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智洲
歷經一年多,所有準備就緒,清明剛過,浩浩蕩蕩的隊伍便出發了,邊關多有不便,沈枳只帶了随身的婢女飒飒,東西都是提前收拾好的,汨羅也很早就開始張羅,走的時候沒有什麽慌亂的,熱鬧了許久的北安公府一下便又沉寂下來了,空空的宅子,沒有了主人。沈千江前段時間便又無聲無息的離開了,他是九皇子的人,行蹤也不需要向誰交代,默默的來,默默地走。古恪也沒帶什麽人,文官只帶了程墨和新科狀元柳泊冉,随侍也只帶了阿四和竹瀝,輕裝簡行,不過總歸是王侯世家,看起來還是奢華許多,皇後娘娘不放心兒子,早都送來了許多東西,走的那天,天氣很好,大部隊先行,古恪沈枳還有沈信夫婦于宮門前向帝後辭行,皇後娘娘眼睛有些腫,景仁帝也拉着古恪的手,一時間相望無言,好多話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喝了踐行酒,馬車緩緩的便走出宮門走出城門,沈枳撩起簾子還能看到帝後的身影“師兄,我們要去多久?”
古恪一時愣神,盡管自問沒那麽多的離愁別緒,可是看到父母那般,早不複記憶中模樣,鬓間的白發好像長在心上,勒的生疼,古恪拉過沈枳“別看了,總會回來的”沈枳也感到古恪心緒不佳,乖巧的坐着未發一言。從京都到邊關路途遙遠,這一路盡管一直在趕着行程,到邛邵郡的時候也走了将近兩月,路上談不上多累,一路都在行館歇息,越走風光越不一樣,沈枳還挺開心的,雲城位于智洲,與北狄接壤,過了邛邵郡,再有兩三日的路程就能到智洲了,邛邵郡郡守是沈信的老部下,沈千江也早一步就到了這,大隊入城便暫住在郡守府,邛邵郡地處邊關,不比京都繁華,郡守府也感覺有些凄涼,近年與北狄大小摩擦不斷,自四年前沈信帶兵擊退狄人入侵,這四年雖無的戰事,可是小戰不斷,邊關小城深受其擾,民生艱苦,沈枳下了車,街上并沒有很多人,因為風沙大,很多人都帶戴着帽子面紗擋風沙,一片灰蒙蒙的,雖然在邊關出生不過沈枳那時還太小,并無太深印象,看着面前的樣子還是有些震驚“師兄,這裏比我想的還要荒涼些。”
古恪環顧四周,倒覺得意料之內,早年游學到過很多地方,智洲也來過,邛邵郡本就不算富饒,再加上有狄人騷擾,自然帶了些荒涼,他把沈枳交給下人,先去找沈信商議,馬上要到智洲了,快到秋收,剛進城就有雲城兵将送信件,古恪到的時候,沈信和他的副将已經在等了,古恪接過沈信遞過來的信匆匆讀完,談不上憤怒傷心還是害怕,太子留萬言書曾言北狄與大魏五年內可保平順,如今過了四年,該到了也躲不了,賀晗一直在智洲,對情況更了解,見古恪看完信後便開始道“殿下、侯爺,據探子回報,北狄國內近日兵将調動頻發,铎辰的部隊在往智洲方向移動,潞恒把臯裸氏的部隊調入王城,尚不知為何。半月前智洲西面英羅縣遭狄人進攻,發生小規模沖突,雙方死傷不多,可奇怪的是,據回報帶兵的人是铎辰的親信叔槐。”
古恪放下信件,看向沈信,沈信先示意賀晗坐下才說“铎辰和我是老對手了,謹慎持重,好猜忌,其母親是漢人,對漢人文化甚是推崇,熟讀兵法,膽識謀略均是人上,屬赤狄一脈,是潞恒的親信。若是潞恒有意開戰,領兵的定然是铎辰。铎辰的軍隊調動,情況怕是不妙。”
“會不會是知道我們到智洲了”古恪沉吟說道“按賀将軍所說,半月前叔槐攻打英羅縣,可是死傷不多,叔槐此人我聽過,勇猛有餘卻殘暴沖動,英羅縣布兵不多,也不是城防要地,何須叔槐領兵?而且只是小規模沖突,并無大的死傷,這也有不太像叔槐此人的作風。”
“殿下所言不無可能,的确是有些不正常”沈信微皺着眉頭“我們的行蹤并不難知道,當然也就不能排除潞恒知道我們已到智洲,所有有意迷惑,不過以防萬一,吃過午飯,我與賀晗還是先行回雲城看看情況。”
“我也随老師一起去吧”
沈信想了想“也好,賀晗,你去安排,午後出發,輕裝簡行,單騎趕回雲城,不必帶太多人,挑一些身手好的帶上就行,餘下的人明日帶着東西出發”吩咐完又問古恪“殿下,可有要囑咐的嗎?”
