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33)

摟住我,把我腦袋轉過來,捧着我的臉吻上來的時候,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張着嘴就讓他進來了,“不,不,神荼......”

頭一次推開他,算是我好運氣,第二次,還能麽?以為這是誰?這可是神荼啊!

他向來說一不二,在這種事情,好像也沒有區別,完全無視我的話,舔了進來,我甚至聽他喘了一聲,接着很響的一聲水聲,是我們共同發出來的。

我戰栗了一下,推着他。

為什麽要拒絕呢?我之前不是還想要他,現在到底在矯情什麽?

心髒都要炸裂了。

毫不誇張地說,他的舌伸向我,滿口都是甜味,他怎麽會這樣甜,甜得像糖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要反着嘗他一口呢?

只嘗一口是可以的吧?

我睫毛顫了顫,用力地勾了一下他的舌,吸了一口,真是好吃到要把他吞下去了。

神荼的氣息突然就重了一下,但是極快,幾乎讓人感覺不到,不是認識他這麽多年,十分了解他,我都差點錯過。

然後,然後就沒有,人好像輕飄飄的,什麽都不用管,只要讓神荼摟着我夠對了,嘴裏的愉悅擴散到了全身,好像溺死他的唇裏。

“神荼......”身體突然一松,我眷戀地看着他,發出了最本能地呼喚,愛戀無法隐藏。

诶!?

等等!

等等!

我坐起來,腳剛剛沾到地就被推了回去,脫去外套的神荼覆了上來,我感到一陣熱氣上湧,害羞地偏過頭,但是被他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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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太對了,這樣超綱了!怎麽會發展成這樣?為什麽我已經被摁在床上了,你脫衣服做什麽?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制、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停停停!

我舌頭打結,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總之先起來吧,這樣難保不出事,還沒有來得及說,神荼再一次吻上來,直截了當地搜刮我嘴裏的東西,像個偵查兵一樣,不放過角角落落,那些話瞬間就被忘得一幹二淨了。

他這樣纏綿,堵住我的嘴,不留一絲縫隙,卻在裏面竭盡所能,肆意妄為。

唔,這簡直就是犯規!

夠了,起碼不要發出一些暧昧的水啧聲啊,我紅透了一張臉,是心理上的,還有生理上的。

“神荼......”嘴裏迷離地喚着他,因為異物含糊不清,更添一絲耐人尋味。

我擡起了腰,忍不住貼上他,因為他解掉了綁帶的手正探進我的衣服裏,順着我的腰往上,那樣的撫摸,讓我想靠他近一些,再近一些,得到更多。

什麽都不要管了,睡他!為什麽不睡他?發展成這樣了還拒絕個鬼!媽的!開!往人民大會堂開!今天誰都別想下車!

腦子裏冒出了“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的話語後,我就整個人放開了。

夠了,美色當前,還顧及這顧及那幹什麽?有什麽好害羞的?

但臉紅的好像不止我一下,神荼停下動作,撐在兩邊,居高臨下地看我,他的臉上一片緋色,和藍色的眼眸形成強烈地對比。

我輕輕撫上他的臉,摸到他耳邊的黑發,他的臉燙燙的,與平時截然不懂,我拉下他親了一口,很響一聲,“啵”地親在他臉上。

敲裏嗎!男神是我的!現在就在我床上!誰敢動他老娘就和她拼命!

我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沒有了,我不知道怎麽回事,只是好像每次順着神荼的力道一擡手衣服就會少。

“疼!”

一抹痛感直接把我從迷離拉回了清醒,“等一下。”我扶着他光裸的肩,倒抽了一口涼氣,雖然這個時候停,有些不人道,但是真的有點疼。

他不再動了,那雙通透的眼裏染着一抹不一樣的顏色,禁欲突然就消失了,也不能說是露骨,反正......反正看得我臉紅。

他的神情好像好和平時一樣,不茍言笑,板着一張臉,只是滾燙的身體出賣了他。

我低下頭,入眼是他姣好的身材。

神荼的肌肉并不誇張,但是又很有爆發力,此時漲得硬硬的,繃得很緊,子彈肌和腹肌都很明顯,還有他的人魚線......

