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一回頭,雪凝笑問道:“草七,你找我?” (7)

都很費力,源源不斷的妖力從他丹田處傳出,傳遞在鎖鏈上通往未知的地方。

“終于……呵呵……快來給我個解脫。”虛弱的聲音從妖皇口中傳出來。

此處除去妖皇和草七外,再無他人。

草七對妖皇說道:“瞧你不堪慘狀,比死還要痛苦,不惜透支體內妖力,也要摧毀整個徽州城!”

妖皇垂着腦袋,無力的開口道:“被封印在此多年……我心……早已從善……”

草七眉頭一擰,說道:“主謀當今大亂者另有其人?”

妖皇說道:“他……就在你後面。”

草七并未感應到此處有第三者的氣息,不過還是轉過身,不由一怔,怒對來人,道:“周覓文!”

無聲無息出現的正是周覓文,他一身黑衣,面色暗黑,紫黑色的雙唇,周身籠罩着魔氣,手抓離魂勾,精毒的目光死死地緊盯着草七,邪惡的說道:“草七,你又活了過來,可真令人意外。”

草七說道:“瞧你的模樣,勸你回頭也是晚了,而你為魔,我為道,必然生死決之。”

妖皇痛苦的□□一下,他終将耗盡妖力而亡。

周覓文嘴角上揚,說道:“我讓你死一次,自然也能讓你死第二次。”

“你究竟想做什麽?!”

“哼哼哼哼,我要這天下為我所控!”

說着,周覓文晃動離魂勾,一種邪氣的力量恐怖的擠壓着草七的魂魄,草七移身而動,瞬息間消失在洞穴內。

黑氣一散,周覓文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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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州城內,大量的妖獸瘋狂的毀壞着一切。

周家,門額上還殘存着這兩個字,雖無人氣,周家的宅子卻保留的完好,後院中,草七立在中央,等待着周覓文的到來。

黑氣乍現,周覓文現身而出,抓着離魂勾,晃動着勾尖,他的目光總是直視而凝泊,并不在意這裏的環境,卻聽他道:“你還真會選地方。”

草七緩緩說道:“曾經,我們在此打鬥,我輸了,這次,我會贏回來。”

周覓文譏諷道:“你說的不夠信誓旦旦,我猜不是輕敵,而是沒底。”

草七雙手握住了刀柄,腳距放寬,目光堅毅的望着周覓文。

周圍的一切安靜下來,二人緊盯着對方的眼睛。

周覓文不屑的笑了,一股恐怖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那是一種黑暗的,死亡的,力量。

周覓文搖身一動,出現在草七面前,沖其而笑,極度的戲谑,誰料,下一刻草七已經出現在周覓文身後,刀尖刺向其腰,周覓文化作一團黑氣不見,然後出現在草七上空,正在使用離魂勾,見此,草七飛身沖天,刀舉過頭,與周覓文手中的離魂勾發生碰撞。

轟――!!!

一圈力量的波動向四面散開,周圍的房屋都塌為廢墟,而周家的宅院完好無損。

法器相碰,草七被震落在地,把堅硬的地面都砸出一個大坑,他搖晃着站起身子,運轉道德經吸收天地靈氣自行修複內傷,很快便力量充盈。

周覓文輕松的立在虛空望着草七,居高臨下。

周圍的一切還是那麽安靜。

草七仰着腦袋望向空中的周覓文,只聽周覓文說道:“從一開始,你就注定會輸給我,我是少爺,你是仆人,就像現在,我淩駕你頭頂俯視着你,而你,在我腳下仰望着我,哼哼,哈哈哈哈……”

草七冷靜的說道:“你錯了,你像認慫的懦夫在低頭,而我是不屈的擡頭傲視!”

說完,草七沖天而起,周身靈氣萦繞,道法相連,與周覓文相纏作戰,九十九個回合,未分勝負,斬月刀與離魂勾的碰撞每發生一次,都會有一個妖獸爆體而亡。

“該和你玩真格的了!”