古恪搖搖頭“沒什麽,我的衛兵讓桑離挑上十人帶上就好。”賀晗領命下去,古恪問沈信“老師,您覺得開戰的可能性有多少”
雖然沈信着急回雲城,可是倒不是很擔心,只是多年軍旅生涯,多份小心罷了“殿下不必擔憂,近一兩年打不起大的戰事,當初潞恒雖然一統北狄,可是三派之間摩擦不斷,赤狄強大,潞恒當年一意向我朝開戰,內耗極大,白狄部人一直多有不滿,為防兵變,潞恒的王城一直都由铎辰部的人馬守衛,铎辰雖然厲害,可是一面顧內,一面防外,總有不察之處。狄物産不豐,赤狄原先領地更是貧瘠,軍資大部分出自白狄,白狄肥氏最是好利,潞恒有的頭疼。況且智洲布防嚴密,就算真的開戰,擋上一時,絕無問題。我們今日出發,單騎明晚上最遲後日就能到達雲城,具體情況還需回去再看。”兩人商議完後就匆忙的吃了飯,古恪給沈枳交代了一聲帶着桑離和程墨先走了,柳泊冉同沈枳還有汨羅長公主一起明日再出發。沈枳一行人因為還有行李女眷,行程較慢,三天後才到達雲城,沈信古恪已經安排妥當了,沈信在雲城有将軍府,古恪也不講究,未在折騰,就下榻在将軍府,不過把東苑辟出來給古恪,又在臨街新開了門,倒也簡單,程墨,柳泊冉作為屬臣,也暫時下榻在古恪這裏,不過大多數時間古恪還是和沈信在軍營裏,并不在行館。到了雲城,前半個多月沈枳都只匆匆見過古恪幾面,連飯都沒時間好好在一起吃一頓,程墨和柳泊冉也極忙,柳泊冉到了邊關,展示了極好的軍事才能,很得沈信賞識,很快就上手了軍需調配後勤的安置等工作,古恪一來就跟着沈信賀晗等人熟悉邊關情況,各處巡視,熟悉地形地貌,各郡布防等,連一刻閑的都沒有,多半月未好好見一面,沈枳看着面前的師兄總感覺有什麽不一樣了,黑了一些,瘦了一些,精神狀态卻很好,古恪的馬到門前,沈枳早就得了消息,早早在門口等着了,迎過去“師兄”
古恪跨步下馬,把缰繩交給下人“等多久了?”
“一會”兩人相伴走進去,邊走邊說“我聽竹瀝說師兄今日回來,已經吩咐廚房備飯了。”
“好”古恪笑着點頭,順便吩咐人“去請程大人柳大人也來。”又回頭對沈枳說“今天好好吃頓飯。”沈枳也很開心,總感覺好久都沒有好好看看師兄了,兩人先坐下,沈枳給古恪斟茶端過去,兩人邊聊邊等程墨和柳泊冉二人,沒一會程墨就來了,下人回報說柳泊冉去軍中了,不在。程墨也笑“泊冉自到智洲,就忙的腳不沾地的,大半個月了都沒能坐下來喝杯茶。”
古恪應道“泊冉上手很快,老師不止一次遺憾泊冉身體不好,要不然應是當世名将之才”幾人吃完飯,就有人來叫程墨,說有文書送到,古恪雖還未封太子,可是已經在處理很多事情,程墨是內定的東宮太子少傅,要處理的事情很多,京城送來的文書消息都是程墨在處理,程墨放下筷子就告退走了,沈枳看着程墨急匆匆的背影有些憂傷“師兄,自到了雲城,大家都變得好忙,你看,子語連走路都變快了。”
古恪還很是認真的看了一眼“嗯,是變快了。”起身拉起沈枳“陪師兄走一走,來了這還沒好好到處看看,今日有閑暇,順便出去走走。”兩人走走停停的,第一次認真看着這北疆風光,粗狂奔放不同于京都的細膩婉轉,人心境都開闊許多。信步由缰的走,喜歡的就停下來看看,一圈逛下來倒是買了不少東西,沈枳回頭看下人拿着的一堆東西有些哭笑不得“師兄,我們倒買了不少東西。”
古恪也看了一眼讓人先把東西送回去,順便讓人把馬牽來對沈枳說“這北疆最适合跑馬,午後師兄帶你去跑幾圈。”沈枳當然開心,好久師兄都沒時間這樣陪自己了,古恪把沈梓帶到軍營的跑馬場,幾圈下來也出一身汗,古恪接着沈枳下馬“怎麽樣?”