“不是叫我等一下麽?”他的臉上有些難耐,磁性的聲音難得的沙啞。他低下頭,往我脖頸肩嗅了一下,這樣暧昧的動作,他的臉上卻沒有什麽表情,好像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他輕輕地啃起了我,竟然有一絲的迫不及待。

我猛地撤回在他小腹劃來劃去的手,發現他都出汗了。

動了一下,覺得沒這麽疼了,就躺平了對他說:“來吧。”多少有些捐軀赴國難的感覺。

這時他突然笑了一下。冷峻的臉突然生動了起來,染上情.欲的臉再一下,簡直就是春風拂面,不知道今夕幾何。

這一笑把我直接笑懵了,這是什麽意思?笑我胸小?我捂住胸前,他便壓了下來,也不管我的手臂還橫在那裏就貼了上來吻我,一邊吻一邊動了起來。

我,我大概是要死了,不然為什麽覺得快要飄到天上去了呢?

……

唔。

睜眼就看見美男,直接把我吓得清醒了,啊,用“吓”字,似乎過分了一點,但我确實是一點睡意也沒有了,我探出床去摸索我的衣服,總之,起碼不要光着吧?

但是身後伸來一只手,把我拖回去,吻密密麻麻地落了下來。

我漲紅了一張臉,推搡着他,拜托你也稍微穿點衣服吧?

“我,我的衣服,在哪兒?”

“我怎麽知道?”

他果斷地回答,一邊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然後一邊犯罪。

我瞪着他,什麽叫做你不知道,難道不是你脫的麽!?

天哪!

留我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間。

我捧着臉,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明明自己睡在這個房間,原先也不覺得大,為什麽剛剛神荼一出去,我就覺得冷清啊!

而且,為什麽稀裏糊塗地就把他睡了?

我在床上揪着自己的毛,拷問了內心好多遍,最終站在鏡子前面,摩挲着自己的脖子,選了一件高領穿上,接着慢吞吞,甚至可以說是無精打采的樣子下樓。

安岩看到我憔悴的神情一愣,“昨晚去偷雞摸狗了?”

我涼涼地坐下,看着面前的白粥,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些想死。

不,并不是,我只是在思考睡了男神以後,自己該被處以怎樣的極刑。

天哪,昨天我到底幹了什麽!?

神荼也從樓上下來,頭發濕着,精神雖然看上去很好,但是安岩仍然忍不住地問:“你今天怎麽沒去晨練?昨晚不會和淺淺一起去偷雞摸狗了吧?”

聽得我就是手一抖,在安岩疑惑的目光下,默默重新把掉進粥裏的勺子撈起來。

偷雞摸狗……擴大一下範圍,應該是說去幹了一些茍且之事。

茍......!

想到這一點,我突然又把勺子扔回了粥裏,液體彈了出來,濺得到處都是。

可惡可惡!真是,別去想這些了!

珍得拉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走過來,一一打過招呼之後坐在了我的面前,看到我,驚訝地指了指下巴那邊,“淺淺姐姐,你這裏好紅啊。”

我尴尬地摸了一下,“啊,長痘痘了。”

安岩突然就笑了出來,“奔三了還長痘,你也太能扯了。”

我驚訝地看着安岩,很想把他的嘴強行按上,別笑得這麽誇張啊!

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終于停了下來,眼裏都冒出了淚花,“拜托你們兩個以後關下門吧。”

我愣了足足兩秒,突然臉頰滴血,一腳踢了過去,暴躁地差點把桌子掀了。

混蛋安岩!那為什麽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還有!這裏可是坐着一個孩子啊!孩子啊!

