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小兔崽子
巫山,自東北走向西南,橫跨鄂、湘、川三省,綿延數千裏。山峽深長,故而日照不至,山脈常年被霧氣籠罩,聚成滔滔霧紗徘徊于山側。
八月初五,巫山山巅天降迷霧不散,煙煙袅袅,或浮或沉,直至日暮時分才隐隐褪去。
兔妖一族自古栖息于巫山山腳,因此此次妖界盛會由兔族主辦。乖巧的兔妖将賓客接引入席,一并奉上水果茶點,而後垂首站在一側,以候傳喚。
由于此次會議事關重大,前來的基本都是各族妖王,無論是衣着品相都顯露着其人不凡的身份。席間兔妖來往,盡心盡力地侍奉,只怕出了什麽差錯。
白景雲為妖盟之主,自是帶着和鈴坐在首席之位。只是和鈴現在是白景雲的雜役,只有站在一邊,遠遠瞧着山珍海味的份。
“你多久沒吃過肉,”白景雲覺得他面前的燒雞都快被盯出個眼兒,無奈地嘆了口氣,“我沒記錯,前兩天廚娘哭着來訴苦,你把她要做成臘肉飯的臘肉偷吃光了。”
和鈴眼神放光,“你不知道啊,我當采花賊的倒數第二站就是兔族,那裏的燒雞真是,啧啧啧……”
白景雲愣了愣,皺了皺眉,“等會……”
突然,一聲鑼響打破了席間的悉悉索索,白景雲停住了話頭,順便将面前的燒雞往和鈴面前挪了挪。
兔族長老正步邁上面前的高臺,清了清嗓子,“諸位妖王,歡迎來到兔族地界。老夫乃兔族長老顏予淮,此次就由老夫冒昧主持此次會議……”
和鈴偷偷扯了扯白景雲的袖子,“怎麽是個長老?不應該是妖王才配得上你的身份。”
“盛傳兔族妖王法力貧乏,只是憑借皇室血脈登上王位,實則大權都是這位長老掌控。”
“那……”
“下面請妖盟之主,白景雲為我們陳述一下目前的境況。”
白景雲在衆妖的目光之中起身。
霎時,清風襲來,藏藍的衣角在風中飄揚,襯的膚色越發白皙,冷峻的面龐帶着旁人不容置喙的威嚴,更盛的是随之而起的繁盛靈力,直壓地在場衆妖說不出話,只得呆呆地看着他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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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鈴愣住了,面前的這個人是狐王,是衆妖之首,不是白景雲。
白景雲會輕輕摸着她的頭,偶爾會勾一勾唇角,彎起的眉眼裏滿是柔意,而不是面前這個冷峻而強大的人。
“從我收到的文書來看,各妖族都不同程度地收到了水災的影響,其中影響最甚的……”
和鈴默默地低下了頭,趁着衆妖都在認真聽的當口,捏了個訣把桌上的燒雞藏進袖口,從偏門偷偷溜了出去。
這種東西讓那群妖王頭疼去了,她才懶得在其中攪和,更何況臺上那個冰冰冷的人也不會管她,她當然自在潇灑去了。
“喂!你竟然還有臉來!”
吃燒雞吃的正歡快的當口,一個聲音冷不丁攪了進來。
“沒臉我也來啊,”和鈴擡頭,“就是怕吓到你啊,小公子。”
“你你你,怎麽臉皮這麽厚?”少年的臉上已經開始泛紅,大概是被氣得不輕。
和鈴舔了舔油光光的手指,“我沒記錯的話,你是那個……兔族長老老來得子的小公子?”
“小爺叫顏免!”顏免挽了挽袖子,“好你個采花賊,當時對我……”顏免想到了先前自己被羞辱的場景,臉漲得通紅,瞪着眼睛撲了上來,“小爺要你血債血償!”
“诶诶诶,”和鈴抱着燒雞讓了讓,眼瞅着那小公子一頭磕在石上,“我對你可是什麽都沒幹,妖盟澄清的文書也發了啊。”
“我不管!”顏免急得要哭出來,捂着腦袋,“我的名聲被你壞了,我要你還回來!”
和鈴玩心大起,索性收了燒雞,“行,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說要怎麽樣。”
顏免愣了愣,大概是沒想到對方能這麽快答應,他想了想,道,“我也要壞你的名聲!”
和鈴挑了挑眉,“哦?”
“哦你個大頭鬼!”顏免氣勢洶洶地沖了上來,“我要把你在我身上對我做的,加倍還回來!”
說着,顏免就上手扯了和鈴的腰帶,再一把扯開她的外衣。
但結果二人都沒想到,衣裳直接裂了開來。
和鈴自從入了桃源,原來那粗布衣裳早就被潔癖的狐王大人給扔了,給她套上了絲綢衣裳,這綢緞穿着舒服是舒服,可碰上這兔崽子一爪,布料直接從當中撕裂開來。
顏免一愣,随即瞬間臉色漲紅,“那,那,那個,我,我……”
和鈴默默地捂着露了半邊的肚兜,看着顏免深吸一口氣。
“你,他,娘……”
“想死。”
和鈴一擡頭,一件寬大的藏藍色袍子從天而降,直接将她全部裹住,等她從藍袍子裏冒個頭出來的時候,顏免小公子已經被拍到了厚厚的石牆上。
“你們剛剛在幹什麽。”
隐隐的怒氣讓和鈴身子一抖,“大王……其實我們什麽也沒幹……您……”
“哦?”