周覓文似是不耐,口中念咒,祭出離魂勾,死亡的氣息步步緊逼,草七只覺肉軀和靈魂痛苦無比,尤其是魂魄在承受難言的煎熬,他覺得自己的魂魄受到了壓迫和抽離。

離魂勾,原是邪神在天外天使用的控制衆生靈魂的法器,若非神仙,誰可一戰!若非周覓文也是凡軀,草七早已葬命難存。

“不要――”草七用盡體內所有的力量與離魂勾做抗衡,然而,他的魂魄漸漸的被抽離了些許。

就在此刻,天空中忽然出現一口巨大的漩渦,天地昏暗,漩渦中游離着紫色的雷電,籠罩着草七周圍。

周覓文仰面看了看,加快了速度欲要收了草七的三魂七魄。

草七感應到有一種純淨的力量在召喚自己,立刻明白是劫期到了,他心中暗道:時機大好,趁此天劫,就算與周覓文同歸于盡也已為衆生除害,死亦無憾!只是……

但,他心有不舍,渴望着渡劫成功,那一念執着,值得等待。

天劫的到來,使離魂勾的力量大大減銳,漩渦中夾雜着無窮的靈力,将草七的魂魄壓回了體內。

紫色的雷電游離片刻,忽然擊落而下,千萬條雷電幾乎同時落下,草七和周覓文難覓逃路,皆遭雷擊,那焦灼的痛苦感覺,甚是認為生不如死。而滾滾天雷,仍在降落,照此下去,二人必死無疑。

草七迅速使自己安靜,道德經法有自然大道,萬物其靜,因此他能夠比雷電的速度更快的安靜下來。

周覓文哀嚎不斷,慘叫連連,他的體表青筋和血管鼓鼓撐起,仿佛要沖破皮膚,他一臉的猙獰痛苦,慘絕人寰。

草七盤膝在虛空的雷電之中,運轉道德經,迎合天劫之力,悟的是道可道。

雷電之道,乃自然之道,自然生萬物,萬物皆有道可循,參悟任何一個道法,便可隐匿在雷電之中,草七已經悟道成功,此刻正是證道之時!

只見雷電之中,草七盤膝閉目,身體逆電而升,很快便沒入漩渦之中,雷電也随之消失,漩渦緩緩複平,天空幹淨明亮,徽州城內雖人氣全無,卻也不見妖獸何存,想來大亂已止,而那周覓文被天雷轟擊的粉碎,連灰都不剩。

☆、雪陽

天外天。

腳下的路虛實難辨,視野開闊,溫度極為舒适,雖不見太陽在哪,卻四處明亮柔和。

草七四下望了望這陌生的環境,心中疑問道:這裏便是天外天?

雖不見日陽,卻可辨別四方八角,草七向東走去,許久之後,眺望前方可見有房屋成片,以及一條巨大的山脈,正有一大群人朝山脈方向奔跑,口中狂呼道:“晶石!哈哈,一條晶石山脈!”

人如群馬奔騰,瘋也似的争先恐後,有些淩空飛行,有些騎着坐騎,很快的便接近了山脈。

見此一幕,草七自語道:“這就是神仙?我也是?”

草七也沖那條山脈奔去,至近前處不由愕然驚呆,那些神仙們為了搶奪透明的晶石而發生亂鬥,場面之混亂,使人心生驚慌。

砰――

一個年少的而樣貌普通的小仙男被打飛倒地,摔在草七腳前,草七蹲身将其扶起,開口問道:“這些晶石有何用途,為何因此争鬥?”

小仙男說道:“剛來的吧你?這晶石不僅有助于修煉,若是足夠多還可以直接進入仙學院,仙學院培養出大量的神,每個人都擠破腦袋想進!”

把話說完,小仙男就再次沖進人群想要進入山脈。

至此,草七才算明白,天外天,是神與仙共同生活的空間,由于他們的根基追溯到底都是人類,因此兩者均可稱之為人。

草七離開了山脈,在一片空無人煙的地方行走着,隐隐覺得腹中饑餓,便運轉道德經法,吸納周邊靈氣,見他眉頭一皺,應是不頂用。

又走了數個時辰,見前方有一男子左手持錐,右手拿錘,背對着草七,正在以錘掄錐,敲擊他面前一片烏雲,發出當!當!當!的聲響。

草七先是觀察了此人片刻,見其頭頂生有一對龍角,猜測出此人可能為龍族,而龍族交善,便上前說道:“請問……”

男子一個轉身,與草七來了個貼面,二人連忙後退一步,看清對方後,不禁彼此大有所驚,男子半舉着錘與錐,興奮的說道:“你成仙啦!”