“我又沒說什麽。”安岩一攤手,表示自己很無辜,“犯罪的可是你們兩個。”

給我閉嘴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有話說】那句“我想吻你,收點封口費”是我在微博上看到的,當時覺得甜到齁了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已卒,有事燒紙。

☆、若是前生未有緣(3)(番外)

我原本坐在廳裏趴在桌子上,突然聽到了一些響聲,立馬如臨大敵地豎起耳朵坐了起來。

門被鑰匙打開,珍得拉懷裏抱了什麽,安岩正好推開房門走出來,看向她懷裏,眼睛亮了亮,走過去伸手撫摸了一下,語氣溫柔:“小貓啊。”

貓?

一股寒意從我的尾椎骨直竄上頭頂,我猛得站起來,珍得拉把它往前一送,一小團毛茸茸的東西就這樣清晰地展現在我前面,小嘴長着交喚着還沒有長牙。

很可愛,但是我很害怕。

椅子被過分的力氣帶倒,我想把它撿起來,但是珍得拉又湊近了一步,慌得我手滑了兩次沒有撿起來,幹脆把椅子丢回了地上,跑到角落去,聲音顫抖着:“別!別把它拿過來。”

珍得拉覺得很奇怪,抱着貓輕輕撫摸,安岩也疑惑地看着我。

“總之別拿過來。”我才不想去講自己的那些黑歷史,腿在抖,貼在牆壁上,慢慢朝自己的房間移動過去。

珍得拉抱着貓走過來,大大的眼睛裏充滿了困惑,“為什麽呀?”然後蹲下來把它放在地上。

我看到小貓四處亂爬,總有往我這個方向靠過來的意思,不停地閃躲,最後一跨,踩上了吃飯的桌子。

太丢臉了......地上這只貓連爬都爬不利索呢!

安岩驚訝地看着我,“下來!”

我連忙搖頭:“不行不行,我對貓過敏,要進醫院的!”

這兒的動靜太大,把神荼給鬧了出來,此時我還站在桌子上,一臉驚魂未定,慫得要死。

他微不可見地挑了一下眉,目光落在鑽在桌下四處亂竄的小奶貓身上,拳頭抵着鼻子,掩住嘴唇,只是眼中的那份笑意怎麽也蓋不住,靠在牆上:“她怕貓。”

我臭着一張臉,他絕對是在嘲笑吧!

安岩撓撓頭,“那也不應該怕成這樣吧?”他抱起小貓,遞了上來,兩只小爪子胡亂地揮,睜着大大的眼睛,發出可愛的聲音賣萌,可惜遭到了我強烈的抵抗:“不是怕!是過敏!快拿開!拿開!”

神荼淡淡為那只慘遭嫌棄的貓不走心地辯護了一下:“不是黑色。”

不是黑色又怎麽樣?那也拯救不了它是貓,并且身上有黑斑的事實。

小貓似乎很喜歡神荼,跌跌撞撞地走到他的腳邊蹭了兩下,這個高冷的人雖然嘴上不說,但是眼角立馬溫柔的起來。

他彎下來,摘掉自己的手套,小奶貓立馬蹭進了他的手心,神荼輕輕笑了一下,把它抱在了懷裏。

這一笑簡直就如春風拂面,春暖花開,我一下子都有些看呆了,安岩一把就把我拉了下來,強硬地拉着我的手,幾乎把我的手摁進他懷裏。

我用全身的力氣在往後縮,最後還是摸到了神荼懷裏的小奶貓。

摸到的那一剎那,我覺得這玩意這是太可愛了,第二個反應就是彈到了十米遠處,直直把安岩和珍得拉看傻,我也顧不了他們的神情,轉身就躲回房間,關上了門。

“天哪!!!我竟然摸了貓!不對!是家裏居然有只貓!”我抓狂地想道。

關于我和貓之間的血淚史簡直可以說上一籮筐,小到我在山上被吓到,大到我被吓得從山上滾下去。

貓,特別是黑貓,在我心裏絕對是被列為不祥之物的!我管玄貓到底是不是辟邪的東西呢!?

