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癡纏缱绻,聲聲如訴

無骨峰一戰後鐘毓便再沒有接過其他的任務,息息一直纏着她追問當天發生的事,鐘毓只覺得心力交瘁,直接跳過向殘禹簡單交代了事情的始末,便轉身去和淩兒玩了。

息息落了個沒趣,嘟囔了幾句便離開了。淩兒的乳母來接他去鐘莊主處受教,鐘毓獨自一人杵在庭院中,在無邊的夜色中漸漸失了心神。

“向殘禹……”在這樣的夜色中她又無可避免的想起他,以至于當這個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出現在她面前時,她還一度懷疑自己是否出現了幻覺。

她微蹙着眉頭,有些躊躇的向他走去,卻在即将觸及他衣袖的時候,轉身慌不擇路的跑開。她再也不要靠近這個人了,哪怕只是幻想也不要了!

手腕被人從身後一把抓住,下一秒,一轉身便跌入一個微涼的懷抱,她下意識的推開他,看着眼前實實在在的人,心裏又驚又痛,

“你怎麽會在這裏?”

向殘禹固執的抱住她,“我想和你在一起……”

她疲憊的閉上眼睛,良久,正要開口拒絕,淩兒忽然氣喘籲籲的跑回來,“娘親,你還沒有告訴我明天到底要不要陪我去蹴鞠嘛……”

看到向殘禹的時候明顯怔了怔,張了張小嘴,硬生生把未出口的話吞了回去。

乳母急忙跑過來把他抱走,淩兒趴在乳母身上眨巴着眼睛一臉好奇的打量着向殘禹。鐘毓瞬間慌了神,不由分說便要往回走,向殘禹抓住她,托着它的雙肩逼她與他對視,“告訴我,他是我的孩子,是我和你的孩子!”

鐘毓的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只能機械的重複着,“不是,不是,他不是……”

到最後甚至是用嘶吼的,她拼了命的掙開他,“向殘禹,他不是你的孩子!”

他看着咬牙不語的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毓毓,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但孩子……”

鐘毓慢慢的松開牙關,強迫自己與他對視,“向殘禹,孩子他爹是我爹的一個手下,右護法疾雨,你認識的。”

向殘禹難以置信的看着她,“別說了,我知道你不會的!”

鐘毓急急道:“是個意外!那天我喝多了。你給的傷心,世俗給的絕望,右護法為我斟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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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護法是個好人,出事後他也曾一度覺得自己玷污了我,想要自盡。後來他在出任務的時候被人殺了,我還曾一度為他感到傷心。”

“毓毓!”向殘禹打斷她,幾近哀求的看着她:“別騙我!”

鐘毓苦笑:“我對你的感情一度深得可笑,我當然比誰都希望孩子是你的,可是,如果孩子是你的,我在那樣的情況下把自己交給你,而你卻讓我獨自一人承受所有的流言蜚語,獨自一人九死一生的為你生孩子,你覺得,我還會原諒你嗎?”

向殘禹痛苦的垂下頭:“對不起毓毓……!”

鐘毓的心被他這句話刺得一陣又一陣的心痛,“如若不是你總有千萬個要離開我的理由,如若不是你每次離開都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或許我很難學會去怨你。”

她拼命的推開他,逃也似的離開。若不是借着假的由頭,說着真的傷心,他不會輕易放手,她亦不會心軟。只是她沒想到,有一天,她會為了絕彼此的意費盡心思的去編這麽一個造化弄人的故事。

想過為你化成灰

想過為你化成煙

想過修三世化與你一世緣

你卻讓我悔

負我一個人離開

想我一個人回來

反反複複的情意

卻想捆住一個千瘡百孔的斷腸人

便再也不能求得

你一顆癡心換我一顆癡心

鐘毓是不止一次被這樣困在有他的夢境中了。她一如既往的帶着一身汗醒過來,老嬷嬷告訴她,被夢魇住的人,有一個旁人得不到的好處,也有一個壞處。好處便是,境由心生,終究是随了本心,圓了一場只能在夢中求得圓滿的心事,壞處便是,身處紅塵中,心在幻境裏,觸景生情,不得安生。

鐘毓細細想來,不覺一笑,“終究是這麽個理,卻也有不盡然的地方。”随即起身,朝淩兒院中走去。

搖曳的樹影中遠遠的看到一個黑影閃過,乳母跌跌撞撞的跑出來,見了鐘毓哭着噗通一聲便跪了下來,“大小姐,小少主被魔宮的人帶走了!”