草七說道:“龍羽上神,好巧。”

此人正是龍族的龍羽,曾下界尋找龍丹,與草七有過幾次接觸,此刻相遇,龍羽大生歡喜,口中說道:“還有點雨沒降完,不過,”

他把手裏的東西扔在身後,拉着草七說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然後,龍羽化作一條四足三爪巨龍,草七乘騎而去。

龍尾一擺,乘風破雲,降落在一個簡樸的小院子,院子前有一口小池,池中有鯉魚緩游,入院會經過一道高大的彩虹門,由七色呈現,龍羽走在前面,說道:“這裏是龍門,離這不遠是我們龍族的地盤,不過以你現在小仙的身份,不會遭到待見,所以你就暫且住在這。”

龍門處有個亭子,草七和龍羽坐在亭下,龍羽伸手一撫,兩杯龍茶便出現在石桌上,草七說道:“你知道雪神麽?她住在哪裏?”

龍羽說道:“當然知道,雪神掌管降雪,居住在天外天西邊的聽雪樓,不過你剛剛上來,就問這個問題,是不是途中聽說了什麽?”

“什麽?”

龍羽說道:“自然是雪神乃天外天第一之美,不喜與人接觸,或許是長久的孤獨而無聊,前些日子她下界去了凡塵,順便了結在凡塵中曾被施救的恩情,為那恩人留下血脈,回來後神皇便下旨說要讓雪神嫁給他十個兒子的其中一個,而她未做出回應,有默默拒絕之意。”

“十位太子?”

“其中一個。”

神皇主宰天外天,有子十個,以金烏為身,喚作太子。

草七喝了口龍茶,未做出贊賞此茶的美言,而是說道:“她是很美,或許她心中和我一樣,住着一個很美的人。”

“哈哈!”龍羽笑道:“一般的神仙很難見到雪神之貌,我打小出生在天外天,至今都沒見過,你是如何說她真的很美?也是聽來的?”

草七不答反問,道:“金烏屬陽,可融萬物,若與雪神在一起,豈非是相殺?”

龍羽搖搖頭,說道:“一個金烏的力量不足以對雪神造成傷害,和常人無異,若十個,那足以溶燒萬物!!”

就在兩人聊的正興之時,一個金色的鴉鳥拍着翅膀而來,它全身燃燒着火焰,落地後化作一年少之人,走入龍門,便聽龍羽叫道:“小十!你怎會來此找我?”

被喚作小十的少年便是金烏十太子,他看着草七,問道:“這位小仙是?”

龍羽拍拍草七的肩膀,說道:“這是我朋友。”

草七面帶笑容,對金烏十太子說道:“可以喊我草七。”

金烏十太子說道:“是龍羽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不過……”他還是開口說道:“龍羽你抗旨有罪,父皇讓我帶你前去南皇宮認罪。”

“抗旨?”龍羽轉念想了想,大叫道:“我忘記降雨的任務沒有完成!額啊……”

然後龍羽被金烏十太子帶走,而草七也跟着去了南皇宮。

南皇宮建在天外天南部,每天衆大臣神仙都會前去趕早朝,龍羽便是在早朝上接到神皇旨令,降雨九州某片區域水量八鬥,卻因巧遇草七而耽誤。

南皇宮。

那女子白衣勝雪,亭亭玉立,頭盤秀發,頭飾簡約而貴氣,雙耳懸着雪花耳墜,她就那般安靜的立在神皇面前,雖是背對着草七三人,金烏十太子還是能夠認出那女子,不禁說道:“雪神也在。”

龍羽不顧當下要受懲罰之罪,盯着那女子的背影,說道:“那是雪神?真的是嗎?”說着他加快了腳步。

草七覺得那女子的身影再過熟悉不過,當下激蕩萬分,高聲喊道:“雪凝!”便沖了過去。

白衣女子的脖子微微轉動,并未讓他們三人瞧見面容,然後匆匆離開南皇宮。

走上前,金烏十太子對神皇說道:“父皇,我将龍羽帶到,還望從輕發落。”語畢後,他退到一旁。

龍羽上前施以臣禮,說道:“小臣疏忽大意,并非有意為之,但,甘願受罰。”

神皇面貌堂正,一副威嚴之相,觀上去仿似花甲重逢之齡,灰白色的胡須能有手指長短,身穿紫金黃袍,身側站立着兩位戰神,只聽神皇朗朗聲道:“那好,便罰你挨受三十鞭!”

龍羽垂首認罪,見此,草七上前說道:“小仙草七願代其受罰,此事因我而生,當由我而終。”

神皇好似剛剛瞧見草七的存在,問道:“你就是草七?”