但是神荼,他好像很喜歡貓,倒不如說,其實他本身就很貓差不多,高冷、傲嬌又很可愛。

“喵~”

一聲輕微的聲音。

垂死病中驚坐起!

我懷疑自己聽錯了,但是眼睛總沒有瞎,揉了揉眼睛,确實看見有一只小貓。

我!

等等!

它它它是怎麽進來的!

它是從哪裏進來的!

媽耶!我的房間有只貓!

“等等!別過來!”我擺出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但是對方一直一點一點拖着步伐過來,撒嬌賣萌打滾,我站在床上,完完全全抓狂了!

都說了別過來啊!

它一點點靠近,我也實在沒有勇氣從它身邊過去,去開門什麽的,雖然之前才摸了它。

沒有想到有一天,我被一個小東西逼得要翻窗,不過就是二樓而已,也幸好是在二樓,我打開窗,翻出去,看見它喵喵地叫,一搖一擺地爬過來,順手關上了窗。

從二樓的外圍爬下來,再從樓梯上走上去,敲響了門,我都覺得我是個神經病!

“安岩!快把那只貓弄出來!”

“好好好。”他無奈地點點頭,拎着小奶貓出來,随手交給了珍得拉,“你不是都摸過了麽?”

那也還是怕啊!

我隔着老遠就開始瑟瑟發抖。

珍得拉懷裏抱着貓,歪着頭看了我一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真是俏皮,純真可愛,抱貓的姿勢與神荼如出一轍,我突然覺得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下意識地看了神荼一眼。

他靠在牆上,看着珍得拉懷裏貓,眼神真的格外的溫柔。

我瞬間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但是拉着他再告白一次這種不要臉的事情,我再也不會做第二遍了,再說,上回,他似乎也沒有給出什麽回應。

【神荼:睡了你還算不給你回應!?】

是夜。

我躺在床上,側着身睡,突然覺得身上一重,睜眼便看到神荼一雙流露着藍色柔光的眼睛,下意識地想要遮住他的眼,卻發現他壓得結實,我根本動彈不動。

唔,這家夥怎麽又搞夜襲?

我縮在被子裏的手,輕輕地推他:“起來。”

他皺了皺眉頭,沒有回答,低下頭,我能清楚地聽見他輕輕的呼吸聲。

事實上,神荼的所有動作都很輕,包括呼吸,但是,兩個人一旦靠近,他的聲音就非常的明顯,我有一次嘴滑,說了出來,安岩說他是緊張的。

緊張?

神荼怎麽可能緊張?是我緊張地心髒都要壞掉了!

“起來,你好重。”我輕輕地說,縮在被子裏不敢看他。

神荼微微擡起身,倒是讓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我說你重是讓你下去,不是真的在抱怨啊!

我往下鑽了鑽,企圖用被子遮住我的臉,但是神荼一伸手,露出我冒熱氣的臉來。

他就這樣看着我,真是讓人吃不消,半夜跑過來,倒是說話呀!

“你......你不困麽?”我弱弱地說。

神荼搖搖頭。

完了,沒法接下去了,我總不能說,不困咱就起來蹦迪吧?

【神荼:可以做些半夜該做的事】

我硬着頭皮問道:“怎麽了?”

他看着我,就在我滿腦子想着要怎麽哄他開口或者讓他去睡覺的時候,他說,“你不喜歡貓?”

我一愣,他在說什麽?

“你不是知道的麽?”他是清清晰晰地見證了我貓咪恐懼症的發展過程。

“嗯?”

他一聲單音,尾音迷得人快醉了,特別在這樣的夜晚,還在我床上。

“不是不喜歡,是害怕。”我小小地糾正了一下。

即使今晚的月光并不是很明亮,但是因為彼此呼吸都在交喚,所以我能清楚地看見神荼的神情,他櫻花色的淡唇有些下拉。

是,不高興了麽?

