,他知道自己妹妹的人生注定跌宕起伏,他給了自己妹妹另外一種生存的意識。沈枳當天回來想了很多很多,她早都明白自己想要很多東西,可是這種想法是難以啓齒的,特別是對她來說,可是沈梓的話,就像一道雷劈開重重迷障,也讓她重新思考自己,思考別人。二哥走的時候,看着她的鼓勵的笑容,一直在她腦海裏,沈枳第一次并不逃避的去想,自己想要什麽,想要的有多少。古恪走過來的時候,沈梓托着腮,眉頭輕蹙,眼睛放空的想着什麽,古恪第一次覺得她的女孩好像長大了,好像有什麽不一樣了,在原地站了一會,古恪走過去問道“想什麽呢?”

沈枳回過神,笑了笑“想二哥,還有他說的話。”

“一芥?”古恪輕輕偏頭,頗有些疑惑“他的話,值得多想想。”

“師兄,你不問我二哥都同我說什麽了嗎?”

“哦?”古恪輕笑“顯而易見,說的定不是風花雪月,離愁別緒之類的話。”

沈枳也笑了“當然不是,二哥從不說這些。”古恪配合的點頭“這幾天涼了許多,在院子坐着當多披見外衣。跟桑離學的怎樣?”

一年前,古恪派自己的近身侍衛桑離正式開始教沈枳功夫,之前沈枳的訓練一直都停留在體能鍛煉,騎馬射箭上,沒有系統的學習過功夫,沈枳也很奇怪的問過古恪為何要學這些,古恪說是過段時間就要去雲城了,邊關不比京都,比較亂,應該學些功夫防身。桑離功夫很不錯,不過沈枳學的不深“還好,就是桑離不怎麽愛說話,有些悶,師兄,我聽說桑離是千江教的,千江功夫很好?”

古恪道“嗯,很好,難有出其右者,千江是景仁十六年的武狀元,善使刀,不過他倒是常用劍。你若是嫌桑離悶的慌,近日千江也在京都,叫他來也可以。”

沈枳回想了一下沈千江,很難想象“好啊,他看着一點都不像,他是桑離的師父,那要比桑離厲害些了,若不是師兄說,我定不會相信的。”古恪也笑,沈千江散漫灑脫,看着确實不怎麽像高手,也不怎麽靠譜的樣子。沈枳靠在古恪身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問“師兄,有大哥的消息嗎?”

“沒有,不過應該是沒事。雁門關未見異動。”古恪撥了撥她的頭發問“怎麽,想長行了”沈枳嗯了一聲“好久沒見大哥了,師兄不是說我們明年就要出發去雲城了嗎,更是好久都見不上了。對了,師兄,我記得你有鏡雲先生注解的《營造法式》是吧?”

“嗯,在書房,你若想看讓竹瀝給你去找。”

“不是我,是泊冉,他說借去抄錄一本。”

古恪眼睛閃了閃問道“你和柳泊冉柳公子很熟?”沈枳直起身子,想了想才道“二哥和泊冉很是投緣,常在一起說話,我跟着二哥去過他那,幾番交談,深覺泊冉大才,不過談不上很熟,畢竟相識時間尚短”說到這沈枳停了一下,又接着笑道“不過古人說白首如新,傾蓋如故。想來投緣之人不必在乎時間長短,這樣算來,應該是相熟的。”

古恪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着桌子“那宜笑覺得他這人如何?”

談到這樣的事情,沈枳便正經起來“這要看如何說了,泊冉是殿試狀元,才情自不必說。初見時,見他文弱,不想交談之後方知泊冉于兵工、建造均有見解,讓我來看自然是難得一見的人才。”沈枳不知古恪忽然這樣問的意思是什麽,只能按實說,古恪笑了笑沒做評價反倒是說“子語同我說泊冉之才在他之上,我聽來甚是好奇,上次一見,的确驚豔,不過倒沒有子語說的地步,便想抽時間再見見,只是一時抽不出時間。”