“正是。”

神皇語氣加硬,說道:“那便罰你五十鞭!給我打!”

行刑的天兵手持打神鞭走過來,對着草七楊手一鞭,面無表情,又是一鞭,連連甩鞭抽打着草七的身子。

噗……噗……

衣服破開,皮開肉綻,血印累累,草七難承其痛,挺直倒地,不省人事。

――

草七醒後,從玉床上下來,打量着這間樸素古典的屋子,拉開房門,當才發現這是一個偌大的書院,恰巧有人端着甜羹走過來,草七問道:“此處是何地?”

那人書生打扮,溫潤如玉,說道:“這裏是仙學院,來,先把甜羹喝了。”

草七接過甜羹匆匆喝掉,說道:“我怎會在此?”

他記得之前有個小仙男說起仙學院是個別人擠破腦袋都進不了的地方,不免甚感疑惑。

送羹的男子應比草七長了幾歲,他說道:“聽說你昏在了南皇宮,我們的老師有事禀告神皇,自然遇見了你,發現你修煉的經法與我們老師教的屬同一種,便将你帶了回來。”

這時,書院中靈光四起,男子說道:“這是師兄弟們在修煉道德經,我也該忙了,你在此好生休息,老師等會會來見你。”

說完,男子轉身就走,又停身說道:“我叫白飛流。”說完繼續走掉。

草七在書院中轉悠了一圈,又回到房中,靜下心來細細思量,然後悄悄溜走,一路向西而行,途中見到不少神仙和仙府,還有一些仙靈,及靈山仙河等等不凡之物。

遠遠的,草七看見了那一座高樓,名為聽雪。

當他接近聽雪樓時,被兩位神将抓住,架着雙臂,他高聲呼喊道:“雪凝!我是草七!雪凝!……”

金烏十太子從聽雪樓走出來,見此情景不免問道:“草七,你怎會來此?”

草七說道:“我要見雪神。”

金烏十太子說道:“你還是先跟我去神仙醉坐坐吧。”

神仙醉,是家酒館,這裏的酒最香最令人過喉不忘而惦記,來此處飲酒的人不多,此時也就他們兩人而已。

一壇神仙醉放在桌子上,兩盤堅果為下酒菜,金烏十太子斟滿兩杯,先飲了一杯,見草七不喝,便說道:“先前,雪神和我說起過你,她并沒有忘記你。”

草七說道:“有一種回憶是無法忘記的,她不見我,或許是因為你。”

“哦?”十太子說道:“我沒能聽明白,可能你從龍羽那聽到了什麽吧。”

草七說道:“神皇是否讓雪神嫁給你們十位太子的其中一位?而你與她走的最近。”

“哈哈。”十太子說道:“你才來天外天多久?不是我與她走的近,是我把她當做姐姐看待,若說父皇的指婚,确有此事,但那是我九個哥哥的事情,他們九個一直在落日谷修煉,追求聖道。”

草七說道:“我相信你們每個人所說的每句話,不過我會告訴你們每個人,我想和雪凝在一起,就一定照做。”

“好好好。”十太子笑道:“來,我們喝酒。”

草七舉杯便飲盡杯中酒,一杯接一杯,直到他醉醺醺的伏在桌岸上睡去,口中含糊不清的喊着:“雪凝……雪凝……”

醒酒後,草七見不着十太子,又無處可去,只覺龍門孤單,便去了仙學院。

仙學院的書香氣息濃厚,院門前有一棵不老松,不老松上以濃墨潑寫:醉墨風冷酒添香。

落款:白飛流。

草七一入院門,就與白飛流迎面相遇,白飛流眼前一亮,道:“你去哪了?我正找你,随我去授書堂,老師正在講課。”

來到授書堂,草七被幾十位學生盯着看,紛紛說道:“師弟,坐我這邊來。”

“來,坐我旁邊。”

衆人前面盤坐着一位須發雪白的蒼老長者,須眉垂至胸口,精神卻清爽得緊,聲音慈藹的說道:“你,坐到我身邊來。”

草七在老者身邊坐下,學衆人的盤膝坐姿及雙手放在膝頭,然後禮貌的說道:“敢問老師仙號稱謂?”

老者微笑而道:“衆學子均喊我老師,仙尊,本仙仙號可喚老子。”

草七說道:“您便是道德經的著者?”

老子說道:“沒錯,你入仙學院,要學的也正是道德經。”

老子語氣緩和,卻不拖延。

草七說道:“那學生正要請教老師道德經法中提到的道法自然一句,是否包含了全經文所有的道意和總結?”