我想。

“我只是害怕貓而已,雪豹,不是貓啊。”我一邊說,一邊觀察他的神情甚至有些哄,有些撒嬌。

就知道神荼這個別扭的,心裏就算有想法也絕對不會說出來,猜他的心思還得山路十八彎。

不過,說不怕雪豹什麽的,不存在的。

他的臉色果然好了一些,但是仍然不松口,“都是貓科動物。”

我一門心思想要哄他,張口就是:“貓哪有你可愛。”

這只大貓一聽,張口就咬了下來,啃着我脖子上的嫩肉,他的牙輕輕摩擦,弄得我有點癢。

“不是不是,你是帥。”我趕緊開口,想把他推開。

神荼幹脆掀了被子躺進來,一把将我摟進懷裏,擡起我的下巴輕咬,我含糊不清地抗議,“別這樣,珍得拉還在家裏。”

未成年啊未成年!家裏還有個未成年的,他怎麽就好意思過來這樣那樣。

他舔了我一口,一只手滑向我的腰際,順着摸了上去,粗糙的綁帶弄得我有些不舒服。

我實在掙紮地厲害,他只好停下來,“她睡了,”然後再次低下頭,突然想起什麽,撐了起來,問道:“你打算什麽時候把她送走?”

我呆呆地看着神荼,話語不經過大腦,“你不喜歡她麽?”

因為,他的舉動,我以為,神荼對珍得拉有點意思。

【神荼:我對她有點意思,還輪得到你!?】

他靜靜地看着我,用眼神說:你是不是二。

我讪笑了一下,拉下他,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安撫他,但是,“珍得拉能送到哪裏去?她一個小女孩......”

“不小了,”神荼打斷我,“哪裏來的送哪裏去。”

他口氣冰冷,沒有半點回轉的餘地。

我心說我大街上遇到的,難道把她送大街上去麽。

我摟住他,主動張開嘴,邀請他進來,神荼竟然被我吻得有些迷離,只顧得嗯嗯唧唧,手也不安分起來,我趁機開口,“等T.H.A.錄用她了再說吧?”

他就忙着別的事情,我說什麽估計都沒聽見,就匆匆點了點頭。

“神荼!等等!等等!你別!”

“別叫,會吵醒。”

......

“叫出來。”

我:不是你不讓我叫的麽!?

“有沒有關門!?”我咬着唇,身上黏糊糊的。

“關了關了。”

“嗯啊......輕一點!”

“不要......”

月色朦胧,一切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事實上,我覺得神荼最近有意無意地會對我展露一些不必要的關心。

應該也不能說是不必要,只是放在他的身上,顯得十分的奇怪。

是因為,我們現在這種奇怪的關系?他覺得對不起我?

他穿着背心,手臂上挂着外套,正要從我房間裏走出去的時候,我拉着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曲起腿,叫住了他:“神荼,其實你不用在意的。”

他回身陰測測地看了我一眼。

額……我把被子拉高,怎麽了,他這種眼神,好想我說錯了什麽一樣,我強扯着一抹笑容,“我不介意,所以,和以前一樣就好。”

我笑得有些僵硬。

總覺得,氣氛有點微妙,神荼一直盯着我一言不發,看得我毛骨悚然,有些忍不住想要在說些什麽,他眼裏藍色熒光,跳躍,像是深海中的暗流,翻起雲湧,然後頭也不回地把門狠狠帶上。

我……我讓他不要介意,他在對我怄氣什麽?

因為我們的起床時間很早,而珍得拉是孩子,多睡一會兒也是應該的,所以我就和她提議不用同我們一起早起,因此,現在餐桌上只有我們三個人。

“安岩,珍得拉在這裏待得也差不多了吧?”神荼雖然是詢問,但其實并沒有多少詢問的意思,更多的是下逐客令。

小紅帽的手一頓,并沒有立馬回應。

我看了一眼神荼,“你昨天不是答應我以後再說嗎?”

他張了一下嘴,看樣子是要反駁,但是一個音節都沒有,就很快閉上,埋頭吃飯,但是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他的不悅,溫度一下子降了下來。

我:……

難道不是你自己答應的?