“不一樣,好久沒這樣騎馬了”
古恪接過帕子給她擦擦汗,溫柔的笑着說“喜歡下次再來,千江到了,有一芥的消息,你也過去聽聽。”
沈枳猛的擡頭,沈梓遠去蜀中,雖然表面看着沒啥,底下的暗湧誰都知道,聽到有沈梓的消息,沈枳很是開心“嗯,二哥沒事吧,他一直也沒有給家裏遞信,前幾天母親還說呢。”
古恪接過飒飒遞過來外衫給沈枳披上“回去再說,子語他們已經在等着了”
“嗯,謝謝師兄”
兩人坐馬車回來,到行館書房的時候,程墨等人都等了有兩炷香的時間了,古恪推開門,一揮手“坐”,大步走到主座上,也不啰嗦“開始吧”沈千江先把一封信件交給古恪,還未拆封,古恪直接打開,倒是不少,沈枳在古恪接過信的時候就看到封皮上的字是沈梓的,也不知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看古恪的表情倒不像有大事,等了好一會,古恪才把信讀完,順手交給程墨,甚是高興“蜀中那邊進展甚好,一芥來信說蜀王已經有意送子進京以刺探消息,而蜀王妃已經和方英聯系,一芥也已經與王承聯系上,三月內必見分曉。”
程墨看完遞給沈千江,沈千江卻沒有看只是随手遞給沈枳,沈枳看向古恪,古恪點點頭“看吧”沈枳才把信打開,跟剛才古恪說的差不多,後面還問到沈枳還有父母,沒什麽別的,知道沈梓安全,沈枳也放心了,把信折起來裝進信封遞給古恪,古恪接過來随手放在桌上“泊冉沒來?”
“泊冉跟賀将軍去統計中軍糧草儲備,還未回來”程墨道“泊冉說晚上回來找殿下。”
古恪也知道柳泊冉很忙“嗯,也好,泊冉跟着賀将軍統計雲城駐軍情況,這多半個月應該已經有大致了解。”又轉頭問沈千江“突厥那邊有消息嗎?”沈千江看了一眼沈枳,卻沒答話,沈枳心裏咯噔一下,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古恪也注意到了,卻只是道“無妨,說吧。”
“據回報,沈将軍在雁門關消失近兩月了,之前對外說是養病暫時離職,可是我們的人發現沈将軍根本不在雁門關,一月前有人曾看見沈将軍與一女子從雁門關出城,自此再無人見到過,将軍府也早已閉門謝客。”沈千江停了一下繼續說道“事關重大,我不放心親自去看過一趟,将軍府确實無人。”
沈枳愣了愣,她想到過很多,沒想到自己大哥擅離防區,杳無蹤跡,這是大罪,雁門關與突厥相交,是邊關防城,守将擅離職守,其罪當誅。沈千江手上有最好的探子,自己又親自去核實過,消息應是無誤,沈枳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師兄”沈枳剛開口,古恪就壓壓手對她道“這事我知道,長行無事,你別擔心。”又笑着對沈千江道“千江,你的人倒是越來越能幹了,瞞的這麽緊的事情都能被你查出來,世子奉父皇密旨去做一件要事,人的确不在雁門關。為了世子安全,打了個幌子,對外言世子身體欠佳,暫時卸職休養,知道的人不過十人,倒被你查出來了。此事牽扯甚大,世子不在雁門關事情,還有誰知道?”
從古恪開始開口到說完,沈千江的表情從驚訝到果然如此到鄭重“都是信得過的人,世子之事報上來後我覺得此事其中有異,便已下令禁言,之後我親自去雁門關核實,無人知道。”古恪點頭,還是覺得不放心“知道的一定要确定保密,這件事牽扯甚大,一旦洩密,對世子安全,對我們與突厥邦交都是隐患,沒人負得起這個責任。”
“是”沈千江鄭重應道“我會親自安排。”
“那就好”古恪對沈千江還是信得過的“突厥國內有什麽消息嗎?”