鐘毓一把将她推搡開:“你哭什麽,還不快去找莊主!”說着便朝着黑影消失的地方追了出去。

盡管如此,卻還是晚了一步。鐘毓趕到的時候,便看到從不輕易出手的鐘莊主追着正飛躍城牆的上重月襲去,淩兒在上重月手裏被勒得眼淚汪汪的,鐘毓着急的飛身去救,豈料上重陽憑空出現,只來得及救下防不勝防遭暗算的鐘莊主。

上重月在上重陽的庇護下消失無蹤,鐘毓将鐘莊主交給風護法,正待欲追,鐘莊主手裏握着從淩兒身上扯下來的碎片,道:“他們既然選擇将淩兒擄走而不是直接殺了他,就證明他們只是有所求,淩兒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在他們有所行動之前,你快去找向殘禹!”

鐘毓擡頭,難以置信的看着他,“爹……!”

鐘莊主捂着胸口咳了咳:“只要能救淩兒,還有什麽是不可以的?況且,普天之下,除了你和向殘禹聯手,還有誰是他們兄妹的對手?”

鐘毓在鐘莊主的催促下步步後退,終于還是退出了毓秀山莊。

天空淅淅瀝瀝的下着小雨,她咬牙來到玉矶門門口,卻只知道愣愣的往前走。兩把冰冷的劍架上她的脖頸,“玉矶門聖地,豈由你亂闖?”

鐘毓恍然中回過神來,忙後退一步,猶豫片刻,終道:“勞請回禀向門主,毓秀山莊鐘毓求見!”

下屬去了又回,“我們掌門說了,鐘小姐請回!”

鐘毓固執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是了,魔宮日月大鬧毓秀山莊搶走了小少主,江湖上的人恐怕早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想她拒絕他的時候是那樣的斬釘截鐵,如今又有什麽資格要求他去救她與“別人的”孩子?

密密的雨絲在眼前的青石板上鋪了濕濕的一層,向殘禹撐着油紙傘姍姍來遲。她擡頭看向他:“向殘禹,我求你……!”

他細細咀嚼着她的話:“毓毓,憑我對你的這番心意,你求我救你和別人的孩子,你竟也忍心?”

鐘毓愣愣的看着他,他說那是別人的孩子,他怪她狠心!雖然心裏早有準備,可親耳聽到他這樣說,她還是覺得心痛無比,身體裏像幻化出兩個不同的鐘毓,一個叫嚣着“向殘禹,他不是別人,他是你的孩子,是我辛辛苦苦為你生下的孩子!”,另一個很鐵不成剛的掐住它的脖子,讓她如梗在喉。可他們待彼此又何曾手下留情過?

她強忍着即将奪眶而出的淚水,轉身離開。罷了!橫豎我和他死在一起罷了!

然而她沒走幾步,向殘禹便追了上來。他從背後緊緊的圈住她,仿佛一松手她便會消失不見似的。

他說:“毓毓,那個孩子,我可以陪你去救,只要你答應,做我的妻子,那個孩子我會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當做我和你的孩子。只要你疼他一日,我便不會少他一分寵愛,我會待你很好很好,我們也會有屬于自己的孩子。”

鐘毓的手慢慢的覆上他的手背,卻沒有半分推開他的力氣。

他說:“毓毓,你心裏但凡還有我半分位置,就不該如此絕我的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不得已,才讓你有了這麽多的委屈?”

“毓毓,我是真的害怕,餘生沒有你!”

鐘毓握着他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終于還是握緊了他,她說:“殘禹,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服自己再去相信你?我回頭,只是因為我愛你,如果你再一次辜負我,我只有一死!”