因為珍得拉一時吃醋确實是事實,但是,怎麽想他們兩都不可能,用“被嫉妒蒙蔽了我的雙眼”來形容比較合适,所以,我不讨厭珍得拉,她也不會讓我覺得危機,而且,我很喜歡這樣的孩子。

所以,把她從街上帶回家,又随随便便地找個理由把她打發,我做不到這種事情。

從早上開始,就注定了這一天的走向是很不愉悅的,這也導致了大晚上的,我拉上安岩去喝酒了。

原本不是想要去喝酒的,只是一個樂隊要來這裏演出,碰巧有一個安岩比較崇拜的吉他手,他之前随口提了一句,我也是興致來了就立馬想去實施的人,所以,就坐在這裏一杯一杯地喝起來了。

安岩頭疼地看着我:“你喝這麽多,回去神荼看見了抽死我怎麽辦?”

我搖搖頭,多什麽啊?別把我當成女人,老子比你還能喝好不好?

他勸說無果後,幹脆也小口喝了起來,反正,總是搞得定我的。

我喝得有些多了,表面上看上去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搖搖擺擺,但實際上我腦子清醒得很,雖然站不穩,但是我的靈臺一片清明,醉酒什麽的,其實對于我來說是不存在的。

只是雖然清醒,但是架不住我喝得多,我站起來,跌撞了幾步,安岩拉住我,眉眼有幾分無奈,“醉成這樣你要跑哪裏去啊?”

我搖搖頭,酒氣上湧,熏得我有些難受,我指着挂在天花板的牌子,示意我要去上廁所,看到我這幅模樣,安岩顯然有些不太放心,扶着我走了兩步才不放心地坐回去,我沖他揚了揚拳頭,表示自己會安然無恙。

開玩笑了,從來都只有我揍別人的份,哪有別人欺負我的道理?

結果我回去的時候,低頭走了幾步就撞上了一個人。

我是低着頭,但是我是看着別人的腳步在躲避,被我撞上,是因為他主動擋在了我的面前。

他握住我的手:“阿淺,怎麽喝得那麽多?”

擡頭,竟然是蕭紹,眉宇間染着擔憂,右手撫上我的臉頰,我驚訝之餘匆忙地撇過頭,突然聽見安岩在着急地叫我:“淺淺!”

我趕忙想要走到他那邊去,看見安岩清秀的臉正誇張地做着奇怪的表情。

我心說你喝多了臉抽啊?

結果就看見了黑了一張臉的神荼從他身後走出來,酒意頓時就消了大半。

我的爸爸!他怎麽來了!?

本能當然是讓我往安岩那個方向溜,但是手腕上一股很大的力量直接把我扯了回去,拉回了蕭紹身邊,我有些頭暈,他上前一步站到了我的面前,背對着我,正對他們。

氣氛一下微妙下來,神荼的臉色更加難看,從嘴裏蹦出兩個字:“過來!”

這回是真的把我的酒意驅趕得一幹二淨了,“額,蕭紹!放手!”我小聲地說,去掰他鉗制住我的手。

他沒有理睬,只是微笑着看着他們,準确來說,大概是神荼,有一種上位者的驕傲感:“過來?阿淺憑什麽要聽你的?”

這裏是人流密集的酒吧,不是什麽荒無人煙的遺址,安岩自然不想搞出太大的動靜,但是神荼眉毛一壓,周身氣質清冷,顯得是氣得不輕了,他此時再不喜歡蕭紹,也只能出來當個和事佬:“他們倆談戀愛呢,你抓着別人的女朋友多不好,還是趕緊放手吧?”

安岩的語氣溫和,但是很不幸地起了反作用,他說話的時候,我能感覺到我手腕上的力量不斷加大,蕭紹那一抹傲然也徹徹底底變成了冷笑:“交往又如何?訂婚還是結婚,最終還是可以重新選擇的,”他眼裏多了幾分譏笑,“神荼公子不是很懂這個道理麽?”