沈枳也笑了“雖然我也覺得泊冉大才,只是子語這般說便有些誇張了。連父親都說子語之才在廟堂,也許才情詩話子語有遜于泊冉之處,可是若論為官為謀,泊冉遠不及子語。”聽到沈枳這樣說,古恪都有些新奇,畢竟沈枳年級尚小,這種話說起來總覺得奇怪,而且古恪心裏總覺沈枳還小,是小孩子,一面教一面護,心思總帶些複雜,如今聽沈枳這般清明的分析,自己心裏都有些奇怪,又覺得有些好笑,屈指敲了敲她的頭“你倒清楚。”

“聽父親說的”沈枳吐吐舌頭“父親和二哥都說過子語,多溢美之詞,父親很是欣賞子語。”

古恪點頭,看着遠方慢慢說道“子語原是皇兄伴讀,東宮詹士,我與他相識也早了,他是皇兄親自挑選留于我的謀士,他長于世家,五歲便進宮做太子伴讀,久浸其中,政治素養自然非常人能比。不過這位新科狀元也不差,絕非池魚。只是這身子差了些。”沈枳怕提到先太子身上,沒有接話,而是道“師兄,我們去雲城過不過雁門關,我想去看看大哥。”

“怕是不行”古恪有些歉意“行軍路線是機密,早已定好,不能更改。而這段時間要安排的事情太多了,也沒有時間陪你去看看。”沈枳有些失望,好久沒見大哥,而且上次二哥的态度一直讓她恐慌,總覺得大哥是出什麽事情了,想去看看又不行,心裏很是不好過,古恪看出來了,撫了撫她的頭發“師兄讓千江去問問情況,到時告訴你,好了,坐了許久,起身活動一下吧。”

此刻的沈楷并不在雁門關,一月前沈楷和紅塵二人便動身悄然離開,留下一座空宅子,不知去向。古恪自然是知道沈楷去幹什麽的,可是這等機密的事情,并不能說,也只能安慰安慰沈枳,而沈楷有自己的打算,不久的将來,沈楷之名傳遍四海。

自從定了日子,所有的一切就都在緊鑼密鼓的辦着,古恪他們這段時間一直都很忙,連程墨都忙的不能顧上沈枳的功課,古恪順便就讓柳泊冉閑時為沈枳講書,本來柳泊冉是新科狀元,應該很忙,可是今年的恩科之前出了很多事,以致于今年的安排有些遲了,沈枳身份尊貴,這份差事自然好差事,柳泊冉和沈家兄妹又相熟,要不然也輪不到他,柳泊冉每日來沈府為沈枳講學半日,沈枳也因此同柳泊冉更加相熟,因常在國公府出入,柳泊冉還碰上過沈信,相談甚歡,沈信也很是欣賞柳泊冉,還向景仁帝說未來東宮詹士,柳泊冉可擔此任。給沈枳代課,自然可以常常見到古恪,一來二去古恪和柳泊冉也算相熟,古恪倒是很欣賞柳泊冉,不過沒有提過說是想讨了他随去雲城,古恪考慮的更多。沈枳也問過古恪,古恪只是說他有安排,還需問過柳公子的意思。

柳泊冉給沈枳代課三個月後,一天古恪回府比較早,沒讓人跟着,自己去聽了半節課,下了課後,古恪留了柳泊冉吃飯,晚飯後就和柳泊冉去了書房,古恪擺手讓柳泊冉坐下,讓伺候的下人也都下去了說“這段時間,麻煩泊冉了。”

柳泊冉起身忙道“殿下言重了,能給郡主解惑是臣的福氣。”柳泊冉暫時挂名崇文館,稱一聲臣也是對的,古恪端着茶笑道“郡主還小,性子不定,也虧得你與她投緣。”柳泊冉原以為古恪叫他來是想說些什麽,可是這拉家常的話風明顯不是他的預料,男子漢大丈夫,十餘載寒窗苦讀,為的便是報家報國,他很是欽佩九皇子,而且明眼人都知道這天下未來是面前這位人的,而面前的人果敢決斷,賢能之名早已耳聞,他何嘗不想報效其麾下,可是王侯世家又哪是那麽容易去接近的,他運氣不錯,拿了狀元,又得沈梓、程墨賞識,古恪請他給郡主做教習的時候,他以為九皇子有意于他,可是久久不見動靜。他的才氣能力一直都是自己引以為豪的東西,可是出入國公府三月,見了許多這些大能之人,方知自己不足,柳泊冉不知古恪到底怎麽想,不過自己知道自己要什麽,與其等不如主動出擊,柳泊冉跪下緩緩道“天下學子,莫不以廟堂為所求。明君聖主,臣之所往,泊冉不才,願自薦于殿下,追随殿下。”