向殘禹越發環緊她:“毓毓,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鐘毓被向殘禹抱回了玉矶門,等她按照他的吩咐換好衣服再去找他的是時候,卻不想正撞見他正在沐浴。

向殘禹叫住她道:“當日在芙蓉居藥池,我偶然發現你背上刻有回清劍的至高心法‘回清溯絕,無獨有偶,有情無敵,無情有悔’,當時我亦覺得背部有撕裂之感,你來看看,我背後是否也有刻字?”

鐘毓略微不自在的偏了偏頭,“你,這個你讓我怎麽看?”

向殘禹揚了揚嘴角,不用回頭也知道她此時是個什麽模樣,于是道:“毓毓,把手伸過來。”

鐘毓猶豫片刻,依言把手伸過去。向殘禹一把抓過她的手按到背上,“你且仔細看看。”

鐘毓此時也顧不得臉紅了,慢慢的将視線移上他的背,驚道:“正是天光心法,‘天光乍現,無獨有偶,有情無敵,無情有悔’!”想了想又道:“只有一句不同,這是為何?”

向殘禹笑笑:“你過來些,我告訴你。”

鐘毓當即紅了臉,“我已經離你這樣近了,你還要怎樣……?”不想話未說完便被向殘禹一把撈進了浴桶。

鐘毓當即吓得大叫:“向殘禹,你做什麽?你太過分了!”

向殘禹的還保持着那個撈她的手勢,鐘毓就這樣坐在了他的腿上,他滿臉笑意的看着她:“毓毓,是否只有我能,也只有我能,讓你這般失态?”

鐘毓擡頭沒好氣的瞪着他:“你竟以此為樂,我原不知,你竟是這樣的?”

向殘禹忽的低頭,狠狠的吮住她的唇,“我如此這般,也只是對你一人而已。”

末了他擡起頭,看着她面頰緋紅的模樣,怔了怔,身子一點一點的向她傾去,“毓毓……”

她下意識的往後縮:“等等殘禹,光天化日之下,你我這般,成何體統?”

他饒有興味的打量着她臉紅如血的模樣,一手攔住她的腰,只一用力,她便整個人撞上了她的胸膛。

他低頭再次吻上她的唇:“毓毓,此生,惟願與你雙宿雙栖!”

懷中的鐘毓漸漸地由掙紮變成順從,他的吻一路下滑,“毓毓,等了結了所有的事,我們便成親。”

鐘毓仰着臉,丹唇微啓,微微點了點頭。

按照向殘禹的意思,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潛心修習回清天光的至高心法,如此方能保營救淩兒的計劃萬無一失。就這樣鐘毓在玉矶門住了下來。

向殘禹待鐘毓是真的好,也是真心實意的在為淩兒擔心,不僅白天陪她練劍,晚上也不遺餘力的與她一起鑽研劍譜的奧秘。聽說她鄉下待産的事,便以她的名義給花嬸子他們送去了謝禮。

日間,鐘毓在屋內梳洗,小丫鬟進來說,萬聽長老求見。鐘毓笑笑:“他也該來了,請吧!”

不一會兒,小丫鬟帶話進來,只說,“閨閣重地多有不便,請姑娘移步白蓮亭。”

鐘毓一怔,随即了然。恐怕他怕的不是男女大防而是被向殘禹回來撞見吧?

她推門而出,萬聽就恭恭敬敬的候在門外。

鐘毓緩步而行,萬聽随行在側,鐘毓道:“長老有話不妨直說。”

萬聽嘆了口氣,“百聞不如一見,鐘大小姐的威名萬聽早有耳聞,當日無骨峰一見,小姐的風采決斷,真真是不辜負少主的一往情深!”

鐘毓笑笑,聽他下面的話。

“當年少主為了小姐去找顧三公子一決勝負,我是在他回來的路上攔住他的,我将當年鐘莊主聯合魔教教主上重天帶領五大門派圍剿玉矶門的事和盤托出,期望他能帶領我們一起重振玉矶門,為老門主和夫人報仇,可沒想到竟被他一口回絕!”