“達頭風頭正盛,一月前還曾對處羅守城發起偷襲,不過處羅提前得到消息,倒無重大損失。兩方還在對峙。據探子回報,達頭與蜀中聯絡甚密,蜀王三月前曾着人送達頭美女十名,達頭很是高興,蜀中的使者在達頭的牙帳住了近半月,具體談了什麽,我們暫時還沒有打聽到消息。”沈千江從懷裏拿出一封羊皮紙交給古恪“這是殿下要的達頭牙帳的部署圖。”古恪接過,随意看了一眼,倒是很滿意随後交給程墨“你再看看沒問題就發出去吧。”程墨應了一聲收了起來。沈千江方繼續道“殿下應該已經知道,潞恒調動王城守軍,臯裸氏的軍隊被調入王城,半年前潞恒把自己的妹妹嫁給了臯裸氏的首領,臯裸氏亦出糧千擔直言支持潞恒開戰,倒是铎辰一意反對,不過最後還是同意調動軍隊,這是青黛給您的信,潞恒和铎辰近幾年多有争吵,潞恒不滿铎辰與其長子過從甚密,遂調其子往東做守将,铎辰竭力阻攔,未果。”
古恪把信接過來看了看,跟沈千江剛剛說的也差不多“當年潞恒救下铎辰母子,并一手提拔铎辰從一芥賤民變成聞名天下的大将,潞恒對铎辰有知遇之恩,铎辰為人守禮謹慎,他對潞恒的忠心毋庸置疑,潞恒自己也知道,要不然也不會寧動自己的兒子也沒有動铎辰,他最多是不滿。倒是臯裸氏能帶兵入王城,讓人起疑,只是嫁個妹妹,絕不會讓潞恒如此放心,千江,再去查查。”
“是,殿下”
古恪想了想繼續道“白狄與赤狄一部向來不和,赤狄封地物産不豐,又連年災害,若是開戰,必得白狄部支持方可。千江,你派個人去白狄部看看,白狄首領肥氏曾與我有一面之緣,此人好利,最是信任他的謀臣仇由,仇由與潞恒有隙,潞恒當年為一統北狄曾斬殺了仇由一脈數百人,仇由的母親姐姐,弟弟都在其列,潞恒為斬草除根也曾追殺仇由,不過仇由被肥氏保下,當年急于開戰,潞恒有求于肥氏,便訂立條約,白部為潞恒提供糧草,他便不殺仇由,但仇由終身不的出白狄地界。潞恒若是有意開戰,必然需與肥氏聯系,你着人去見見仇由,探探口風。”
“這事我也知道”沈千江有些遲疑“可是若是仇由無此意,我們貿貿然去見他,反倒走漏風聲,讓肥氏戒備,若是被潞恒知道,怕是一場風波,倒給了他理由,又如同四年前一般,倒便宜了他。”
“不會”沈千江剛說完,沈枳忽然開口,她突然出聲,沈千江還有些不習慣,大家都看向沈枳,沈枳下意識轉頭看古恪,古恪端着一杯茶,看着沈枳,笑着點頭“嗯,繼續,說說為何不會。”沈枳第一次在他們商議的插嘴還有些不好意思,她只是聽得入神,随意接了一句,自己都沒注意,也有些失禮,不過看古恪不在意還讓她繼續,沈枳才放心繼續道“潞恒肥氏還有仇由三人,自然是肥氏和仇由關系更近,想比他們二人,潞恒是外人,就算仇由無意報仇,我們派人接觸他的事情,他也不會告訴潞恒,這無異于給潞恒理由殺他,讓肥氏為難,千江也說了,潞恒需要肥氏出糧,肥氏定不願意,當年為保仇由肥氏出糧支持潞恒出兵,仇由自己也知他是潞恒逼迫肥氏的借口,怎麽重蹈覆轍,讓歷史重演,這事根本不用我們瞞,仇由自己就會瞞的嚴嚴實實。”沈枳想了想,看向古恪“師兄,若是我們把這件事透露給潞恒呢?”
“這倒不錯”沈枳一說,沈千江立馬響應“讓他們先亂一亂也好。”他是幹慣探子的人,對離間計最是敏感而且手到擒來,不過這次古恪倒搖頭否決“主意不錯,可是不可行,宜笑,勢均力敵方可離間,強弱相對,以利誘之才是上策,潞恒為人強權,而且擁護者衆多,赤狄的兵馬也是三方裏面最強的,若是真的争起來,肥氏必敗,屆時我們會更加被動。千江,我要的不是白狄和赤狄相争,我要的是白狄有意與我們結盟,對潞恒明迎暗貶。”
“殿下所言甚是”程墨道“郡主,千江,論實力,肥氏不敵潞恒,一旦給了潞恒理由,難保他這次不會下決心幹脆滅了白狄,五年前,他剛剛一統北狄,兵困馬乏而且需要建立威信,只是借機逼迫肥氏并未有過激動作,而近些年,潞恒之勢更勝,若是給了他借口,肥氏怕是難保,屆時潞恒兵馬糧草不愁,怕是智洲難保。白狄勢弱,兵馬不及潞恒,可占着最肥沃的土地,潞恒早生觊觎之心,肥氏未必不知,與其讓兩者相争不如聯合肥氏,我們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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