那個躺在碎裂石牆上的小兔崽子抖了抖身子。
“那個,王啊,你們的會開完了?”和鈴開始扯開話題,打馬虎眼。
白景雲瞟了她一眼,眼刀淩厲,“回去再收拾你。”
和鈴僵硬地笑了笑。
其實按理來說,自己完全可以憑借靈力把他打走,因為自己玩心大起才會成了這幅模樣。所以要是光看白景雲掄着他打,她良心也過不去。
不過,白景雲生這麽大氣的點在哪……?
“我的兒啊!你怎麽在這?”
正當三人僵持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這這,我兒難不成做了什麽事惹了王不高興嗎?”顏予淮看着面前的場景,趕忙拉過暈頭轉向的顏免,自己則向白景雲再三賠不是。
顏予淮看了看顏免手裏碎裂的布料,又看了看和鈴身上披着的外衫,明白了七七八八,拉着顏免就朝二人跪了下來,吓得和鈴一驚。
“這這這,是老夫教子無方,還請狐王大人寬恕啊!”
顏免臉上燒紅不褪,還一副雲裏霧裏的樣子。
和鈴扯着白景雲的衣袖,看他似乎怒氣漸消,“那啥,你們都開完會了?”
白景雲瞥了她一眼。
和鈴硬着頭皮扯話題,“我剛剛聽了,講得真是好啊,哈哈哈哈……哈……”
白景雲一揮衣袖,一把拽住和鈴。
“我們回去。”
“啊诶诶,輕點,輕點,哇疼死了!”
顏予淮跪在地上,目送着兩人離開,半晌轉過頭,看着自家小兒還是一副迷糊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
“小免,小免,”顏予淮道,“一個姑娘而已,你犯得着暈這麽久?”
“我,我才不暈。”顏免吸了吸鼻子,鼻下挂下兩行紅色液體。
“……”
這頭,白景雲一路上面似冰霜,時不時一個眼刀過來,可和鈴還不得不被他抱着飛行,冷得哆哆嗦嗦。
好不容易捱到了桃源,白景雲一松開手,和鈴就跳的離他八丈遠。
白景雲挑了挑眉,擡手。
“等會!我知道你要跟我算賬!”和鈴從袖口裏掏出燒雞,“等我把這個燒雞吃完,涼了就不好吃了。”
白景雲看着她,沉默。
“剛剛呢,我的确做得不對,我是想逗那小兔崽子玩玩的,結果誰知道那兔子力氣這麽大。”和鈴扳着燒雞腿,白景雲慢慢靠近。
“那兔崽子一扯開來臉就紅了,頂多就看了一眼你就來了!”和鈴咬下一口肉,抱着燒雞不斷後退,可還是擋不住白景雲的架勢。
“不,半眼都沒!”和鈴退到了牆邊,無路可退。
“所以,”和鈴嚼着嘴裏的肉,擡頭看着他,“你難道這真是吃味兒了?”
白景雲看着她,“不是。”
“哎,我也就說嘛,”和鈴片刻的愣怔,很快反應過來,垂了垂眼睑,自顧自打起了哈哈,“你庇護我,就是給我還債的麽,暖個百年的床就當打雜工,所以還是純純的借貸關系……”
白景雲看着她,眸色深沉。
“哈哈哈,你就當我之前說的白說,我也就那麽瞎……想……唔……”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下去,她的臉被男人強迫擡起,唇上一軟,她的腦袋也跟着蒙了起來。
他的舌頭趁着說話的當口,毫無阻攔地闖了進來,在她的口中翻騰,挑動着她蠢蠢欲動的舌頭。她的手抵在男人的胸前,略略推開他。
“你……唔!”
白景雲不等她說完,複又欺身而上,移開二人中間礙事的手,環上她柔軟的腰際。
和鈴徹底淪陷了,這與過去僅有的幾次吻都不一樣,這次的躁動,□□□□裸地傳遞過來,煽動着她心裏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她的手腳癱軟在白景雲懷中,手中的燒雞咕嚕嚕滾了個大遠。
“我不吃味,我吃你。”
和鈴腦中的弦崩了,她肩頭的衣裳不知何時掉落,破碎的上衣已經失去了存在的意義,裏頭的肚兜已經幾乎全部暴露在外。
白景雲将她圈在自己懷中,低頭細細在她白皙的脖頸上吮吸起來。和鈴靠在他的耳畔,被吻的奇癢難耐,細碎的呼氣與□□點點落在他耳中,惹得白景雲胸中一熱,不由收緊了臂彎。
“真想現在就吃了你,這樣你就不會亂跑,勾搭別人了。”
和鈴撐開迷離的眼,面色漲紅,只能靠着他胸口不斷喘息。
白景雲心中癢極,只想再低下頭去,一吻芳澤。
“王,王,那真水珠有情……報……了……”
和鈴迷迷糊糊,“什麽真水珠?”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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