這樣露骨的諷刺,我雖然不是很聽得懂,但是覺得按照神荼的個性,大概要上驚蟄了,然而他反而從容了下來,比起剛剛的不悅,多了幾分篤定,朝着我伸出手了,“可她已經是我的了。”

這話讓我心裏直跳,連受制于人都忘了。

怎麽回事!這撲面而來的男友力!啊啊啊啊!瘋了啊!神荼他也太帥了吧!

蕭紹一回頭,瞪了我一眼,把我的思緒直接拉回正軌,他眼裏風起雲湧,暗藏怒火。

……好像我背叛了他一樣。

見鬼。

“阿淺,他這是什麽意思?”他的語氣壓抑到了極點,像是拼命忍着什麽情緒。

我突然不忍,皮笑肉不笑地輕輕推他的手,“沒有什麽意思……你先放開我,好嗎?”

他死死盯了我一會兒,然後放開了手,極其僵硬、機械地放開我,他頹然地低下頭,那副可憐的樣子直接撞擊到了我的內心。

他蕭瑟地好像被衆叛親離一般。

只是我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神荼就很粗魯地把我拉了過去,一路把我拽出酒吧,然後放手,頭也不回地走在最前面。

安岩擔心地走到我旁邊來,“沒事吧?”

我搖搖頭,摸着手腕,遲疑地問:“蕭紹他,他……”明明是要抓到一點線索了,卻突然溜掉,我認認真真地想要尋跡,卻沒有了半點蹤影。

那種奇怪的感覺到底是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有番外性質

完結倒計時

☆、若是前生未有緣(4)

“喂?”我沒好氣地應答,即使沒染看得見也翻着白眼,“于大當家好閑啊!沒事幹打什麽電話!我這邊可是很忙的!”

何止是忙啊!?

我已經可以想象到對面如何臭着一張臉,但是他最後還是摁着自己的脾氣,認真地和我叮囑:“我的人沒有盯住蕭紹,你自己小心。”

是個人都能看出蕭紹不正常,因此,與其不知道這顆炸.彈什麽時候會爆炸,幹脆就放在自己身邊。

這家夥還真信,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兵出險招。

現在皮出事情了吧?

話說哪次于浠的人是能夠看住蕭紹的啊?

“你這幾天不要亂跑,待在那兩個小子身邊。”他用一種長輩的口氣說教道。

我一腳踹開廢墟,咳嗽了幾聲,揮開.灰塵,露出下面埋的一大堆□□,敷衍地回答道,“知道了。”

記錄下炸.藥位置,我就跑到T.H.A.的分部去移交任務了。

“淺淺,報告,目标坐标:青海馬步芳軍工廠,全部拆除完畢,任務完成,非常輕松……”怎麽可能輕松啊!裝模作樣了一陣後,我對着滿臉冷漠做記錄的文職人員吼道:“混蛋協會!別把一個大病初愈的人派到軍工廠去啊!知不知道我差點涼了!”

平常的能量攻擊還好說,這種上來就開遠程的,突突突的機關槍,差點沒有把我射成馬蜂窩,幸好我跑得快,但是跑得快的後果不僅是傷口開裂,還有好幾處擦傷。

對面的人顯然不想聽我抱怨的話,極其敷衍地說道:“是是,辛苦了。”

“哈?”我掏了掏耳朵,現在我可是全身上下都痛得不行,我手臂上的白紗是不夠明顯還是怎樣?“這就完了嗎?”

高層挑了一下眉。

“醫療費啊!”

“啊,會直接扣你報酬的。”

混蛋!

我就這樣咒罵着走出了分部。

剛剛踏出去,電話就響了起來。

怎麽,難道協會突然良心發現,要給我報銷醫藥費了嗎?

我接着起來。

“不是!淺淺!珍得拉不見了!”

不是我預想之中冷冰冰的聲音,而是安岩着急的話語,我握緊了手,皺起眉,心裏騰起一種不安之感:“什麽意思?”