“你和他的事我早有耳聞,我當下便明白,他是為了你,這才将殺師之仇抛諸腦後的。我軟硬兼施皆不起效,不得已才以你的性命相逼,我告訴他,如果他執意不顧一切和你在一起,我必帶領玉矶門一衆舊部,殺你以絕後患,哪怕耗盡一生之力,也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鐘毓停下腳步,“他便是為的這個棄的我?”

萬聽搖頭:“若如此,倒也免了今日這許多感慨。嘆只嘆,饒是我當年那般相逼,到最後他也只一句,‘你若耗盡一生之力殺她,我便用一生相伴時時以命相護,倘若哪天你僥幸得了手,我便陪她去死,生要心心相印,死要十指相扣,化骨成灰也要一道風送!”

鐘毓的膝蓋一軟,許久方才繼續前行,道:“你且告訴我,殘禹他棄我的苦衷。”

萬聽道:“我做了最後的妥協,我告訴他,只要他給我一年的時間,幫助我重振玉矶門,剿滅魔宮和天機閣等四大門派,我就當替老門主和夫人報了仇,不僅放過你,玉矶門與毓秀山莊的仇怨也一筆勾銷。否則,我将窮盡一生之力,對付你和毓秀山莊,讓你們一生都不能心安理得的在一起!”

“我深知他對你感情,料定他必不忍讓你一生不得安生,再加上我在緊要關頭以死相逼,最終迫使他不得不在權衡利弊之後選擇了息事寧人。”

談話間,兩人心照不宣的來到白蓮亭。鐘毓艱難的走上臺階,一手扶住亭柱,“殘禹他,好糊塗!”

良久方道:“你一直不樂意我們在一起,如今特地解了我和他之間的嫌隙,為的又是什麽?”

萬聽道:“我自然不是為了讓你們更好的在一起,如今你和他重修舊好,這些事情你早晚都會知道,我和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少主他不曾辜負過你,饒是我用盡百般手段也不曾讓他徹徹底底的辜負你一回,然而我和你爹的仇,玉矶門和毓秀山莊的仇永遠都不會消!如今他是玉矶門的掌門,而你卻是毓秀山莊的莊主千金,你不可能眼看着我殺你爹,他亦不可能眼看着你爹毀我玉矶門,只要我一天不放棄仇恨,只要我活一天,你們注定永遠只能站在彼此的對立面!是以,既然不能勸他放手,那麽我便只有勸你放手了!”

“鐘小姐,你是明白人,少主他待你是失而複得如珠如寶,我不希望你也明知結果如何還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鐘毓終是笑了:“長老有所不知,他待我癡,是因為他本是忠義之人,一旦認定便不輕易更改,而我待他癡,是沒有任何原因的。我從小跟在我爹身邊,鼎鼎大名的鐘大小姐什麽樣的男人沒見過,可任憑別人再好,再世間少有天上難得,我還是只有在他出現的時候才真真實實的動過那麽一次心,所以我待他的情意比他更要癡得可憐!”

“長老你方才也說過,殘禹他待我是失而複得如珠如寶,他既有與我化骨成灰之心,他既有待我如珠如寶之意,我又怎麽忍心,只因為不能有善果而退卻?”

萬聽仍固執相勸:“長痛不如短痛,你又何必……?”

鐘毓打斷他:“都是騙人的!那樣做不值得。我和殘禹,我寧願餘下半生都在痛苦,也不願短少一刻與他十指相扣的時光!”

“長老有一千種要拆散我們的方法,我亦有一萬分要和他在一起的決心,終有一天我們會分開,鐘毓所求不多,只希望在那一天還沒有到來之前,長老不要再以任何手段打擾我們了!”

萬聽聞言,張了張嘴,終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鐘毓卻在他悲天憫人的注視下轉身離開。

她幾乎是一路小跑着跑回房間的,在看到向殘禹的時候,便忍不住一頭紮進他的懷抱。

向殘禹笑着抱緊她:“怎麽了?毓毓……”

鐘毓越發抱緊他:“殘禹,我們不容易!”

向殘禹低頭,下額就抵在她的額頭上來回磨蹭,“都過去了,有我在,一切都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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