老子笑着說道:“非也非也,道德經一字一句皆玄妙,每一句都是開頭,每一句也都是總結,道藏三千經文,便藏于道德經中。”

草七說道:“學生當謹記老師提點。”

“嗯,那且聽本仙繼續講經傳道。”

……

講經傳道,通常會持續四十九天,為一個經段,期間會間歇二十一天作為悟道,學子們若有不解之處随時都可以找老子提點,不過通常提點過後,也無進度。

聽經結束後,衆學子回房悟道,而草七被白飛流叫去喝酒,就在書院中的邀月亭。

邀月亭中邀明月,幾杯過後,白飛流兀自舉杯對月,眼中是情動之色,說道:“你在月宮獨自寒,奈何小生舉杯難邀……”

草七望着懸浮在上的月宮,問道:“月宮距此不過千米,白師兄若想邀得月中人,何不――”

話及此處,他忽然閉口,聽雪樓距此也不遠,也非……

草七說道:“這月宮中住着何人?”

白飛流悵然道:“唉!一個令我自作多情的人……”

“來,飲下這杯千愁。”

碰杯而飲,白飛流灑然一笑,說道:“一個時辰後我就要下界完成飛升前在凡界中留下的未了之情,草七師弟,你可願陪我再飲一個時辰?”

“自然樂意。”

碰杯再飲。

草七誠懇的對白飛流說道:“師兄,此番下界,可否幫我留意一下木族公主和玄門中的一位狼族弟子?”

随即,白飛流詢問草七這兩人與他的關系,也稍微觸聊到其中發生的故事,白飛流爽快的答應下來,随後便下了凡界。

并非每一位神仙都有資格下界,需要神皇許可方能行,白飛流下界是老子前去南皇宮求的神皇,為的是此類悟性極高的弟子早日斷了凡緣,而專心悟道晉升成為神。

悟道,埋頭苦想并不能快速悟道,若逢時機成熟,靈感自然會找上門來,所以二十一天的悟道時間,草七都用來喝喝酒,游游天外天。

期間,草七無意間發現身上帶有狂仙手記一冊仙書,便随手翻了翻,這一看內容不由深深吸引,當即按照狂仙修煉之法而修煉。

起初,修煉狂仙手記會感到心中躁動,莫名的輕狂,草七便由着去了,繼續修煉。

沒幾日,白飛流回到了仙學院,而講經時間還有幾日才開始,他拉着草七坐在邀月亭暢飲,說道:“你交代的事情我留意了,那木族小公主任可兒離開了冥樓,和羽炎結了姻緣,自從她離開冥樓後,整個冥樓裏開滿了雙生花,樓主因此把冥樓改名為花滿樓。”

聽完白飛流的敘述,草七淡淡說道:“她一定想通了,笑時如花開。”然後又問道:“那大傻師兄也已見過了?”

白飛流接着說道:“那大傻在玄門中短期內化成人形,而狼族與火族開戰,狼王戰敗而亡,大傻回歸狼群,出頭打敗了火族,成為新一任狼王。”

良久,草七方才說道:“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此後,草七又在仙學院中聽經悟道多次,期間不斷修煉狂仙手記,心中愈加狂躁,妄言妄語極為輕狂,大有輕視他人之意,同門學子雖有反感,卻也羨慕和理解,畢竟狂仙在外天外天曾是一等狂人,至今仙學院都流傳着他的狂人狂事。

這一日,草七把狂仙手記翻到了最後一頁,修煉完畢後便淩空來到南皇宮,正值早朝,他立在衆神頭頂輕狂大笑,指着神皇說道:“本仙要挑戰金烏太子!若贏,我要你取消為雪神指婚的旨意,若敗,本仙絕不會敗!你這老頭可敢賭上一賭?”

神皇見草七與那時的狂仙過于相似,擾亂天規紀律,欲要效仿當年之舉,便說道:“那好,九位太子就在落日谷,你去便是。”

金烏陽熱為極,可融化萬物。

同在早朝中的十太子和龍羽面露急色,卻又礙于開口,就那般眼睜睜看着草七朝落日谷趕去。

接近落日谷方有灼身之苦,草七運轉道德經,吸納天地之寒氣,來到谷裏,四目張望,便見九只燃燒着火焰的金烏拍翅飛來,落在草七面前,化為人形,一字列開。

那金烏大太子說道:“你等小仙來此有何貴幹?”