總之就是珍得拉不見了,問誰都沒有見到過。

安岩簡單地同我解釋了一下,現在不是說具體過程的時候,關鍵要先找到她,

真是奇怪,她這麽乖巧的一個小姑娘,怎麽會突然不見了?

我不敢停留立馬就出發了。

這幾天家裏一個人都沒有,所以連她什麽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說是不辭而別也太奇怪了,什麽都沒有拿,之前也完全看不出她不想待下去的念頭,說是她自己離開,還不如說是神荼把她扔出去了可信。

“我拜托允諾查了,就在西藏,在青海隔壁。”安岩那邊很喘的樣子,應該是一邊說話,一邊在趕路。

因為安岩這樣一句話,我立馬飛出了西藏,混蛋!別說隔壁啊!好像很近的樣子!他給的地址都快要出國境了哦!而且。

喧嚣的風狂亂地刮亂我的頭發,簡直是,“我迷路了……”

作為一個冒險年齡簡直二十年的人,竟然迷路了……人生一大敗筆!

我尴尬地打給安岩,不過他們從別的地方趕來,似乎還在飛機上,手機沒有開,我猶豫了一下,發了一條短信過去,暫且報告了一下自己現在尴尬的處境,如果找到地方了,我會通知他們的。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色和環境。

總之,雖然人生地不熟,先找一找再說吧,坐以待斃可不是一個合格的冒險者。

跑過了一個列車站,問了好幾個人,在裏面轉了個半個小時左右,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轉頭看見了匆匆趕來了的南柯。

頭上全是虛汗,臉蛋很紅,喘着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高原反應。

我有些驚訝:“南柯?”

“淺,咳咳,我來幫你了。”他咳嗽着,斷斷續續地說,狀态很不好。

我愣了一下,意思意思幫他拍了了幾下背,他一僵,直起身子,擺擺手,“沒事,就是有點不适應。”

“吃點藥?”我提議道。

他抓了抓頭發,無奈地說,“藥,沒帶啊。”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家夥怎麽回事?來西藏這種地方之前都不知道備個藥麽?我甩出一板藥,徑直向前走:“沒有水,幹吞一下吧!”

“好……好吧。”他手忙腳亂地接住藥,視死如歸地盯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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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時空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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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瀾浩瀚的星空世界,恐怖覺醒,吞噬萬物,無數種族陷入末日之中;一封來自未來的信件,楚風踏入救世之路,跨越無數戰場,屹立世界之巅,逆轉一次次末日災難,執掌無限時空,征戰千萬位面,超越極限進化,成無上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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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那些主角不需要幫助。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除了一些意難平,剩下的就是經歷一些名場面,吃瓜看戲吐吐槽。
當然還有……
名劍,美酒,絕世佳人!

紅警之超時空兵團

紅警之超時空兵團

一座紅警基地車;一座超時空傳送儀;一個雄心勃勃的指揮官。
歷經地球百年風雲,紅警兵團的征程走過一戰、主宰二戰……彪悍的征程揚帆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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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是華麗繼《紅色警戒之民國》、《紅警之索馬裏》、《紅警之從廢土開始》三本之後,紅警基地流小說的第四本,全新的設定,不一樣的精彩。
新書求收藏和推薦票!

我不是精靈王

我不是精靈王

開局一把西瓜刀,裝備全靠爆!這不是游戲,這是真實世界,童樂只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而已,卻被精靈族冠以精靈王的稱號。
龍族也來湊熱鬧,說他有龍族血統,廢話,人家是地道的龍的傳人!
說老子是精靈王,絕對是嫉妒老子長得漂亮!
這個精靈有點萌,先養着吧!這個狐女有點妖,看我收了你!這個美女有點兇……老婆大人,我錯了![

消防英雄

消防英雄

第三屆中國網絡文學大會,年度十大影響力IP作品!
本書影視版權、動畫版權已出售。
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