古恪放下茶杯,一點也不驚訝“泊冉,你先起來”看着柳泊冉起來才繼續道“坐吧,當初要為宜笑延請西席,她說想讓你來,這三月我見她進益極大。泊冉你是父皇欽點的狀元,我與你幾番交談,亦賞識你才華。自薦着實不必,我亦早有此心,只是這幾日極忙,未有時間詳談。我不日便要同老師一起去邊關,泊冉,你可有何打算?”

這是考驗還是只是鋪墊?柳泊冉一時猜不準只能斟酌說道“殿下定已有安排,泊冉願聽殿下調遣。”古恪笑着搖搖頭,明顯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不過他是繼續說道“泊冉你入京也有近一年了,對為官之道可有新的見解?”

柳泊冉聞言微皺着眉頭,起身恭敬的答道“往日泊冉自恃有幾分學識,多有狂妄之言,入京一年,國公府三月,見殿下,沈公等人方知才淺,廟堂之高,在于經營,泊冉不才,此道知之甚淺。如若可以,泊冉想随侍殿下身旁。”看柳泊冉知道自己什麽意思,古恪也不拐彎抹角“子語會同我去雲城,我本意是留你在京城,安排在何相手下,既然你有意随我去雲城,也好,只是邊關苦寒,泊冉,你的身體可吃的住?”

柳泊冉動情的跪下道“謝殿下挂念,臣身體無礙”古恪笑着道“起來吧,動不動就跪的。前段時間聽宜笑說你接母親入京,可安頓好了?此去邊關,路途遙遠,若是你下定決心,家眷當妥當安排。”柳泊冉起身坐下,也不扭捏“是,家母前些日子已到了,泊冉并無家室,只有一位老母,在京并無親眷,屆時,還忘殿下能安排關照,泊冉感激不盡”這種亂世,誰都是小心翼翼的,柳泊冉自己也知道,他并不反感,母親在京并無依靠,他遠去邊關,交給九皇子安排,既能免自己擔憂,也能表自己之心,沒有等古恪提什麽,柳泊冉已經自己說了,古恪只是笑着應了,說這是應該,并沒有說別的,兩人又說了些雲城的情況,古恪就讓柳泊冉走了,之後自己一個人在書房處理一些文書。柳泊冉走了約半個時辰,沈枳過來敲門,古恪讓她進去,就直接說“想問什麽問吧”

沈枳笑了笑,過去伏在桌上,手托着下巴“師兄,泊冉是不是也要同我們去雲城?”古恪放下筆,擡頭看她,微皺着眉頭,沒有說話,沈枳捋了捋頭發繼續道“我聽泊冉有此意,而師兄也器重他,今日師兄招他談話,我便問問。”

古恪無意瞞她“嗯,他身體不好,我有意讓他留在京都,可他想随行去邊關,我應了。”沈枳點點頭“好兒郎愛戎裝,也不奇怪,我看着泊冉的身體也沒大家想的那般不好,就是瘦弱了一些罷了。”古恪也感覺柳泊冉也就是身體弱一些,沒之前想的那般嚴重,他着人調查了柳泊冉,家裏清貧,背景簡單,前段時間結果送到他手上,他才放心,如今的形式前有狼後有虎,唱的是十面埋伏,身邊之人絕不能有異,而今日柳泊冉的态度他也滿意,未來的路很遠,他需要很多有識之士,這個國家正值飄零之際,皇權孱弱,虎狼四伺,算了算日子,差不多了,這邊也安排的差不多了,古恪看着沈枳,有些意味深長的道“宜笑,我們的征程要開始了。”沈枳淺淺的笑,說不上激動害怕,反正總是在他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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