草七傲然擡頭,說道:“自然是要挑戰你們,若我贏,你們當放棄追求雪神,若我輸,我自然不會輸!”

金烏七太子說道:“我一人足以将你烤得連灰都不剩,不自量力和狂妄無知的小仙,雪神是不會相中你這種神仙的。”

落日谷放眼盡是滾燙的沙漠,難覓一滴水。

草七說道:“所以,我不與你們比武,咱們比心。”

金烏三太子問道:“如何比法?”

九位太子相貌各異,均具有貴氣陽正之氣。

草七說道:“你們可以進我的身體裏,看看我的內心世界,無論多小多大,只會住着一個人。”

金烏五太子說道:“無論我們誰進你體內,你都會被燒死。”

那金烏九太子卻道:“八位兄長,九弟卻覺得這位小仙的提議十分有趣。”然後對草七說道:“我來提點提點你,你若悟性高晉升成神,便可承受我們的炎熱之力,再入你體內不遲。”

“說來聽聽。”

金烏九太子說道:“你修煉的經法為道德經,便提點你其中一句,非常道,此道為萬物,颠覆尋常觀念便可參悟大道!”

在金烏九太子說話之際,草七的意念已經進入一個虛無的世界,他孤身立在這個世界中遨游,卻無法突破,思索着九太子所說的颠覆尋常觀念,他靜下心來細想,尋常悟道追求與大道相融,若非,那就要跳出大道,與大道對立,若想操控大道,必須強過對方,那麽,大道三千,一粒塵埃均是一個世界,假若草七此刻所在的世界是一粒塵埃,那他的意念就要大過這個塵埃,無限膨脹。

果然,虛無的世界消失了,被取代的是更大的世界,他只要繼續膨脹,超過這個世界,及所有困住他的世界,便會超脫大道,為神。

草七心中暗道:照此下去不行,一粒塵埃為一個世界,那比塵埃大的東西太多,可以大過一片樹葉,卻未必大的過一個星球,一片星河,整個宇宙……

他心中又道:大道虛無……無……無……無中生有!我懂了!!

虛無的世界迅速消失,草七的九根手指指肚發熱,漸漸變成蘊含神秘力量的九個漩渦,只聽九個金烏均發出一聲慘叫,變成了九個太陽,被吸入草七的九根手指中。

“哈哈哈哈!”草七仰天狂笑,僅邁出一步便來到南皇宮,早朝還未結束,衆神仙皆覺得草七體內蘊有陽極之力,而草七也直言把九個太陽收在了九個手指之中,南皇宮頓時炸開了鍋。

神皇暴怒,随手一揮,将草七撂倒在地,大有殺機。

草七起身穩立,雖不足有與神皇抗衡之力,卻也張狂說道:“我與九位太子融為一體,我死,他們便不能生,我活,他們便不會死!”

“你……”神皇氣的發抖,恨不得咬他草七一口。

衆神仙三五成群,快速的議論着,紛紛出言提議道:“事已至此,還請神皇息怒,妥善處理此事。”

“愚蠢!”神皇大喝道:“九陽相加為極,你以為你還可以接近雪神麽?只會相克相殺!”

草七為之一振,心中暗道:“這……我怎會沒想到……雪凝……”

“哼!”重重的哼了一聲,神皇說道:“草七聽命,本皇封你為九陽神尊,賜你東方九陽殿,掌管天下溫度,退朝!”

衆神散去,草七麻木的來到九陽殿,他将只能在此遙望着西方的聽雪樓。

十太子來到九陽殿,攥着拳頭,咯吱咯吱響,卻又松開嘆了口氣。

草七對十太子說道:“我有話想對雪神說,你可以替我去一趟聽雪樓嗎?”

“說吧。”

“你告訴她,我想起了那棵梅花樹。”

十太子來到聽雪樓,雪神正伏在雕欄處凝眸出神,十太子對其說道:“雪姐,你還好嗎!”

見雪神不語,十太子說道:“九陽神尊讓我轉告你,他說他想起了那棵梅花樹。”

片刻後,雪神對十太子說道:“你去轉告他,我會記得樹下的少女。”

金烏十太子又折身趕往九陽殿,把話帶到,而草七又讓金烏前去聽雪樓,如此來回不止周而複始,所以,太陽從東方升起,到了晚上,會落在西方。

而他們,雪與陽,注定不能相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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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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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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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